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等待中,几天以后,冯天冬终于接到郑云锋发来的电报,确认自己母亲一行,顺利抵达武汉,已经在郑云锋的安排下,安全乘坐上开往重庆的轮船,至此,冯天冬的心里才略微踏实一些。
接下来,冯天冬感觉时间到了,为了解决后续问题,撇清自己的关系,冯天冬又一次来到“满春院”,没有搭理老鸨儿殷勤地招呼,大摇大摆,自顾自地走进自己常用的厢房。
这次,老鸨儿没有象以前一样,颠颠的去叫王婉儿,而是紧紧跟在冯天冬身后,心情忐忑地一起进了厢房。
见此,冯天冬的眉头微微一皱,瞪着眼对老鸨儿喝道:“哎哎哎!我说!你跟过来干什么,还不快去告诉秋月我来了。”
“冯长官,不好了,我们这里出了大事,秋月不见了?”老鸨儿站在冯道。
发生了这样的事,“满春院”的损失很大,此前,他们一直在等着冯天冬为秋月赎身,按照冯天冬一贯大方的性格,怎么也会给他们几十根小黄鱼,这一下子,人不见了,整个鸡飞蛋打,不仅赚不到钱,还要承受冯天冬的怒火。
更可甚的,当他们准备将秋月不见的消息通知冯天冬,并去警察署报警的时候,特高课有人出现了,不仅不允许他们通知冯天冬,更不允许他们报警声张,只是告诉他们,秋月他们会安排人去寻找。
特高课这样做,让“满春院”实在为难,特高课他们惹不起,同样地,冯天冬他们也惹不起,刚才看到冯天冬走进大门时,老鸨儿的心里就开始一阵阵打鼓,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你说什么?秋月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冯天冬一怔,皱着眉头,不相信地追问道。
“七道。
“啪!”
冯天冬抬手就给了老鸨儿一个耳光,怒喝道:“他妈的!七天前就不见了,为什么不去通知我?你们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吗?”
“啊!”老鸨儿捂着脸,大声嚎了出来,“冯长官,不是我们不告诉您,是怕您生气,我们一直再努力找她。”
“啪!”
又是一个耳光。
冯天冬的火气越来越大,大声吼道:“找!找!找个屁!就他妈你们这帮笨蛋,到哪里去找?”
这时,听到厢房里的动静,跟随冯天冬来到“满春院”的石头和梁雄,不知道厢房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害怕冯天冬遇到危险,赶紧跑了进来,看着屋里的情景,不明所以,脸露疑惑望向冯天冬。
“秋月不见了!”冯天冬解释道。
闻听此言,“唰!”梁雄掏出枪,用力顶在了老鸨儿的脑门上,两眼狠狠地瞪着她。
看到黑洞洞的枪口,老鸨儿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倒了地上。
冯天冬摆摆手,示意梁雄把枪收起来,低头对着石头耳语几声,石头点点头,按照冯天冬的吩咐,撒丫子离开了“满春院”。
这时候,“满春院”的管事也来到冯天冬的厢房,和老鸨儿跪在一起,一再地磕头赔礼。
冯天冬在厢房里来回踱步,看都不看跪在那里的管事和老鸨儿。不一会儿,石头带着警署副署长林同光来到“满春院”,走进冯天冬所在的厢房。
既然要演戏,就要有观众,林同光就是冯天冬请来的重要观众。
“冯老弟,发生了什么事?大晚上地把我找到这里,怎么?想请我喝花酒啊。”林同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于冯天冬派人把他叫到“满春院”,感到十分诧异。
“哎呀,林大哥,想喝花酒还不容易,你要大哥你有空,随时都可以,不过,现在兄弟可是有事,要求你帮忙,在谷槐,破案你才是高手。”
一听冯天冬提到到破案两字,林同光就是一怔,“满春院”能有什么案子,还让冯天冬不惜大半夜的把自己请来。
“兄弟,什么事?”林同光问道。
“林大哥,是这样……”冯天冬把王婉儿失踪的事情告诉林同光,“这帮王八蛋,七通知我一声,我现在怀疑,就是他们把人给藏起来了,要不就是把人送给谁了?他妈的,林大哥,你帮我看看,有里面什么不对的地方。”
听完冯天冬的叙述,林同光立刻就上了心,上次宇野枝子曾拿一些有关秋月的消息,询问自己对她的看法,自己也曾怀疑过秋月是军统,难道是特高课把秋月秘密逮捕了?
“已经七天了!事情有些不大好办!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什么痕迹都能抹去!”有些话林同光不好对冯道。
“啪!啪!”
听到林同光这么一解释,冯天冬的火气又上来了,心里怨恨管事和老鸨儿隐瞒消息,抬手给了他们一人一耳光。
“说实话,是不是你们把人给藏起来了?”林同光看向跪在那里的二人,低头问道。
“真不是我们藏起来的!”管事和老鸨儿异口同声地说道。
林同光走到管事的身边,弯下腰,拍拍他的肩膀,对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道:“如果是你们藏起来的,最好马上把人交出来,否则,我兄弟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吧,你要是敢骗他,‘满春院’不可能在开下去,你的小命也将不保。”
“长官,真不是我们藏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们巴结冯长官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藏他的人?”管事忙不迭地保证道。
林同光点点头,这个管事说的没错,确实他巴结冯天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惹他发火,应该不是他们故意把人藏起来。
于是,林同光对冯道:“兄弟,看样子应该不是他们藏起来的,应该是另有隐情,我想想办法。”
冯天冬点点头,朝林同光拱了拱手。
林同光想了想,拉着冯天冬,把管事和老鸨儿带到另一个比较隐秘的厢房,命令梁雄和石头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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