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巨蟒幻化成一团黑云,在台柱之上盘旋飞舞,妖风袭来,直冲而下。黑云经过的地方,必有一个幼童惨叫一声,随即变成一堆白骨,甚是恐怖。
不一会儿五名幼童,就被箫妃吸干了血液,连同肉身也被吃的干干净净,五具幼童的尸体变成了五堆白骨,散落在一边。
黑云离开台柱后,再次旋于空中,黑云里的箫妃若隐若现,裙摆飘起,衣带飞舞,一身青色落地长裙,甚是美丽,只不过她脸上的刀疤依旧清晰,眼神中的凶恶依旧带着浓浓的杀气。
箫妃将袖口一挥,随即妖风渐淡,箫妃落于大殿之上,一脸满足,这一餐可保她半月内无事,而皇后韩雪若那边已经传来消息,朱神厨已经顺利取得了她的信任,朱神厨派人传来消息,问箫妃何时下手。
此时她已经吸食完幼童血液,法力恢复如初,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她款步走下大殿。脚步轻盈,美若天仙的身姿,却多了一份恶毒。
眼里的阴险令人恐惧,嘴角上扬微微翘起,喃喃道:“韩雪若,你腹中的龙子,也是时候该有个归处了。哼!想诞下龙子,我岂能让你得逞。和我斗你还嫩着呢!”
箫妃费尽心思,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她岂能放弃,看着地上的五堆白骨,箫妃的笑里仿佛藏着一把冰冷的剑,它沾满了鲜血,令人不由的生出一丝恐惧。
她将双手一挥,一股妖风吹过,随即白骨被卷走,房间里一切恢复如初,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是五名幼童却凭空消失了。谁也不知道这五名幼童去了哪。
房间里再也没有了幼童哭泣的声音,突然静下来的房间里死一般寂静,一种阴森森的恐怖气息弥漫,房外守候的丫鬟奴仆,不知道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脸诧异的你看我,我看你。
但是他们不敢出声,生怕箫妃又大发雷霆责骂他们,如今的箫妃在他们眼里比魔鬼都可怕,就在他们都在猜测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房门突然被打开,箫妃此时气色挺好,心情看上去比之前也好了许多,她看了一眼奴仆丫鬟后道:“今日幼童之事,不得宣扬出去,谁若透露半个字,小心你们的脑袋。明白吗?”
奴仆以及丫鬟急忙一脸恐惧的施礼道:“奴才,奴婢不敢。”
箫妃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敢甚好,你们留在宁夏宫,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离开宁夏宫半步,听到了吗?”
奴仆丫鬟急忙道:“奴才,奴婢谨记。”
箫妃这才放下心来,转身离开了宁夏宫,此时她要去康宁宫找华妃,这几日她闭门不出,华妃也甚是奇怪,本打算前来宁夏宫看望箫妃。可是最近她一直比较忙,所以也没有抽出时间来宁夏宫。
而郭秋月腹中有喜一事,华妃心中甚是惶恐,她就怕郭秋月也诞下龙种,成为皇后韩雪若腹中龙子的威胁,以武韦帝对郭秋月的宠幸。皇后腹中的龙子如何与郭秋月的龙子竞争。
若日后武韦帝立郭秋月的孩子为太子,皇后岂不是在这深宫之中再没有了依靠,所以此时需要尽快催促皇后拉拢势力,这段时间华妃一直没有去探望皇后,也不知道上次与她交谈的事情皇后有没有照做。
华妃心里没底,又闻听武韦帝下令满城抓捕幼童,整的全长安城人心惶惶,虽然她不知道武韦帝为何抓捕幼童,但她似乎猜也能猜到此事绝对与郭秋月有关。
箫妃近日也不来康宁宫了,宫中的事情现在越来越复杂,而那种预感又一次令华妃感觉到不安。随即她匆匆入宫,去面见皇后韩雪若。
来到清宁宫后,皇后最近气色不错,一脸红润。正在后花园的亭阁中,在几个丫鬟奴仆的陪伴下纳凉赏景,见到华妃后,皇后一脸喜悦。
华妃来到皇后近前刚要施礼道:“臣妾……”还没等她说完,皇后急忙起身拉起华妃的手,笑容不减,急忙道:“免了,非正式场合下,你我姐妹不必拘礼。”
皇后拉着华妃的手,让华妃坐下,笑了笑道:“妹妹,此次进宫见本宫一定有事吧?”
华妃笑了笑道:“不瞒姐姐说,妹妹此次进宫确实有事相商,不知姐姐可曾听说陛下近日下令全城抓捕幼童一事?”
华妃能知道的事情,皇后又怎会不知,只是她虽然有心阻拦,却是有心无力,武韦帝如今暴虐,又怎能听她的劝,如今在这宫中陛下能听的,一个是皇太后,一个则是郭秋月。
皇太后若能制止武韦帝暴虐无道,或许武韦帝就不会成现在这样子,如今的武韦帝也是孝嘉皇太后一手造成的,自从长子武懿不幸夭折,痛失爱子的孝嘉皇太后,对次子武韦就格外宠溺。
什么事情都由着他,才让武韦帝越来越我行我素,或许明帝还没有仙逝前,他多少还有些收敛,而如今他已是东盛国的一国之君,谁敢违背他的意愿,阻拦他要做的事情。
虽然武韦帝对皇太后敬重有加,又是自己的生母。可是他的脾气暴虐,说浅了不起作用,说深了又怕惹怒武韦帝。毕竟武韦帝是皇太后的亲生儿子,再怎么说她还是疼爱他的。
武韦帝就抓了几名幼童而已,此事皇太后必定不管,除非危害到东盛国的安定,皇太后才会出面制止。作为皇后的韩雪若更是没有一点办法。
她思索片刻,一脸无奈的说道:“此事,本宫略知一二,难道华妃今日来见本宫就为此事?”
华妃随即问道:“那姐姐可知陛下为何要抓捕幼童?”
皇后韩雪若笑了笑,她的笑有些无奈,将亭阁中茶盘上的一杯茶水递到华妃近前道:“本宫听闻此事因郭秋月而起,宫中传来消息,郭秋月也有喜了,陛下抓捕幼童,听说是为了让郭秋月多些育儿经验。”
华妃听后一脸惊讶,随即道:“姐姐既知郭秋月腹中有喜,为何还如此淡定坐于这后花园之中,喝茶赏花?她若也诞下龙子岂不是将来会成为皇后腹中龙子的竞争对手,到那时姐姐有把握战胜她吗?”
“上次我与姐姐提及的事情,不知姐姐进展如何?目前我们唯一能有底气和郭秋月一较高下的底牌,只有当今相国。姐姐可曾去拜访过相国?”
皇后韩雪若见华妃如此紧张,端起茶杯道:“妹妹不必担心,先饮了这杯茶,姐姐再慢慢细说与你。”
华妃此时哪有心思喝茶,急忙道:“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陛下现如今已被郭秋月迷惑,她腹中有喜,就满城抓捕幼童,这长安城内已是人心惶惶,郭秋月阴险毒辣,她一定也有所准备。我们此时若不能提前应对,恐日后必出大乱。”
“姐姐,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第一拉拢相国在朝堂之上的势力,为我们所用。第二就是要尽快铲除郭秋月腹中的龙子,以防为日后留下祸患。”
皇后听了华妃所言,也感觉甚是有理。这也是皇后所担心的事情,她陈思片刻道:“华妃所言极是,本宫已经亲自去过相国府,相国对此也大力支持,本宫已与朝中大臣商议过,郭秋月不得人心这一点已是事实。”
“只不过朝堂之上也有郭秋月等人的心腹,这些大臣都是国师冷木峰一手提拔,相国的学生姜炳惨死家中之后,大理寺卿由王爽接替,此人心肠恶毒,手段残忍。”
“他便是国师与郭秋月在朝堂之上的心腹,这朝堂之中已然形成两股势力,即使我们联合了相国朝堂之上的势力,与郭秋月的较量也显的有些吃力。”
“国师一方面为陛下修筑尚月台,一方面打压相国在朝堂之上的心腹,姜炳被逼咬舌身亡,相国也被挖耳取目,一些大臣恐惧国师,也变成了墙头草,这朝堂之上忠于你我的屈指可数。”
说罢,皇后有些无奈。如果在这么下去,这天下恐日后不在姓武,而是要改姓冷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皇后对此也无能为力。
可是华妃她不死心,在自己还未死之前。一定要看到皇后能力压群雄,武韦帝他昏庸无道,可是皇后不同,她心系百姓,母仪天下。
相国已经无力再拯救天下苍生,这重任就必须落在皇后身上,虽然她是女流之辈,但是她有一个爹,那就是韩震北将军,佣兵二十万镇守边关。就凭这一点就没有人敢对她怎么样。
也只有她可以与郭秋月一较高下,也只有她可以拯救天下黎民百姓。虽然华妃之前并不关心此事,自从郭秋月入宫以后,害她成了祭天的牺牲品。
她的心就变了,虽然她现在已经是将死之人,可是她有股恶气没出,那就是郭秋月。华妃自知以她一己之力无法和郭秋月斗,所以她就想到了皇后。
华妃更不希望皇后能输给郭秋月,听了皇后所言,华妃虽然感觉与郭秋月斗有些困难,但她绝没有放弃的意思,于是说道:“姐姐不必担心,纵使朝堂之上只有一名心腹,姐姐也要拉拢过来为己所用,另外我们绝不能让郭秋月顺利诞下龙子。”
皇后笑了笑,依旧没有多大的信心,她看向一脸担心的华妃,叹了口气道:“唉!本宫又何尝不想让郭秋月腹中的龙子胎死腹中?可是此事做起来谈何容易?如今她与陛下几乎形影不离,我们根本无法接近她。此事又如何是好?”
华妃想了想道:“姐姐,不必担心。我与箫妃情同姐妹,虽然之前我曾怀疑过她,但事实证明箫妃并未改变,她依旧对郭秋月心存憎恨。”
“箫妃为妹妹治好双手,又不远千里为皇后请得神厨,历经千辛万苦寻得天山雪莲为皇后滋补身体,看的出来,她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我们可以利用箫妃,寻找机会,然后趁机做掉郭秋月腹中的龙子。”
皇后听的稀里糊涂的,两人已反目成仇,华妃割伤了箫妃的脸,让其毁了容,如今已经投奔郭秋月了,再者她从郭秋月身边主动向华妃示好。
皇后虽然嘴上没说,她却心里明白,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上次皇后没有责罚箫妃擅闯清宁宫,也是因为念及华妃对箫妃造成过伤害,又遇华妃为其求情,才不忍两姐妹积怨越积越深。
皇后做的一切,只是希望她俩不要成为敌人。可是她心里清楚,箫妃做的一切都是别有用心。所以她才对雪莲乌鸡煲检验后才食用。
现在又听了华妃所言,更是云里雾里。随即道:“妹妹,本宫虽然不希望你两姐妹将仇恨越积越深,但本宫明白箫妃对你怨恨不是一般的深,她向你示好,本宫也是希望你两姐妹将仇恨化解。”
“再者本宫知道妹妹心中有数,上次你前来清宁宫见本宫所言,本宫已知你对箫妃有所防备,所以才没有阻止你二人接触,为的也是看看箫妃的真实面目,你若要让她替我们除掉郭秋月腹中龙子,此事恐难以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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