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绒的学校,是全县最恢宏气派的学校,它叫梦幻中学。
创建者的初衷是希望有很多人想来这里上学,把这里当作梦寐以求的学校,可是只能在梦中幻想,而大家的理解却是觉得这里的环境很好。
这里的环境确实好,地处浠泷县城边缘,风光旖旎,环境还不错,勉强算幽雅,山后是一条大河。
学校富丽堂皇,黄瓷绿窗,独居一座大弯山下,朝桥前正面看,三面除东北是有许多白菜的种植地外,都是能上山人为弄出的宽平道路,道路上有许多的房屋,参差不齐,大多挤在一起,最高的楼层数是三。
大方形被一条公路横贯,靠一条水泥高桥与小长方形连接,合起来刚好是一个正方形。
小长方形外左是一排商店,右边从左向右数依次是卖奶茶,早餐店,和饭店。
长方形里边是一栋学生宿舍楼,教师宿舍,刚进去能看到学生宿舍下的一个公园,公园中心有一个喷泉,有石凳摆在路边,绿色植物被整齐圈在固定区域,有花也有草。
学生宿舍楼是男生宿舍,三层楼高,极扁的椭圆形,普通的白色染漆楼面,椭圆一端二三楼大窗户配有绿色玻璃,里面有银围栏,面朝山里的主区。
教师宿舍楼单独一面,与门口的自动伸缩门垂直,在饭店后方,教师宿舍楼下是有石子高出地平的石子路,弯弯曲曲,配上花花草草,成了一个小花园。
2005年。十月中旬。
一个多月已过去,大家已经适应了这个学校的学习生活,地形的陌生,同学间的生疏,基本都要淡去。
有一个人不一样,那个人就是李树绒,他坐在座位上看着大家聊天打闹,自来到这后,他就没有与别人说过几次话,像根木头,独树一帜。
早上,不算太冷,太阳光在教室里已看得到,不算炽热,正好的温度,有点暖洋洋的,很多学生都穿各式各样的短袖。
第一节课刚下课,教师便扬长而去,几个人细小的问话声,变成了大家开始在教室里的吵吵嚷嚷。
互相转头说话,走廊外也有了人,李树绒单独坐在座位上,看起来异常孤单,其实也是,他脑子里根本什么也没有,他的座位在第一组倒数第三桌。
全教室三十五人,三十五张桌子,一三组单排,第二组三桌做一排,每个位子的前后距离都特别大,光看着给人的感觉就很舒适。
后墙上,两个挺高的男生和一个较矮的难生靠在靠近后门的墙上,互相聊天。
第三组倒数第二桌,一个穿黄色短袖,粉色短裤的女孩在桌前的东北方向跟桌前的帅气男子聊得热火朝天。
男的一张标致脸,五官几近精致,帅气的流行板寸头,拥有一米六四的身高,他身穿白色短袖,黑色裤子。
班上大家的平均年龄都在十一二岁这段,李树绒朝左看着一个女孩,她在跟李树绒前方的女孩聊着天。
小脸小身材,穿一件绿白混合的衣服,黑色运动裤,那女的。
她偶尔与李树绒前方的女孩边看对方边说话。
李树绒前面的胖女孩说到:我家是在城北的,住在胡同里。
瘦的女孩回:我家在城南附近,那根本没有胡同,只有道路。
胖女孩再说:我知道有一家服装店衣服很不错,那的裙子。
“喔!好啊!”瘦的回道。
胖女孩看向前方凸出一点的墙壁,思考着什么。
突然,那女的头朝东北,头比正抬头看人低一点,用食指从右鼻孔里掏出一颗鼻涕鼻屎混合的东西,在绿色硬鼻屎的上方,那不白浅绿的稀鼻涕小山不知怎么不像水一样流下去。
李树绒一直盯着那位女同学的方向看,从她们聊天开始,眼睛不眨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树绒从那人陶鼻屎开始,注意力转像了鼻屎,看到那一颗大大的鼻屎,李树绒心中波涛浪千翻滚。
眼皮子往外撑了几下,瞪大两眼,无表情看着那绿绿的玩意,从出生到被抹在木桌子下方一根突出的正方形木棍的外围,一直都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不知道的人看他一直盯着那玩意,以为他对那东西有所想法。
在不知该说是鼻涕还是鼻屎的东西被抹到桌子上的那一刻,李树绒的突然挺直弯腰,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好似鼻屎被抹到了自己身上似的。
女孩看到李树绒一直盯着这里,看着桌子,心中暗掠一道淡如平静无波水面的声音:哇!他竟然一直盯着我的鼻屎看。
她的鼻屎她是看了一眼的。
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鼻屎难看程度有多自信,或是对李树绒感到讶异。
李树绒从刚才到现在脑子一直空无一物,空荡荡地在发呆,什么也没想,眼睛没眨一下,不过看到鼻屎他有点害怕,可以确定的是,李树绒并没有想象到鼻屎被抹在自己身上。
女孩惊异对方竟对那常人难以直视的东西一直保持着那亘古不变的眼神,并振奋的聚精会神而讶异。
李树绒白白胖胖的脸,肥得饱满,看起来很柔。
李树绒每天在做的事情除了吃与休息外,只有学习,还有,也只有学习了。
在这所学校里,早餐费是统一缴的,要拿纸卡去食堂登记,也可以选择出去吃,李树绒的思想目前并没有进化到去外面,零用钱及其的少,少到在食堂里排队打饭的时候被人骂了一次,他去食堂打饭从来点过带肉的,吃的都是最便宜的素菜,那次他带了两个碗,皆无肉。
一个很瘦很高的人从楼上下来,他身高一点四五米,还差一层阶梯就可以到地平面上,他站在楼梯转弯平台上,一楼的教室里大家还上有课,教师的授课声音传到空旷的走廊上。
他突然双腿弯曲跳了起来,跳到了距原位有四节阶梯的阶梯中间,
他突然再次用力一跳,本想直接跳到光滑的地平面,可是出乎意料的跳到了距平面有两节的阶梯右方尖端,尖端不是很尖,却很光滑,他身子却因重力前倾,两只脚受到身体施压施力弯曲起来,头成一字直接撞到墙壁上,在地上滚了两圈,表情狰狞痛苦。
回过神来,他努力使自己站起来,却有心无力,他的右脚崴了,退开长裤左右脚都有皮外伤,不过没有见血。
楼梯旁的班级前面第一桌第一个看到了他努力起来的样子。
大校区有一个足球场,两栋教学楼,一个体育馆,两栋宿舍楼,和一个小卖部。
大校区的一栋教学大楼副楼五楼一个班级里,李树绒在认真听着讲台上一个严肃的男教师讲课,边讲课边看望台下的同学有没有开小差的,这个人既是班主任又是数学老师。
李树绒认真写着笔记。
黑板上的白字写的都是一元一次方程的基础。
李树绒感觉自己看一眼就明白了,简单易懂。
李树绒从来到现在,在课堂里,从来没有一点表情,下课也是。
李树绒最爱上的课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一个肥肥的女人,臀大肚子也大,看起来像是吃肥的。
李树绒感觉她的讲课很不错,英语也很简单,有着一丝丝兴趣。
李树绒一直有一个朋友,是邻床的,正是问他有没有电脑的那个。
从杨少震与别人的聊天中李树绒得知,杨少震的家乡离这很远,不知怎么的,李树绒就和他一直走在一起了,下课后,去教室,也包括吃饭。
一日,下午活动节,大家已经基本已经吃完饭了,一个成熟青年模样的人在大梯形最靠近斜边的长边床下左手拿着铝合金饭盒,右手使用筷子不停地夹饭菜吃食,以正常的速度。
梯形斜边全是绿色玻璃窗,建有围栏。
这是一间宽阔的梯形宿舍,最短的边是门,对着整栋楼行走的楼梯,门口是走廊的尽头,能看到校园一点风景。
这名高大男子名叫李据方,是李树绒的同学之一。
宿舍里,三名男子在杨少震的床上一齐头朝墙壁,梯形直角处,三人的目光都朝着最左边的人的手机,最左边的人双手肘下垫着着枕头,双掌托着手机背面,左手托上右手拖下,中间的人在床上手压被窝,头朝左边,最右边的人只能撑着席子,头使劲努力朝上能力看清楚屏幕。
最左边的人长得很帅,中间的最帅,第三其次。
宿舍中七个双层床架,直角处各两个,直角窝里,与门口平行的一床直接与两墙贴合,另一张的短面直接与这张床的长面粘接。
两床后面各有一床紧连其后。
李据方的床架是单独的,与一张床有两人之隔,隔开处有一扇玻璃窗,外面用以挂衣,空间很小。
中间是大空间,什么也没有,对面靠近门的墙壁处摆放剩余的四床。
李树绒坐在自己的床位上,床中间,一双时尚的黄色拖鞋在李树绒的脚上,踩着地面。
上身白色长衫,被黑色细线分成小格子,下半部分被配上突出的肥青色牛仔裤包裹,看着感觉里面充满气体,裤脚很紧。
他一直头朝左盯着左边拿出褪色的红漆木箱打开的杨少震,陈少震先是翻着暗色衣服,再站直,两手翻开衣服看图案,再丢下,再抓起另外一件,挺直了腰杆。
一番查探后,杨少震一直看着衣服一个地方,右手朝正面拉链旁的左袖胸膛处拍了拍,嘴中嘟囔:好就这件了,不会再改了。
一件黑色的厚衣服,看起来是棉制的,衣服左端有明显的标志,衣服背面也有一个,是一个字母,G。
按笔画写成的G字母,只是日字左中间一横,右边上半部分一竖少了一半。
有这个简单的字母标志印于物体衣物身上的东西,平分着体育服饰的世界,久居不退,主要售卖体育用品。
公司叫G公司体育用品有限公司,大家称为G,大众名牌。
明眼人或爱穿名牌服饰的人,一眼看到杨少震的衣服,就能知道那是冒牌的。
或许是杨少震太小,全然不知。
李树绒看着杨少震把衣服穿上,拉上拉链,把木箱关上锁。
杨少震走出只开着左扇门的门口,直逼楼梯,李树也跟了上去。
李树绒与杨少震走到了一座桥前,李树绒站在左边,杨少震在右前方,后面杨少震右下方有几个零散的人,朝着这边走来,李树绒和杨少震走上了高约六七米的水泥天桥石阶上,桥下是普通的柏油道路,偶尔有辆大卡车通过,两根大圆柱在道路外撑着上面的石阶梯。
在阶梯上,已经基本可以看到大校园丝丝人流在空地上以及花草树木与娱乐设施组成的所有如画美景了,右边与这阶梯同模异色的两个阶梯上空无一人,两人走下这粉色瓷砖阶梯。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