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暗战

    
    风尘仆仆返回谷槐的黄志权，当晚即约见冯天冬。
    三皇庙街三十五号院内，黄志权满脸喜色，兴奋地把发生在重庆的一些事情告诉冯天冬：自己和冯天冬都受到了戴老板的嘉奖，被授予三等云麾勋章。
    “不对吧，组座，我的军衔只是少校，怎么会获得三等云麾勋章？”冯天冬不解道，按照惯例，三等以上的云麾勋章，只能授予将军，最不济也得是上校。
    黄志权拍了拍冯道：“，又是一次破格啊！”
    “组座，见到戴老板了？”冯天冬问。
    听到冯天冬问话，黄志权显得很高兴：“见到了，当天就见到了，当我把‘至消丹’的材料拿出来后，戴老板很震惊，立刻就去向蒋总裁汇报。”
    “啊！组座，你见到总裁了？”冯天冬一声惊呼，露出无比羡慕的表情。
    “笑了，蒋总裁日理万机，指挥着全中国的抗战事业，哪有时间来见我这个小人物，不过，这次蒋总裁倒是知道我了，还通过戴老板对你我表示赞赏。”黄志权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
    冯天冬站起来，面向重庆方向致礼：“感谢蒋总裁、戴老板栽培。”
    “天冬，蒋总裁对‘至消丹’可是十分重视啊，接到资料的第二天，就开始安排相关人员，开展试验，建厂。”等到冯道。
    听闻此言，冯天冬感到很诧异，不解地道：“这么急啊，应该先小规模试制，经过临床试验，确认药效后，才能大规模建厂啊。”
    黄志权笑着解释道：“呵呵，等不得啊，我们没有时间，从你送过去的实验资料来看，已经基本可以确认‘至消丹’的效果，只是数据有些不够精准，蒋总裁认为，完全可以边建厂生产，边做临床实验。”
    “组座，这可是药啊，人命关天，不应该这样着急！”听完黄志权的解释，冯天冬仍然反对道。
    看了看固执的冯道：“天冬，有些事情你不清楚，从当初的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到徐州会战、武汉会战、……，等等几次大规模的战斗，打的很顽强，伤亡惨重啊。
    武器装备，后勤保障我们都不如日本鬼子，他们上战场的单兵都带有急救包，而我们的士兵，别说急救包了，就是野战医院，以及后方医院，由于日本鬼子的封锁，都是缺医少药的。
    这样的后果就是，我们的伤员得不到及时救治，感染率极高，大多数的伤兵，由于得不到有效的治疗，白白送了性命，那些伤员，可都是上过战场，不可多得的老兵啊。
    你要知道，士兵缺乏训练，他们的战术素养和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如日本鬼子，几次大战下来，打的异常艰苦，部队人员损失严重，不得不招收大量新兵，这样一来，老兵减少，新兵增多，部队的战斗力，不可避免地面临着大幅下降。”
    沉默了一会儿，黄志权的脸色渐渐好转，说道：“现在好了，有了‘至消丹’，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包括克服感染率高的问题，负伤的老兵重返战场，经验更加丰富，负伤的新兵重回战场，那就是老兵，这样一来，部队的战斗力很快就会提升一个档次，你说，蒋总裁能不高兴吗？能不着急吗？”
    默默听着黄志权着这番话，冯天冬的神色有些黯然，眼前浮现出，各个战场上，将士与鬼子浴血拼杀的画面；仿佛看到了负伤的士兵，由于缺医少药，眼睁睁看着伤口感染、溃烂，直至器官衰竭，慢慢等死的场景。
    渐渐地，冯天冬的眼角不禁有些湿润，轻轻点了点头，似乎理解了蒋总裁急迫的心情。
    沉默了一会儿，冯天冬平缓了一下心情，点上一支烟，转换话题道：“可惜啊，组座，我的军衔还是没有晋升。”
    “你啊，就知道惦记军衔，你可别忘了，这次‘至消丹’得事情，只有戴老板和蒋总裁知道内情，怎么奖赏，就是咱们获得勋章，还是以炸毁清河大桥的名义颁发的。”黄志权耐心解释道，他心里明白，凭着冯晋升一级军衔，就是晋升两级也是绰绰有余。
    接着，黄志权又笑着说道：“呵呵呵，不过，虽然如此，你们冯家也没吃什么亏，蒋总裁再次把功劳转到你姐夫身上了！”
    “啊！你说什么？我姐夫的军衔又升了。”冯天冬惊呼道。
    黄志权“啪”地拍了冯道：“想什么呢，你姐夫晋升少将才几天，怎么可能晋升，不过是把他的旅长提升为师长了，还是总裁的嫡系新编师的师长。”
    “新编师？”
    “对，就是新编师。以前师一级的编制都是甲种师下辖三旅九团，乙种师二旅六团，丙种师二旅四团，而新编师是接受美国和德国的编制经验，去掉了旅一级编制，直接下辖三个团。”
    冯道：“哦！这样啊，也没什么，说实在的，也就是叫师长好听点，还不是和他原来当旅长时一样，都是下辖三个团。”
    “你呀，懂个屁！新编师可都是蒋总裁的嫡系部队，就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再说了，新编师虽然也是下辖三个步兵团，但是，加上一些师部直属炮兵、工兵等部队，差不多要有五个团的兵力，这就比原来的二旅四团的丙种师人数还要多，战斗力更是强大很多，呵呵呵。这不是明显的升官吗。”黄志权对冯天冬的无知嗤之以鼻。
    “唉！这下完了！想要追上我姐夫，更没希望了！”听完黄志权的讲解，知道自己的姐夫是实打实的再次升官，冯天冬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丝苦笑，无奈地叹道。
    “不不不！天冬，你这次的功劳太大了，蒋总裁是不会忘记的，你就等着吧，有你冯天冬一飞冲天的那一刻。”看着冯天冬那幅无赖的样子，黄志权想了想，安慰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