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并没有让时应棋等太久,她悄悄的叫来了三姑母,两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一会,时应棋派人在门口偷听,但没有任何结果,这两人说话及其的小声,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人说话,但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并没有超出时应棋的计算之外。
三姑母从二姑母那里出来,装作并不怎么在意的问了下人时应棋在哪里,便好像只是很久没有见过自己侄子般,来找他只是来拉拉家常,这个就如当初时应棋去找他二姑母一般。两人肚子里都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
“姑母还是该多过来走动走动,看见您别说二姑母就是我母亲也是很高兴的。”时应棋也就随着姑母这般客气客气。
“不说这么些年你倒是变了不少,以前说话哪有这么好听。”听起来是在夸人,但姑母这话听着就是那么不舒服。时应棋也算是习惯了,就只当这是姑母在夸自己。
“见姑母气色也是越发的好了,说起来也是很久没有见过几个姐姐了。”
“别说是你,我都好久没见过这些丫头了,都有自己的家,那还有时间想着自己老父母,也不是我说,还是你母亲福气好,两儿子,以后儿孙缠膝,好不叫人羡慕。”姑母这话也是半实半虚,说到这里姑母好像找到了切入点,咦了一声才开始正题“我也是听你二姑母说,你前几天见过一个女子,有些不同。”
“哦,您说这个,我昨个的确是和姑母说过,说来我也是奇怪,那女子现在想来好像的确和岳麓有那么七八分的像,可惜我当时并没有在意。”
“岳麓不是才回来了吗,你和他说过没有。”
“这倒是没有,我一见到岳麓就有好些事要和他说,到他离开的时候就是单单这事没有想起来,您这么一说倒也提箱我了,我待会去写封信问问他。”时应棋说着就好像要去拿纸笔一般。
“哎呀,我也就随便一说,人二郎是去前线抗敌去了,就你这点还没有确定的小事,打扰他也确实不太合适,等他回来再说也不迟。”
“还是姑母考虑的周到,我呀还是鲁莽了些。”时应棋和她的三姑母你一推来,我一推去,两人都是只试探,谁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时应棋也看得出姑母左右只是想套自己的话,但又不想多说,明明她就什么都知道,时应棋嘴角泛笑,便由他开始就是:“姑母,你是我三姑母,在你上面是二姑母,那按道理说我该有个大姑母,怎么这么多年我也没听家里人提起过。”
“你大姑母,怎么就突然提起她来了,是有人说了什么吗,你母亲?”完全没有其他的人选,就直接说到了时应棋的母亲,时应棋不喜欢她这样的猜疑,脸色僵硬一下,但立刻又恢复笑脸。
“我母亲,她怎么会和我提起大姑母,不过是我自己的猜想罢了,不过我想大家都不愿意提起她,必然是姑母有过一些不能被大家言语的事情,我倒是想问我母亲,您也是知道 ,她是说半句话都要去问我爹的人。”时应棋脸上虽然挂着笑,但话里却没有笑意,他见过自己这个姑母怎么把自己母亲说的一无是处的样子,不是看在晚辈长辈的辈分,自己的话就会很难听了,姑母如今完全没有找头的事情,都要强加到母亲头上。
“你这孩子,我也只不过是问问,何必如此的针对于我。”姑母也是听出了时应棋话里的针“你大姑母是个苦命的人,所以家里人就都不提起她,怕是听着伤心了,所以你今日提起我就觉得有些吃惊了。”
“说到大姑母我倒是听人说起过一些传言,有人说时岳麓亲生母亲其实就是我们的大姑母。”原本时应棋三姑母想说什么,但被时应棋拦下来,他继续的说着“不用刚开始就反驳我,姑母都没听我说完,等我说完后姑母再说也不迟,以我的对爷爷的了解,如果时岳麓不是家里的小孩,他一定不会对他这么好,就算这么多年我想不通,不代表时岳麓也不想,如果那一天他想通了,你们打算怎么和他解释,或者搪塞。”
半天三姑母都没有说话,一时好像在想什么,一时又看着时应棋,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你的意思是二郎他自己有了疑惑。”
“姑母您觉得呢,您想想看这么些年,时岳麓处处都小心小意,就算是在家都好像是在做客一般,他这样难道就正常吗。那女子的事情我其实是故意没有说给时岳麓听,或许他心里这么多年来是有些疑惑,但不至于真会多想,如果多说些东西给他,估计就不单单是疑惑,这些我也懂。”在听时应棋的话后,他三姑母就更加的惊讶了。
瞪着眼问时应棋“这么说,你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猜也能猜个七八,但也有些我也根本就不清楚的地方,就比如这个岳林,查都没有地方查,姑妈能给我这个答案吗?”时应棋依旧是面带笑容,但此时时应棋的姑母脸上已经及其难看。
三姑母又看了时应棋一会,才站起身来,满脸都是官司的走开了。无论怎样这件事都该会水落石出,时应棋笑着跟在三姑母的身后,前后脚的进了二姑母的房间,见两人模样,二姑母看不太懂。
就听见三姑母对二姑母说:“那些事是瞒不住了。”
二姑母比三姑母还是冷静些,手里转着佛珠,叹着气说:“原本也不是什么需要瞒着的事情,这么多年小辈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听,说是这样说,这些话富贵你在这屋子里听了,也就听了,出门谁也别提。”
听到姑母的话,时应棋心里一喜,表面上装做什么都没有,倒是乖巧的搬了个椅子,坐到姑母对面,倒是打算认真的听故事的态度。
“我这个姐姐原本应该比任何人都要幸福,可是她的命比任何人都要苦。”二姑母慢悠悠的说着,好像通过声音就回到了很久以前,或许那时候是一个夏天,或许就如同现在一样的早春,无论怎样应该都是一个好天气,就仿佛那天照拂树梢的阳光,从叙述里照进了这间有些冷意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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