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月嗯了一下,辞了陈宝,就去钟粹宫了。她和苏夫人进宫,邓云鸿自然派人看着,陈宝身上有任务,当然不会随意走开了。
何青衣跟徐小夏正坐着喝茶聊天呢,左月却进来了,远远地靠了门边,很认真地看着何青衣。何青衣知道瞒她不过,就冲她招招手,“苏夫人,过来喝茶啊。”
左月见她开口,就知道,这人是何青衣没错了。若是光看身形动作,已经有七八分像了,再加上对她的态度,左月知道没错,就赶紧过去了。
“苏夫人请坐,”徐小夏给她斟了一杯茶,“今日是来看惠妃的吧。”
左月点点头,目光仍旧在何青衣身上,何青衣只得苦笑,“你喝茶啊。”
左月得意地笑了一下,喝起茶来了,她怎么会看错呢。
徐小夏又说了些宫里的事,就告辞走了。等她走了,左月坐了一边,歪着头,笑着问,“李嫔娘娘?”
何青衣无奈,只得拍了下她的手,“我有个死敌,外公都拿它没辙,我就只好用了李嫔的身份,回宫躲着了。”
“一定要在宫里吗?”左月有些奇怪。
“嗯,”何青衣说,“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苏青呢?”
“在家里跟着老爷呢,”左月笑,“苏夫人今天进宫看惠妃,我就顺路去看看宁妃了。她说那玉如意,里面原是翡翠珠子。”
“这次,可能真是冤枉她了,”何青衣笑,“不过,她们嫌疑大,又有动机,自然被人陷害了。”
“那陈贵人的孩子怎么样了?”左月问。
何青衣摇摇头,“听徐嫔说,似乎以后非傻即呆,恐怕生活都不能自理。”
“这谁啊,这么歹毒!”左月很是愤慨。
“谁叫他找了这么多妃嫔,”何青衣叹了一口气,“人一多,总有人下黑手的。历朝历代都如此,他怎么可能幸免呢。”
“你见着皇上了?”左月问,“他没认出来?”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何青衣微微一笑,“认不出来的,李嫔不受宠的很,我就躲在钟粹宫里,没事的。”
左月看了她一眼,笑,“你也小心些,别让人看穿了,也别卷到什么后宫的事里面去。”
何青衣想起陈香云的事,也叹了一口气,“他是自作孽啊。”
左月也不知道,何青衣跟邓云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她都离开皇宫了,对邓云鸿应该没什么想法了吧。
“小姐,就你一个人在宫里?”左月有些不放心。
“宁妃被禁足了,”何青衣叹了一口气,“朝雨她们只怕要进不来了。”
“要不要,我去给她们通个信呢?”左月问。
何青衣摇摇头,“估计这会儿,在想别的法子了。”
“老爷怎么样了?”左月问。
“两个多月前回了趟家,”何青衣说,“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朝雨昨天说了,似乎还好。”
“那这宫里,你还要呆多久,”左月说,“要不,我也搬京城来,时常进宫看看你。”
“别,”何青衣笑,“你若是来宫里,不去看惠妃反而来看我,岂不露陷。”
“也是,”左月笑,看了一眼何青衣,“好久没见你了。”
“这不是见了吗?”何青衣笑着拍了拍左月的手,“最近都好吧。”
“挺好的,”左月笑,“整天忙着苏青的事,都没怎么管苏洛了。昨儿去了趟张府,倒是看见大公子跟他夫人了。”
“哦,他们怎么样了?”何青衣问。
“孟夫人给大公子纳了个妾,就是她屋里的那个云华,”左月说,“孟夕巧很憔悴,却想为了何家做几年牺牲。”
“只怕不是几年了,”何青衣叹了一口气,“大哥心里也不愿意的吧。”
“应该也不愿意,他们夫妻婚后感情一直不错。”左月又想到张超他们了,说,“张超倒是有些气呼呼的,对何璇瑛爱理不理的。”
“你们什么时候回宣府?”何青衣看了一眼左月,想起苏木的事情来了。
“想住一个月,过了万寿节再回去。”左月说。
“早些回去吧,”何青衣说,“也别冷落了苏洛,他对你挺好的。”
“嗯,”左月点点头,她不知道,何青衣在担心苏木的事。苏木无故投诚,何青衣总觉得有诈,可具体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左月坐了一会儿,苏夫人倒是跟着陈宝来了,好像是见好惠妃,打算回去了。何青衣一看,天色都暗了,自己聊的太过投入,竟然忘记了时间。
何青衣送了左月出去,倒是跟苏夫人说了几句。李飞霜的母亲,在冀鲁的时候,也曾见过苏夫人。苏夫人跟她说了几句,就带着左月出宫去了。
陈宝送走了苏夫人她们,就回乾清宫了。
“皇上,”陈宝说,“苏夫人她们已经出宫去了,左月去宁妃那里,倒是说了几句太后和玉如意的事。左月有些不相信,想见见皇上,奴才给拦下了。”
“嗯,”邓云鸿又问,“在惠妃宫里,她们说了些什么?”
“都是苏府里的一些小事,画眉鸟了,苏青了,”陈宝话锋一转,说,“只是左月去钟粹宫,跟李嫔娘娘,说了许久的话。”
“哦?”邓云鸿好奇了,问,“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奴才当时跟在惠妃的景仁宫外面,钟粹宫里也没奴才的人,”陈宝说,“奴才等下再去打听。”
“不用了,”无面倒是进来了,“陈宝,你先下去,我有话跟皇上说。”
邓云鸿一愣,无面很少在他面前吩咐陈宝做事,“怎么了?”
陈宝倒是识趣,退出了书房,还掩上了门。
“皇上,李嫔不是李嫔,”无面说,“属下觉得,她应该就是皇后。”
“什么?”邓云鸿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前几日巡夜,微臣就看见一个女子,从钟粹宫的望月楼出去,”无面说,“身手只怕比属下还好。”
“宫里还有这样的女子?”邓云鸿问。
“嗯,也可能不是宫里的,”无面说,“属下就吩咐侍卫看牢钟粹宫,自己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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