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黛仔细想了想:“呃,我可能还是不能说。”
“我差不多明白。”步摇一笑:“那你就说说咋认识翊王的呗?”
“这个……”元黛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就是老桥段了,没什么新奇的。”
“嗯嗯,我估计就是家仇血恨在身的姑娘家复仇血路上遇到了温暖的王爷,然后他诚挚的伸出援手。”
元黛点点头:“差不多。”想了想她又摇了摇头:“但我不要他帮。”
步摇忽然叹了口气:“月粼,说真的,作为混过京城贵女圈儿的我不得不残酷的向你揭露现实——在丘玥国,没有关系,真的寸步难行。你知道我爹娘为什么那么想掐死我吗?因为我的失贞挡着他们的路了……月粼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国家上层糟糕成丘玥国这个样子是为什么?”
元黛忽然瞪着眼睛赶忙捂了她的嘴:“这你也敢乱说哒!又不是言论自由的时代!”
步摇却满不在乎的拍掉她的爪子,笑了笑:“没事儿!本来就不会被人听到的,何况我那儿都是放任的人,你这儿都是翊王的人,不怕,不怕哦!我说这个的意思呢,就是告诉你,京城贵女圈儿的人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趾高气昂的,你以为她们真干净?她们不少都早早的和看中的男人暗通款曲了,以为自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都看命!命好的还真就成了,命不好的就一脖子吊死了干净。”
“不是!!!”元黛给吓着了:“你们这儿,不是都,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吗?”
步摇一拍大腿:“对啊!所以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呀!你慢慢听我说啊,你看,上层社会,关系为大,对吧?那维系关系最铁的是什么?裙带呀!真不自己为自己争取一下,真父母之命还不晓得要嫁什么人呢!那时候父母在讨好皇帝你就是贵妃,那时候不幸父母在讨好老头子你就得献身给能做你爷爷的人,或者嫁给他天生痴傻或者缺胳膊少腿儿的儿子……”
步摇翘起二郎腿晃了晃:“哎呀这种例子啊数不胜数,女儿家,简直不要太悲催。不瞒你说我也想过自己去找但一直也没敢,谁想到最后老天爷推了我一把……所以啊,你既然能得到好心人的帮助,就妥妥的把着!别松!不然吃死了亏得!”
元黛虽半信半疑,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转移了话题:“欸?你之前说你的经历……我想知道,他,斐然将军他是怎么把你救下来的?那可是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啊!他能耐这么大?”
“这有什么?原来丘玥国的贵族那都是靠自己的力气一点点儿挣功名挣来的,现在呢?钱权交易,有钱就行了,什么办不成?”
“那……说不定斐然还是挺喜欢你的呢?”
“呵呵。”步摇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敢妄想,就算翊王殿下都铁树开花,他也依旧很难……我还不知道他么,他也是身世凄惨的人,可他同寻常人不一样,他这人钻进了牛角尖就出不来,他要不报仇雪恨,怎么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回想起那天她在观刑台上被押着的时候,那个人如同天神一般的降临,一身雪白的衣裳不染纤尘,也毫无情感,他看着女人堆里唯一一个脸上没有眼泪鼻涕的她,点了点头,然后她就被带走了。
“他其实真的挺无情的。”步摇笑了笑:“我被押在观刑台上亲眼看着我的父亲人头落地,他才来,他说是为了断我念想,同时……记住仇恨。他是想让我和他一样,因为仇恨,让自己彻底的改头换面蜕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疯子,不报仇便永久无情么?他把我拉上他的马说是为了躲避对方知情人的暗杀却又不护着我,任由颠簸中我的头撞上围墙……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说有情是为有情,说无情呢,呵,也无情啊。”
元黛长叹一声:“幸好你撞了头还没失忆,不然这剧情简直不要太狗血了!”
步摇皱了皱眉看她:“失忆?”
“对啊!”元黛道:“你不是撞着了脑袋吗?撞着了脑袋的人是有很大几率失去一些不好的记忆的,或者说,回归几年前的时光什么的,不过现代都能治了。”
“那其实挺好的,治它做什么。”步摇捏了块点心饼嚼了起来:“我要是真对他一点儿留恋都没有也是好事情。当时他问我是离开京城去小城市里隐姓埋名做另一个人还是跟在他身边,我想也不想就选了后者,现在想想当时的考虑甚至是太不周全了。”
元黛不信的看了她一眼:“你?隐姓埋名?一个女儿家,自小闺秀做派学的杠杠的其他的嘛都不会的,能干什么?”
步摇拍了拍胸脯:“我可以干很多事情啊!”步摇擦了擦嘴角的碎屑,情绪有些激动:“我告诉你!你可别小瞧我!”
元黛看了看她拍的正欢的胸脯:“干什么?换个霓虹楼什么的地方,干老本行?”
“不是!”步摇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元黛一眼:“我跟你说,我管账很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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