金国大元帅,军神完颜宗望想要再一次南下侵宋,他的四弟完颜宗弼却劝说他前往寻找上代金帝完颜阿骨达建国前的长老钦天监,算一算这次出征的吉凶。
以完颜宗望的尿性,本来是完全不屑干算命算前程这样掉价的事情的,怎奈完颜宗弼执意要求,而完颜宗弼又是完颜宗望非常看重能够继承自己在军中位置的人才,又是他的四弟,因此在半推半就之下,还是随着完颜宗弼前往建国前的长老,现任的钦天监吉尔图的住处。
金国老臣吉尔图在得知完颜宗望与完颜宗弼亲自拜访之后,急忙前来迎接两人。
“老臣参见二太子,参见四太子,二位远道而来,老臣未曾远迎,还请二太子和四太子恕罪。”
完颜宗望和完颜宗弼的父亲是金太祖,金国的创建人完颜阿骨打,而完颜阿骨打死后,继承其位置的乃是其弟完颜晟,也就是完颜宗望和完颜宗弼的叔叔,但吉尔图乃是完颜阿骨打之时的老臣,因此在称呼上并为改变,依旧称二人为二太子和四太子。
完颜宗望见了吉尔图,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完颜宗弼却是深施一礼,道:“我二人未曾事先指挥,冒昧来访,还请长老不要见怪才是。”
吉尔图伸手让路,道:“二位,请入府。”
少时,三人入了吉尔图的府邸,见礼已毕,便见完颜宗弼拱手道:“不瞒长老,家兄今日有谏言圣上,南下伐宋之意,只是不得其准,因此前来,长老乃是先帝在世时的占算圣人,先父在时,找长老卜卦,诚可谓是逢战必胜,今日我二人冒昧前来,还请长老不吝赐教。”
吉尔图闻言道:“四太子如此夸赞,实在令老夫汗颜,只是二太子每逢出征,必然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今番有何须老夫多此一举?”
完颜宗弼转头看向完颜宗望,却见完颜宗望长叹口气,道:“只因此番南征,在本帅看来,非同小可,本帅此番不仅仅为的是胜,更是为了让我大金成就万世不拔之基业!所以,才冒昧前来拜访。”
吉尔图闻言似是有所恍然,点头道:“二太子既然由此雄心壮志,老夫焉能不助,请二位稍后,老夫去去就来。”
于是乎,便见吉尔图转身入了后堂,少时,方才回来。
而回来的吉尔图手中还拿着一个盆,盆中有算筹与龟壳签甲。
吉尔图拿着盆中之物,眯着眼睛,左手摆弄一会,右手摆弄一会,嘴中念念叨叨的,掐算了半晌,乃得其真。方才睁开双眸。
苍老的双眸看了看左右两方的完颜宗望和完颜宗弼,吉尔图的一双老眼忽明忽暗,似是欲言又止,又似犹犹豫豫。
完颜宗望倒是没有什么,却是完颜宗翰眉头一紧,忙道:“怎么了?吉尔图长老。莫不是此番南征,会出师不利?”
吉尔图一脸的漠然,沉寂了半晌方才道:“不是……”
“哦?那是什么?”
吉尔图长叹口气,道:“根据老夫替二太子占天之卜,二太子此番南征宋朝,必然可以成就大功,如果老夫算的不错,二太子此番……定可灭宋!”
完颜宗弼一听面容一喜,完颜宗望则是微微一挑眉。
“斡离不,听见没有,长老说你此番必可灭宋,如此当可成就大功!建立不世工业!”
完颜宗望点了点头,面上没有什么喜色,却突然将话锋一转,道“吉尔图长老,本帅此番南下,既然可以灭宋,为何你的脸色却是不愉?”
吉尔图沉默半晌,长叹口气道:“老夫乃是算师,话中之意皆以占算为主,若是说的不对了,还请二太子勿要见怪。”
完颜宗望哈哈大笑,道:“长老想多了,本帅统领三军,以我朝大业为重,焉能行此女儿之事,有什么你尽管说!”
吉尔图脸色阴沉,继续道:“卦象显示,二太子此番南下,虽可灭宋,成就不世奇功,但孤星犯煞,紫气东来,恐有性命之危啊。”
完颜宗弼闻言忙道:“什么意思?”
“老夫的意思,就是说,大元帅此番南征,虽可成全功,但却因为一道意想不到的孤星,可能会遭受性命之险,若是一个处理不好,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不说……甚至还可能性命不保!”
完颜宗望,道:“孤星,指的是什么?”
“无名孤星即无姓之辈,实乃是无名小卒尔。”
完颜宗弼闻言道:“你是说,此番南征,南朝中人,会有个无名之辈要了我二哥的命?”
吉尔图没有说话,沉默半晌,只是道:“卦象而已,不可全信,亦是不足不信,唯有二太子心中自知,心中自明。”
完颜宗望沉默了一会,突然仰天长笑,道:“长老此言过虑了,我完颜斡离不,乃是太祖皇帝阿骨打堂堂次子,统领整个金国兵马的大元帅!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这打仗嘛,看的是兵马,计谋和实力!占卜卦术,听听参考而已,岂可用做战时之论?如若卦象能左右战局,那还让我女真勇士们拼个什么,打个什么?直接甩甩铜钱卦签,咒死南朝人便是,何必来的这般辛苦。”
吉尔图闻言,脸色颇为不愉,但顾忌完颜宗望的身份,却也没有说些什么。
完颜宗弼却是道:“二哥,吉尔图长老一片赤诚相告,二哥不可不当回事。南朝人有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完颜宗望哈哈大笑,道:“四弟,别想太多了,干好你该做的事。你来日便即点兵,准备南下,与南军决雌雄!我即刻进宫,面见圣上,请求出兵,这一次,说什么也要把南朝人的根基拔起!扬我女真神威!”
旬日之后,中原地区传来消息,金国女真人再一次以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两路大帅领军,分别攻打山西大同和雄州,举兵十万再次侵宋!此乃是金军第二次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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