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玠见虞折烟的眉彻底被自己毁了,反倒又气又笑,“这辈子你便这样丑罢,一辈子也不出门,只留在我的身边。”
虞折烟佯装恼怒,拿着枕头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身上,“你的夫人这样被人欺辱了,你就高兴了是吗?”
阿诺见两个人闹得高兴,也拍着巴掌不断的叫着好。阿诺笑起来的时候两只眼睛像弯月,十分的俏皮可爱。
见到虞折烟的枕头砸在了顾玠的身上,阿诺伸手紧紧的搂住顾玠的腰,小脑袋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衣衫间。
“没良心的孩子。”虞折烟带着醋意的说,“以后别认我这个娘了。”
“阿诺一直跟爹爹在一起,再也不离开。”她的声音里带着掩盖不住的欢喜。“阿诺再也不去京城。”
好似所有的暖意一下子散去,顾玠和虞折烟的一下子沉默起来了,过了好久,虞折烟才慢慢道:“阿诺,后天咱们便回京城去了,你见到爹爹的事情,不许跟任何人提及,听到了吗?”
***********
时间飞逝,转眼已经到了中秋佳节的那日。
虞折烟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她身边的顾玠早就已经醒了,他目光幽幽,好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却还是忍住了。
她知道他的心思,却赧然一笑,“一会子我便要走了,冬琅,你好生的保重。”
虽然是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的,可泪水滴落在鲛丝织成的亵衣上。
顾玠伸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泪珠,“等你去了京城,我会去找你的。”
听到这话,虞折烟满脸的愁绪,“在京城里也不过如同活在樊笼里,四处有人盯着我,哪里又能见到你呢?”
“果然是个傻子,我自然是有法子的。”他冰冷的手指成梳,穿过她漆黑的长发。
似乎再也说不出别离的话,虞折烟起身穿上了鞋子。可脚上的伤口尚未痊愈,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蔓延上来。
顾玠从身后扶住她,“仔细些,你脚上的伤口尚未痊愈。”
虞折烟却微微的扯了扯唇角,却伸手将昨夜备好的衣衫穿上,麻布的衣衫,隐约间还散发着馊味。
虞折烟知道,若自己穿着太过奢华的衣衫,以封凰那多疑的性子,一定会察觉到什么的。
冬琅一抬头,却见一身褴褛的她,不由得想起了当初被流放岭南为奴的时日。
而就在这时,阿诺推门进来了,同样是粗布的衣衫,娇嫩的脸颊上满是闷闷不乐。
“阿诺不要走,不要走。”她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不舍,“阿诺好不容易有了爹爹,自然是要留
在爹爹身边尽孝的。”
听到这话,虞折烟先是一愣,随即问道:“这话道不像是你说出来的,是谁教你的?”
见自己被识破了,阿诺努努嘴,“是灏儿哥哥告诉我的。”
虞折烟感慨道:“灏儿那孩子待阿诺很是亲厚,虽说是表兄妹,竟比宫中那个亲哥哥待她还好。”
阿诺自小便没有同她一起玩耍之人,唯一与她年纪差不多的便是东宫的太子,可陌殊待阿诺极为痛恨,又依仗着身份,从不给阿诺好脸色。。
“灏儿哥哥待我好,阿诺以后要做他的新娘子。”阿诺用小手拖着下巴,漆黑的眼珠也不断的转动着。
顾玠却不高兴了,“以后你就留在爹爹身边,岂能白白便宜了旁人。”
虞折烟狠狠的瞪着他们爷俩,不由得嗔道:“你们如今倒是一条心了,如今我倒成了一个外人了。”
就在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窗外却传来了白奉的一阵轻咳声,然后接着道:“已经都备好了,还是早些出发,免得晚上到不了广陵城中。”
虞折烟眼底满是黯然,却也说不出任何的伤感的话来,只唇角含笑的扯了扯唇角,将满脸不情愿的阿诺抱在了怀里。
“我会亲自把你们送过去。”顾玠的声音里带着不舍和无奈,“换人的时候,我自会在暗处。”
****
广陵原本就是繁华之地,中秋佳节越发的热闹。街上有放天灯的,舞狮舞龙的,或是吆喝着卖兔儿爷的。
更是贴着月宫符象,符上免如人立。而阁楼上亦是人山人海,万人争占酒楼玩月。
而广陵城中最高的邀月楼却异常的空,只有几十个举着弓的侍卫,锋利的箭皆对准楼下的大街小巷。
而临窗而坐的男人优雅的喝着杯中的茶水,全不受此时剑拔弩张的影响,满脸的淡然神色。
不知过了多久,封凰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的转着手里的酒盅,用指尖描着青花海水,良久才淡淡的开口。
“将人送下去。”
原本子一旁待命的四个侍卫,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然后扯着那蜷缩在角落里的人下了楼。
那人的舌头已经被咬掉了,呜呜的不断叫喊着什么,可还是被那些像拖死猪一样的弄走了。
封凰从椅子上慢慢的站起来,临窗而立,不过片刻的工夫便瞧见那下楼的人,扯着那被捆绑的人,站在了街上。
热闹非凡的街上,根本没有人去理会被侍卫捆绑着的人。
而封凰却站在最高的地方,细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人,饶是他再心思敏捷,也很难在人山人海中将自己最想要找到的人找出来。
就在封凰站在最高处,细细的观察着街上的行人的时候,却见人群中不知有谁扔了炮仗,受惊的人如受惊的麻雀一样乱撞。
而那侍卫也被撞散了,而那被捆绑的人,却转瞬间不知被谁给弄走了,寻不到半点的痕迹。
封凰没有瞧见自己想见的人,顿时脸色大变,正想下令封城抓人,却见人群散去后,空地上只留着一个轿子。
就在他的目光落在轿子上的时候,一双纤细的手全慢慢的撩开帘子,然后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轿子里钻了出来。
封凰挥手让那些侍卫放下手里的弓箭,然后他急匆匆的下了楼。
待他站在邀月楼门口,却见阿诺和虞折烟从轿子里出来了,街上的莲花灯的光照在两个人身上,看起来竟有些隐晦不明。
最先瞧见封凰的是阿诺那小丫头,她惊喜的大喊大叫起来,“叔父。”
阿诺的梨涡深深的浮现在脸上,她明媚的笑靥几乎让封凰的心内一紧,却见阿诺如蝴蝶一样向着他飞扑过来,然后那瘦小的身子猛地撞在了他的腿上。
封凰忙将阿诺抱在怀里,任由阿诺那时小小的胳膊圈着自己的脖子。
他一抬头,却见虞折烟还在轿子的旁边,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这里。
封凰抱着怀里的阿诺慢慢的走到了虞折烟的身边,却见她扶着那轿子的栏杆,脸色有些苍白。
他一边抱着阿诺,一边伸手拢了拢虞折烟有些凌乱的发髻,用极为温柔的声音说,“没事了。”
他的眼睛了似乎蕴含着天上的星辰,将虞折烟几乎深深的吸了进去。
见她好像痴傻了一般,封凰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带着凉意的嘴唇将她的理智给拉了回来。
一想到顾玠在暗处瞧着这一切,她本能的往身后退了半步,可脚下的伤口一下子被牵扯到,疼痛蔓延在全身。
封凰敏锐的察觉到她的不对,满脸担忧的开口询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逃跑时伤到了,伤口不算深,如今已经好了大半。”虞折烟淡淡的开口,“不必担忧。”
封凰却慢慢的将怀里的阿诺放在了地上,随即俯下身子仔细的查看虞折烟脚上的伤口。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虞折烟的鞋袜上,动作虽轻,却让虞折烟疼的深深的吸了口凉气。
“怎么伤的这样的重?”他的声音里满是怒意,“那些人随究竟是谁?”
虞折烟微微的摇了摇头,“那些人哪里能让我知晓他们的身份。”
见她的眼底似有隐晦之意,封凰却并没有再去追问。虞折烟越发的心虚,瞧着他的眼神,好像他早已洞察的一切。
而就在这时,一个提着一堆竹子编成的兔子的小贩走拉过来,满脸笑意的道:“这位爷,给您家的娘子和女儿买个灯笼罢,只要五文钱。”
躲在暗处的侍卫生怕封凰出什么意外,正想凑过来将那商贩给赶走。却见封凰一眼扫了过去,众人皆按兵不动。
她与封凰站在一起,原本就容易让人误会,更何况是在着良辰美景之时。
虞折烟刚想呵斥那小贩胡言乱语,却见阿诺早就接过来一只兔子,欢天喜地的把玩了。
封凰却好似因为那称呼十分的欢喜,随手从袖口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来,扔在了那人的手里。
他的声音清淡,眉目间皆是暖意,“不必找了。”
那小贩顿时眉开眼笑,说着吉祥的话,“祝两位多福多寿,白头偕老。”
虞折烟几乎本能的往四周去瞧,却见不远处的的街角,顾玠那张脸在人群中闪现了一下,却转眼不知所踪。
封凰的眼底满是笑意,却也不去问虞折烟这些时日去了何处,这让虞折烟感到一丝的恐惧,她几乎隐隐的感觉到封凰已经知道顾玠掳走了她。
“还能走吗?”他虽然开口询问,却未待她回答,便将她打横抱起来,直接往邀月楼里走去。
阿诺提着那竹兔子,蹦蹦跳跳的跟在他们的身后,看起来琴瑟和鸣,世人艳羡的一家。
回到邀月楼里,封凰便命人拿来了虞折烟和阿诺的衣衫。
虞折烟接过衣衫的那一刻,竟然觉得一种恐惧蔓延在心头,封凰这个人实在是心细的厉害,那些让人忽略的东西,他却能敏锐的察觉到。
虞折烟换好衣衫后,隔着纱幔隐约的看见窗外的廊下站着那清寂的身影,他一身的白衣和漫天的烟火显得格格不入。
阿诺换好衣衫之后,便将门推开跑了出去,又黏在了封凰的身边。
封凰却淡淡一笑,对阿诺道:“一会叔父让侍卫带你去街上转转,瞧瞧又喜欢的,都买回来好不
好。”
阿诺却不高兴的嘟囔着嘴,“叔父带阿诺去好不好。”
封凰的眼底有一丝的复杂闪过,脸上却依旧是宠溺的笑,“阿诺长大了,你去挑一些送给叔父还不好。”
阿诺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像只蝴蝶一般的跑下楼去了,身后有四个侍卫紧紧的追着。
待女儿走后,虞折烟这才走了过去,几乎试探的询问,“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天上的烟火声几乎将两个人的声音掩盖住,亦不知是谁家放的烟火,一阵阵的惊天动地的响。
可待虞折烟转身去看时,却见绚美退却后的灰烬。
直到那阵烟花声停住,封凰才慢慢的开口,“原本想让你欢欢喜喜的过完今日的佳节,可实在是不想再瞒着你。”
封凰轻柔的看着她,眼底似乎有不忍。
“怎么了?”虞折烟抬眸看着他,眼底有无限的惶恐划过。
“昨日你表哥来信过来了,说你的舅舅去了。”他这人素来沉默寡言,也不知道找什么样的话来安慰她,“节哀顺变。”
街上的车水马龙,灯火耀眼的有些刺眼,虞折烟却觉得那样的孤寂和凄凉,自己的至亲竟这样的离开了她,可她连自己至亲的最后一眼都没见到。
带着凉意的风从袖口钻进了她的身上,她只觉得冷,冷的无依无靠。
而就在这时,一双温柔的手扳住她不断颤抖的肩膀,将她揽入到一个同样冰冷的胸口,他衣襟间绣着的竹被她的眼泪打湿。
“阿诺还小,怎能去经历这些难受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人将她送到宫中,交予皇后去照料。”他在她的耳鬓间轻声的呢喃,语声柔软,“我带你去扬州。”
********
云霈昌被赦免之后,便在扬州的一个小县郡里做了县令,虽是个芝麻小官,却也算是能温饱,养着一家。
虞折烟倒是经常写信给他,却不曾来瞧过他,只隐约的听说他娶了一个乡下的妇人,夫妻还算恩爱。
封凰和虞折烟赶了半夜的路,直到天色隐约的透着鱼肚的白,他们才到了那一处还算体面的宅院里。
虞折烟见府门上挂着白色的灯笼和白帆,忍下去的眼泪又扑簌簌的滚落。
封凰扶着虞折烟下马,却见府门已经开着,便径直的走了进去。
虞折烟不是第一次瞧见自己的亲人离开自己,她还记得自己年幼的时候母亲死了,无论姐姐如何劝慰,她都不肯接受。
院子里正有一个一身素缟的女人往铜盆里扔着纸钱,见有人进来了,忙起身迎客。
虞折烟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却见那妇人样貌还算清秀,自有江南女儿的轻柔和温婉。
云霈昌毕竟曾获罪流放,而且又与叛贼顾玠有所牵连,官场上的那些人自然不愿与他有太多的牵连,所以过来的宾客也寥寥几个。
而虞折烟和封凰身后跟着十几个威风凛凛的人,一个妇道人家自然是吓坏了,一边让丫鬟去找婆婆和夫君过来。
“几位稍等。”那妇人紧张的行了行礼。
最先过来的却是云夫人,她与虞折烟已经四年未见,虞折烟瞧见她的第一眼,便已经泣不成声,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舅妈。”
云夫人年纪虽大,可四年前却依旧是风韵犹存,如今鬓角的发也半白了,眼角也耷拉下来,满脸的褶皱。
“我的折烟,你回来晚了。”云夫人呜呜的哭着,眼角已经红肿的成了一条缝,“你舅舅临终前还一直念着你的名字,说她最疼爱的便是你,你却不来看他。”
这话如利刃一样狠狠的戳着她的心,她那时候在做什么,在和冬琅缠绵悱恻。
封凰忙将虞折烟搀扶起来,见她不断的颤抖着,不由得眉目间笼罩着阴郁。
虞折烟走过去将舅妈抱住,“都是我的不是,我母亲去的早,是舅舅和舅妈将我拉扯大的,可折烟却不曾尽孝。”
云夫人和虞折烟正在抱头痛哭,却见云霈昌急匆匆的走来,见到立在庭院里的封凰,顿时脸色大变。
原来这云夫人只顾得和虞折烟哭,竟忘了给皇上磕头,这可是大不敬的罪责。
他赶忙向着自己的娘子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跪地大声的道:“微臣参见皇上。”
云夫人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忙也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
而云霈昌的夫人却此时也已经吓傻了,她不过是乡野出身的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更何谈一睹天颜,只目瞪口呆的抬头望封凰身上瞧去。
却见他一身的白衣,脸上虽没有一丝的表情,个眉眼间自有一股皇家的威严和岑傲,让人忍不住的顶礼膜拜。
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她身边的丫鬟,忙用手掐了掐她的胳膊,她赶紧跪在了地上。
封凰扫了一眼众人,“朕与折烟乃是微服出巡,不便暴露身份,更不能让旁人知晓这件事,都起来罢。”
虞折烟亲自将舅妈给搀扶起来,然后又让人拿来了素缟换好之后,便进了舅舅的灵堂。
她一见到那漆黑的棺椁,含在眼眶里的眼泪再次的落了下来,她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她磕的极为用力,连地上的青砖都在震动着。
待她磕完最后一个响头,却并不站起身来,只是呜呜的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云霈昌的夫人正陪在她的身边,将她如此哀痛的模样,忙将虞折烟搀扶了起来。
虞折烟在舅舅的灵堂里守了两个时辰,才在丫鬟的搀扶下,才出去用饭了。
封凰背乃是九五之尊,自然是不能与虞折烟一起用膳的,虞折烟被安排到偏屋里,陪同的只有那云霈昌的夫人。
虞折烟的胃里像是被塞了石头,自然是吃不下的,只抬头看着那女人,有些漫不经心的问,“表嫂叫什么名字,瞧着你年纪小,只怕比我还小罢。”
“妾身姓谢叫嫣嫣,比夫人小两岁。”她时常从婆婆那里听闻虞折烟,她的名字世人皆流传,尤其是那段与顾玠和新帝的恩怨情仇。
虞折烟见她还算体面,行事间也算是有几分规矩,不由得叹道:“你便唤我折烟罢。”
那谢嫣嫣不敢反驳,只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却给虞折烟夹菜盛饭,十分的殷勤。
虞折烟心中哀痛,没吃几筷子便又坐下暗自神伤起来。
封凰在和云霈昌不知在屋子里商议着什么,谢嫣嫣却要去采买一些下葬用的东西,又生怕虞折烟在府里一个劲儿的痛哭,便自己拿了主意,让她陪着自己一起去。
虞折烟知晓府里过的拮据,原本奴才该做的事情,只能亲自去做了,毕竟府邸里能用的小厮也就一两个。
她要出门的事情自然是有人回禀了封凰的,他叫人给她送来了一摞子的银票来,只说让她好生的置办,陪葬的东西也要最好的。
那谢嫣嫣见虞折烟和封凰的关系复杂,但却并无半分的君臣之礼,不由得待虞折烟越发的恭敬了起来。
虞折烟虽未置办过这些,可自己的舅舅也算数富贵了多半辈子,东西也只要最好的。
待虞折烟忙完一切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虞折烟提着灯笼和表嫂回来。
就在两个人到了府门口的时候,虞折烟隐约的瞧见一个人在磕头叩拜。
“那人是谁?”谢嫣嫣的声音里满是疑惑。
可虞折烟好像是魔怔了一般,嘴里不断的喃喃着,“姐姐,是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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