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中有术:腹黑皇后傲娇帝

第3章 邓云游相劝

    
    张太后给张允回了书信,只说自己有法子抓了周和的把柄,让他拒放心,到时候一定成功。
    张允这才决定,让张超进京完婚,顺便,也把张家的未来,绑到周和身上。
    以前,张允觉得,他帮邓云鸿是责无旁贷的事情。他是邓云鸿的亲舅舅,女儿张留仙又是邓云鸿的妻子,不帮他帮谁。
    可邓云鸿登基之后,跟张留仙夫妻关系不和睦,对张家又处处钳制。张允心里就十分委屈,他觉得自己没有反叛之心,为什么邓云鸿处处防范。
    他们的这个矛盾,到了去年年底到达极致,张允死也不愿意让出精锐部队的兵权。连京城的冬至日祭天大典,他们父子都不进京参加了。
    他觉得自己没有反心,可他的举动,却让邓云鸿觉得,这就是拿刀搁在他的脖子上。若是还让张允拿着兵权,日后就不是搁在脖子上那么简单了。
    所以邓云鸿借着京城大火,逼了张允进京,又逼的张超做了人质。张允听了谋士的话,乖乖在京城伏低做小,又找了个机会跑回三边∮着张超送嫁,也回了三边。
    只是,这次张留仙的事情一出,三边不再铁板一块,姚继龙反了,金戈反了,谁都不听张允的了。张允着急,自然打起了周和的主意。
    既然邓云鸿迟早要对付贤王周和,那么,早些联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了。
    张超二月十五进京,贤王二月十六,也要进京了々城里为了迎接凯旋的贤王,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张超看着满城彩灯,心里不禁唏嘘。
    他以前在北疆跟着周和的时候,何曾想过,自己跟周和会有这么身份迥异的一天。周和是个功臣回京,他却是个满身过错的人质。
    张超原本鲁直,可心思却不愚笨,见了此情此景,心中也有些伤感。他正骑了马,打算回张府呢,邓云游却出现了。
    “张超!”邓云游喊,“你怎么才回来啊,哥哥明日就要进京了,我和你去城外接他吧。”
    听说周和就要回来了,张超也有些高兴起来了。有时候,一个人的兴奋和热情,是可以传递的。
    邓云游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明晚皇上要在万寿山设宴,给哥哥接风洗尘呢,我们可得好好痛饮几杯。”
    张超点点头,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心事。永远是鲜衣怒马,快乐的没有一丝阴霾。
    “张超,你跟何小姐的婚事近了吧,”邓云游问,“听说这何小姐长的很美,年纪虽然小了些,却写的一手好文章呢々城都有她的文章诗词流传,我哪天找来给你看看?”
    张超对文字一无所知,他只识的字,写的了书信,对文章诗句,根本就欣赏不来。听说何小姐擅长文章,他的心里,又有些不愿意了。
    他觉得,自己跟这样文绉绉的大家闺秀,能有什么共同话语啊。还不如信义公主那样小门小户的姑娘,只说些什么好吃好玩的,来的轻松痛快。
    邓云游虽然是个终极纨绔,可多少也是通些文墨的。所以提起何小姐的文才,他就多说了几句,并没注意到张超的脸色。
    “京城也发生了许多事,”邓云游说,“宁妃的事,等大哥气过头了,太后会劝的,你就放心好了。”
    邓云游虽然不喜欢张留仙,可他觉得,关了人家在冷宫,实在有些可怜。虽然姚木兰小产了也很可怜,可他终究没见过女子小产,一时间也理解不了,只以为是个意外。
    庆王也听说宫里的事了,只是,他见多识广,跟邓云游的认知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说起来的时候,但笑不语,宫里妃嫔的彼此屠杀,似乎也正式开始了。
    哪朝哪代都有这样的事,这也是为什么中宗和肃宗两朝,对没有背景的妃嫔,反而更重视的原因。
    只是这些道理,邓云游如何懂得呢。庆王也不多说,只问些巴蜀的好吃好玩好山水,眼里有些艳羡。
    邓云游知道他没法出京,就努力跟他多说些蜀地的风物。两人一起聊了几日,庆王倒是说起来,花随人有孕了,今年**月份,应该就要生产了。
    邓云游大喜,非要让没出生的孩子拜他做干爹,闹腾了一场。庆王也问起他的婚事,邓云游跟西霞关的田婉清定亲了。因为周和抗婚,太后找了个理由,说是给邓如光守孝三年,眼下,还有两年的孝期,一时倒是不着急。
    从庆王府出来,邓云游进宫见了下太后,却发现太后跟邓云鸿的关系很僵。两人不怎么来往不说,说话的时候,还夹枪带棒的。
    邓云游夹在这两人之间很受气,就告辞出宫了,想出去走走,却遇到垂头丧气的张超了。
    两人骑了马,往翰墨楼去了。翰墨楼就在国子监边上,高处能看见一抹曲江的池水。邓云游觉得,春日里坐了楼上,看着一抹如烟似雾的湖水,绿柳似有似无的绿色,吃吃酒,听听曲,才是人生要务。
    张超哪里懂得纨绔的心思啊,他沉溺在前途未明,婚期逼近的压力之中,一直叹气。
    邓云游就问了,“你大婚定在二月十八了吧,太后说宫里什么都准备好了,你还有什么好叹气的。”
    张超摇了摇头,说,“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一时间也很心乱。”
    邓云游一愣,张超这个二愣子都这么文艺腔了,看来,他跟信义公主的事,应该是真的了。
    “皇兄已经派了王应元去云中城了,”邓云游说,“信义公主的病,有他去了,一定没事的。”
    “琉璃说那个索铎,对公主非打即骂。”张超叹了一口气,“早知道……”
    “早知道什么?”邓云游给打断了,“你那么会儿没勇气,现在就有勇气了?不过是后悔了内疚了,就说如果这样,如何那样罢了。你们已经错过了,她得努力过好了,你也得努力过好了,这样才是对自己负责任,也是对自己当时的决定负责。”
    张超一愣,没想到这个纨绔子弟,竟然看得如此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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