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以民为天,民者以食为天。”——轻炊子
天际山笼烟四布,仙鸟时啼。易罗池畔蒸腾的水汽氤氲着,远处望去池畔似有人在。
轻炊子掌管整个天际山的伙食,今日采买回来路过易罗池,一位翩翩少年倚在池旁榕树上。只见他时而低头不语,时而望天长叹,双眉不展,愁情满腔。
轻炊子吩咐伙郎把今日采买之品推去“勤休阁”择洗区别。自己向池畔走去。
只听得轻炊子低声自言语笑着嘀咕:“哼,果然是这个毛小子,也不知道在这里作什么,待我前去问问。”
轻炊子的修为很高,走上前去卫浮没有丝毫察觉,只听见倚靠在榕树上自言自语道:“负弩前阵杀敌寇,报国开疆显威名。曾志平魔镇万妖,如今,如今?”说到这卫浮想起在万魔窟王副使说的正魔往事,想着世间本无恶,都是被人逼出来的。有的人佛口蛇心,也有的人面恶心善,世上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条框,是人们自己把自己给框架起来,最后还要埋怨这埋怨那,从不反省自己到底是不是毫无过错。
轻炊子见他突然沉默不语,这最后一句竟没有结局,道:“如今又如何呢?”
卫浮猛地一惊,从榕树上摔了下来,惊慌失措地爬了起来道:“师叔,师叔恕罪,弟子不知师叔在此。”
突然又想到自己刚才胡乱说的话,怕轻炊子将此事告知掌门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要知道,在天际山任何弟子有思想浮动都会被带去谈心,是不是思想出了状况,想到这卫浮连忙解释道:“师叔弟子刚才胡言乱语,还请师叔不要告知掌门师尊。”
轻炊子见他语*促,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其实在她心里这根本算不了什么,自己就是过来看看究竟是何人在此。一看他这么着急,轻炊子不免想玩笑逗一逗,吓一吓他。
“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小子!”轻炊用质疑的语气道。
卫浮心想这下坏了,小孩子哪里知道什么套路啊,只知道自己在该干什么的时候没有干什么,内心慌乱和怕被人责罚罢了。
“师叔,弟子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这次屠龙所见所闻有些疑惑不解罢了,所以弟子才找这清静处好好的缕一缕!”卫浮毫无保留地说道。
轻炊子一听不对,这里面有料,当时自己正和师兄们在一块和龙楚天周旋,这些小辈各自前程,谁能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于是哄骗卫浮道:“哪里有疑惑,告诉师叔,师叔帮你缕一缕!”
卫浮把向天笑和林芝儿的故事一五一十告诉了轻炊子,轻炊子一听,只觉得后背发凉,这些事都是前尘往事,况且几百年前就规定在天际山不允许在传,卫浮正说的起劲就被一个巴掌打的晕头转向不知西北东南。
“还不住嘴!”
这一巴掌下去,轻炊子觉得有些不妥,自己身为师叔,作为长辈怎能因为不为人知的规定而伸手打向弟子,况且这弟子还是掌门的徒弟。
刹那间轻炊子又羞又悔,可巴掌已经打出去了,望着捂着脸的卫浮抽噎着,又不免心生惭愧,他也只是个孩子啊,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左思右想实在不妥,怕就此让他回去告状于师兄,倒不如押在自己身边,自己先去禀明师兄这不大不小的事情。然后再请师兄怪罪,看在往日情分和自己在天际山的地位,想必打了卫浮一巴掌的事情也会不了了之。
说着把卫浮带回了轻炊门,让他抄十遍“妄言经”再回静蘭阁,自己找个借口去找师兄说明。
卫浮拿着毛笔还在抽噎着,内心委屈极了,自己不过实话实说,为什么还被打,就算打也得告诉自己为什么被打,这样就连改正的机会都没有。本来白皙的脸庞略有婴儿肥,现在望去右半边的脸就像死猪被开水烫过鼓起来的肚子一般。本来就水润的荔枝眼显得更水了,因为小孩子的皮肤本来就嫩,再加上这一巴掌的充血,整个人都不好了。
半晌再望去,整个“肿眼烂孢”的形象让人唏嘘,十遍抄完了,卫浮按着桌子站起来环顾四周只觉得天旋地转,雾遮前路。一路摇摇晃晃回到了“静蘭阁”!
正在看籍的皇甫钰抬头一看猛地站起来,焦急道:“你这是怎么了?啊?到底是怎么了你说话呀!”
卫浮眼前这个人模糊不清,就像眼睛被蒙了一层纱布一样,实在飘渺。只觉得天昏地暗,双脚麻木失去直觉,“哐当”倒地。
脑海里还是刚才的疑惑和委屈,就连睡梦中还不安生:“师叔,师叔我错了,等一下,奥,等一下师叔。您听我说,不要,不要。”
皇甫钰坐在床边一边气愤一边暗思,若是几位师叔其中哪位,想必肯定有因不然不会生果,究竟是哪位师叔又究竟是何事呢,再者说,就算是犯了什么错也该由掌门惩罚,哪里轮得到这个所谓师叔来算账,再说我派几位师叔都是良善之人,并无脾气暴躁不知分寸之辈。
想到这皇甫钰不禁一颤“等一下,七师叔!!!她可不是好脾气,虽然并无坏心肠!”
迷糊中的卫浮呓语道:“我怕,师兄我怕。”虽然是呓语,但皇甫钰依然能够清晰听见小师弟在呼唤自己说怕。只见皇甫钰将身子更低了一些挨着卫浮,掏出被窝里卫浮抄完“妄言经”还在颤抖的手,紧紧握着。
“别怕,师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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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轻炊子问
“师妹,那依你看该如何处理呢?”碧言子道
师兄妹两人就这样推磨,可是总归有一个法子出来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在天际山再次明文规定不许谈论有关魔道任何词句以及事情,更不可修炼魔宗功法和与魔宗众人来往,违者定当重罚,虽说这魔宗被灭,保不准还有余孽,师兄您看我说的对不对?”轻炊子道。
“师妹你思虑的很是到位,今日你能过来告诉我这些,为兄很开心,虽说你在后勤主事,但我知道,你是牵挂着前院的!”碧言子夸赞道。
被师兄这么一夸,顿时羞红了脸,毕竟修炼再久,在师兄面前依旧是那个曾经不知天高地厚直来直往的呆丫头。
“师兄你就别夸我了!”突然想起自己打了卫浮这件事。“还有一事我得向师兄坦白!”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你可要想清楚再坦白呦!”碧言子笑道。
“就是刚才卫浮给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一时没忍住脾气,失手打了他一下。”轻炊子之所以这么轻描淡写就是怕师兄生气,“不过我立马后悔了。”
谁知道剧情发展和自己想得不太对,碧言子责怪道:“好好的你打他做什么,就是说错了话你直接跟他说让他以后别再讲诸如此类的吗,你干嘛非要打他,他还是个孩子啊!你说说你,你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还和自己弟子计较,再说了,要打也轮不到你啊。”气的碧言子满屋子转。
见师兄如此气愤,连忙道歉讨好撒娇。轻炊子前面你们也看见了,多么跋扈个性的一个人,撒娇可想而知是何样,就是扮着花脸去唱青衣呀,活脱了……
“师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别怪我了,我保证下次一定修身养性改一改我这骚
狗
子的脾气,好不好,哎呀师兄~~~~~”轻炊子很不自然的晃着碧言子的手臂。
被折磨实在不住的碧言子道:“行了行了快回去吧,别在这折磨我了。”
“师兄你不怪我了?”轻炊子试探的语气问道
“怪你有用吗,打都打了,我还能帮卫浮打回来不成,趁我没反悔之前,快消失,别让我生气。”
谁料还没等碧言子话说完,回头一看。人早就跑得帽子不见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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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给卫浮渡过灵,水肿已经消掉大半,一觉醒来恐无大碍,体力不支的皇甫钰和衣趴在床边不省人事……
碧言子想来看看卫浮的情况,一见眼前此景心中便明白了大半,见卫浮也并无大碍便回前院处理那根“锥神杵”
必言殿内只见天机子、中云子、幻法子还有静好在场,剩下的便是那根“锥神杵”了。
“四师弟,你如何打算这根魔杵。”碧言子道
天机子望着眼前这根“锥神杵”欲言又止,摸摸胡子缕缕鬓发,一会儿看向静好,一会儿又望向掌门。
幻法子道:“四师兄,你在相什么呢,掌门师兄问你话呢!你看你自从收了个徒弟,可把你能耐了,又是红楼坞又是踏闪御电决的,你忙不赢喽。”
“我乐意,你管我,我就这一个徒弟你还不允许我溺爱她呀!”天机子道。
众人一片欢笑…………….
“笑归笑,闹归闹,咱们言归正传,我看不如咱们几个加个印,就把这个杵给静好用。”碧言子道。
中云子笑道:“是啊,既然这天下第一杵选择了静好,是应该由静好来收藏。”
“如此那就加印吧!”幻法子道。
只见幻法子施出一道蓝印将杵从头到脚束了一遭,碧言子又将杵眼加了一道金光印。这样就不会受魔气所影响,用起来也轻松些。
静好拿着杵挥霍了一番,心想还不如自己的赤枫琵琶,虽心里不喜却也要显得自己非常开心,毕竟这是恩赐,况且这杵不是诩有得天下的威名嘛,怎么也是赚了,不要白不要…
“静好谢过掌门师尊”弯腰揖礼道。
天机子有事与碧言子讲,可偏偏自己的徒弟在场不好说,欲言又止的样子刚巧被掌门师兄瞧见,歪了歪身子低声道:“可是有事?”
天机子给师兄使眼色,意思静好在此不好明说。
碧言子意会神领笑道:“静好,你师傅给你建的红楼坞已经完工了,今日我看了看,的确不错,我和你师傅师叔还有话讲,你且自己去吧。”
静好揖礼后拿着锥神杵退出必言殿......
大殿内静悄悄的气氛好不严肃
碧言子皱眉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天机子突然起身向碧言子揖礼道:“掌门师兄,昨晚我演变推算再加上天玑盘给出的信号,由北而下,直至中南偏西,有一不知是何魔物逐日强大,其魔物寄体也逐渐被吸食。”
幻法子疑问道:“难不成这魔物在我穿云派中?”
天机子叹了口气,微微点头不语。
碧言子若有所思,本来皱着的眉头更加深锁,半晌发声道:“可有办法破解?”
天机子望着掌门师兄,低头摇道;“没有,除非魔物与寄体合二为一,不过这就等于没办法,因为寄体也会被魔物给控制,只剩躯壳。”
天机子对掌门师兄道:“师兄,您还得早下决定,否则…我们都不知道这魔物的威力,万一……”天机子欲言又止,“况且空灵子师兄也不在。”
碧言子道:“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发声,你们谁也不能动他!”
幻法子劝解道:“师兄请三思啊!”
碧言子不耐烦道:“够了,此事只有我三人知晓,我不希望还有第四个人知道!”
说完甩袖而去……
必言殿内两师兄弟大眼瞪小眼各自叹气!
幻法子埋怨道:“师兄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现在怎么不以大局为重!”
天机子轱辘道:“师弟别急躁,目前尚不知是何魔物,也不知寄体是我弟子中的谁,不好妄下定论。师兄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你我听命就是。”
幻法子无奈摇头……扬长而去.
天机子对天叹道:“哎,宿命啊!来安来安来着皆安,既来之则安之吧!”
卫浮醒来之时已经完全无碍,见师兄和衣趴在床边,心想大师兄也太不小心了,趴在床边睡觉,万一生病了怎么办,手底下还有那么多的师弟要他带领。
卫浮下了床,只听见肚子一直咕噜噜咕噜噜地在响,于是将被子拉了起来盖在大师兄的身上,自己穿衣去厨房找吃食去了。这不去还好,一去就碰上了死对头……
向厨房望去,一胖子和两瘦子搁门口站着,身边满是新劈的柴火!老远就听见那胖子骂道:“他
妈
的,天天让老
子在这里劈柴,要不是隐中沉那小
杂
种,老
子也不会被赶到这里来!”这胖子边说边吐口中的瓜子。
旁边的一瘦小弟子梅联道:“师兄,我和梅丕都为您鸣不平,凭什么他一个新来的就能当掌派师尊的徒弟,也不能凭他是空灵子师伯带回来的就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吧!”
见风转向的梅丕道:“是啊师兄,凭什么呢!您比他来的还早嘞。”
梅联梅丕都是这厨房的下手,自从婴宁来了就倍受欺负,一开始两人还反抗,由于资历和法术都比自己高,最终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就这样两人即使再不愿意也向现实低下了头。
卫浮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过去厨房找吃的,可是自己实在太饿了。就在这时,眼尖的梅丕见到卫浮,赶忙讨好般地对婴宁道:“师兄师兄你快看,那是谁!!!”
“呵。我不找他他倒找上门来了!”婴宁歪着嘴坏笑道。
卫浮见自己被他们发现了,向后也不是向前也不是,于是就想着拿到吃食就走,假装看不见似的走过去。
走到门边,三人死死地将门挡住。
“请让一下,我进去拿点吃的就走!”卫浮虽冷脸却好声好气道。
“呦吼,这是谁啊!你们快看看那这是谁!”婴宁用讥讽的语气道。
旁边两兄弟立马附和道:“呦,这不是大师兄最爱的小师弟嘛!我们穿云派掌派师尊的小弟子,多威风啊!”
婴宁讥笑道:“怎么啦这是,怎么还跑到了厨房里来找吃的了。是不是静蘭阁没东西吃了?梅联,去将桌子上那盘新鲜的糕点拿来给我们卫浮小师弟吃!”
梅联知道婴宁几个意思,冷笑着走到里间,将一盘荸荠糕断了出来。
婴宁接过盘子伸到卫浮面前卫浮伸出手去接,谁知道谢谢二字刚说出口婴宁就故意将荸荠糕倒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卫浮皱眉气愤道。
“我想干什么?我倒想问问你想干什么!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自己怕是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吧!凭什么你一来好处都给你们兄妹占去了。今天我若不给你点颜色瞧一瞧你还真以为我打不过你!”说着,婴宁撸起袖子。
卫浮并不想与他多争执,转身要走。谁知被婴宁一把抓住,猛地一拉甩在地上。卫浮被他这么一摔,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两人大打出手,卫浮早上被打一巴掌,心中有些不平,现在又被这胖子欺负,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拳打脚踢,婴宁也是与卫浮交过手的,所以套路都知道。
毕竟人胖,没有瘦子那么灵活。被卫浮踹了一脚后,觉得自己失势了,连忙命令双梅兄弟帮自己,两兄弟迫于自己身不由己也没轻没重的打了起来。这一打可闯了大祸,灶膛里的火焰不知是谁拿出来砸向卫浮,被一拳打回去,点燃了厨房里的柴火堆,自己也被烫伤。
时而浓烟滚滚,引来众人救火…….
厨房就这样无辜被烧毁了……整个穿云派一顿没食晚饭。四人被绑送必言殿。
必言殿上端坐七人,穿云七真都在,卫浮刚进殿内就见大师兄站在师尊旁边。大师兄面色苍白,口无唇色,卫浮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就见着他眉头紧皱。
管事的向碧言子报告道:“掌派师尊容禀,弟子去前堂看瓜果时蔬是否摆好,后厨因他四人打架斗殴,烧毁厨房,导致今晚吃食全无。”
这是婴宁最快说道:“掌派师尊,是卫浮师弟,他,他下午来我这要荸荠糕,我说这是轻炊子真人订制的,他不听硬要拿走。还说什么我是掌派师尊二弟子,谁都动不了他!我等劝解无效,他就打翻荸荠糕说都别吃了!看能把他怎么样!”
皇甫钰一听就知道是婴宁在胡说八道,他很知道师弟不会这么说这么做,便道:“你撒谎!”
碧言子示意让他住嘴别说话。
婴宁理直气壮道:“师尊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梅联和梅丕,他们都在场的。”
碧言子望向双梅二兄弟,道:“他说的是真的么?”
两兄弟吓得跪在那都发颤,心想只要自己不被牵连,和婴宁统一口径也好,以免不必要的麻烦,反正当时就三人在场。
兄弟二人异口同声道:“是真的!”
卫浮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愤怒道:“我没有,你们撒谎!”
碧言子见卫浮在殿上大吼大叫,道:“放肆,必言殿岂是你能大吼大叫的!”
卫浮望着师尊像看救命稻草一般,道:“师尊,我没有,真的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是他们诬陷我!”
还没等卫浮话说完碧言子就说:“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来人,给双梅兄弟还有婴宁松绑!”
卫浮见师尊没有丝毫偏袒自己的意思,不觉心寒,皇甫钰也感到诧异,不解师尊为何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在场的除了天机子和那模模糊糊的幻法子,无一不感到疑惑!这可是他的爱徒啊!平时都舍不得打骂体罚,今日是怎么了,明显的委屈!众人知道却都不敢说。
“隐中沉,为我座下弟子,触犯派规第一十八条,现罚禁足“昊天阁”三个月,抄派规八千条共八百章,立刻生效!来人,将他带去昊天阁,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碧言子斩钉截铁道。
被押解的路上,只听到所有弟子都在埋怨自己导致大家饿肚子,“错不怪自己,自己却受罚,想到这不禁潸然泪下,心痛不已。
更觉得心寒无助的是,一向对自己很好的大师兄竟然也没有替自己鸣不平,难道真的世上就没有真相了吗,难道大家就真的相信三人的话了吗?难道真的除了自己谁都不是你最亲的人了吗?不,我还有妹妹,还有妹妹!”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扰得心乱如麻。
———昊天阁———
卫浮被一把推进昊天阁,随后就听见链子将门拴上的声音。满屋子的书墨气息,卫浮找了两块蒲团,不管是否干净,拼在一块倒地而睡。
就这样稀里糊涂中睡着了,许是太累,许是太委屈才这样困乏。昊天阁的第一夜就这样度过……睡梦中的卫浮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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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们初生为人,谁不是第一次,谁又该让着谁。然而我们的理想总是被现实一次又一次的打脸。不管今日的我们究竟多丧,始终相信一觉醒来的明日始终会有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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