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兮觉得自己的脸皮实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挣扎了两下,“你放开我。”
秦南爵收紧了手臂,同时捏住她的下颌,“不叫?我帮你……”强迫她张开嘴,强势的抢夺她所有的呼吸。
花兮脑海好像绽放出了无数的烟花继而却又归于沉寂,世界空白。
就在她沉浸其中的时候,秦南爵似笑非笑道,“想要了?”
一股被羞辱的感觉浓烈的涌上心头,她挥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挡下,反而将晾在外面的食指和中指放在了她的唇边,上面隐隐的水渍,低声轻嘲,“尝尝自己的味道。”
花兮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愤怒。
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清晰地传入耳朵,让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同时又感到万分的委屈——他凭什么这么侮辱自己?!
她气的浑身都在颤抖,而秦南爵则是从容不迫的将皮带抽了出来,随手扔到地上,发出一声清晰的响声。
她挣脱不开他的束缚,那压在她唇上的手指更是让她心中升起无限的委屈,想要张口骂人却又不敢启唇,谁知道这个臭男人会不会趁机将手指伸进她的口中。
花兮觉得分外委屈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泪眼朦胧中还不忘狠狠的瞪着他。
秦南爵因为她的眼泪有片刻的停顿,下一秒放在她唇边的手反扣着她的后脑,将她的红唇压过来,肆无忌惮的啃咬着,明明心软了,却还在嘴硬的嘲讽她,“床单都湿了,还在这里表演贞洁烈妇?”
“唔……唔,我讨厌你……”被咬着唇,她口齿不清的含糊道。
“那就讨厌到底吧……”总比不记得我要强的多。
说罢,强势而入。
明明昨天晚上奋斗了半夜,现在又精力充沛的将她弄得又是哭又是求饶,折腾的她小死了好几回。
而每当她哭喊的时候,秦南爵总是恶质的慢条斯理的,像是在西餐厅享用美食一样的,将她吃干抹净。
窗外是萧瑟的秋风带来微凉的冷意,屋内却是一片的热火朝天,阳光洒落在窗户上,窗外的大树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剪影。
花兮好像陷入了一片沼泽中,她越是呼喊挣扎,陷的越快,最终越陷越深,而在她即将被淹没的时候,总是有一双粗壮坚实的手臂拽住她,在她以为自己要得救的时候,又猛然松手,冷眼看着她苦苦挣扎。
她快要被这种起起伏伏,一会儿生一会儿死的感觉折磨疯了,一面濒临死亡一面靠近救赎,她经不住折磨失去了理智。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牙齿咬着她的耳垂,恶质的笑道,“受不了了,就大声的喊出来,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受不受得住,嗯?”
她倔强的咬着唇,不肯再发出一声让她感到羞耻的求饶声。
眼神一暗,这是准备跟他死扛到底?
好样的。
手指绕过她的长发,在指尖打着转,“要我逼你叫出来?”
她咬着唇,闭上眼睛,眼泪哗哗的掉。
就在她准备咬牙经受他又一轮的进攻的时候,秦南爵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随意睨了,原本打算挂断的动作停了下来,略作迟疑,腾出一只手,按了接听。
“媛媛……”
男人的声音出奇的温柔缱绻,是在她面前不曾有的模样,花兮停止了眼泪,懵懵然睁开了眼——
触眼可及的是男人嘴角那抹腻死人的温柔,她写了那么多感情故事,不用想就知道他对电话中的女人不一般……
心脏紧缩的难受,骤然一停,她呆呆的看着男人温柔的侧脸。
“出什么事情了?……不用放在心上,我会替你处理好,嗯……好……”亲昵的声线,自然柔和,与对待她处处透着冰冷的态度截然不同。
充盈在眼眶中的泪水忽的肆意,一滴滴落在他的手臂上,死死的咬着唇瓣。
而男人却似乎没有发现她在哭泣,反而更加缠绵的对着电话中的女人说道,“想来?……可以,如果到了,我让人接你。”
“不会……我在这边等你。”
“……”
“你来,风雨再大当然也要等。”
“……”
“不要多想,我会让人准备好别墅。”
“……”
“好,到时候见。”
后面秦南爵说了什么她已经不想听,你来,风雨再大我都等你,真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她嘲讽的想着。
只是她不明白,既然他如此爱电话中的女人,又怎么忍心背叛她,跟她上床。
在一个女人的身上驰骋着,却能对另一个女人柔情似水,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渣的不能再渣,花兮抽了抽鼻子,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伤心,但是强烈的自尊心却不容许她继续这样低沉下去。
看着他浅笑的对着电话那头说着情话,她觉得分外的碍眼,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出轨的男人。
双腿加紧,满意的看到秦南爵的神情一顿,终于肯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邪肆地勾起唇角。
花兮见此笑的被他还灿烂,唇瓣未动,无声的吐出两个字:渣男。
在他刚刚读懂这两个字后,花兮眼中闪过狡黠,忽的大声喊起来,“啊!亲爱的……”
不理会他难看的脸色,她闭着眼睛大声的叫喊着,每一个字都足够电话里的女人听的清清楚楚。
“亲爱的,你好讨厌……”
“……用力吖……”
“……”
秦南爵玩味的看着身下的小女人一副陷入高c的模样,刚才做的时候倒是没见她叫的这么欢,他打个电话她倒是高c起伏了。
保持着通话的状态,促狭的看着她叫
喊的正欢的花兮再也没有听见通话的声音,心下一动:这是做贼心虚给挂断了?
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
“啊!”
发出一声惨叫,顿时吓得面色煞白,“你……你干什么?!”但是刚喊完,却又立马用手捂住了嘴巴,面脸得不可思议。
不管她胆小,而是这男人……这男人……也太胆妄为了。
她刚才是假叫,他却故意弄她,并且丧心病狂的把手机放到了她的嘴边,完整的收录了她的叫声——
相比于她剧烈的反应,秦南爵则是慢条斯理的收起了手机,狭长深幽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怎么不叫了,嗯?”
“三年不见你都能自我高C了?”
花兮面色微红,却还是不忘狠狠的瞪他,“这位先生,长在路边走就没有不湿鞋的,你既然有爱人还在外面胡搞,你对得起她吗?!”
还有一句质问的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你还让她听见那种声音,你就不怕她伤心吗?!
秦南爵对此勾起冷嘲的笑,将手机甩到一边,低头朝着她白玉般的脖颈咬了下去,那股子狠劲儿就好像是准备要吸干她的血。
花兮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先是一怔继而开始拍打他的手臂,“呜呜……”
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不断地啃咬着,啃咬着,偶尔抬起头,眼底是化不开的浓墨,声音低醇沙哑,“对不对得起,你有什么评说的资格!”
半个小时候,他抽身离开,高达挺拔的身形站在床边,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卡住皮带——
慢条斯理的整了整动作幅度太大时解开的袖口。
冷冷低眸瞥了眼瘫软在床上,被折腾得媚眼如丝的女人,眯着眼睛慵懒的勾唇,“还想再来一次?”
花兮裹了裹被子,怒目而视,“渣男,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在你女朋友面前拆穿你。”
秦南爵神情未变,淡淡勾起嘴角,“拆穿我?要不要我给你个机会大家一起坐下吃顿饭?”
“你……”花兮瞥开视线,满脸鄙夷,“厚颜无耻!”
“床上一直喊着——不要停的是谁?”
花兮双眸瞪的大大的,如果眼神能杀人他一定早就被凌迟处死了!
混蛋!
她明明喊的是——不要,停!
哪里是不要听!!
但是这种话她却不能毫无顾忌的说出来,简直要呕死的节奏,“你这是强•暴,我一定会报警抓你!!”
秦南爵压根没有把她的威胁看在眼里,波澜不惊道:“强•奸还是合•奸,警方会看不出来?”
她呆住,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你还能买通警察不成?!”
将袖口扣好,点了一支烟吞咽吐雾道,“除了那月中了,你身上还有什么伤痕证明是我强•暴的你?”
“你……”简直是在睁眼说瞎话,她扬了扬自己的优美的天鹅颈只见上面有一小块青紫格外的醒目,“这不是你咬的吗?!”
弹了一下烟灰,高挺的鼻子呼出青烟,烟雾的缭绕让他鬼斧神工的面容染上了几分神秘的色彩,“酒店的监控清楚的显示是你自己走到我身边,是你贴着我进了房间……警察是相信你的职业问题还是相信我强迫你?”
他在暗示她,警察会怀疑她是什么特殊的服务业人员。
她气急败坏,“你丫混蛋!”
秦南爵闻言掐着香烟的手一顿,没有再理会她的叫嚣,拿出电话随便拨了一个号码,简单的吩咐了一句,“把午餐送过来……”顿了顿,瞥了眼地上被撕碎的小洋裙,“再送一套连衣裙过来,及膝的,码数是……”
花兮听着他分毫不差的说出了自己的尺寸,抿了抿嘴,睡了一觉就清楚的记住了她的码数,果然是……老手。
她也是最近水逆的很,先是被李总那个臭男人算计了,现在就碰见一个混蛋男人,还被他给吃干抹净!
挂断了电话,男人抬脚往外走,嗓音低沉磁性地说道:“给你半个小时把自己洗干净,不然……我不介意亲自给你洗。”
花兮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对着他的背影扮鬼脸,该死的男人!
秦南爵背后好像是长了眼一般,冷然回头,正好看到她丑丑的鬼脸,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面上却是冷了下来,“还不动?真的要我动手?”
裹了裹腮,收回面部夸张的表情,丝毫没有被逮住的尴尬,听着她的话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不劳你费心,我自己会洗!”
在他离开卧室后,花兮揉着被折腾的快散架的腰撑着有些打颤的腿走进了浴室。
打开花洒,温度适宜的水从头上淋下,浴室内很快盈了一层雾气。
当她洗完澡裹着酒店的浴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放了一件长的连衣裙。
换好衣服,走出卧室,餐桌上摆放着丰盛的午餐,而男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她从来没有委屈自己的习惯,从昨天晚上折腾到现在她早就饿了,他不在她正好可以吃的自在。
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肠胃问题,她马不停蹄的离开这个房间,一辈子都不想要再看见那个无耻的男人。
她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两人不过是一场露水姻缘,太阳出来露水便应该被蒸发干净不留痕迹了。
但是显然是她想多了——
警察直接来到她家——搜查来了。
花兮正在写稿子,猛然听见有人按门铃,便随口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传来一道无害的平凡的声音:“查电路的。”
花兮没有多想便打开了门,然后就傻眼了,眨了眨眼睛严重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为什么大白天她家门口出现了三四个警察?
“警察叔叔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警察们:“……”
“咳。”带头的那名警察咳嗽了一声,摆正了自己的身份,“请你配合一下,我们接到群众举报顾女士你藏D,我们照例要进行搜查,请你配合。”
虾米?
藏D?!
“警察……警察叔叔你们不会是搞错对象了吧,我可是五星红旗下长大的根红苗正的红领巾。”花兮刚刚写到一傻白甜的女猪,角色有些轻微的混乱。
“你不是花兮?”警察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花兮点点头,“我是花兮没错,但我真的没藏D。”
“既然是你那就好办了,藏没藏我们查过之后再定夺,请你配合。”说罢,一个看住她,另外两个进屋搜查——
不消多大的功夫,两名警察拿着一个长宽高在10厘米左右的金属盒子走了出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花兮不知道他们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的盒子,她似乎看见过又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过,但是有一点她是知道的,他们既然能把这个毫不起眼的盒子拿出来质问她,就代表这里面必然是有猫腻,她……
不能轻易地回答这个问题。
他们一进门就已经说明了来意,是来查违禁品的,却不论是谁举报的她,就说盒子里的东西她根本不能确定究竟是什么,贸然回答只会给自己招来无尽的麻烦。
她思绪一直快速的起伏着,久久没有回答警察们的问题,问话的警察脸色有些变了,“花小姐,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希望你配合。”
花兮抿了抿唇,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了,她还配合个毛线,配合他们把自己送进去吗?
咬了咬唇,冷声道:“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翻出来的东西,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我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
警察却不听她解释那么多,带着白手套径直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掏出两袋白色透明没有任何标记的粉状东西,放到鼻尖闻了闻,三人互视一眼。
“花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花兮看着那白色的两袋哪里不明白的,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摆了她一道。
先是被举报,警察上门,然后就直接搜出了违禁品,还真是环环相扣费了一番不小的功夫,只是有一点她想不明白,这东西是怎么出现在她家里的?
花兮不动声色的将三名警察审视了一个遍,当瞥到其中一个人的眼睛的时候,那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竟然回避了她的注视。
这就有意思了,她现在是犯罪嫌疑人,他是警察,两人从来没有见过,他回避什么?
灵动的眼眸一动,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继而沉了下来,问道:“几位说是警察警员证拿出来看看。”
“你现在是在怀疑我们?!”其中一个脾气有些急的,当即将不满全然表现在了脸上。
花兮淡淡的眸子看向他,“警察叔叔,你们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冲进我家,又搜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说是违禁品,现在还准备让我跟你们走一趟,我要求仔细检查一下你们的警员证不过分吧?”
“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好好的待在家里,却突然遇见这种事情,保不齐就被人陷害了呢,如果我不多个心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们说呢?”
其中一人轻咳一声,将自己的警员证拿了出来,但是花兮却没有接,而是指了指刚才有意回避她眼睛的警察说道:“我要看他的警员证。”
脾气急的警察不乐意了,“给你看你就好好看,哪这么事情,你是不是在有意拖延时间耍着我们玩?”
花兮撇撇嘴,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如果你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看谁的不一样吗?”
三人被堵的哑口无言,谁让人家说的在理呢。
看谁的不是看。
“小王把你的证件给她看一下。”
姓王的警察犹犹豫豫的将自己的警员证掏了出来,花兮接过来的时候又一次有意无意的划过了他的脸。他还不以外的再一次躲开,这是典型的心虚了。
警员证她并没有怎么仔细的看,反而是对这位王警员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是不是就要看上两眼,另外两名警察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看什么,便说道:“现在证件你也看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花兮将证件还给王警官,还的过程中,没有任何征兆的,十分随意散漫的,淡淡问了一句,“王警官刚刚进警局不久啊……对方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栽赃我?我出双倍给你怎么样?”
王警官一怔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另外两名警察则认为花兮这是在侮辱他们神圣的职业,“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花兮似乎是没有听到自己被训斥,一如既往的看着王警官,“警察知法犯法贪污受贿可是要被严惩的,王警官大好的前提就甘心这样被蒙上污点?”
王警官与她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羞愧,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承认。
花兮也没想要他承认,既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她,自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怎么会被她三言两语轻易地策反。
“花小姐,威胁警务人员罪加一等。”瞥了眼花兮沉静清艳的面容,“跟我们走一趟吧。”
花兮看着他们没有再多说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提出了自己的条件,“配合警察的工作是每一位公民的责任,但是在此之前我想打个电话。”
“到警车上也有的是时间。”说罢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在被带往警局的路上,花兮拨通了林思婷的电话,即使坐在警车内依旧不减从容气度,“思婷,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秦南爵的男人?”
她隐约记得那个男人在床上打电话的时候,电话中的女人似乎叫了这个名字,她怀疑自己今天的遭遇十有八九与那个男人有关。
她平日里接触的人并不多,再加上她从那个男人眼中看到了恨意。
这也是她十分搞不明白的地方,既然恨她,怎么又能那么肆无忌惮跟她上•床?
时隔五年再一次从她口中听到秦南爵的名字,林思婷怅惘地叹了一口气,兜兜转转命中注定的遇见。
警车内十分寂静,花兮清晰地听到了林思婷的那一声叹息,她猜想那个叫做秦南爵的男人定然与她有着很深的纠缠。
要不然如何解释见到的第一面心脏处传来的疼痛。
“思婷……你在我醒来后是不是隐藏了什么?”
“兮兮……你有没有想过在你二十多年的记忆中唯独哪一段都记得清清楚楚,却偏偏忘记了三年前的那一段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之所以没有告诉她秦南爵的事情,只是尊重了她内心的决定。
选择性遗忘,如果不是痛彻心扉,又怎么会选择封闭回忆。
“所以……我跟他真的认识?”或者说并不止认识这么简单,“他恨我,也与那段记忆有关是吗?”
林思婷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相遇的,只是听她话里的意思想必不会多么愉快,“你们是怎么遇见的?”
花兮沉默了片刻,选择了隐瞒那令人喷鼻血的画面,隐晦道:“偶遇。”
抚了抚眉头,跳过了这个话题,“思婷,我曾经……对不起他吗?”
林思婷沉默了片刻,“……你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造化弄人吗?
花兮反复的品味这三个字,慢慢的她读出了悲壮的味道。
她低下头,神情淡淡:“我知道了,我现在有点麻烦……你替我找个律师到警局,我这边出了点问题。”
林思婷秀眉一扬,“出什么事情了?”
“有人想要我蹲监狱,不惜花大手笔在我家藏了违禁品。”
她说的云淡风轻,却听得林思婷心下一沉,“怎么回事?”
花兮勾起冷嘲的嘴角,“昨天才见了面,今天就被弄到了警局,你觉不觉得这巧合的有点过分了?”
过于巧合的巧合多半是阴谋。
听懂了她话语里的意思,林思婷大概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倒是很符合秦南爵那种习惯了唯我独尊的男人的作风,“你放心,律师马上就到……但是兮兮,你有没有想过他可以设计你一次就能来第二次?”
总是这样被动的挨打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花兮抿了抿唇,脑海中浮现出秦南爵的一举一动,很多当时没有在意的细节,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了不小的收获,“不会再有第二次,毕竟……”眉眼因为点染了笑意为那张本就精致的小脸增色不少,“男女之间的恨意多半是因为念念不忘,思婷你说呢?”
一个惦记着她的男人,她还不信自己玩不转了!
林思婷额头滑过一道冷汗,合着她在这里为她担心,人家却根本不在意,“既然你都想好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花兮摸摸鼻子,“我都被弄到警局了,你就这态度,良心被狗吃了?”
闺蜜两个开启了“撕逼”模式,“你既然有了对策还来我这里装可怜,你良心不会痛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宛若是在茶话会,看的警车内的警员们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他们第一次见到有人坐在警车里跟坐在出租车里一样的惬意闲适,真的是长了见识。
……
花兮当晚在警局住了一夜,曲腿坐在角落里,垂着脑袋看着地面。
现实的人生,往往比要精彩。
她不久前还在因为签约了大制作的影视沾沾自喜,准备赚名利,包养高富帅走向人生巅峰呢,今天就被人算计到了警局里,还真是——
操蛋的很。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她仰头看向窗外,脑海中不由得再一次浮现起了某人那张堪称鬼斧神工的英俊面庞,她虽不是个十足十的颜控却也是喜欢看脸的。
试想一个整日在的世界里描绘男主的英俊潇洒的作家,如果说不爱美男那也不可能不是?
想着想着,花兮蓦然发现,她写过所有的男主蓦然都有了脸——
而那张脸就是那个该死的男人的。
邪魅的,温柔的,缠绵的,腹黑的,高冷的,矜贵的……
第二天交涉了良久的律师跟她见了面。
他告诉她,这件事情似乎有人在故意压着。
同时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问道,“花小姐,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花兮抿了抿唇,继而咬牙,“你去找秦南爵!”
律师扬眸,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说的是……秦氏集团的——秦南爵?”
她已经从林思婷哪里知道了他的身份,“是,告诉他,让他滚过来见我!”
她原本以为他作这个妖是为了以施恩者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再羞辱她,但是她等了整整一夜,都没有见到半个人影,简直是欺人太甚。
律师不知道她与秦南爵之间究竟有何关系,但是能这么称呼那位的,恐怕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
律师战战兢兢的将原话表述给了林思婷,原是想要让她给指条明路,但是谁成想她听完之后,微微一笑表示,“你现在是她的律师,她让你怎么说你如实说就是。”
想他怎么着也是知名的大状,现在弄得一个左右为难的局面,苦笑一声:“林小姐虽然拿钱办事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也不能让我去送死啊,我可是很惜命的人。”
他要是敢把花兮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秦南爵,估计他日后都不用在这个圈子混了。
所谓看戏的不嫌事大,林思婷笑的好不奸诈,“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觉得一个敢让秦南爵滚过来的女人在他心中会是怎样的地位?”
如果不是男人自己娇惯出来的女人,又有谁敢这么对他说话?
律师也是聪明人,经过她这一说也就明白了,只是还是有些后怕,这一紧张旧称呼不自觉的就冒了出来,“……我试试吧。”
……
当律师战战兢兢做了几番精神解压之后,终于鼓足勇气拨打了秦南爵助理的电话,“您好我是**律师事务所的赵明利,现在是花兮小姐的律师,是这样……”
他的话还没说完,杨助理便冷不丁打断了他的话,“花小姐的律师?秦总已经去处理了?”
已经去处理了?
赵律师一脸的茫然,所以也就是说……没他什么事情了?
摸摸后脑勺,一脸的欲哭无泪,他还真是接了一单无比轻松的案子。
……
话分两端,花兮在警局等到秦南爵的到来,却迟迟没有看到人,越等越愤怒,越等越愤怒,最后干脆夜里睡觉的时候,将被子往旁边一放,直接在硬邦邦的木板上睡着了。
第二天就觉得头晕脑胀的,她就不信了那个死男人把她折腾到这里面,会不派人看着她,她都是要看看他能沉住气到什么时候。
走下床,没走两步,“砰——”地一声跌到地上,头重脚轻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脚踩在棉花上,摔倒了就索性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当有人看到的时候,顿时吓得三魂七魄都没了,这里面的人上面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只关着不能出现任何纰漏的,这要是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问题,他们可是万万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连忙火急火燎的给上面打电话,接到上面的指示忙不迭的将人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同时不住的祈求上天保佑,千万不要让这位姑奶奶出现什么问题啊。
……
正在开高级会议的秦南爵正在听着下属的汇报,杨助理面色难看的走了进来,男人示意暂停会议。
股东们经理人们面面相觑,特助脸色这么难看难道是集团出了什么大问题?
杨助理俯首在男人的耳边小声地说道:“boss……警局那边传来消息,花小姐今天早上突然发起了高烧……人已经昏迷,现在正在医院。”
秦南爵转动着指环的手指一顿,嗓音低醇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警局的那群人都是死的吗?!”
跟在他身边多年,杨助理自然是听出了他的怒意,不禁深深的为看守花兮的那几名警察捏了一把汗,“厉少,这花小姐一看就是细皮嫩肉的,哪里是能在那阴冷地方久待的,您看这时间也不短了,要不就暂且算了吧……”
见他神情微动,杨助理就知道这个骄傲的男人已经心软只是缺少个台阶下,于是继续说道:“听说花小姐发烧到了39°这人还没到医院就昏迷了……”
秦南爵高挑剑眉,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语气波澜不惊,让人猜不透他真实的意图,“39°?”
杨助理点点头,“是,警局那边的人是这么说的。”
会议室内的股东经理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两人究竟是在谈论什么,但是却同时对他们口中的这位“花小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据他们所知,未来的老板娘好像……不姓花吧?
难道又是一出豪门争斗?
对于八卦人们总是有一种天生的热衷,即使不关他们的事情,他们也恨不能竖起耳朵一听究竟。
“她自己折腾的?”
“这……”杨助理一时拿不准他问这话的目的,只能委婉的表示,“这最近天气有些转凉,稍不注意就容易感冒……”
秦南爵后靠在椅子上,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眼神明明灭灭,半晌后声音凌冽道,“你去把她的案子处理干净。”
杨助理会意,所谓处理干净就是不留一丝案底。
Boss果然对花小姐是不同的,甚至比对未来的老板娘都要爱重。
……
花兮睁开眼睛的时候,嗓音干渴的难受,又带着火辣辣的疼,周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想要直起身子,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想要动一动手指,却发现自己手面上正挂着吊针。
右手按压了一下额角,倒吸一口凉气,“痛。”
伫立在窗边的颀长身影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过神来,凌厉狭长的眸子望过来,似乎能望进她的心里去,“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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