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欢喜之时,陈管家来禀报:“老夫人宫里的皇子驾临丞相府来给你祝寿。
“哈哈哈哈哈!”从门口传来一阵男子清亮的笑声。却见三位公子翩翩走过来。走在前面的那一位,一袭青竹长衫上用金线绣了水墨风荷,外面披着银狐皮大氅,漆黑的乌发穿着蓝色用玉冠束起,长相清俊至极。
谢长歌见到他,连忙笑吟吟:“大哥!”谢长歌看着后面走过来的那位穿着蓝色锦袍竖着玉冠的男子心里厌恶至极。看着她心里默默的说:“拓拔晖我们的游戏开始了。当谢长歌看的走神的时候,一个走过来的男子也一直看着她。这个少年身量中等,身材略瘦,一袭月白色锦袍,同色的腰带,腰间挂着一块羊脂玉佩。长长的眉毛,漂亮的眼睛,鼻梁高挺,嘴唇厚,好一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比气质这个少年雍容华贵,温文尔雅。不像五皇子拓拔晖那样嘟嘟逼人。可他的身上,有一股笔墨难描的气度,令人心甘情愿的诚服他。当众人向他请安说出他的名讳的时候,她的大脑里出现这个人的所有记忆。他是大魏的九皇子拓拔昱,前世他和拓拔晖夺嫡的死对头,最后死在拓拔晖手上。
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遇到他了,那她可要好好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人了。
宾客们该到场的都差不多了,老夫人也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拄着拐杖走到了后花园里。
尽管鬓发苍苍,步履蹒跚,但从她身上的服饰和面容来看,却丝毫容不得任何人冒犯,由内而外的散发一种庄严的气质。
所有人在她出来的那一刹都安静了,沉默了片刻,便有人带头祝贺老夫人,各种溜须拍马的话语传到谢长歌耳里,却是如此的嘲讽,如若他们不是因为谢家家世显赫,她才不信会有这么多人来。
“哟?大家都来了呀~”如此嗲里嗲气说话的人也只有秦氏了。
谢长歌转头一看,一身绿裙的女人,脸上的粉厚的走一步都能颠下来好几撮,让人看了着实恶心。
秦氏看到谢长歌的眉头微皱,却不以为然,这死丫头,她迟早要把她弄死,不由得眼中划过一丝阴狠。
“咳咳…感谢诸位来给老身庆贺,既然大家都已经到了,那么我们便开始吧。”老夫人发话,让众人都坐下开席,不远处早就柱好的台子上,来了一波戏子唱戏,似乎是狸猫换太子的故事。
秦氏最先大喊道:“放肆,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在老夫人的寿宴上唱这出戏?”
“你坐下,既然他们已经开始唱了,就让他们唱完再换别的就是了。”老夫人虽是这样说,但她的眼神看向秦氏却很复杂,也不知这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此事必有蹊跷,现在不宜打草惊蛇。
寿宴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进行的有声有色,谢长歌却觉得十分无聊,便找了个借口悄悄离去。
她想回屋歇息,却发现自己的房门打开了,她凑近一看,那不是她的丫鬟喜儿么?她此时在这里干什么?
谢长歌躲在门口,看着喜儿的动作,没想到她却从箱子里翻出一个肚兜,上面绣着的便是鸳鸯戏水图。喜儿拿那个要干什么?
那丫鬟匆匆收拾好谢长歌的箱子,转身就想离去,没想到撞到了谢长歌,当场被逮了个现行。
“你在这里干什么?”冷冽的话语从谢长歌嘴里说出,让喜儿不寒而栗。
她眼神飘忽,正想个借口搪塞过去,却不曾想谢长歌一下就从她的怀里掏出了她的肚兜。
谢长歌拿着这个肚兜质问道:“你拿我的衣物作甚?”问这话时,她已经猜出七八分了。
喜儿深知自己瞒不住了,猛地跪下,身子颤抖着,说出的话也是结结巴巴的。“大…大小姐,这不关我的事,是…是大夫人让我干的,她让我拿着你的肚兜,构陷你与人私通,大小姐对不起,你就原谅奴婢一次吧。”
谢长歌冷漠的看着喜儿给她一个接一个的磕头,这种人不值得怜悯。“你这厮,难道我平日里对你不好吗?为何要勾结秦氏?”娉婷婀娜的脸蛋,嘴里说出的话倒是针针见血,戳着喜儿的心窝。
喜儿一听,心中早已凉透了,这要是被大小姐告诉了老夫人,自己逃不了一死。“大小姐,您说,您让奴婢做什么,奴婢愿意将功补过。”
她就等着这丫头说出这句话。“那好,你去给我到谢蕴的房里,偷出她的肚兜,塞到你们要诬陷我的男人的手里,不许说出去,更不许告诉秦氏。”
丫鬟都吓破胆了,哪还顾得上秦氏,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最重要,她二话不说就去谢澜的房里了。
看着喜儿的背影,谢长歌嘴角勾出一丝笑,秦氏啊秦氏,你这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想害我?还嫩了点。
躲在假山后的男子早已按耐不住了,秦夫人说好让他在这里等丫鬟把肚兜给他,怎么到现在人都不见了踪影,莫非这秦氏想害他?
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思,他正准备走的时候,喜儿终于出现了,把肚兜塞到他手里就跑了,一句话都没有说。男子还奇怪,不过既然秦夫人让他这么做,那他照办就是了。
收拾好自己的衣冠,一袭蓝衣,轻摇折扇,若是忽略了他脸上的麻子和身上的痞气,倒真像是个王公贵族了。
众人看到他之后,纷纷作呕,这是何人,为何老夫人的寿宴上会出现这种人?
他在众人的疑惑之中,来到了老夫人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了肚兜,那是喜儿从谢蕴的房里偷出来的。
这厮还当着老夫人和众人的面,闻了闻这肚兜,痞里痞气道:“如此芳香,这肚兜的主人,老夫人你不知道吧,这美人方才还与我…嗯~”
谢长歌从小路赶来,躲在一旁看,听到这男子一声嗯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是令人作呕,秦氏是如何找到这个变态的。
老夫人脸色大变,气的把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放肆,我谢家二小姐怎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一定是你这流氓构陷的,来人,给我把他拖去喂狗,把二小姐叫过来!”
看戏的宾客们大多都是王公贵族,见到这事也都惊了,没想到这谢二小姐的品味居然如此独特,如此如花似玉的姑娘喜欢这种小流氓,怕是还会染上那种病,一下子,所有人吃饭的心情都没了,连戏子都不唱了,停下来看这出戏。
这男子还不明所以,就被人捂着嘴巴拖出去了,眼中透露着绝望,大夫人不是说好只要他表演完了,她就会出面保他平安,还给他一百两银子的吗?他死不瞑目,不甘心!
谢蕴被下人叫过来了,还在好奇是什么事,刚想开口,就被秦氏的一个眼神瞪得不敢说话,娘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瞪她?
秦夫人此时站在老夫人边上哪敢说话,这明明就是她女儿的肚兜,怎么会落在那厮手上,喜儿这个死丫头是怎么办事的?
老夫人起身向宾客致歉道:“各位,今日老身的寿宴到这就结束了,有些家事要处理,请各位请回吧,照顾不周还望海涵,改日老身再请你们。”
送走所有人后,老夫人毒辣的眼光停留在谢蕴的身上,出声道:“秦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在老身的寿宴上丢脸?”
谢蕴不明所以,小声问道:“母亲,怎么了,祖母为何要这样说?”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这是惹到谁了,居然遭人陷害!”秦氏反应过来,反手便给了谢蕴一巴掌。
谢蕴都被打懵了,问道:“娘,你为什么要打我?”
老夫人眉头微皱,这是何用意?莫非刚刚那男子真的是来捣乱的?还没等她想个明白,秦氏又开口了。
“老夫人,对不起,这丫头平日里就爱闯祸,今日定是有人趁机报复她,才会在您面前说出那番话。”
“还不快给我滚回屋反省一下!”
她对老夫人解释完之后又命令谢澜呆在自己房里不许出来。
老夫人在她们二人身上不断扫视,道:“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诬陷蕴儿?既然如此,那她就在自己屋里待一个月,好好反省一下吧,哼!”
她年纪大了,这些事也不想管,只是今日居然在她寿宴上出了这事,心中早就把秦氏和谢蕴记上一笔了。
“母亲,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谢蕴不明所以。
“滚回你自己的屋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滚!”气死她了,没想到谢长歌有两下子。
而谢长歌看完戏早就回去了,笑得很是开怀,她让喜儿离府了,这样秦氏也没办法再回击了。
二姨娘也听说了这件事,这定是谢长歌的主意,那为何不与她联手呢?徐姨娘让谢绾去找谢长歌。
“你找我有何事?”谢长歌见来人是谢绾,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虽然她对二姨娘没什么印象,但似乎对她没有敌意。
谢绾没想到谢长歌如此直白,便直接就说了她们要和她联起手来一起对付秦氏。
“哦?那我可是有条件的。”谢长歌捧起一杯热茶,细细品了起来。
“什么条件?”如果不是难事,那她倒很愿意答应。
她轻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与我联手,你们尽全力的帮我,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们。”
“好。”谢绾一口便答应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既然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自然也要互相帮助。
待她走后,谢长歌现在开始想着如何让谢家不得安宁,也让大夫人不好过。她想来想去,倒不如安插一个自己人在谢老爷身边,让她成了谢家的姨娘,这便能更好的达到她的目的了。
她叫来方嬷嬷,小声吩咐道:“嬷嬷,你最近替我去寻几个绝色女子来,再安排人把她们好好□□一番。”
“这是为何?”方嬷嬷不解的问道。
“去吧,你以后就会知道了,现在还不方便让你知晓。”
谢长歌叫住她,道:“最好是叫青楼女子来□□。”
“是,奴婢这就去。”既然不想说,那做奴婢的也不好再多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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