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祺确实可恶,平时就一副嚣张的嘴脸,但这不是罗晓飞对她下狠手的理由,她被人强加了婚姻,所以才如此气愤,到头来却要被活活拷问至死,这代价未免太沉重了。
珍也不想祸害她,皱眉道:“没有什么两全的办法吗?”
贝温伯爵虽然地位不高,但好歹是霍氏家族的附庸,以将军府的人去施压显然不妥,还是得找霍府的人才行。
“你可以去拜访陶特,但不要说贝祺有问题,只让他再派月青帮忙调查。然后直接去找贝祺,诓骗她说我们已经把这件事告诉陶特,她年纪也不大,被你这么一吓定会说实话,这样就能兵不血刃获得你想要的讯息了。但记着,问话的时候要支开月青,免得她回去告诉陶特惹来麻烦。”
这算是个取巧的办法,珍想了会儿觉得并无漏洞,说道:“就按你所言!你要一起来帮忙吗?”
罗晓飞摇头道:“我就不去了,其实我觉得吧……就算你再查出点什么东西,也很难改变案情,因为有不少人亲眼看到陶利被杀的过程,凶手是谁早已定下,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查出那个神秘的围观者又能如何?三个喝醉的游侠杀了人,这难道还有误会?珍似乎进入了智障似的循环,抓着一点小线索就往里钻,其实根本没必要。当晚发生了凶杀案,出现什么奇怪的人围观十分正常,你不可能把所有细节都考证一遍。
退一万步说,即便真查出了围观的神秘人,他又是怎么指使三个醉酒的游侠杀人的?这从逻辑上根本说不通,哪有杀手会在动手前喝成那副德行的?几乎连路都走不稳了。
珍说道:“我还是觉得那个贝祺有问题,你既然不想帮忙就算了,也少在那儿冷嘲热讽的,等我弄清真相,你到时也得给我摊牌!”
说罢,她和罗晓飞告辞,带着希尔直奔霍府,很快见着陶特,又寻了月青,此后直奔贝温伯爵府。两人进府,迎面就见着那个令希尔讨厌的贝祺,说起来这个女孩相貌堂堂,光从外表上来看绝对是个美人,他怎么都想不到,对方心思如此狠辣。
“又是你们两个?”
贝祺见着两人面色就是一冷,嘲讽道:“你们到底要来几次才肯罢手?若是再胡搅蛮缠,可别怪我不客气!”
月青从旁走出,正色道:“这也是为了调查清楚,真是对不住了,贝祺小姐!”
“月青?”贝祺面色一变,十分不情愿地道:“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
珍说道:“你不请我们进屋?”
贝祺撇了撇嘴,又看了眼月青,这才说道:“几位请进!今日父亲不在,只有我一人在家,若是有什么问题就尽快问,我等会儿还要驾车去接父亲。”
几人进了大厅,寒暄几句,珍找理由支开月青,拉着贝祺到走廊里,说道:“经过我们调查,那天晚上你似乎看到一个熟人站在青石桥上观看战斗,那人到底是谁?”
贝祺面色不变,沉声道:“又是这件事?我早就跟那个臭小子说过了,我骂了陶利一顿,然后径直回了家,并没有看到什么熟人,你们非要胡搅蛮缠吗?”
珍有点恼怒了,威胁道:“这件事我们已经知会过陶特,你要是现在不说,等会儿他就会亲自带人来问!”
“你说什么?”贝祺面色大变,一双眼睛如欲喷火,盯着珍道:“
谁让你们多管闲事了?我看到谁、去到哪儿是我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珍瞧她面色难看,心中已有九分笃定,道:“你最好老实交代,或许看在帮忙破案的份儿上,我们可以帮你求求情,免去你知而不报的罪过。”
“我再说一遍!”贝祺一字一句道:“我什么人都没见到!你立刻给我滚出去!”
珍也有点生气了,提高几分嗓音道:“你以为瞒着就行吗?现在不说,等下陶特亲自来问,你会是什么下场难道不知?他可是很看重那个弟弟呢!”
“滚出去!”
贝祺面色激动,伸手竟然扇了珍一把掌,呵斥道:“你给我滚出去!”
珍捂着脸,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不可置信道:“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又怎么样?你这贱人一再把罪名扣在我头上,我没让侍卫砍了你算是便宜了!”
两人吵出真火气,珍比贝祺修为还高,气不过也打了对方一把掌,月青和希尔闻声冲过来,见两人衣服都被对方撕破了,目瞪口呆道:“你们在干什么?”
贝温伯爵府的侍卫也冲了过来,持刀上前帮忙,可见到对方是珍,又不敢上前,她叔父可是四阶武者,在帝都又担任要职,这些侍卫哪敢得罪她,一时怔在原地不知做什么好。
月青赶紧拦在中间,阻拦道:“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
珍脸上还印着五根手指印,捂着脸道:“这贱人竟然敢打我!”
贝祺同样捂着脸,因为珍修为更高,力气也比她大,所以被打得更惨,右边脸颊都肿起来了,她哭着喊道:“你们都滚出去!”
珍还要上前动手,被希尔一把拦着,说道:“珍长官,你冷静点,咱们还是先离开,别在这儿动手啊!”
贝祺朝后面的侍卫喊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几个侍卫冲上前,摁着刀,却不敢拔出来,只是恳求道:“月青大人、珍长官,你们还是先离开吧,不然我们……”
月青叹了口气,见这两个妙龄少女横眉怒目的,不走也不行了,劝阻道:“珍长官先跟我离开,侍卫们留下照顾贝祺。”
一路拖拽,好不容易把珍劝走,月青本想说些客套话的,可珍根本不领情,捂着脸转身就钻进了人群,希尔也跟她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月青满脸不解,明明是来查案的,这两个女孩怎么互相打起来了?
再说罗晓飞,让珍去查案后,就直接返回将军府,他忽然想起红印娘那种奇怪的剑术,便有了请教的意思。他向一个仆人问了红印娘的住所,罗晓飞径直去找她,刚进院子就见她陪林英坐在树下,两人面色忧愁,似乎心情不太好。
林英道:“首领,如今您留在这儿,我自然也要留下,也好有个照应。”
“虽说只有三年,但只要战事持续,我到时候也不一定能脱身,林英你养好伤先回一趟西原门,把这里发生的事向庄阳说清。”
“属下遵命!”林英道。
红印娘叹息道:“早知不该冲动的,双太不安好心,诓骗我说是救人,结果人没救成反而把薛胜害死了,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又被人要挟留下,真是可恶!”
雪泰能信任红印娘,正是有把柄在手,才不是他说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其实这老混蛋精明着呢。
“两位别来无恙!”
红印娘回头,见来人是罗晓飞,冷哼一声道:“我当是谁过来偷听,果然是你这臭小子!”罗晓飞道:“不知林英伤势如何?我这有些疗伤丹药,要是不嫌弃可以拿来用用。”
“嫌弃!”
红衣娘淡淡地说了句。
“额……”
罗晓飞摸了下鼻子,这话回的他都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只得厚着脸皮道:“其实我这才来,是想向红衣娘你讨教一二的。”
红衣娘皱眉道:“怎么?想和我动手?”两次败在罗晓飞手里,第一次被窥破虚实,只一招就被击倒;第二次更是离奇,罗晓飞竟能以术法定住她;红衣娘心中多有不服,握剑道:“求之不得!”
如果再次动手,红印娘只会用基本的剑招对敌,不会再完那些花哨的剑术,因为她知道六申印对这小子无用,反而会钳制自身的行动,被对方找到空子打败。
罗晓飞摆手道:“不要误会,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只是上次见你的剑术十分奇特,所以特地来向你讨要。”
“讨要?”
红印娘愣住了,她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道:“你觉得我会给你吗?”
“别那么急躁,我拿东西和你换,保管有你心动的!”
六申印可是红衣娘的绝招,不可能将秘籍轻易示人,她摇头道:“我没兴趣!”
“沉家的千重气你可听过?”罗晓飞开出第一个筹码,他和沉家早已闹翻,也不在乎去守那些保密条款了。
红印娘面色惊讶道:“千重气?你怎会有那种功法?”
“你别管我是从哪得来的,保证是完整篇章,换你的六申印,如何?”
林英开口道:“千重气威力巨大,留给族人乃是宝贝,可惜我西原门地盘太小,如果被京墨沉家得知我们有千重气,恐会招致灭门。”
红印娘道:“确实如此,这秘籍我们没兴趣!”
“好吧……”罗晓飞思索片刻,继续道:“我这还有一套五行拳,能通过拳法体悟意境,感兴趣吗?”
光用拳法就能体悟意境,这可是一门神功,其妙用无穷,乃是进阶绝顶高手的捷径,这回红印娘有些心动了,问道:“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你看我就知道了,我可是练了五行拳才变得这么强横的。”这个时候就要给自个儿的东西打广告了,罗晓飞也不确定自身变化的缘由,但没关系,瞎说又不犯法。
红印娘思索片刻,犹豫道:“意境虚无缥缈,我也不一定能体悟,你可有实实在在的战技或是招数?”
这下罗晓飞犯了难,红印娘剑术超群,想用招数打动她可不容易。
“再把那天我定住你的方法传送给你,算上之前的五行拳,你看如何?”
面对这个打包甩卖,红印娘无法再淡定了,她思索片刻,觉得能定住人的术法十分厉害,甚至比六方印更加霸道,这笔交易一点不吃亏。但她不知道的是,定身咒的约束十分复杂,她本身力量又有限,学了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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