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宣徽唐氏,她突然有些奇怪,这唐婉清平日里总是“叽叽咋咋”得,最是话多聒噪爱插嘴,方才她与凝晖东郭氏讲了那么多,怎不见她插嘴?
冯小怜转眼去看宣徽唐氏,却见她两眼放空,呆呆得跟着她们往前走,仿佛想什么想得出了神。
“妹妹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冯小怜拿手戳了戳宣徽唐氏的脑门,玩笑道:“是不是也想侍寝了?”
“臣妾哪有?”宣徽唐氏愣了愣,面上泛起绯红,娇嗔道:“夫人惯会取笑臣妾。”
“还说没有。”冯小怜笑道:“本宫可记得,昭仪娘娘寿宴上,有人要多多侍寝的呢!怎么啊,妹妹忘了?”
宣徽唐氏见冯小怜旧事重提,红着脸撒娇道:“哎呀,夫人,您就别笑话臣妾了……”
“你看看,还不好意思了,咯咯咯……”冯小怜指着宣徽唐氏对凝晖东郭氏道。
凝晖东郭氏亦掩嘴“咯咯”笑了起来。
三人玩笑着一路疾行往前厅去。可等冯小怜她们急匆匆赶到前厅时,却不见齐安帝高玮。冯小怜唤宫女彩儿一问,才知道光猷欧阳氏趁她们三人不在,陛下一人独处百无聊赖时,请他去了她的屋弈棋。
冯小怜一听,竟是平日里瞧着闷声不响的光猷欧阳氏撬了她的墙角,妖娆的逆凤眼登时冷了下来。
彩儿一点儿眼力劲也没有,全没注意到冯小怜已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还在那喋喋不休抱怨光猷欧阳氏。
“跟自个儿屋里的人抢陛下,欧阳光猷还真是出息。”宣徽唐氏亦是气不过,在屋里怒骂道:“要不是夫人当日婉拒皇后娘娘‘上三嫔’的晋封,凭她,也能被封‘光猷’?不感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到夫人跟前抢人,真真是忘恩负义,良心被狗吃了。”
“妹妹小点儿声!”凝晖东郭氏见宣徽唐氏口无遮拦,骂得也难听,忙拉着她,低声劝道:“小心隔墙有耳啊!”
“没脸没皮的人又不是我,我怕什么?”宣徽唐氏一点没带怕的,凝晖东郭氏根本拦她不住:“要是被人听了去最好,好叫这宫里头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她是什么嘴脸。”
凝晖东郭氏见宣徽唐氏根本不听她的,忍不住拉下脸来,低声提醒道:“你这样大呼小叫的,回头别连累了夫人。”
凝晖东郭氏搬出冯小怜,宣徽唐氏这才收敛些。
好不容易劝住宣徽唐氏,凝晖东郭氏这才抬眸,顺着冯小怜的视线望向光猷欧阳氏的屋子。
因为冬日里天气寒冷,光猷欧阳氏的屋子屋门紧闭,窗户也大多都是关着的,仅有靠墙的一扇小轩窗微开着透气。
透过那扇虚掩的窗棂,她们可见窗棂下齐安帝高玮若隐若现的衣袂一角,和屋内光猷欧阳氏撒娇耍痴的“咯咯咯”的笑声。
凝晖东郭氏疑道:“臣妾从前只知欧阳光猷擅长书法,何时也懂弈棋了?”
“不会难道不能学么?”冯小怜阴沉着脸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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