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狼狈逃回大营,忐忑不安的前去求见雷薄,挨了一通臭骂后命其领兵围城,雷薄要亲自出马对付鲁肃。
次日,雷薄亲领三万大军气势汹汹的来到蜀军大营外,点名要鲁肃出营与其决战。
鲁肃见对方兵力与自己相当,即使全军出动,短时间之内也不可能歼灭雷薄,一旦舒城方向敌军前来支援,自已必然面临腹背受敌之局面,因而对雷薄的索战不作理会,命令全军弓箭手登上寨墙,一旦敌军进入射程,直接以箭雨退敌。
雷薄命军士在大营外叫骂了半个时辰,七八个大嗓门的士兵嗓子都喊冒烟了,可对面蜀军连个泡也没冒。雷薄有心试攻一下,可是看了看蜀军营寨中枕戈待旦的弓箭手,再看看那密密麻麻的鹿砦和寨前那道护寨河……什么?蜀军营寨前竟然有一条护城河?不错,由于蜀军立营处地势较低,营寨右边又有一条小河流过,鲁肃便想到开挖一条护寨壕沟,引河水保护营寨的安全,昨晚一万民夫和一万士兵共同努力了一整夜,一道宽近一丈的护寨河便挖成功,不过只挖了半丈就挖到了岩石,实际注水深度更浅,淌水而过是完全可以的,但是半丈高、笔直、湿滑的护寨河堤想要爬上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何况护寨河还在蜀国弓箭手打击范围之内,一旦袁军受阻于护寨河,死伤必然十分惨重。雷薄暗作分析后,判断凭手头这毫无攻城器械的三万人马恐怕还不够填那道护寨河,只得下令收兵。
看着雷薄军沮丧的离去,马岱立即请战,欲率骑兵独立第三旅追杀,鲁肃连忙喊停,袁军是自行撤退,并非兵败而逃,阵形未乱、斗志仍存,以四千骑兵追击太过冒险。
待袁军远去后,鲁肃再次下令让民夫和士兵继续挖掘护寨河,既然深度已经到了头,那就加宽,一直推进到鹿砦前,就算袁军渡河护寨河,也要让他们无丝毫立足之地,完全暴露在蜀军弓箭手的火力下。
却说雷薄回营后,留在蜀军营寨周边监视的袁军探子立即回报说蜀军竟然又在开始挖掘护寨河,不禁大骂鲁肃卑鄙无耻,忍不住就想立即命令再次出击,带上为攻打舒城制作的云梯、井阑、投石机,一举击破蜀营,但是他的参军却不同意,参军认为今日袁军锐气已失,不宜再战,不如命令士兵饱食战饭,早早休息,明天再与敌决战。雷薄也是知兵之人,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当然懂得,遂同意了参军的意见。
就在这天,西陵的张辽接到了鲁肃出兵的命令,早有准备的张辽立即命令水军第三舰队和大量渔船运输步兵第二师、步兵第八师和骑立独立第二旅溯江而下,直扑庐江。
说起来西陵到舒城之间走陆地无疑是最近的,然而两地之间却横亘着巍峨大别山,人迹罕至的大别山就是扬州的秦岭,想要翻越可不容易,何况途中还有皖水等数条大河阻隔,相比而言,走水路虽然路程将多出几乎一倍,却丝毫没有阻滞,且正值夏季,长江水位剧增、水流湍急,舟行甚速,即使多走一倍的路程,也能够更早的到达,而且第三野战军团所有部队每个月都会在舰船上进行一段时间的训练,登船前进对第三野战军团官兵来说如履平地,这就免去了士兵长途跋涉之苦,可以大大减少士兵的体力消耗,抵达战场后便可以立即投入战斗。
已经很久没有作战任务的张辽、吴懿、李通、贺齐站在一艘艨艟之上,飞速前进的舰船带起强劲的江风,吹过四人身体,让四人感觉浑身通泰、舒爽无比,也不知是因为江风带来的凉爽还是因为即将再次踏上战场激动心情。
李通看着江面不时跃起的鱼儿,笑道:“等了这么久,总算轮到我们上了,看着第一、第四野战军团的弟兄们北伐打的火热,我这心别提多痒了!”
吴懿环顾两岸青山,道:“可不是,上次军团长攻打江南三郡之时也没捞到仗打……”
贺齐立即打断了两人,无比郁闷的道:“你们倒好了,总算轮到仗打了,可是我呢?送你们上岸后马上就得折返,唉,咱们水军难道是后娘养的啊?”
李通、吴懿见贺齐满脸沮丧,不由得笑了起来,跟贺齐比起来他们的确算幸运的了,总算有仗给他们打了嘛,可是贺齐却只能担任运输队长,难怪他这么郁闷了。
张辽打断了三人,道:“公苗勿要失望,此番虽然你可能会错过首战,但是击败袁术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因而这后勤补给便是最后决定胜败的关键。江南三郡新得,府库不足,大军所需需从豫章、江夏,甚至是南郡等地运输,要保证数万大军日常消耗,这上千里的后勤补给线必须保持通畅,这只有你们水军舰队才能够做到,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甚至比我们在前面与敌作战更加困难也更加重要,你务必要竭尽全力!”
贺齐连忙道:“是,将军请放心,末将一定保证前线兄弟不饿肚子,保证兄弟们箭壶里始终满满的,保证每一位兄弟受伤后有充足的药物得到及时救治!”
“我已经命令驻南郡的德珪向前线运输补给,你把我们送上岸,再和这些民船跑一趟运输,加上德珪运去的补给,应该就够大军近一年之需,那时侯运输补给的任务暂时便告一段落,你还怕没仗打吗?”
“真的吗?”贺齐立即大喜,道:“那太好了,不行,我得去让那些小子们跑快点……”说罢,真的就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儿,艨艟上挂起旗语,船队就像被敌人撵一般,飞速向东驶去。
张辽笑了笑没说什么,回到了船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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