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忙活了一天的陈清明在书房里悠闲地伸了个懒腰,享受着他一天下来难得得宁静。
他昨日回的西京,先是安排了人员布置,又奔走各处,看了案发现场、安抚各级官员情绪,忙的不可开交。
裴宗民的死不是小事,陈清明要确保不会有人借这事扰乱西京。
“七爷!”书房外,便随着敲门声,传来了急促的呼喊。
陈清明皱了皱眉,面色有些低沉,不是因为屋外的人打扰了他的宁静,而是因为屋外那人本不该在这。
屋外的是李烛,陈清明派去盯着孙家江南布坊的门客。
“进来!”陈清明喊道。
屋外,李烛推开房门,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什么事?”陈清明看向李烛。
“七爷,孙家的那个布坊掌柜不见了。”孙烛急切道。
陈清明瞳孔收缩,手掌放在书桌上,差点拍案而起,死死盯着李烛,蹙眉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七爷。”李烛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他突然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不知道?”陈清明面色阴沉。
李烛赶忙解释道:“七爷,是这样的,昨夜您让我们去的时候,那掌柜的还在。结果今天一上午,那掌柜的死活没露面,我们心中起疑,就偷偷潜入了那掌柜的房间,结果发现人不见了。”
“屋里有没有密室、密道?”陈清峰问道。
“我们查过了,没有,都是实的。”李烛有些急促地答道。
“朱成风呢?“
“他还在布庄那看着。”
陈清明点了点头,还不算太蠢,没有两人都回来。
随即,他眼神陡然一厉,吩咐道:“你去趟青龙寺,看看静恒还在不在。”
“是。”李烛点了点头,领命后冲出了屋子。
陈清明在椅子上坐了一会,突然拿起书桌折扇,站了起来。
“哎。”陈清明叹了口气,左手按了按太阳穴,走到屋外,打算把杨羽一起叫去和他去趟江南布庄。
他得自己亲自去一趟。
他走到杨羽休息的小院外,隐隐听到院里传来阵阵剑鸣。
杨羽正在教导白悯用剑。
杨羽舞剑在前示范,白悯在后跟着学,往往只要第一遍,就能有八九分相像。
“哈哈,白公子你真是天生的修行种子啊,完美洗髓,剑法也是一学就会。”杨羽毫不掩饰地夸赞道。
白悯摆了摆手:“形似罢了,但丝毫没有你那般的剑气、杀意。”
“年轻人别对自己要求太高,杨羽教你的倒山剑是极难入门的剑法,能学会已是不易,剑意那是几十年攒下来的,你还想着一朝领悟?”二人聊天之际,陈清明摇着折扇走了进来。
“七叔。”
“七爷。”
二人剑锋朝下,恭敬行礼。
“小悯,剑用的不错,改天我送你一把宝剑。”陈清明面容和煦,笑着说道。
陈清明和陈清峰的笑容都很和煦,但给白悯的感觉却不一样。
陈清峰像是尽力在子女面前展露温和的严父,而陈清明更像是从小带着自己玩闹的叔叔舅舅。
“谢谢七叔。”白悯没有拒绝陈清明的好意。
“杨羽,你和我去一趟江南布庄。”陈清明说完,又看了看白悯:“小悯,一同去吗?”
“好。”白悯将手中铁剑收回剑鞘。
他今日已经修炼了不少时间,跟在陈清明身后出去转转,学些别的也是好事。
比起话事人陈清峰,白悯更想学学陈清明这位陈家的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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