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她这才发现原来房间内还有一个人,顺着声源望去,看到的是男人一丝不苟的熨帖西装革履,由于他背光而立的原因,阳光从他的背后洒过来,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色,那张上帝精心雕刻的面容透视过阳光显得更加夺人心魄。
花兮觉得即使再看几次,这张脸真的是无可挑剔的迷人。
她能感觉的到这个男人对她的爱恨交织,她很好奇自己当初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她总不会脑残到放掉这么一个人间极品吧?
她看着这个男人,向她一步步迈着长腿走过来,有一种云深不知处的错觉。
秦南爵看着她迷离的眼神,薄凉的唇扬起适宜的弧度,微微上扬的唇似温柔,似缠绵,似……嘲讽,“三年不见耍的手段一点进步都没有,嗯?”
被看穿的花兮有片刻的尴尬但很快就转瞬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盛气凌人的骄傲,“知道我耍手段你不是还来了吗?”
管他白猫还是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你管我手段有没有进步,就算知道一切都是手段,你不还是来了?
这是她骄傲的资本,是她能在他面前不至于低一等的骄傲。
谈判从未输过的秦南爵有片刻的哑然,在事实面前他无从反驳,即使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该死的在意她。
但是两兵对峙怎么能输了阵仗,眼眸一转他又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满眼的不屑,“如果你只剩下这句身体来威胁我了,花兮,你未免活的太无趣了些。”
花兮勾了勾唇角,嬉笑道:“你一个无赖嫌弃我无趣,你的良心呢?”
秦南爵闻言低低的笑出声来,她看着他的笑容,满脸的得意,小样跟我斗。
触及到她眼底的骄傲,秦南爵轻咳了一声,止住了笑意,“小娘们。”
花兮:“……”
好歹也是一大老板资本家,说出这么粗俗的话真的好吗?
他的眼睛很深邃,看着她的时候让她有一种全世界都没有她珍贵错觉,大掌摸着她的面颊,嗓音低醇如同千年的古酒,“哑巴了?刚才不是很能说?”
她脸一偏,目光避开他锐利的眸子。
秦南爵收回自己的手,将路过芳庆斋时买来的饭菜从桌边拿了过来,饭菜很丰盛,都是她喜欢吃的。
花兮看着他将深蓝色的袖扣微微上挽,饭盒共计三层,他一层层的打开,在她恨不能流口水的时候拆看筷子夹起一个,喂到她的唇边,“张嘴。”
花兮深深地咽了下唾沫,却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
秦南爵流痞的眼眸深处是如同古井的暗色,低头睨着她,薄凉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不饿?警局的人说你几乎没怎么吃东西,这些都是你以前最喜欢的尝一尝,嗯?”
她沉默着,在探究他口中的以前。
温顺的张口将他夹过来的东西吃进去,她的温顺让他冷硬的眉眼变得柔和了一些。
花兮发现,只要她顺着他的时候,这个看起来狂狷到不可一世的男人会不自觉的收敛起身上所有的戾气。
她一边享受着美男投喂一边细细的打量着他。
他知道她再看他,却当做没有看见,大度的任由她打量,偶尔她看的入神了,总会在他蛊惑的嗓音下乖乖的重新张口。
口味软甜的味道很合她的口味,她机械的咀嚼着,看着这张帅的人神共愤的面孔心中累计的疑惑愈加的浓重起来,“我们以前真的在一起过?”
“装傻?”
闻言她就想要反驳,但是口中的东西还没有吃完,一不小心就呛到了,咳嗽的泪眼汪汪的好不难受,哀怨的看着他。
大掌勾起她精致的下颌,冷冽中带着淡淡烟草味的男性气息压了下来,红唇被被覆盖着,瞬间掠夺了她全部的呼吸和意识。
花兮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个毛孔,每根汗毛都在战栗,在男人高超的吻技下被撩拨到极致。
直到大脑开始缺氧,她才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开始手忙脚乱地推搡他。
只是她的细微的挣扎除了增加了点别样的情•趣外,再没有其他的作用。
她微微颤动了两下睫毛,秦南爵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慢慢的星星之火瞬间有了燎原之势,修长有力的手指缓缓地穿过她柔软的墨发,将她的头扣向自己,似啃咬似咀嚼。
孤狼般的眸子幽深深幽,深得似乎可以拧出墨来。
下一秒蓦地按住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狠狠压向她嫣红的唇,用力地撕咬,让她退无可退,“傻女,听说发烧的时候那里温度也会比平时高,试试,嗯?”
花兮的大脑呈现出一片空白,就在两人缓慢喘息的时候,外面有人在“嘭嘭”地敲着门——
“兮兮?你怎么把门锁了?”
是林思婷的声音,花兮被拉回了些许神志,心里一慌,连忙推搡身上的男人,面色绯红媚眼如丝:“外面有人!”
秦南爵堪堪停下动作,但是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眸光幽深不见底。
花兮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足够和缓的声音对着外面说道:“思婷,我……啊!”
“嘭嘭!”林思婷见里面突然又没有了声音,敲得更是激烈了起来。
花兮几度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次次都是无功而返。
他有些恨恨的声音说道:“哪也不许去!”
花兮眸光满含春水的瞪着他,但是这眼神非但没有什么慑服力,反而倒像是在——
嗯……勾•引。
大掌按压着她的唇瓣,声音丝丝魅惑人心却带着隐隐的冷意,“让她进来看着我们‘打仗’嗯?”
花兮脑子当即卡壳,“……”
无耻。
“你这么欺负一个女人,不觉得脸红吗?!”
秦南爵微微挑起剑眉,嘴角弧度浅浅,音调拖得长长的,性感与恶质并存,“欺负你,又如……何?”
说罢,低头看着她想要发火却因为受制于他只能默默忍耐的模样,手指顺毛一般的抚上她的面颊,低低浅笑,“生气了,嗯?”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怒,他明明知道外面有人还在这里作妖。
她不问还好,她一问,秦南爵的脸更冷了,解开领带把她没有挂吊针的那只手绑在了床头。
花兮挣脱了两下,就在她考虑要不要把另一只手上的针头拔掉的时候,秦南爵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想拔针?”
不需要她回答,他低眸说道,“你敢拔,我就给你换根粗的针扎进去。”
粗的针是什么意思,她竟然该死的分分钟意会了。
她不由得拔高了音调,“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陡然升高的音调,被门外的林思婷听见撬门的声音更响了,“兮兮?你怎么了?不会是晕了吧?”
林思婷想起警局说她高烧的事情。
“我现在找东西把门撞开,你等着我……”
说罢,门口脚步声急促的离开。
花兮听见林思婷的话顿时冷汗淋漓,急急道:“你马上给我解开!”
他们现在的姿势让人看见了,她以后就真的不要做人了。
相较于她的担心,秦南爵显得事不关己,捏着她的下巴,嘴角邪肆,“怕什么?又不是剥了你上演真人秀。”
“秦南爵,你疯了是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里跟她耍嘴皮子,待会儿林思婷如果真的破门而入了,她跟他没完!
秦南爵咬了一下她的唇,眼底尽是居高临下的轻嘲,“胆小鬼。”
他松开她,重新站回到床边,掏出了手机随手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不要让人接近病房五米之内。”
简短的吩咐,雷令风行的下达了指示,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现在可以了?”
花兮抿抿唇,“你给我解开。”
她的意思哪里是让他把林思婷拦下,明明是想要他放开他,偏偏这个男人选择装傻。
秦南爵拧了拧眸子,片刻后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好像是在面对什么国际大难题一样地说道:“我想睡你,解开了,你心甘情愿给我上?”
花兮:“……”
掀桌!
他特么是在逗她吗?!
“秦南爵,你一个有女朋友的人,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你是一天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是不是?!”脑海中陡然想起一道还没有掀开的旧账。
她看中这个男人,也承认心口的位置在为他跳动,但是……不代表她会为了他抛弃自己人生的准则。
小三之流,无论多喜欢一个男人,她都不会去做。
秦南爵看了她一眼,凉薄道:“如果你感兴趣,大家可以见一面。”
见一面?
花兮脸色当即变得通红,这份红与娇羞无关,纯粹是被气得,“你……”
她闭了闭眼睛,唇瓣抿成一条直线,让自己足够冷静不至于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看来你是经验丰富的很,怎么,经常把自己的小情人带到正牌女友面前打麻将吗?!”
秦南爵掀了掀眸子,神情散漫,漫不经心,“吃醋?”
花兮盯着他,盯着盯着,忽的就笑了,笑的几多讽刺,“我又没吃饺子吃什么醋!秦南爵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当初给你分手?!”
三爷唇瓣微微翘起,弧度却是冷的,他轻轻转动着手上的扳指,不急不慢道:“报复?你有什么资格值得我费心报复?”
她一怔,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过了片刻,她抿唇道:“如果你不是报复我,为什么有了女朋友还要来纠缠我?”
三爷薄唇微扬,嗓音低醇,“难道不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既然是送上门的,我有不睡的理由?”
他的言外之意是,既然是她自己出现在他面前的,他就顺道睡了。
毕竟不睡白不睡。
“睡前女友睡的这么娴熟乐此不疲的,你不会是当了三年和尚吧?”她仰着小脸,抿着唇嘲讽,眼中满是自得的光彩夺目。
酸人,她还不会吗?!
秦南爵的脸色顿时难看的不能再难看,却——
没有反驳。
花兮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现了问题所以瞎掉了”,眼前这个一看就是习惯了唯我独尊的男人竟然真的……
“吃斋念佛”了三年?
是身体不行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这样的想法一旦冒出,在他向他的目光就发生了变化,尤其是看向他……的位置。
她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唇瓣,视线有些飘忽不定,轻咳了一声吞吞吐吐的问道:“那个……嗯,这个,我,你,那个……”
支支吾吾了半天,每当话要出口的时候都又咽了回去,心中有到声音告诉她,这个问题现在不适宜问出口,但是憋在心里她又难受的慌。
小脸满是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犹犹豫豫的模样,让秦南爵有些的不耐烦,“你想说什么?!”
“嗯……”她抿了抿唇,既然他让她说,那她就……不客气了,“这三年间你是不是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所以……才会对我……”
顿了一下,找了一个委婉点的形容词,“所以……我们才会每一次见面都在……在床上。”
秦南爵闻言显示一愣继而眼底泛起惊澜,狭长的眸子凌厉的眯起,语气冰寒似乎可以凝结时空,“怀疑我身体不行?”
这句话几乎是从喉间生生挤出来的。
花兮就是个傻子也知道他生气了,毕竟哪有男人不在意这种事情的,明智的在这个时候保持了沉默。
但是拔了老虎的胡须是装死就能逃过的?
下一秒秦南爵冷笑一声,将她穿在身上的病号服给直接掀了,嘴角噙着薄凉的笑,“小娘们,惹怒我倒霉的总会是你,三年你还是半点长进都没有。”
花兮想要伸手将自己掀下去,但是无奈一只手被绑着,一手正在挂吊针,瞥开眼睛,长长的翻了一个白眼,自我安慰道:不就是掀个衣服吗?
她人都被他睡了几回了,还在乎这个吗?
可是谁知,这个死秦南爵根本就不按常规出牌,掀开她的衣服既没有继续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大爷一般的从床上起来衣冠楚楚的站在地上,慢条斯理的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双手一左一右插在口袋中,唇角噙着一抹玩味,“身体不好,就不陪你玩了。”
不陪她玩了?
什么叫做不陪她玩了?
秦南爵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什么叫做“不玩了”。
动作闲适优雅的拿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语气堪称柔和地说道:“好好想想待会儿怎么自处,嗯?”
她……目瞪口呆的,继而忍不住爆出了粗口,“秦南爵你丫是不是有病!”
她不就是说出了她内心的猜想吗?!
他至于这么报复她?!!
回应她的是秦南爵转身离开的颀长背影……
花兮气急败坏的喊他的名字,“秦南爵!你给我回来!”
秦南爵脚步不曾有一刻的停顿,“砰……”地一声关掉了门。
花兮恨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小气又报复心重的小人!!
把她这幅模样丢在这里,一手挂着吊瓶,一手被绑在床头而且还衣衫不整的,待会儿如果有人进来,她这辈子的脸都要丢尽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扯掉手上的挂针,但是……
天知道她有多怕疼,而且……
这貌似也不好扯下来啊。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年轻的小护士敲门走了进来,看到她这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睛,单纯的眼眸中写满了不可思议,结结巴巴道:“花……花小姐……你这是……这是……”
“这是”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合适的形容词。
花兮简直要羞愤致死,却不得不出言提醒这个看起来有点呆呆的小护士,“麻烦你帮我把领带解开。”
小护士闻言这才似乎从梦中醒来,连忙“哦哦”两声,将她的手解脱了下来。
花兮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病号服,面色有些不自然的道谢,“谢谢。”
小护士纯情的脸蛋红扑扑的,“没……没事。”
……
花兮在医院待了一天就打道回府了。
但是从那一天开始,那个秦南爵就时不时的蛮横无忌的出现在她面前,不管她怎么严防死守他都能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她从没见过这么狂狷霸道的秦南爵,不管她怎么跟他讲道理,他都当她在自言自语,偶尔被惹烦了就冷冷睨她一眼,“嘴巴这么闲,想吃棒棒糖?”
花兮:“……”
她的生活几乎被他无孔不入的侵占着,花兮只好向好友大吐苦水。
将秦南爵所有的“恶行”倾诉了一遍,最后总结,“思婷,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病?那么大的产业他都不用忙的?有这种老板,集团早晚亏空完。”
林思婷波澜不惊的听着她的倾诉,幽幽的望了她一眼,“你很讨厌他?”
花兮抿抿唇,“那倒也不是,只是……”
她话说了一般,但却足够林思婷明白,即使没有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有些东西就像是埋藏在身体深处的本能,除非削骨剃肉否则……
如何清除。
即使没有记忆,即使所有的所有都被淹没在尘埃中,只要一击触发,便是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爱早已经是本能,除非今生不再遇见。
“我没有想到,即使分开三年,即使你已经不再记得,却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他扰乱了心智。”林思婷摇晃着咖啡杯,幽幽地说道。
花兮没有说话,保持了沉默。
“既然这样……不如找他好好谈一谈,当初的事情错不在你们。”林思婷作为局外人,作为她多年的好友自然是真挚的希望她获得幸福。
花兮听着沉默了许久,半晌这才看着她的眼睛幽幽地说了一句,“我都不记得了,跟他谈什么?”
即使她想谈,也要知道谈什么不是?
林思婷一怔:“……”这件事情她倒是一时之间忘记了。
是啊,你让一个失忆的人怎么谈三年前的事情?
“他……还不知道你失去了三年前的记忆?”林思婷虽然是如此问着,却觉得不太像,以秦南爵的手段怎么可能在见面之后不好好找人查一下她这几年的过往?
尤其是两人三年后第一次见面还是在那种情况下?
花兮视线默默在他的脸上划过,“第二天醒来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我就已经把自己失忆的事情说了,他就算但是不信难道还没有长脑子去查一查?”
林思婷:“所以……你的意思是?”
说到这里花兮恨的咬牙切齿,如果秦南爵在她面前,她恨不能上去咬上两口,“他就是在装傻想吃老娘的豆腐。”
林思婷:“……”
……
怀中揣着抱枕沉思的在书桌上画着故事的大纲,轻音乐舒缓的在房间内想起着,柔柔的氛围似乎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烦恼。
这样的生活她过了很多年,并不觉得有什么寂寞或者清冷,但是有时候脑海中总是会时不时的浮现出一副看不真切,如同雾里看花一般的画面,画面中的男人有双流痞又带着匪气的眸子。
她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过去的三年只是偶尔的闪过,但是最近出现的频率却大大增加了。
难道是因为三年前她记忆中的人……回来了的原因?
……
名流官邸。
阳光慢慢洒向水面,泛起层层金色的光辉。
秦南爵犹如水中蛟龙在泳池内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惊涛骇浪,健硕的臂膀有频率的快速交替,水面隐约不时露出人鱼曲线。
简约,宽阔的泳池旁是开满鲜花的小道,一阵风吹过花瓣忽的四散零落。
秦南爵从水中上岸,甩了下头上的水珠,披上椅子上放着的水蓝色袍子,斜倚在躺椅上,狭长的眸子微眯着,浓郁的睫毛轻眨。
脚步声响起,一风姿绰约的女人慢慢靠近,试图勾起着他的欲、望——
波光粼粼的水面,传来女人情动的声音,却唯独没有任何秦南爵的声音。
微风拂来,四散的花瓣落在秦南爵的背上,仿若唯美的烙印,此生的羁绊。
身下女人的模样渐渐变化,变成了花兮的面容,他就像是被什么猛然电击了似的,陡然将身上的女人推开。
女人毫无防备一下子倒在地上,先是一阵愣神,继而委屈的两眼泛红,哀哀怨怨地喊了一声:“南爵……”
“你竟然在我的酒里xia药!”陡然拔高的声音,英俊的面容上被暴虐侵染,雷霆之怒不外如是。
陈媛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快清醒过来,被他一声冷喝吓得忘记了反驳,双目垂泪的望着他。
半晌在秦南爵迈开长腿准备离开的时候这才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几步跑上去从后边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背后,凄凄怨怨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就不碰我?我究竟哪里不好?”
她从一出生就注定了高高在上,过着别人羡慕不来的纸醉金迷的生活,她曾经以为只要是想要的就没有自己得不到的,直到遇见了他……
她第一眼见到就为之色授魂与的男人,她深深地爱上了他,愿意为他改变自己骄纵的性格,只想要等到他的回眸,可是——
没有,一次都没有。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他对她温柔体贴,满足她的所有要求,但是只有她知道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谁能想象订婚三年以来,这个秦南爵从来没有主动亲吻过她一次,更别提再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一开始她以为他只是不喜欢激烈的男女情事,但是直到有一天——
她看见那个总是高高在上,不管对待任何人都是冷静疏离的秦南爵,那个对待任何女人都保持距离的秦南爵,那个即使是在身为未婚妻的她面前都冷静自持的秦南爵,那个不管她穿的多么性感在他面前晃悠都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的秦南爵,竟然——
在书房里,对着电脑上一个女人的照片自W。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他不是冷心冷情,不是不需要发泄,而是要看人的。
“媛媛,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否则……你知道后果。”秦南爵冷冷甩下一句,毫不留情的掰开她的手,大步流星的离开。
陈媛站在原地,看着他无情的背影蹲下身“呜呜”地哭了起来。
佣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当作是没看见,转身离开,主人的事情他们还是少掺和为妙。
秦南爵回到书房,下人连忙上前递上毛巾与红酒。
他一直觉得红酒要在这样的清晨喝才够味道,可是今天,他却有些厌恶了这种感觉。
……
小公寓内。“嗡嗡嗡……”
放在桌上的手机不厌其烦的响起,滑开接听键,温和的女声响起,“喂你好,请问哪位?”
“花兮。”只听声音便可以知道那人一定是懒洋洋的漫不经心的拿着手机,她的名字舒缓动人的从他的嘴角泄出。
“你……想干什么?”花兮有些防备地问道,她可不认为他打电话只是为了慰问她。
“啧啧……”秦南爵有些不悦,“果然是下了床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又是这一句,花兮下意识的想着,这秦南爵就没有别的话说了吗?
以前是这样,现在还……
等等,花兮心下一惊,以前他也经常说这样不着调的话?
“你究竟有什么事情?!”敛回心智,声音淡淡问道。
他简洁的扔过来一个地址,“我身体不舒服,你来照顾我。”说的理直气壮,好像他说的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一句话。
一句cnm袭上心头不知道该不该讲,她是他的佣人?!
“不去……”
“如果时间到了,我没有看见人,我就让人把你绑过来!”
“你……”
“嘟嘟……”没有给她反驳的余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花兮一向隐忍的性格都忍不住爆起了粗口,“浑蛋!”
将手机扔在床上,烦躁地抓着头发,这个混蛋!
……
盛世大厦顶层的VIP套房。
灯光轻轻柔柔,显然是刻意调过。
花兮刚走进去,身后的门便“砰”的一声合上了,她下意识的脚步移向了门口的方向,懂点心理的人都知道,一个人的身体语言往往能够最真实的反应一个人的内心世界。
脚尖移向外围,这是想要逃离的下意识反应。
只是现实不容她离开,暗中悄悄的打量着四周,并没有看到秦南爵的影子。厅中偌大的弧形餐座上摆放着红酒,西餐,与蜡烛。
花兮抿了抿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来了,她倒是要看看他又准备耍什么花招!
此时的花兮还不知道,秦南爵叫她来不是为了耍什么花招,而是……
嗯,拿她当解药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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