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了衣裳,颜轻羽先用水淋湿自己,打了肥皂,将身子冲洗了一遍,觉得干净了,这才把整个人泡进浴桶里,顿时就觉得人生圆满了。
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全部抛在脑后,只尽情享受这刻的舒爽。
另一边,穆云琉在木婶子的房间里,二人对烛而坐,木婶子依旧黑着脸。
这时一道黑影从西面的窗户翻了进去,木婶子连忙去关了门:“怎么这就来了?”语气不禁有些责备。
“实在是事情紧急!”云心萝在桌边站定后说道。
“情况有变?”木婶子严肃的问道。
“宋副将冒充您的时候遇刺,钟离小姐吵着要进去见您。说如果明日再见不到您,就要硬闯,并且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发请大皇子速度前来,说咱们故意藏着你,欲要谋害。将军府那边已经兜不住,下面不知该如何处理了。”云心萝慎重的说道。
“什么?这是何时的事情?”木婶子脸色微变。
“他可还好,可有抓到凶手?”穆云琉却皱眉问道。
“并没有抓到凶手,初步怀疑是在食物里下毒,可是军医已经排查了宋副将接触过的所有食物,并没有发现毒源。宋无染下午吐了血,如今缠绵病榻,是真的病了。据军医诊断,宋副将如今内附脏器都有衰竭的迹象,因为查不出毒源,军医却是束手无策。”云心萝禀报道,顿了一下又说,“刚才叶紫已经去请了陆大夫,我这边就赶紧过来汇报您,看看是不是方便请得夫、轻羽姑娘。”
“内附脏器衰竭?”木婶子斟酌了这病症,随即睁眼望向穆云琉,“这岂不是与您之前所中之毒迹象相符?怎会如此巧合?”
穆云琉却是很镇定,似乎是一听就想到了,这时轻喃:“我中毒时日超过半年,而无染接替我的时日也都半年以上了。”
木婶子与云心萝一脸的不解,只看着穆云琉沉吟的俊颜。
穆云琉随后道:“芙蓉姨,您带我来这里之后,原来我所用物品里,有何物是污染如今在用?”
木婶子一愣,下意识看向云心萝。
云心萝道:“那可就多了,毕竟要冒充您,贴身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少。怕引人怀疑,很多东西都不能置办。”
“衣裳是日日要洗的,那么贴身摆放,污染经常接触,或从未离过无染身的物件呢?”穆云琉又问。
云心萝斟酌片刻道:“属下回去就继续排查,但是,这毒如何是好?”
“去叫她?”木婶子征询,并且神色十分凝重,“您当初的毒还是她给诊断出来的,陆大夫怕未必有用。”
穆云琉一时沉默,从私心考虑,她并不想将颜轻羽卷进这件事里来。
因为他以为上次战败只是一个失误,如今明显有叛徒作祟。
而他并没有抓住叛徒的蛛丝马迹,怎敢把她带进危险之地。
那样的话,白日里,他又何必沉默?伤她的心?
是的,自从那之后,他就觉得她跟被点了火药桶一样,怕是气狠了吧。
毕竟她一个孤女,怎么可能不想要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而更愿意再去从头寻寻觅觅,独自面对迷惘未知的未来?
哪怕她装的再坚强,在他心底,她都是柔弱的。
见穆云琉迟迟不说话,云心萝与木婶子交换了一个眸光。
“要不把您的药给无染试试?”木婶子问道。
“我与无染的情况并不相同,除了毒,还有别的病!”穆云琉皱眉,觉得这点常识他还是懂的。
云心萝这时道:“要不,属下以属下自己求医为名去找她?”
“恐怕如今只有我与芙蓉姨知道她会医术,你要怎么解释?”穆云琉说道。
“那要如何是好,总不能看着无染去死!”木婶子语气有些急。
穆云琉斟酌片刻道:“等她沐浴出来,我去问她,单独解我的毒,该如何配方。”
云心萝与木婶子眸光一亮,云心萝慢说:“此法甚妙!”
木婶子却是皱眉:“那她若是不给呢?今个她心情不大好,可能不大好对付。”
这时穆云琉想也不想的道:“她就算再有脾气,在治病救人上却从来不会含糊,这点,我信她。”
木婶子闻言皱眉:“还是奴婢带银子直接找她说吧!”
穆云琉看了眼木婶子,顿了一下才道:“多拿些!”
“”木婶子一噎。
“”云心萝张嘴诧异,斟酌一下才道,“这找轻羽姑娘看病还得给银子?”而看穆云琉的眼神,赤果果的写着:你这相公当的也太失败了!
“对于唯利是图的人,谈利益即可。”木婶子不屑的道。
云心萝一愣,哪里听不出木婶子对颜轻羽的成见。
“她若是真只图利益,那么,没有比傍住我不放对她更有利了。”穆云琉却说。
木婶子微微勾唇轻嘲:“那也得她傍得住,她是何身份?”
而穆云琉听了却是眸光闪了闪,沉默了!
云心萝眸光在木婶子与穆云琉脸上来回打转,虽说穆云琉没有开口再次否认。
但是她主子这表情难道不是在说:人家姑娘要是真想傍他,他估摸着根本招架不住。
穆云琉缓了缓,才淡定的开口:“回去以后,将我以往用的所有物品都换了,一件不留!芙蓉姨,你拿一百两银票给我,我去找她。”
“一百两?”木婶子就是觉得自己花钱没有概念,都觉得一百两也太过分了。
云心萝瞅了木婶子一眼,就退到一边观战,期间只应了声:“是,那属下在这等着”
见木婶子没有动,穆云琉便看着她:“如今,没有什么比无染的性命更重要!”
木婶子皱眉,这才不情愿的去梳妆柜里拿了一大包碎银子递给穆云琉。
穆云琉眸光微动,看见钱袋子下面压的纸,不禁问道:“新户主的户籍文书你没有给她?”
木婶子看了那张纸一眼,便一并拿出来递给了穆云琉:“我懒得跟她多说半句!”
穆云琉估计,颜轻羽怕是惹到她了,只是有些好奇,颜轻羽是如何将她气成这样。
从小芙蓉姨看着他长大,他以为,仔细想来,让她彻底失控的人事还真不多。
但他也并没有多问,拿了银子和文书就出了房门。
颜轻羽正在擦头发,就听见敲门声,看了一眼身上的中衣,颜轻羽忙说:“别催,不会赖着你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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