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生录

    
    就在众人一番换装时刻，远处疾驰而来一匹青骢马，马上一身青衣打扮的女子，便是那青云阁李武姬的随侍。
    “阁主有令，青云阁弟子燕云立即率李小云、李倩雅、李隐娘回归青云阁！”清脆的声音如珠玉落入瓷盘中一般。
    “弟子遵令！”燕云抱拳道。
    “燕云，你就这么走了吗？”吴曼青显然依依不舍道。
    “我们天下见。”燕云微笑道。
    “我为你，…你们，准备了几匹好马，我知道，我们终究会有别离的一天，…”吴曼青眼圈红润道。
    “别离是为了更好的遇见，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燕云伸手抹去吴曼青眼角的泪痕，“你若是始终这般惹人怜爱的话，天下男人岂不是都跪在你的脚下？”燕云微笑道。
    “去，我是女儿郎，可不是小女人。”吴曼青破涕为笑，摔开燕云的手臂。
    “吴大公子，诸位东面武林的儿女们，我们日后有缘再见啦！”燕云大啸，声音直灌九霄。
    连续数日马不停蹄，四人终于赶回了青云阁。一路所见，遍地逃难南方的士族、商人、百姓，各郡各县不断加强了戒备。可见情势之严重。
    青云阁势力范围内也是戒备森严，四人也没什么多话，直入青云阁。
    便见那李青云和他的四位夫人，李元梅以及全体女弟子都位列席中。
    “师傅，徒儿已及时赶回。”燕云抱拳道。
    “好。”李青云道：“这天下已然纷乱四起。文姬，你将局势说与燕儿。”
    “是，师傅。”李文姬道：“自悬水宗败退而归，西王费啸天便同那北王龙全结成同盟，他们两派势力在京城武林并未讨得任何好处，便勾结了西面和北面的蛮族苗戎和羌狄大举进兵京城，一路烧杀抢掠，遍地尸骸，血流成河，兵部尚书李元尚率兵抵挡。奈何蛮族骑兵凶猛，四处横行。李元尚所率军队被冲击的四分五裂，他本人也受伤不轻，至今下落不明。”
    说到这里，燕云看了看李元梅。见她眼中含泪，欲言又止，便心生不忍。
    李文姬接着道：“皇帝自知大势已去，便离宫脱逃，一路南下。谁知，南宫世家为讨好西王和北王，拦截了皇帝，送到西王和北王的大本营。结果皇帝被杀，一干随厮被杀、被奴。皇宫也是被一把大火烧之殆尽。就在西王和北王瓜分成果之时。蛮族苗戎和羌狄，叛变了同盟。西北二王背部受敌，损失惨重。但在悬水宗和龙马帮的帮助下，重伤而逃。如今北方中原已然沦陷。蛮族、地方割据等等群雄并起，相互厮杀。无论士族、世家还是普通百姓，都如同生活在地狱一般，纷纷南下逃难。这就是你们沿途所见之景象”李文姬喝了一口茶，道：“其中，蛮族苗戎和羌狄的势力最为强大，他们看重了江南的水草肥美，物产丰富，天气宜人。便想将这江南变成那畜牧的良场，粮草的供给地，想将这江南的人变成永世的奴隶，活着的口粮。今直逼腾龙谷，欲打通南下的阻塞。尉迟大都督已派重兵把守，形势异常危急。”
    “徒儿已然了解大概。”燕云道：“不知师傅有何吩咐？”
    “燕儿，我不知你对这情势有何见解？”李青云道。
    “人不如马！”燕云道。
    “何解？”李青云微笑问道。
    “马如同其他动物一般，都不是和人一般的存在。都是后天经先祖用头脑驯养过来的。”燕云道：“但是在速度和耐力上，马显然胜过人许多，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说，是马给人伤害最多的动物，又或者说是马背上的人给我们华夏造成的伤害最大，因为马上的人具备了马的速度和耐力。”
    “我不同意师弟的见解。”那浑身武装，神情冷峻的李武姬道：“有了马匹才有了方便的交通，才有了繁荣的通商，才有了繁华的人间。”
    “你说的有道理，但马不是天生服从人类的。它们是被人类驯养出来的，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做出比马耐力更强、速度更高、更加舒适的东西呢？诚然，杀人更加高效呢？那么，那些蛮族的优势又如何存在呢？”燕云微笑道。
    “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恐非现在就能做得出来的。” 李武姬平和道。
    “好吧，这个东西并非一时二刻就能批量完成的。”燕云道：“我们不能怪罪下先祖，为何不将老虎、狮子等对付马这种畜生的天生敌手驯服。我们怪罪的是我们的头脑，为何不如先祖一般的灵光。好吧，既然胜过马的东西现在不存在，那么我们：要么需要速度和准确度远超马匹的武器；要么需要环境不适合马匹作战的条件；要么创造大区域损伤条件，使得马匹的速度成为废物。”
    “好吧,燕儿。”李青云道：“尉迟亮驻守在腾龙谷的大军已然军心惶惶。我命你前往腾龙谷稳住军心重创蛮族。武姬与你随行，剩下的人手你尽可挑选。明日急需出发，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