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晖东郭氏顿了顿,旋即继续道:“后宫干政,此乃后宫中人之大忌。入宫前,教习嬷嬷便耳提面命,以杨妙则平日里还算滴水不漏的行事作风,怎会犯这样低级浅显的错误。夫人不觉得奇怪吗?”
“嗯……”凝晖东郭氏分析的头头是道,冯小怜心下也起了疑,她让凝晖东郭氏继续说下去。
“臣妾别的不担心,唯担心这杨妙则,是……”说到这里,凝晖东郭氏忽然顿住,她左右看了看,见九曲回廊前后无闲杂人等,这才又压低了声音,道:“臣妾担心,杨妙则是右昭仪的人。”
“哦?”凝晖东郭氏如此猜测,冯小怜心里登时一惊。
“臣妾其实并无确凿证据证明,但杨妙则如此关心张大将军的事,不能不叫臣妾怀疑。”凝晖东郭氏看着冯小怜,认真道:“夫人仔细想想,杨妙则来夫人处时,何尝对朝廷的事情这样关心?上回连骠骑将军被赐‘车裂’之刑,她也不曾过问半句,今儿个却忽然关心起陛下会如何处置张大将军。夫人不觉得奇怪么?”
“姐姐如此分析,倒还真是。是本宫疏忽了。”冯小怜素来多疑,经凝晖东郭氏如此一说,顿时也觉得这妙则杨玉娆可疑起来。
她素来秉持“宁错杀、勿放过”的原则,当场便握住凝晖东郭氏的手,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姐姐帮本宫查她一查,看她背后到底藏着什么鬼。她若是清白也就罢了,倘若真如你所言,是张丽华派来的,那本宫必叫她不得好死。”
凝晖东郭氏见冯小怜如此发狠,微微一凛,旋即保证道:“夫人放心,臣妾回宫便着人查她底细。”
“那就有劳姐姐了。”冯小怜拍了拍凝晖东郭氏的手,表现得十分感激。
凝晖东郭氏看着冯小怜,温婉一笑,旋即直言道:“臣妾已决心依附夫人,自然要为夫人出谋划策、排忧解难。夫人何必如此见外。”
冯小怜见凝晖东郭氏直言依附于她,心下登时大喜,她深感欣慰的点了点头,继而提醒道:“姐姐今日一番言辞,很对陛下的心思。本宫若所料不差,不日,陛下当宣姐姐侍寝。陛下素好床帏之事、闺房之乐,姐姐届时需放开些才好,若有甚新奇的手段,也别藏着掖着,大可与陛下试上一试……”
冯小怜说得如此直白露骨,凝晖东郭氏一张俏脸早羞得通红。
冯小怜见状,忍不住又叮嘱道:“姐姐需当牢记,这侍寝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也不是日日都能有,姐姐定要抓住机会,在龙榻上,牢牢笼住陛下的心,如此方可保盛宠常在。万不可拘谨扭捏,败了陛下兴致,自毁前程,知道么?”
凝晖东郭氏娇俏的脸飞起两团红云,她转过眼去,低眸看着回廊外池水中红色的锦鲤,娇羞道:“夫人教诲,臣妾记下了。”
“嗯。”冯小怜知凝晖东郭氏皮薄,话说到这份上,她便不再当着宣徽唐氏的面多提侍寝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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