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轻羽下意识回头看向脸色还算温和的木婶子,发现她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态度明显比她出去之前好多了。
既然她不找事儿,她也乐得安逸,便开口:“如果娘您没事的话,就麻烦您帮忙弄些碳进来,然后帮忙准备一床被子。”
“被子?”木婶子疑惑。
“嗯,我有些药要做,所以今个就在正屋通宵了,有个被子,累了我可以靠着休息一下,就不会打扰你休息了。”颜轻羽说道。
木婶子一愣看了一眼屋外,估计隔壁卧室的穆云琉应该也听见这边的话了。
犹豫了一下道:“这几日,木瓜睡到半夜都会闹腾,若是没有人哄,怕是睡不好”
颜轻羽一点也不意外木婶子会这样说,倒不是她觉得木婶子对自己改观,而是她为了穆云琉安康,怕是什么退让都能够做出来。
“你要不怕他失身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颜轻羽这时微转身说道。
木婶子一怔,一下子神情古怪的瞪着颜轻羽。
最终咬了咬唇,转身走了。
颜轻羽挑眉,一点也不在乎她估计误会自己有多饥渴。
反正,对于这二人,她已经不打算有丝毫妥协了。
如今只希望早日分道扬镳,再不相见。
没有想到的是,木婶子很快就回来了。
颜轻羽诧异的看向她,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张纸,下意识道:“想用银票收买我?”
木婶子唇瓣微抽:“那你卖吗?”这话可谓极尽侮辱了。
颜轻羽却一点也不生气的道:“不卖,我还是有原则的。不过,你们若是真有需要,我还可以倒贴木瓜一两渡夜费!”言下之意,就是要睡也是我睡你儿子,不是你儿子睡我。
其实,对于嫁人,颜轻羽已经想通了。
之前对穆云琉说找个老实人嫁了,也不过是一时气话。
如今想来,却是没有必要跟穆云琉赌气。
就以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来看,法律都允许男人三妻四妾,她哪敢指望找个什么老实人,期望跟对方一生一世一双人。
最现实的,就是自己有钱,然后养个好看的小鲜肉,任自己捏圆搓扁。敢有二心,踹了换新。再不然,现在兵荒马乱的,怕是孤儿遍地。自己一个人找个安定的地方,再买几个孩子自己养起来,还怕老了孤独寂寞?
再不济,孩子养大跑了。如周赖猴说的,自己快活到老即可,人死了,到底还是躺地上,有没有东西装着,躺那儿不是躺?反正已经死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好比现在,她虽然魂儿在这里,但不知道前世的自己如今死在家里是否发臭了都没有人发现呢。
她还真是无知无觉那世界的痛痒和哀伤!
而埋汰人,谁还不会啊?
木婶子脸色一沉:“你还是个姑娘家吗?”
“姑娘家怎么了?我又没有求你们!”颜轻羽无所谓的道。“再者,你知道我是个姑娘家,以后还得做人,明明大家就要分道扬镳了。你还老提这样的要求,是因为我不是你亲闺女没血没肉,没心没肺,不会难受吗?我自问对于治疗木瓜方面尽心尽力,可没有藏私。”
木婶子闻言眸光一闪,尽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有那么一刹那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过分?
“都要散了,大家彼此留个好印象,日后江湖再见不难,何必把彼此逼的太难看,对谁都不好。”颜轻羽不客气的说。“再说了,俗话说的好,风水轮流转,指不定你将来还得求我呢,是不?我要让你陪个老男人渡夜,你干不干?”
一听这话,木婶子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张口斥道:“你这丫头算了,你可别后悔!我倒要看看,风水如何转。”
“咱们按照约定来,你本着互相尊重的原则,我有何好后悔的?”颜轻羽不慌不忙的问。“你要觉得我过分,要不这样,你晚上把周赖猴周叔喊来,你俩共处一室一夜,我就陪木瓜一夜,你看怎么样?当然,我不会让你吃亏,你就是绑他在床柱子上一夜也没有关系。”
木婶子听罢,几乎七窍生烟,然后把纸给收回袖子里,这回是气的话也说不出了,直接掉头走掉,一直到晚膳也没有再来找颜轻羽。
颜轻羽不以为意的很!
本来也不是她要招惹她的!
不谈感情,谈银子,那也看她自己想不想挣不是?
不过,颜轻羽总觉得心底还是莫名的不痛快,心底深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直在不痛不痒的发酵,逼得她喉咙有些发堵,乃至于看见木婶子与穆云琉也有些不顺眼了。
这一现象,导致三个人都不好过。
晚上的时候,木婶子没有让颜轻羽做晚膳,一直到晚膳做好,穆云琉来喊颜轻羽,颜轻羽才知道自己忙了几个时辰。
看看天色,已然暗了,而因为自己的一堆药物占据了整个正屋的大桌,木婶子直接将饭菜放在厨房的桌子上。
看一眼晚膳,颜轻羽就觉得完全没有食欲,木婶子还真是厨艺感人!
白水煮的排骨放的作料,还算不错。
然后依旧白水烫的蔬菜,和洗干净的咸黄瓜。
不过,对于吃,她能做的更好,却从来不挑剔。
桌上已经摆好三碗饭,三个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各自坐了位置,端起碗就吃。
晚膳后,颜轻羽又钻到正屋忙和起来。
还是穆云琉来告诉她,木婶子烧好了热水,让她去洗,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洗漱,身上很难受了。
只是刚刚醉心于做药,都忘记了这事儿。
而木婶子这回应该是被自己怼翻了,吃完饭过程正眼都没有瞧过她。
颜轻羽一点也无所谓,吃过以后径直回卧室准备把浴桶搬去正屋洗。
这时,穆云琉帮忙拎了一壶热水跟来道:“你就在卧室内洗吧,放水方便,我先去正屋待会。”说完就放下了水壶,一刻也没有多留。
颜轻羽只当他也被自己怼狠了,不敢在自己面前多招摇,也乐得在卧室洗的舒服。她还怕水把正屋好不容易做出来的药给沾湿,到时候不好收拾呢。
之前泡的草木灰水已经成碱水,她下午的时候怼了一些料做成了沐浴香皂,正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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