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孕二婚:大叔你省省心

第39章:若初首发,感谢支持

    
    老梁走进机场的贵宾休息室,梁老爷子正喝茶听着京戏,见了他,放下茶杯,扯住他的袖子,一脸焦急的问:“怎么样了?倒底是不是我闺女?”
    “不是,亲子签定刚拿到手,人家海伦跟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老爹,又让你失望了。”老梁将一份文件丢到老爷子身上。
    梁老爷子撇撇嘴:“想找个跟你争家产的怎么就这么难?你小子不会为了这点小钱故意骗我老人家的吧?”
    “得,你要是这么说,我还不干了,你找别人替你干吧,你以为我乐意伺候你啊?你知道你儿子心里有多苦吗?你对不起我妈,我还得满世界给你找私生子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儿!”老梁在他身边坐下,闷闷不乐的模样。
    梁老爷子歪头瞧着他:“怎么了?情绪不对啊?”
    老梁伸手抹抹脸,仰在沙发上,叹气:“去莫小然家睡是睡了,可睡没睡着,心里没数。”
    梁老爷子一个爆栗敲到儿子额头上,骂:“蠢!这点事都搞不定,你是不是男人?”
    “那丫头把我灌醉了,你知道你儿子的,一喝醉就断篇,干了什么一点不记得,我都想了一天了,想的脑仁疼,记不起来!”老梁垂头丧气的说道。
    梁老爷子呷口茶,撅嘴,摇头,一脸失望:“可惜我的鹿鞭人参了,都填狗肚子里了,还指望你能睡到小莫,一举给我生个孙子玩玩呢。”
    “要不我去问问她?”老梁挠头。
    梁老爷子瞅他一眼,冷哼一声:“梁经天,算了吧你,你可得想好喽,你这一辈子就爱过这一个女人,若是把她惹毛了,不光是你,连我这老头子这辈子也没指望了,咱梁家可真要断子绝孙的。”
    “就问问她,不会问毛了吧?”老梁一脸忧愁的说道。
    “你要是敢问,早就问了,用等到今天?梁经天,你奔五十的人了,已经错过一次了,该怎么做,自己掂量,别的事,你爹能帮你,这种事,神仙老子可都帮不得你。”梁老爷子幽怨的说道。
    “我看着她长大的,太熟,下不了手。”老梁道。
    “放屁,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你是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小莫迟早会知道她的身世,到时候你没办法解释是不是?”梁老爷子严肃了面色。
    老梁垂下头。
    “天儿,程沐锦的死不能怪你,就算小莫知道了真相,我觉得也没什么,她智商那么高,这点事总能想明白吧?你都怕了二三十年了,难道这辈子都要这么蹉跎过去?”梁老爷子语重心长。
    老梁吮吮鼻子:“爸,她的脾气你也知道,我就是怕她万一想不开,我这辈子可再没机会见她了,那可要了我的命。”
    梁老爷子直直眼,重重的叹口气。
    “爸,你还是留下帮帮儿子呗?”老梁央求的口气,望着自己的老爹。
    梁老爷子飞快的摇头:“帮不了,我自己的事都整不明白。”
    老梁正要讲话,只见一个妖娆艳丽的女人一扭三摇的走进贵宾室,娇滴滴的叫一声:“老梁,你要的火龙果买回来了。”
    老梁打个寒噤,立起身,往外走。
    “混小子,你不送我上飞机?”梁老爷子在他身后嚷。
    “有专业人士陪你呐,哪里用得着我,我多余!”老梁忿忿不平的说道。
    “小梁呀,有空去新西兰看看老爷子,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老梁的。”陈美慧蹲到梁老爷子腿边,剥着火龙果的皮,似笑非笑的补一句。
    “多谢多谢。”老梁朝她拱拱手,快步走出去。
    没走出候机大厅,迎面遇见一脸焦急的高洁。
    “怎么哪哪都能看见你啊?”老梁不悦的声音。
    “梁总,莫然不见了!”高洁拭拭额头的冷汗,嘶哑的说一句。
    老梁眼睛一眯,面色煞白。
    ”梁总,你快想办法啊!收购案有份文件等着她签,打她电话关机,去家里也没人应门。”高洁焦急的说道。
    “你没送她回家?”老梁问。
    高洁点点头。
    “公司停车场的监控看了没有?”老梁又问。
    “忘了。”高洁扭头便走。
    老梁跟过去,手机响起来,他接起来,听了半晌,放下手机,叫住高洁。
    “怎么了,梁总?是不是有莫然的消息。”高洁紧张的问道。
    “行了,你忙你的吧,我知道她在哪里了。我过去找她就行了。”老梁朝他挥挥手,煞白的面色微微泛红,眸光里尽是隐忍的愤怒。
    高洁嘴张了张,没发出声音,看着老梁驱车离开。
    老梁依徐海昌电话里所说,来到郊外一处废弃的厂房内,可徐海昌并不在这儿。
    老梁拨通莫然手机怒吼,那边传来徐海昌得意的冷笑:“梁总,淡定啊,只要莫然还在我手里,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要钱是吧?放了莫然,随便你要多少!”老梁应允他。
    徐海昌依旧冷笑:“梁总,南面最后一个窗台上有份合同,马上签了它,签完后发个照片过来,然后拿着合同来中心公园。”
    “莫然在哪里?我要听见她的声音再跟你谈!”老梁吼。
    “你没资本跟老子吼,照不照做,也随你的便!”徐海昌继续冷笑,挂断了电话。
    老梁奔去南面最后一个窗台前,找到合同,看也不看便签了名,边拍照边朝外面跑去。
    十五分钟后,老梁来到中心公园。
    徐海昌的电话又响起来,指挥他去市郊的一个废车场,老梁过去后,原地转了有半个小时,徐海昌才出现在他面前。
    老梁红了眼,将手中的合同摔到他脸上,怒道:“莫然呢?还给我!”
    徐海昌捡起地上的合同,一脸嘲弄的笑容:“梁总,这只是开始,你挨不住了?煎熬还在后头呢!”
    老梁重重一拳将他击倒在地,蹲下身,揪住他的衣领:“如果莫然掉一根汗毛,我梁经天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老子要一亿现金,一个假身份,等我顺利离境,你才能见到莫然!”徐海昌狂笑,伸手擦着嘴角的血。
    “这个需要时间!”老梁跌坐在地上,嘶哑的嗓音回道。
    “给你三天时间,拿不到我想要的,那就给莫然收尸吧!”徐海昌冷笑道,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远,老梁没再喊住他,任他走远。
    ……
    老梁突然要一亿现金,让公司财务莫然其妙,一时间也难筹措到如些多的现金,莫然又不在,财务处的人便找高洁磨,让他去求梁总宽限几天。
    高洁走进老梁的办公室,老梁正双手叉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海景发呆。
    “梁总,是不是徐海昌绑架了莫然?”高洁直截了当的问他。
    老梁转身看他一眼,面容憔悴,目光涣散:“钱准备好了?”
    “一亿现金,不是三两天就能准备好的,这个办不到,徐海昌太想当然了,依我看还是报警吧。”高洁道。
    老梁摇头:“报警?我不相信警察,从十五岁起,我就再不相信警察了,他们什么事都办不了。”
    “你对警察有偏见,他们处理这种事情处理的多,肯定有较好的办法。”高洁试图劝他。
    老梁挥手,不耐烦的声音:“不要再跟我说警察的事,让财务准备现金,我名下的资产能马上变现的就马上变现,能准备多少是多少,我再找宋联民想想办法。”
    高洁轻轻叹口气,退了出来。
    两天后,老梁拿着现金驾驶快艇来到来到徐海昌指定的海里的地点,徐海昌还是一个人出现。
    老梁将装钱的箱子擎到海面上:“人呢?不见莫然的人,钱绝不会给你!”
    “梁经天,不想给也行,那大家一起玩完!我绝不会告诉你莫然的下落!”徐海昌凶恶的眼神盯着他。
    老梁绝望的仰天长嚎一声,将箱子丢到他的渔船上。
    徐海昌清点了下箱子里的现金,将伪造的护照揣进兜里,一脸嘲笑的朝老梁敬个礼,驾驶着渔般离开。
    老梁跌坐在快艇甲板上,绝望的神情。
    高洁从舱里钻出来,看着他,半晌,才轻声道:“放心吧,梁总,警察跟着他呢,他离不了境,一定能找到莫然的下落。”
    老梁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坐在那里,把自己坐成了雕像。
    警察在出境处抓住了徐海昌,他承认自己的罪行,却拒不交待莫然的下落。
    警察也一直不断的试图寻找莫然的下落,都是徒劳无功。
    又过了两日,几天水米未尽的老梁躺在莫然的床上,心生绝望,几乎想要吊死自己,这都怪他,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看似成功的帮莫然从婚姻里解救出来,又狠狠修理了绝情的徐海昌。
    可做这些事最终的代价竟然是莫然性命!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也不是他能想到的。
    他觉得自己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可这一次,明明很有把握的事情,却落得这样一个凄惨的结局,他不能接受,如果莫然从此不在,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本来要离开的缪海伦听说了莫然被绑架的事,留了下来,在他身边照顾他。
    可他眼中,根本看不到海伦的存在。
    “梁哥,吃点吧,我亲手做的披萨,味道还可以。”海伦又一次将食物端到床边,劝他进食。
    老梁依旧雕像一样,没有丝毫反应。
    “哥,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就算警察没办法,莫然那么聪明,也会自己逃出来的。放心吧。”海伦弱弱的劝着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据莫然被绑架已经一个星期了,生还的机会变的很小,基本不存在了吧?
    老梁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滚起来,唬了海伦一跳。
    等她反应过来,老梁已经拔通了陈美慧的手机。
    “小陈,徐海昌都带你去过什么地方?一个不漏全都告诉我,你一直伺候着我老爹不就是为了梁家的财产吗?只要你提供的线索有价值,我可以放弃所有的继承权,老爷子百年之后,这份家私全部都是你的。”
    老梁嘶哑的几乎说不出话的声音对着手机低吼。
    海伦走进客厅的时候,老梁嘶哑的低吼变成了凄苦的哀求,从来没有过的哀求的语调。
    门铃响起来,海伦过去开门,门口站着位陌生的老头儿,衣衫陈旧,一脸皱褶,手脚粗糙。
    “老人家,请问你找谁?”海伦操着生硬的中文问道。
    老头儿指指梁经天。
    梁经天看见他,一下关了手机,奔到他跟前,抓住他的手:“徐先生,你是不是知道莫然的下落。”
    老头儿拘谨的抖下身子,嘴唇抖索下:“可俺有个条件。”
    “你说!”老梁激动的变了调的声音。
    “放俺儿子一条生路,你们不告他,俺就告诉你莫然被关在哪里。”老头儿说。
    “好,我不告他,只要我看见莫然平安,就绝不告他。”老梁毫不犹豫的打包票。
    “梁先生,俺知道俺儿子不是个好人,害了莫然,可他也是没法啊,一家大小都指着他吃喝,他也是被逼无奈啊!”老头儿摸起了眼泪。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现在带我去找莫然,只要找到了莫然,我们一起去公安局救你儿子好不好?”老梁穿上鞋,拉着老头儿出门。
    “哥,外套,袜子!”海伦边叫边追出门,两个人早不见了踪影。
    ……
    莫然在昏暗的地窖里根本辨不出时间,庆幸的是,徐海昌并没有打算弄死她,地窖里有水有方便面,前两天,她还可以用暖壶里的热水泡方便面,后面这几天,只能喝凉水干啃方便面了。
    她每天做的事就是盯着头顶那扇沉重的铁门,期望它突然打开,放出光亮,给自己自由。
    黑暗里辨不出黑夜白天的这些日子里,她倒是有了足够的时间把自己的成长经历以认识的所有人都统统想了几遍。
    也许徐海昌真的有爱过自己,而老梁也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爱她。
    这是她最后得出的结论。
    老梁一直有机会对她说一声爱,可惜他从来就没有说过。
    她爱上徐海昌,宣布要跟他结婚,老梁也并没有表现出太浓烈的不安和失落,至少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而只是嘲笑她早晚要后悔。
    他和她之间好像从来都是超越朋友的一种亲情,从来都不是爱情。
    结婚前,甚至在结婚的头两年,徐海昌以及徐家的人对莫然,都好的不能再好,让莫然有种上了幸福云端的错觉。
    可事实上,他们也许从来都没把她当成自己的家人!
    人心的可怕,让莫然有些无所适从,她要把自己包裹在坚硬的壳内,再也不让别人看到她的真心,她想她自己的智慧足可能让她赚到替自己养老的钱财,那么就让她一个人这么过下去也不失为一种最好的选择。
    她不需要男人,更不需要婚姻,如果能出去,她只想一个人好好的生活!
    孤独有时候比婚姻容易安抚,而且孤独的伤害远远没有婚姻那样血淋淋让人无法直视。
    地窖上面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人声!
    莫然站起来,眼中充满希望,大声叫着救命!
    头顶的铁门被缓缓揭开,带着浓重灰尘的日光一下子倾泻进来,莫然的眼睛被强光刺激,一时什么也看不见,可她的耳朵却好使的要命!
    她听到的不是老梁的声音,而是一个中文说的生硬的女声:“莫然,是你吗?你还好吧?”
    莫然努力了几天让自己不至于倒下的精神在听到这声音后,蓦然倒塌,脑子里一阵轰鸣,晕了过去。
    待她再醒来,已经躺在睦和医院的病床上,高洁坐在她身边,低头削着苹果。
    “高洁。”莫然轻轻叫了一声。
    高洁手一哆嗦,刀子划了手,疼的身子一挺,却依旧露出满脸欢颜:“啊呀,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是醒了,好啦,风雨之后有彩虹,总算是天晴没事啦!”
    “你手流血了,去包扎下。”莫然道。
    “没事。”高洁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真没想到这个徐海昌竟然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真该千刀万剐!”
    “其实仔细想想,他也是被逼到了悬崖边上,跳下去是死,鱼死网破也是死,索性就鱼死网破了,谁都不甘心被逼死嘛。”莫然道,手捏着额头,有些头疼。
    高洁嘴巴张着,不解的望着她。
    莫然解嘲的笑一笑:“我替他讲话,所以吃惊?”
    “还真有那么点,这几天他都跟你说什么了?”高杰苹果切一块递到她嘴边。
    莫然叹口气,摇头,眼睛望向病房门口,门紧紧关着,没有要开启的意思。
    高洁看出什么,轻轻咳嗽一声:“梁总他,他有急事去新西兰了,临走前让我们好好照顾你。”
    “去了新西兰?老爷子有事吗?”莫然心头紧了紧。
    “嗯,他没说,好像是那样。”高洁的声音低下去。
    “哦——”莫然像是不经意的答应一声,无所谓的面色,让高洁心疼了下。
    “呐什么,徐海昌被抓了,绑架勒索罪,至少也得判十几年,算是罪有应得了。”高洁无话找话。
    护士进来换液,高洁趁机走出去,待他再走进来的时候,莫然已经躺下睡着了。
    他拦住护士问莫然的情况。
    “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虚弱些,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护士回道。
    高洁点点头,脸上的忧愁却丝毫未减,给莫然盖了盖被子,走出病房。
    缪海伦慌慌张张的迎面跑来,一脸泪水:“高律师,我做不了主,还是打电话给梁伯伯吧。”
    高洁看着她手中的纸条,眉毛痛苦的拧在了一起:“又一张病危通知吗?”
    “手术已经做了十几个小时了,还没有结果,已经是第三张单子了,高律师,我好害怕。”海伦抱着双臂,身子瑟瑟发抖。
    高洁眼中的泪潸然而下,接过她手中的单子:“我来签吧,就是现在通知老爷子也来不及的,何况,我相信,梁总他不会放弃自己的,他一定会醒过来。”
    “高洁,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好害怕。”海伦趴到高洁肩膀上,泪流不止。
    “意外嘛,什么时候都可能发生的,梁总已经几天没合眼,那种情况下还能从湖底爬上来获救已经是奇迹了。”高洁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着。
    “还是告诉莫然吧。”海伦呜咽着问道。
    “不要,来医院的路上,梁总说的唯一的一句话就是不要把他遇到车祸的事告诉莫然,听他的吧,莫然也经不起折腾了,这个时候告诉她这样的消息,无疑是雪上加霜,待手术结束后再说。”
    高洁拥着海伦朝电梯间走去。
    一天后,莫然出院,高洁与海伦将她送回家,忙前忙后的收拾东西,她却坐在沙发上盯着手里的手机出神。
    “想给梁总打电话呀?那就打吧,他现在该在新西兰北部美丽的小镇上陪他老爹挤牛奶了吧?”高洁边收拾着桌子上的酒瓶,边笑道。
    “高洁,老梁他,我……,我被绑架,他一定很紧张吧?是他报的警吧?他是不是比你们都紧张哈?”莫然望向高洁,突兀的问道。
    高洁点点头,正要开口,只听海伦在他身后接言笑道:“莫小姐,哥他没有多紧张啊,还是像平常一样镇定,那个时候更不能乱了分寸不是吗?”
    莫然神情黯然。
    高洁急了,梗着脖子叫:“海伦你中文不通能少讲话吗?梁总怎么就不紧张了?赎莫然出来的钱不都是梁总出的吗?倾家荡产了啊!”
    “可是,出钱是出钱,他确实没有紧张,他很镇定,这个我看的清楚。”海伦坚持自己的观点。
    高洁尴尬的摸摸后脑勺:“梁总他,他那人喜怒不露于表,看不出来哈,莫然?”
    “他可能真没怎么紧张,我都回来这么久,也不打个电话问问,心真是大啊!”莫然叹一声,起身去洗手间,泪水不经意的滑落。
    她想,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落泪,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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