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葛覃大喊,因为太过激动,她牵扯了伤口,大声的咳嗽。
那边初七却更快了一步,他伸手去挡韩风凛,可是韩风凛是诚心领罪,俩个人转眼之间已经交手了几个回合,刀尖堪堪扎进肉里,立刻有鲜红的血渗出。
初七紧紧握住韩风凛的手,俩个人在做一场力量的角逐。
“够了!”葛覃大喝一声。
俩个人谁都没放手,却都看着葛覃。
葛覃心里说不出的失望,韩风凛果然在崖底的那番话是哄着自己活过来,现在他宁可死都不愿意娶自己。
可是这样的韩风凛她又特别的佩服。
他对莫长安一往情深,不管她是别人的老婆也不管她生了别人的孩子,为了她把汗青帮的总舵搬到了津门,为她正名提升地位把她的儿子尊为汗青帮的少主,这样的一番深情厚谊又是因为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就变了,那他的深情又能有几分真?他也不值得自己托付终身。
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在自己和长安之间选了长安无可厚非,却能把命给自己,这说明他是个真汉子。
想到此,她挣扎着起来,微喘几下才说:“韩风凛,你觉得欠我的吗?”
韩风凛重重点点头,唯有情债难还,他不仅污了她的清白,更欠她一颗真心。
“那好,我不要你的命,这样还债的方式也许是你们江湖人的方式,但是我不喜欢。如果真的要还,那就替我做一件事。”
“好。”韩风凛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
卫衡南心里却打了个突儿,这葛覃并非一般的女子,她有太多的主意,万一她的事就是要老大离开长安该咋办?
这厢却听到葛覃说:“初七,你松手,韩爷既然答应我了,这条命自然也替我留着。”
初七向来听葛覃的话,就真的松了手。
韩风凛把匕首拔出来,对葛覃拱拱手,“什么事,你说。”
葛覃看着他,眼神清澈无比,就像泡在泉水里的黑曜石,她似思索了一会儿,“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韩风凛站起来拱拱手,“那好,韩某就等着小姐的消息。”
葛覃很疲倦,“那好,您也去包扎一下伤口吧,我想睡一会儿。”
韩风凛和卫衡南退出了病房。
俩个人刚转过走廊,那边就来了很多便衣,跟着秘书长来了。
韩风凛低声对卫衡南说:“你找几个人去看着,我怕那个初七会倒霉。”
卫衡南明白,葛归田不会把自己的女儿怎么样但是会把协助她的初七怎么样。
等卫衡南走了韩风凛自己回到了病房,他扯开衣服随便弄了点药粉撒上,现在他也越来越像个江湖人了。
过了一会儿卫衡南回来,他一进门就说:“老大,给你猜中了。”
“初七有事吗?”
“那个秘书长当着葛小姐的面儿把初七支开,其实是把他给绑起来送去了大牢里,我没动手,等晚上再说。”
“嗯,动手会打草惊蛇,我们还没有必要跟葛归田闹翻,现在要收集他跟扶桑人勾结的证据,到时候自然有人收拾他。”
卫衡南却皱眉,“老大,他毕竟是葛覃的爹呀。你不还欠了葛覃一件事吗?要是她让你放她爹一马怎么办?”
韩风凛摇摇头,“你太小瞧葛覃了,她岂是那种是非不分的女人?要是她自己掌握了证据,估计她第一个要把他绳之以法。”
卫衡南不信,“你那么了解她吗?”
韩风凛十分的笃定,“别的我不敢说,在国家大义面前葛覃一点都不含糊。”
卫衡南却不以为然,“老大,我再问你,要是葛覃要你离开长安嫂子怎么办?难道你觉得葛覃也是个有原则的人,不会夺人所爱吗?”
韩风凛此时眼睛里却流露出迷茫,“她自然是,可是这样的她很让人心疼。”
“老大你……”
“衡南,你不用猜了。葛覃一定会找一件有难度但是我要去做一定能做到的事,这就是她。”
卫衡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总觉得老大把葛覃说的太伟大了。要自己是她,既然喜欢老大就借机嫁给他,管他娘的有没有感情,上床关了灯,再生几个孩子还不就是一辈子吗?
可是他又想,要是自己找个不熟悉的女人生孩子,有点为难呀。
这么大的一件事,最后却因为葛覃的介入偃旗息鼓,但是韩风凛却不敢掉以轻心,知道了葛覃的父亲才是幕后黑手,他们汗青帮在津门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石川那边一直没传来消息,不知道生死,但是韩风凛总有种感觉,这不会完。
长安不在,青宝看着小小的却知道找妈妈,开始几天总是闹,奶妈的奶都不吃。
奶妈逼得没法子,只好找了长安的衣服穿上去抱小家伙,他这才确定是妈妈的味道,肯吃奶了。
韩风凛心中苦涩,长安呀,你见到相思了吗?为什么分要拥有一个却离开另一个呢?
时间就在这看着风平浪静的日子里过去了,转眼就到了二月二。
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在悠久的岁月长河里,有多少个二月二被淹没。
可这个龙抬头的节日却震撼了这片山河,出大事了!
因为事情发生了云州,等传播到全国各地,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情。
云州的一场大爆炸,死了无数的军阀,最后是赫连曜白长卿以及代表余州的莫凭澜三个人力挽狂澜,
把前朝余孽-天女会的公主何欢儿击杀,拯救了整座云州城,保住了这差点被颠覆的天下。
跟着,全国各地的形式也在发生变化。
大总统在这种情况下跟历朝亡国的皇帝一样选择了迁都,却不是六朝古都金陵,而是去了白长卿的地盘沪上。
然后从京都都津门这些都变成了余州的地盘。
还有江南、西北这些地盘也都发生了变化。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天下已经被那幸存的三位军阀瓜分。
当然,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那些死了统帅们的军队,或分裂或独立,并不是每个人都接受眼前的情势。
一时间,天下大乱。
此时,在余州司令府的后院里,长安正在照顾昏迷不醒的尹雪苼。
就在二月二的前一夜,已经几天不见首尾的莫凭澜来找长安。
他跟她说雪苼被何欢儿抓了,要给拿去祭祀天女。
长安当时就急了,“赫连曜会救她。”
莫凭澜眼底闪过狡猾的光芒,在他那样好看的眼睛里,竟然像调情。
“长安,雪苼现在怀着身孕,是赫连曜的,但是他却以为是傅晏瑾的。”
长安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赫连曜很可能不会管她,毕竟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比不上自己的野心重要。”
长安真是恨极了这帮野心勃勃的男人,“那……你救她吧。”
莫凭澜轻嗤,“我为什么要救她?跟赫连曜做对?”
长安怒极反笑,“莫凭澜,你能来找我不就是早想好了吗?如果对你没有好处,你这样的性格也根本不会告诉我,说出你的条件吧。”
莫凭澜不说话,只是眼睛含笑上下打量着她。
长安全身发热,又想起那个让人羞恼的晚上。
那晚,他亲遍了自己的全身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着自己在他身下失控的抽搐,泛滥如潮涌。
见她白皙的小脸儿上泛起薄红,莫凭澜忽然笑着去摸她的脸。
长安一偏头,“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
他别有深意的说:“那我动嘴怎么样?”
“你……?”长安气的转身就走。
他忙抓住她,“好了,我不逗你了,我们说正事。”
长安甩开他的手,坐在离他远一点的位置,“现在说。”
莫凭澜苦笑,现在的长安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就跟牛皮糖一样黏着自己,现在却如避蛇蝎。
“我救雪苼也可以,但是你要留在我身边。”
这个要求是长安能想到的,她还以为他会加上把青宝带回来,现在他却没说。
长安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莫凭澜倒是没有什么怀疑,长安跟雪苼关系那么好,让她做出这样的牺牲完全可以。
而且,他也想到了长安现在的狡猾。
她答应了,但是她一定觉得自己身后还有韩风凛,肯定就能把她给救出去。
想到这里,莫凭澜的心一下就狠起来。
他冷笑着,“你可要想好了,我现在可不是以前的莫凭澜,我掌握着余州的军队,还有江湖势力,韩风凛已经无法跟我抗衡。如果你还想着让他来救你,是害了他。”
长安心头一跳,他说的对,是自己太依赖韩风凛了。
可是现在已经没法子多想,她不能看着雪苼去死。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答应就是答应了,你跟知道雪苼对我的重要性。”
莫凭澜语气泛酸,“幸好她是个女人,否则估计也没我和赫连曜什么事儿了。”
长安讽刺的看着他,“那你觉得现在还有你们什么事吗?”
莫凭澜:……
经过长安的妥协,莫凭澜果然信守承诺,在那天的时候暗施巧计把雪苼给救出去,却给了赫连曜雪苼已经死了的假象。
事后,长安才觉出了蹊跷。要是莫凭澜临时起意救雪苼不会有这么周密的安排,估计他从一开始就布置了,而这番作为也不光是为了自己,肯定他在针对赫连曜。
细想之下,长安对莫凭澜的城府之深计谋之诡又是佩服又是恨,他恐怕是想把雪苼握在手里,以后成为对付赫连曜的一张牌。
他,赫连曜,白长卿,三个人即为合作又是敌人,万一哪天利益崩毁这就是三足鼎立的局面。到时候他莫凭澜手里有尹雪苼,而白长卿那边的余思翰又是跟长安是双胞胎兄妹,他就等于掌握了主动权。
这个男人果然是狐狸里的狐狸精,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但是这样的他让长安感觉到太可怕了,当初自己真是瞎眼了,竟然去爱这样一个男人。
雪苼自从那日给带回来之后一直昏迷着,医生请来了好几个,但是一直没有起色。
看着她微微凸起的肚子,长安心里很是不安。
正在这个时候,莫凭澜推门而入。
长安见到他的那一刻就红了眼睛,她一个箭步上前大声质问他,“莫凭澜,雪苼到底怎么回事?”
莫凭澜一脸的倦色,这些日子他几乎是不眠不休,好容易得出点空闲来,面对长安的责问有些烦。
“她怎么样我哪里知道?你该问大夫。”
长安也来了气,“莫凭澜,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长安,你别用这种问犯人的口气问我,要是你看到那天死了多少人地上流了多少血就不会这么说了,能在那样复杂的情况下,而且还有个赫连曜虎视眈眈,我能把她带出来已经不错了。”
他说的长安都明白,可一想到雪苼不过也是他的棋子,她心头的怒火就平息不下来。
看着她气的脸色发白,莫凭澜揉揉眉心,“长安,我们不吵,我已经联系了从国外来的医生,等他来了给雪苼好好检查一下,嗯?”
长安也觉得筋疲力竭,现在跟他吵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只求雪苼能早点好起来,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莫凭澜忽然靠近从背后抱住她,“你不用担心,尹雪苼这女人意志力比你要坚强,她会好起来的。”
长安这次没有推开他,只是怔怔看着雪苼的脸说:“但愿吧。”
过了几天,莫凭澜请的洋医生到了。
他给雪苼检查后表情凝重起来,长安便用英文问他:“医生,她的情况严重吗?”
医生先是惊讶长安流利的英文,随后告诉她,“雪苼是因为脑子受到了震荡,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但是具体脑子有没有受到损害,最好还是要去技术先进的医院做个脑部检查。”
其实这医生说的跟中医有异曲同工之处,长安却还是心头不安,说是随时能醒来,可是雪苼已经昏睡十天了。
送走西医后,当天晚上雪苼竟然清醒了。
大概是晚上十点多,长安已经回房去睡了,雪苼的房间里焚着幽淡的香,白纱帐子低垂,月光温柔的洒在了上面的珠子璎珞上。
雪苼睁开了眼睛,她只看到了一片茫茫的白色,还以为自己是在天上。
她不是什么好人,因为她还死了那么多人,这样的她是应该下地狱的吧。
她闭上眼睛,眼前又出现了赫连曜的脸,一阵揪心的疼蔓延了全身,疼的她身体抽搐起来。
不是说死了就不知道疼了吗?她为什么还是放不下情感?
再次打开眼睛,她忽然意识到这是帐子的顶部。
她的手落在肚子上,摸了摸,孩子还在,她的孩子还在。
那就是说,她死了,可是一切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甚至连天堂地狱都跟自己呆的那个世界相似吗?
雪苼掀开帐子,跌跌撞撞的从床上下来。
床前月夜清辉,是人间最寻常不过的景色。
她想到了何欢儿的猖狂,傅晏瑾的执念,赫连曜的呼喊,眼泪顺着清丽的面容流了下来。
她的这一世完了。
原来,最精彩的爱情是遗憾!
她踉踉跄跄的往外头走,推开房门想要确定在哪里。
大概是有心灵感情,旁边房间的长安睡不着,她总觉得今晚有事会发生。
她穿衣起来,想要去雪苼房间看看。
刚好雪苼要往外头走,俩个人就这么撞在一起。
一时间,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对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雪苼才哆哆嗦嗦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长安的脸,“你是长安?”
长安抓住她的手,“雪苼,你怎么才醒过来,我等的好着急。”
雪苼看看外面随风摇曳的灯笼,“我,你,这是哪里?”
“这是余州的督军府,你,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雪苼拉住了她的手,“长安,你跟我说,这里是人间,我没死,对不对?”
长安再也撑不住,她一把抱住了雪苼,“傻丫头,什么死的活的,你活的好好的,有我在,再也没有人伤害你。”
长安想,这是她父母欠了雪苼的。
就因为那个该死的式神女,雪苼才家破人亡,沦落在这样的地步。
以后,就由她来保护雪苼和她的孩子。
“雪苼,对不起,都是我,对不起。”
俩个女人抱头痛哭。
哭声惊动了莫凭澜,他赶过来的时候看到尹雪苼醒了,却没有上前。
不管他是怎么算计,他在心里总希望俩个人好好的。
哭了一会儿,长安才清醒过来,“我们去屋里,外面冷,你刚好身体还虚弱。”
长安扶着雪苼上床躺下,在问了她没有不舒服后才放心下来。
此时,雪苼有那么多的问题,为什么长安会在余州督军府里?云梦山最后的结局如何,还有……赫连曜哪里去了?
长安自然知道她着急,便把从莫凭澜那里知道的都告诉了她,最后说:“雪苼,现在赫连曜以为你没了,可你如果念着他我会说服莫凭澜把你给送回去。”
雪苼坚定的摇头,“不,尹雪苼死了就死了,以后我就是我,一个新的人。”
长安微微笑着,“这样也好,他那个人也是个大野心家,跟莫凭澜是一样的。”
“长安,孩子呢?那日你落入海中,起初我也以为你没了,可是我发现了从海里打捞上来的尸体身上那件裙子根本不是我给你做的那件,就知道你在某个地方活着,都发生了什么?”
长安简单的把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她不无愁苦的说:“现在莫凭澜并不肯把相思给我,而青宝又在津门,我想他们。”
“莫凭澜这是要干什么?”
长安摇头,“我不知道。”
雪苼忽然明白过来,她抓着长安的手,“是不是他用我来威胁你?”
长安自然不肯告诉她实情,“还需要用你吗?我跟他之间到底有多少纠葛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雪苼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那你准备怎么办?就这样扔下青宝和韩风凛吗?”
长安拍拍她的手背,“不会,后面再慢慢想办法,你不用担心我,先养好自己的身体,你这才受伤这么厉害,宝宝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想必他是个有福气了。雪苼,现在天女会完了,我们一定会好起来i。”
雪苼点点头,这虽然只是美好的希望,但是人活着就不该放弃希望。
果然,只要有心,这希望很快就来了。
本来给关押的余图远竟然给他的亲卫队队长救了出去,那人集结了一只旧部,讨伐莫凭澜。
莫凭澜本来就没有把余州旧部全安抚下,虽然利用虎符做了调整,大部分都归顺了他,可总有那么些不怕死的人想跳出来投机,而他现在的军队又忙着推进收复更大的地盘,一时间余州空虚,反而给那个亲卫队队长钻了空子,打了好几个胜仗。
莫凭澜虽然各种聪明,可是这行军打仗也不是聪明就管用的,就算赫连曜那样身经百战的战神还是有败走麦城的时候,更何况是他!
他这里出了危机,却给了津门的韩风凛可乘之机。
韩风凛一直是个能耐住性子的人,他知道长安没有危险后就一直这副不动,可是他的人却早已经混入了余州。
这里一出事他的人就混入了司令府联系了长安。
长安这才知道韩风凛没有事,这些天韩风凛的生死时刻在折磨着她,她觉得是自己害了他。
现在他没事,还让人来接自己,一个大胆的想法已经在心中生成。
这个决定会影响到她的后半生,可是她不想再犹豫不决到时候后悔了。
韩风凛派人要把她给接走。
她必然是要走的,她迟迟没有见到相思,可更放心不下青宝,而且她还欠着韩风凛的。
但是雪苼怎么办?雪苼现在在静养,不能路途颠簸,更不能断了医药,问题是这些药还只有莫凭澜能弄到。
雪苼知道了她的为难,便鼓励她丢下自己走。
长安怎么能忍心?“不行,我走了莫凭澜一定会迁怒你的,我说好的要保护你,又怎么能扔下你?”
雪苼却摇头,“难道你真的想跟着他过一辈子?长安,要是以前你得偿所愿我不拦着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知道你心不在这里。你走吧,我相信他不会对我怎么样。你走了,才能有机会救我出去。”
“他那样的人什么做不出来呀。”
雪苼笑着说:“他是哪样的人?其实我觉得他虽然不择手段,但也不至于坏到骨头里。而且有很重要的一点,我对他的作用绝对不仅是牵制你,还有赫连曜。”
说到赫连曜,长安忽然咬牙决定,“那就这么做,虽然韩风凛是个江湖人,但是他手握漕运,也不是说对付就能对付的。要是莫凭澜敢对你做什么,雪苼,我只有破釜沉舟把你的消息告诉赫连曜了,让他们俩个打擂台去,我乘机救你。”
这样的事是最坏的打算,其实她们都不愿意发生。
可也只能这么办了。
长安抱着雪苼哭,“雪苼,对不起,我说好的要保护你,可是不过在一起几天,就又要分离。”
雪苼反而安慰她,“你放心去吧,想做什么就去做,好好照顾孩子,我等着你把我接出去的那一天。”
终于,长安从司令府逃出来,来接应她的人竟然是韩风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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