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善敏扭头瞧着他,讶异的眼神:“你再说一次。”
“善敏啊,我对不起你,可我母亲和我家族是无辜的啊,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不要让我们家族陷入破产负债的境地,求你了,善敏,看在淑雅的份上,饶过他们吧。”朴硕宇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崔善敏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朴先生,我想你求错人了,我并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们现在的窘状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便转身走了进去。
“善敏啊,求你发发慈悲,饶过他们吧……”朴善宇还在门外大声哀求。
里面的门却早已经关上,根本没有人再理会他。
梁老爷子抱着汤圆走出来,问她什么事。
崔善敏告诉了他。
老爷子身子一震,眼神晶亮:“难道是天儿回来了?”
崔善敏掩嘴叫一声,眼泪流下来:“他说过要替我报复朴家的人的,真的是他。”
老爷子坐到沙发上,苦笑一声摇头:“我这也是痴心妄想,游艇都烂成那样了,人怎么可能还会活着,若是他,也是他的在天之灵,替你惩罚了那帮小人。”
“伯父,一天找不到经天的尸体,我就不会死心,他一定还活着。”崔善敏哭道。
“善敏啊,别傻了,他不是在陆地上出事的,大海茫茫,想找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老爷子悲伤的说道。
他们说话的工夫,坐在沙发上的砖头伸手在茶几上摸了块切好的柠檬片塞进了嘴巴里,一下子酸的做起了鬼脸,将手中的柠檬丢了。
老爷子看见了,脸上的苦笑带上了点欢乐:“善敏啊,汤圆是天儿的孩子,你瞧这神情,跟天儿小时候一模一样,天儿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我用柠檬逗过他,那孩子吃了一口,也是这表情,真的是一模一样啊!”
“对哦,还有照片呢。”崔善敏擦擦眼泪,跑去储藏室,一会工夫搬出一大本像集,坐在沙发上翻起来。
“伯父,你瞧,找到了。”善敏将像集搬到老爷子面前,正巧汤圆又抓起一片塞进嘴里,浑身一哆嗦,又做个酸死了的鬼脸。
老爷子看着孙子,双眼含着热泪,点头:“像,真的像,就是天儿的孩子,不会错。”
天色渐晚,莫然还没有回来,汤圆有些焦燥不安起来,趴在老爷子怀里哼哼唧唧的不开心。
崔善敏冲了奶粉,他也不喝,拿手拼命搓着眼睛,烦燥不安。
“莫然怎么还不回来,善敏,打个电话问问。”老爷子吩咐她。
善敏刚拿起电话,只见莫然从外面进来。
汤圆看见妈妈,嘴一咧,伸开双手在爷爷怀里跳跃着。
莫然紧走两步,接过他,拿起茶几上的奶瓶喂他,汤圆躺在妈妈怀里,抱着奶瓶,蹬着双腿,喝起来。
“事情解决了吗?”老爷子问她。
“应该差不多了,警方调取了当时的监控录相,只是起意外嘛,不会有事的,爸,你放心好了。”莫然轻轻拍着儿子的胳膊,淡然的回道。
“然然,人可以负我,但我们不能负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管什么样的人,一旦被逼急了,都会做出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我一直这样教育天儿,可那小子从不听我的,你一定要汲取教训,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汤圆还小,要想他平平安安的长大,我跟你说的就是至理名言,懂吗?”老爷子喝了口茶,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知道了,爸。”莫然低声应着,眼睛里却分明是不甘和不服。
老爷子看着她的表情,重重的叹口气:“宋朝辉的事,高洁跟我说了,那个人,我早就让天儿离他远点,可天儿总说没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又没有利益冲突,就算他再坏,也不至于有什么害处!是我大意了啊!这两年我只顾着自己舒服,没再好好教育你们,搞成现在这样,我有责任啊!”
“爸,我不会让老梁白死的,谁欠下的债我就要谁偿还!欠命的还命!欠债的还钱,一个都不会放过!”莫然将睡着了的汤圆放到沙发上,恨恨的说道。
“你在他帐户里弄走了十几个亿,转给谁了?”老爷子问。
“哥伦比亚黑帮。”莫然坦然的回道。
老爷子“咣”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直盯着她。
“放心吧,爸,我做事周密,就是银行方面也查不出破绽,我要用那混蛋自己的钱买他自己的命!”莫然说道。
“那些人惹不起!”老爷子跺脚道。
“我不会去招惹他们的,我把这笔钱的转帐日期弄在老梁出事前的一个星期。警方既然截获了他的帐户,早晚会查出这笔帐,那时候,老梁的死便不是意外,而是谋杀!我要他为老梁偿命!”莫然道。
“莫然,经天的失踪就是个意外,就算你再不肯承认,弄死所有与此事相关的人,你心中的难过和歉疚也不会因此减少半分,因为你比我们更清楚,经天为什么会去游艇上过夜。”崔善敏神情庄重的说道。
莫然斜了斜嘴角,神情漠然。
“莫然,你妈妈的死就是个教训,不要以为自己很聪明,能够凌加于法律之上,这种想法很可怕,不会有好结果。”崔善敏接着说道。
莫然不语,抱起汤圆,走回房间。
崔善敏要跟过去,被老爷子拦住。
”伯父,一定要骂醒她啊,她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她妈妈,再这么下去,会出事的啊!”崔善敏着急的说道。
“你如果不让她去做,她更会出事,善敏,顺其自然吧,我相信然然比她妈妈坚强,比她妈妈更爱自己的孩子,因为这孩子是她和天儿的孩子,是她跟她最爱的人生的,她不会走向沐锦那条绝路的。”梁老爷子信心十足的说道。
崔善敏不置可否的摇头,担心的眼神瞅向卧室那边。
莫然换了家居服从卧室走出来,看着善敏,说道:“刚才在门外看见一个男人,好像朴硕宇,不会真的是他吧?”
“就是他,又过来求我,要我放过他,说我害的他们倾家荡产,真的好笑。”崔善敏摇头苦笑。
“怎么他生意失败了吗?”莫然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问道。
“不知道,听他的口气,好像是什么人整到破产负债了。”崔善敏回她。
莫然冲出门去。
“喂,莫然,你去哪里!回来!”崔善敏出门追她。
梁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瞧着门外,眼角溢出泪水:“傻丫头,爸都已经接受了天儿不在了的事实,你怎么就不行呢?”
莫然跑到街上,朴硕宇已经不见踪迹。
她沿着街道走了约有二百米,转过一个街角,前后瞅了瞅,依旧不见人,失望的叹口气,折回来,刚转过街,只听角落里传来粗哑的一声呼唤:“莫小姐。”
莫然转头看着他,摊了摊手:“听说你生意失败了?投资失败还是被人整了?”
“莫小姐,你们就不要玩我了,这样的手段除了梁总,没人使得出来。”朴硕宇苦恼的口气。
莫然眯了眯眼。
“莫小姐,梁总出事的事情我在报纸上看见了,可是这次陷我们家族企业于困境的手法,明明就是梁总惯用的手法啊,所以我才来找善敏,希望梁老先生能看在淑雅的面子上,枉开一面,放我们一条生路。”朴硕宇哑声道。
“你怀疑是老爷子对你们下的手?”莫然问他,伸手指摸着下巴,俨然老梁惯用的动作。
“是啊,除了梁老先生,谁还有这样的魄力,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便让银行对我们的信誉产生了怀疑,对公司进行了重新评估,断了我们的贷款,所有的项目都因为资金链断裂而陷入了停滞状态。”朴硕宇说道。
“你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我跟你马上回去,查查看是谁想要你们的命。”莫然急促的说道。
“莫小姐,你真的肯帮我?”朴硕宇脸上露出希望的光辉。
“我不是帮你,是帮我自己。”莫然回答,疾步跑回家去。
“善敏姐麻烦你帮我收拾下东西,我要跟朴硕宇回国。”莫然没入家门,便大声对善敏说道。
善敏看了梁老爷子一眼,老爷子挥挥手,悲伤的口气:“随她去吧,她是不死心,你阿姨刚走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总是不相信她已经走了,一个人把她常去的地方都转了个遍,总是觉着她会突然从哪里就走了出来,嗔我去的晚了,让她一个人待了那么久。这种感觉直到她走了三年以后才慢慢消失,我才觉着自己接受了她已经不在我身边的事实了。
莫然现在就是这样,不肯相信天儿已经不在了,总觉得他躲在哪里跟她开玩笑,等她寻的累了,时间过的久了,就好了。”
崔善敏默默的点头,起身帮她收拾东西。
“然然,要带着汤圆吗?”老爷子见莫然把汤圆抱出来,起身问道。
“爸,还是带着吧,白天倒好,晚上这孩子只跟我,看不到我会哭。”莫然说道。
“你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去。”梁老爷子起身说道。
“爸,不用了,我就是过去看看,也没什么事。”莫然为难的说道。
“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我大孙子,你去办你的事,我带孙子出去玩,正好,我也想出去散散心,老闷在家里,胡思乱想。”梁老爷子不容质疑的语气,穿上外套,一个人走出去。
莫然叹口气,抱着熟睡的汤圆跟了出来。
崔善敏拖着行李箱追出来,拉着莫然的手掉眼泪:“如果没事,早点回来。你的事你不用操心,自有天收拾那些不要脸的小人。”
“知道了,姐。”莫然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出了门。
……
韩国,济州岛。
莫然经过半个月的调查,终于搞清楚了让朴家破产的原凶就住在济州岛的一处私人别院内,她没有告诉梁老爷子,只是跟他说,这边的风景不错,带他过来看看。
梁老爷子欣然同意,一路上抱着汤圆,看着道路两边的美景,露出释然的笑意。
莫然将一老一少送到酒店,让他们自己玩耍,自己驱车来到那所私人别院。
别院的保安系统很灵敏,莫然的车刚刚停到大门外,便有保安上前赶她走,客气的跟她说这里是私人地方,不接受游览。
“我不是游客,是你们家主人邀我过来的。”莫然下了车,说道。
“邀请?”保安愣了愣,扭头对着对讲机讲了几句话。
莫然趁他说话的工夫,朝大门走去。
保安追上她,伸手拦住她:“对不起,小姐,主人说并不有邀请你过来。”
“他贵人多忘事,前天晚上七点半打过我的电话,邀我过来做客这么快就忘啦?那我们这笔三十多亿的生意不谈啦?”莫然不悦的说道。
保安又愣住,客气的说:“小姐,麻烦你稍等,我进去问下。”
莫然点点头。
保安进了大门。莫然回到车上,将车开到别院的后面,因为后面是海,没有人看守,大门紧锁,用的是电子保安系统。
莫然拿出笔记本电脑,十五分钟后,侵入保安系统,将后门的锁打开。
“人啊,就是太相信这些智能系统,从而把自己陷入险境。”莫然感叹一句,下车,大摇大摆的从敞开的大门进入别院。
院子里风景如画,亭台楼阁,倒都是中式建筑,她捡着僻静的小路一路行来,倒也没遇着什么,直达到前面的客厅门口。
客厅的门廊下有张摇椅,摇椅上躺着一个穿着中式白褂子的男人!男人身边环绕着四个美女。
这男人边喝茶,边看着桌子上的平板电脑,时不时发出哈哈一声欢乐的笑声。
莫然见状,脑袋就要炸开了,扭头便走,走了两步,又不甘心,回过身来,一跺脚,一声狮子吼:“梁经天,你个王八蛋!”
摇椅上的男人闻声而起,左右环顾,一脸惊讶:“谁呀?谁这儿大呼小叫的?找死啊?”
几个全副武装的保安手持胶皮棒朝这边跑过来,将莫然团团围住。
“梁经天,我X你妈,你动我一下试试,我立马让你儿子变孤儿!”莫然气的面容扭曲,口不择言,生平第一遭骂出难听的话来。
白褂子男人走过来,眯眼瞧瞧她,望望身边的美女:“这哪里来的女人?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四位美女抱着他,笑嘻嘻的齐声回答。
“喂,这是私人地方,不能随便进来,看你是个女人,大爷不打你,赶紧走,打搅了爷的雅兴,把你扔海里喂鲨鱼!”白褂子男人面目凶恶,恶狠狠说道。
“梁经天,算你有种,你不认我,不要紧,总有你要认的人!”莫然咬牙跺脚道。
“哪来的疯婆子,赶走,赶紧的,赶走!”白褂子男人厌恶的挥挥手,搂着身边的美女笑嘻嘻的离开。
“请吧,小姐,快走吧,免得我们动手,大家不愉快。”保安对莫然作个请势。
莫然气呼呼的离开。
……
梁老爷子抱着汤圆在酒店的院子里看鱼,一串小鱼排队从他们眼前游过,汤圆乐的叫一声,在他怀里跳着,咧嘴笑,掉了老爷子一手口水。
老爷子也跟着他傻笑:“汤圆哟,快点长,长大了,跟爷爷一块儿钓鱼去,你给爷爷提着桶,爷爷背着鱼杆,好不好?”
爷俩正说的欢,却见莫然呜呜哭着跑过来,吓了老爷子一大跳,白了面色,急走过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爸,是梁经天那王八蛋,是他,他,不认我……”莫然见了老爷子,“哇”一声大哭起来。
“这成何体统,人都看着呢,回屋,回屋再说。”老爷子架着她的胳膊,将她拽进房间去。
莫然坐到沙发上,哽咽着对他说了自己看到的事情。
梁老爷子张着的嘴巴一时合不上。
“爸,我不会看错,真的是他,他不认我,还要让人打我!他怎么这样啊!装死骗我也倒罢了,怎么连你也一起骗啊,爸,你要给我作主,打死那个王八蛋。”莫然一行鼻涕一行眼泪的哭着。
“好孩子,你先别哭,这事还不准呢,许是你太想天儿,看走眼了呢?”老爷子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声音却是颤微微的。
“我看别人能看走眼,看他又怎么会看走眼,一定是他,爸,你去打他,打死那王八蛋,让他装死吓唬人!”莫然哭倒在老爷子怀里,汤圆见妈妈哭,嘴瘪一瘪,也放声大哭起来。
老爷子忙将他抱起来,哄他,嗔着莫然:“你瞧,倒底把孩子吓哭了,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使性子,要真是他,他敢不认你,我保管打死他,给你出气,你这就带我过去,我看看去。”
莫然带着这一老一少又来到那所别院前。
梁老爷子下了车,看着那别院,鼻子一耸,面色白起来,身子跟着晃几晃,倚到车子上,喘粗气。
“爸,你怎么了?不舒服?”莫然忙扶着他,焦急的问道。
“是那混小子,是那混小子没错,然然,这是咱家的产业,这房子是我买下来送给海伦她妈瑞秋的,我和瑞秋在这厮混了一个冬天没回去,你妈知道后,带着天儿过来捉奸,捉个正着,气的要跟我离婚,我百般央求,跪了一个月的搓板,她才原谅了我。这院子从那以后就空了,再没人住,这么多年了,要不是再来这儿,我早已经忘了这儿还有一幢院子。”梁老爷子叹道。
“爸,你进去打他去,他不肯认我,总不敢不认你吧?”莫然抱住他的脖子哭起来。
“丫头,别哭,要真是那个混蛋,老子敲碎他的脑子!让他猖狂!”梁老爷子雄纠纠气昂昂的说道,大踏步走到门前去摁门铃。
两个保安赶过不,问他找谁,转眼看见莫然,嘿嘿一乐,笑道:“我说这位小姐,你没毛病吧?我家主人都说了,不认识你,你怎么还拖家带口的赖上了呢?赶紧走吧,免得惹怒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爸,你都听到了?我没有骗你是不是,那王八蛋真的说不认识我。”莫然委屈的说道,眼泪掉下来。
“这儿的主人是不是姓梁?”梁老爷子倒是比莫然镇定,神定气闲的开口问道。
“我说这位老爷子,你是谁啊?跑这来认亲戚来了?”保安讽刺的声音。
“我是谁?他如果姓梁,那你就进去告诉那混球,我是他老子!”梁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吼道。
“得了,老子都跑出来了,还是进去回一声,若是真的,那还了得。”两个保安相视一笑,走进门去。
“然然,不哭,我就不信那混小子连我也敢不认,你等着,我给你出这口气!”老爷子安慰着莫然,接过她手里的孩子,摩挲着孩子的小脸,原本犀利的眼神不自觉的收敛,换一脸的慈爱。
保安进去了有半个小时,也不见出来。
莫然又开始掉眼泪:“爸,你瞧,他连你也不认了,连出来都不出来。”
梁老爷子咬牙朝地上啐一口,骂道:“混蛋!”
“爸,我带你进去,你看见他就知道他有多嚣张了。”莫然拉着老爷子往后面来。手里捧着笔记本熟练的开了后门的电子锁,拉着他走进院子里来。
“然然呀,这可不好,你这招不能随便使知道不?犯法!”老爷子边往里面走。边教育莫然。
“爸,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话,再说了,这不是咱们家的产业吗?你进自己家的院子犯的哪门子法。”莫然道。
“也对,这是我自己的院子,我没记得卖过它。”老爷子挠着后脑勺。
两人边说边走,经过一片花园来到前面,白褂子男人不在院子里,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影,客厅里去传来欢声笑语。
老爷子侧耳听了听,面色顿时红了,骂咧咧的一脚将客厅门踹开,闯进去!
屋里的人一时怔住。
端着酒杯的白褂子男人率先反应过来,将手中酒杯往桌子上一顿,梗着脖子叫:“谁呀你!这么大胆子,不想活了?”
“我它妈看你不想活了,我叫你横!”梁老爷子气极,脱了脚下的鞋子朝他头上扔去!
白褂子男人偏头躲过,后退两步,吸口气:“谁呀这是?怎么这招这么熟悉?”
“老子抽死你!让你装傻充愣!”老爷子抄起身边一个摆设用的大花瓶子奔过去,朝他身上砸去。
“我去——,哪来的老疯子,保安,保安,快来将他给我弄走!”白褂子男人抱头鼠窜,满屋子乱穿,大声招呼保安,却是没有还手。
保安跑进来,将老爷子和莫然又叉出大门外,冲他们乐:“这下可死了心了?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倒也有点本事,这么严密的保安系统,竟然也能混进去,快走吧,当真惹恼了主人,报了警,你们怕要在警察局里过夜了。”
“这混球魔怔了么?怎么连我也不认了?”梁老爷子一脸疑惑的望向莫然。
莫然抽抽鼻子,不哭了,眼神凶狠,朝大门上呸一口:“不认我们是吧?好啊,看你能坚持到几时,我拆了你的房!搞走你的钱!让你睡在大街上,比狠是吧?看谁比谁狠!”
“然然,不要啊,万事好商量,可不能动不动就耍狠,天儿不是这样绝情的人吧?要不这人不是他,要真是他,那必是有个缘故,不能认我们。”倒底是亲父子,这个时候,梁老爷子倒晓得为他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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