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统领办事不力,武韦帝自然不太高兴。此次将王进一家逼的家破人亡,虽然武韦帝解气了,但是这五名幼童之事还未办妥,武韦帝本来不打算责怪武统领,可是郭秋月将此事一直挂在心上,若不能处置他,难免感觉有失龙威。
武韦帝交代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办不成就得死,他这次让武统领进宫面圣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武统领也深知武韦帝的为人,一脸紧张的踏上大殿台阶,腿就不听使唤,一直抖个不停。
上了台阶,来到大殿之上,武统领沉了一口气,犹豫片刻还是走进了郭秋月的永安宫,一进殿门,急忙上前跪拜道:“小人见过陛下,郭妃。”
武韦帝一脸不悦道:“免了,武统领可知朕今日让你来所为何事?”
武统领急忙道:“属下不知,请陛下明示。”
武韦帝一拍几案厉声道:“大胆,你办事不力,五名幼童至今未寻得,朕此次召你进宫,你竟然不知,该当何罪?”
武统领吓的一哆嗦,跪于殿下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请陛下责罚。”
武韦帝怒气升腾,从几案旁起身,一挥袖口,指向一脸惊恐的武统领道:“朕交代的事情,若办不成,朕想你比朕清楚该怎么办?你有几颗脑袋敢误了朕的事,朕限你明日将五名幼童送到永乐宫,若不能,小心你的脑袋。”
郭秋月站在武韦帝旁边,并未答话,武韦帝如此也是她想要的,若不给武统领施加压力,恐此事难成,五名幼童明日若还搜寻不到,箫妃岂能饶恕自己,到那时掉脑袋的或许就是自己。
此举也实属无奈,郭秋月也不想让自己手上沾满血腥,可是面对箫妃的威胁,她不得不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看着武韦帝如此暴怒,反而内心欢喜。
武统领却后背湿了一片,自己办事不力,武韦帝随时都有可能杀了自己,自己也刚目睹了武韦帝将王进五马分尸的场景,甚是血腥残忍,惹怒武韦帝的后果,武统领内心甚是不安。
听完武韦帝的话,他顿时吓的开始神情慌乱,连忙答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属下求陛下再给属下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属下若不能将五名幼童献与陛下,自当提着脑袋来见陛下。”
武韦帝见武统领话已至此,才没有责罚于他,一摆手道:“既然如此,朕就给你一个机会,明日若你此事办不成,就不用再来见朕了,下去吧!”
武统领急忙上前施礼道:“小人告退!”此时他后背已经湿了一片,内心恐惧无比,生怕武韦帝将自己处死。在武韦帝面前办事,真就印证了那句话,伴君如伴虎。
走出殿外后,武统领常舒了一口气,仿佛从鬼门关转了一圈一样,眼下是命保住了,可接下来若不能将此事办成,明日便是死期。
稍作停顿后,武统领平复了一下心情,无奈的摇摇头,再次组织人手继续抓捕幼童,这一次他带着人每家每户搜查,不放过任何角落。此举让长安城里的百姓异常愤恨。
被抓到的幼童,啼哭不断,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掳走,反抗者被当场斩杀,场面血腥残忍。长安城里已经乱做一团,京城内笼罩在令人生畏的恐怖之中。百姓更是紧闭房门,以防惹上麻烦。
一天之内五家百姓已经遭遇不测,尸横遍地。除幼童暂且无生命之忧,大人都被残忍杀害。浓浓的血腥之气弥漫在长安城之中,人人惶恐。
武统领虽然命保住了,却是用几十条人命换来的,在武韦帝统治的东盛国内,就是遵循着弱肉强食的法则,武韦帝就是最高统领者,违背他就得死。要想不违背他的旨意,就必须按照他的意思去办事,很多人都是迫不得已。却又不得不去做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一场杀戮过后,第二天武统领带着被抓获的五名幼童,来到永安宫。郭秋月见了甚是欢喜,有了这五名幼童,她就可以向箫妃有所交代,也算是完成了箫妃交给她的第一个任务。
武统领将幼童用铁笼关押在永安宫殿外,留下两名侍卫看守,自己则进入永安宫内上前禀奏道:“启禀郭妃,幼童已带到。”
郭秋月背对着武统领,脸上得意犹存,嘴角翘起,转过身来,袖口一挥道:“辛苦武统领了!”
武统领急忙施礼道:“属下为郭妃办事儿,乃是属下的职责,属下不觉得辛苦,幼童已带到,不知郭妃如何处置他们?”
郭妃本来还挺高兴,可是武统领接下来的话,让她有些不悦,脸色一沉看向武统领,武统领见郭秋月脸色难看,急忙底下了头,郭秋月厉声道:“不该你问的就别问,幼童何在?”
武统领急忙道:“启禀郭妃,幼童共五名,三男两女现在殿外铁笼中关押。”
郭秋月将裙摆一挥道:“带我去看看这五名幼童,一并押入宁夏宫。”
郭秋月走在前面,武统领跟在后面有些不解,随即问道:“郭妃将幼童为何送入宁夏宫?宁夏宫可是箫妃的寝宫,属下实在不知郭妃这是何意啊?”
郭秋月一身落地长裙,回过身来,冷冷的看向武统领:“不该你问的不要问,再问小心你的脑袋。”
武统领听后脊背发凉,在他的印象里郭秋月的狠毒一点都不比武韦帝差,只不过近些日子以来,郭秋月仿佛变了个人一般,不再那么冷血,刚才她的这句话,犹如带着杀气的一把厉剑,着实让武统领惊出一身冷汗。
连忙用手拍打自己的嘴巴子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郭秋月斜视了他一眼后,转过身来道:“既然知道该死,以后管住你的嘴。”
武统领跟在郭秋月身后急忙道:“属下明白,属下明白。”
郭秋月在丫鬟与奴仆的陪伴下走出殿外,武统领跟在身后,来到关押幼童的铁笼旁,看着哭的不成样子的五名幼童,心里着实有些不忍。虽然她不知道箫妃需要五名幼童作何用。
但她也能猜到这五名幼童的下场,铁笼内五名幼童哭闹着要回家,哭声撕心裂肺。郭秋月看着这般场景,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因为她也是被逼无奈,也只能牺牲他们,保住自己。
她不敢去违背箫妃的旨意,若是违背不仅她会受到牵连,就连同她腹中的龙子也将不保,于是心一横道:“来人,将这五名幼童送到宁夏宫,交由箫妃处置。”
几名奴仆急忙道:“是。”
郭秋月没有跟着一起去,因为她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五名幼童撕心裂的哭喊,那种感觉实在令人揪心。她实在没有真郭秋月的那种残暴不仁的血腥,更没有她那铁石般毒辣心肠。
武统领以及几个侍卫,还有郭秋月的几名奴仆。一起将五名幼童,送到了宁夏宫。此时的箫妃因已经身体里缺少幼童血液,变的开始狂躁不安起来,一脸令人生畏的惨白,血色无光。
若晚一天吸食幼童血液,她将会显露原型。此时她的身体已经有所反应,只不过自己强撑着最后一点法力,才不至于变回那一条青蛇巨蟒。
此时箫妃的寝宫内,房门紧闭,就连平日里的丫鬟奴仆,也都被箫妃安排到了门外守候,她就怕被别人看到她是一条蛇精,若此事传扬出去,以她箫妃的身份,又因无法吸食幼童血液,法力大减。
若让陛下得知此事或皇太后得知此事,她的性命就难以保证,才不得已将房门关闭。待到武统领来到箫妃寝宫后,箫妃的奴仆上前阻拦道:“箫妃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箫妃寝宫。”
武统领见他只是个奴仆,一挥手道:“大胆,我是武统领,谁敢拦我,今日奉郭妃之命前来押送五名幼童,你有几颗脑袋敢违背郭妃的旨命?”
奴仆也不甘示弱,继续阻拦道:“箫妃之命,奴才也不敢违背,今日即便是掉了脑袋,武统领也不得进入宁夏宫。”
武统领怒气升腾,箫妃如今已经失宠,武统领连箫妃都没放在眼里,何况是她身边的一个奴仆,随即将随身携带的配刀拔了出来,怒视着箫妃的奴仆大声道:“你信不信我这就杀了你?”
这时从房内传出一声柔美的声音道:“门外可是武统领?”
武统领急忙在门外施礼道:“属下奉郭妃懿旨,将五名幼童已押至宁夏宫,请箫妃处置。”
房内传来箫妃的声音道:“武统领辛苦了,将幼童押至房外便可,请回吧!”
武统领虽然有些气愤,但是她毕竟是贵妃。自己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急忙在门外施礼道:“属下告退!”
随后武统领一摆手,示意其他人离开宁夏宫。走出宁夏宫后,武统领气愤的自言自语道:“一个过气的贵妃,好大的架子,竟然避而不见。真就搞不懂了,郭妃为何将幼童送至宁夏宫。”
旁边侍卫看了看郭秋月的丫鬟奴仆,然后又悄悄的靠近武统领道:“统领,你就不要多言了,小心人多嘴杂,此时这宫中情形复杂,以防祸从口出啊!”
武统领明白的点了点头,仿佛郭秋月的提醒又回荡在耳畔,他这张嘴确实是容易招来杀身之祸。若不能改掉早晚死在这张嘴上。随即看向提醒他的侍卫道:“兄弟此言极是!”
几人回到永安宫见过郭秋月后,便离开了永安宫。而箫妃这边早已将五名幼童捆绑着押入了宁夏宫内。箫妃下令其他人不得靠近宁夏宫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现在的箫妃脾气暴虐,让她身边的丫鬟奴仆深深感到了恐惧的气息,她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仿佛从她身上就能看到郭妃的影子。只是谁也不知道现在的箫妃就是郭秋月,如果知道估计谁都不敢在她面前多言。
此时箫妃的寝宫内房门紧闭,五名幼童被困绑在台柱之上,哭泣声不断。箫妃在几名幼童身边经过,脸上阴险的笑容掠过脸颊,她已经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突然箫妃的裙摆飘起,一股妖风袭来,房内屏障飞舞,冷冷的阴气充满了整个房间,箫妃的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异常恐怖。
突然身体里一股蓝光闪现,阴冷令人后怕,五名幼童被这奇异的景象吓的停止了哭泣,一个个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伤疤的女人。
箫妃随着蓝光的越聚越多,阴森森的烟雾缭绕,她的身体也开始发生了异变,越拉越长。身上的衣服逐渐消失幻化成了闪闪发光的鳞片,头也开始越拉越恐怖,随即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青蛇巨蟒出现在眼前。
翘着令人恐怖的蛇头,盘旋而起。血红的眼睛里尽是杀气,一股巨大的吸力让房间里的摆设开始倾斜倒地,随即阴冷而又恐怖的青蛇巨蟒扑向了五名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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