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白捏住楚清递过去的50元钱,不怒反笑,对她道“看出来了吧,他们是搞敲诈的。”
“你说谁敲诈,信不信我告你诽谤!”青年男子听到李默白的话几乎跳起来。
“50块钱一个玉米,这不是敲诈是什么?”李默白冷冷地道。
“俺家的玉米就值这个价!”中年汉子道“你们不赔钱就别想走!”
“为什么要赔钱?”楚清正色道,显然是有些恼了。
“你们碾坏咱家的玉米,当然得赔钱。”中年汉子道。
楚清道“你把玉米在公路上晾晒,我们是正常行驶,责任在你们,我们没有责任,所以不需要赔钱。”
“公路是咱们村的,咱们想怎么晒粮食就怎么晒粮食!”青年反驳道。
“你这话不对,既然叫公路,那就是国家的,不属于任何集体或个人,我们是这个国家的公民,有权利使用。而你们没有权力在公路上晒粮食,因为公路的用途范围不包含晾晒粮食”楚清严肃着脸,一副高冷的模样,道“我是学法律的,你们跟我扯这些,没用!”
中年汉子和青年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对答。
李默白在一旁鼓掌,心道“我的清清要是发威了,谁也挡不住啊!”
好一会儿,青年才憋出话来,道“你们这些城里人就会欺负我们这些农民是不是?搞坏东西赔钱,是天经地义的!”
“就是,天经地义!”中年汉子附和着,做样式地对青年吩咐道“正儿,八百块,他们少给一分钱,你都别把摩托车挪开。”
青年就地一坐,操着手,桀骜不逊地道“放心吧大伯,他们欺负咱们读书少,门都没有!”
“你们……”楚清气得够呛,这两人居然耍浑,道“好,既然你们这么不讲道理,那我就报警了!”
“你报吧,咱们不怕你们!”中年汉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楚清拿出手机,虽然信号只有1格,但还是拨通了报警电话。
不过那报警电话不是当地的派出所,接警员问楚清是在哪个地区,要帮她转接当地派出所。
一系列的报警程序走下来很麻烦,最后当地民警说,小事大家协商协商解决就完了,如果实在协商不了,他们就赶过来,不过估计赶过来需要三个小时左右!
正当楚清打电话的时候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妇女骑着电动车经过这里,妇女与中年汉子打招呼,似乎是熟人,问怎么回事。
中年汉子就说,李默白他们碾坏了他们的玉米不肯赔钱。
“怎么这么不要脸,现在的城里人都这么坏吗?”那妇女批判道。
“再坏,也不敢跟一个玉米要价50块的人比!”李默白若有所指地道。
那妇女道“他们家的玉米是试验田玉米,实验品,当然跟一般的玉米不一样。强龙不压地头蛇,小伙子,你坳不过他们的,还是赔了钱,该去哪儿去哪儿吧!”
李默白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依我看,你们三估计是一伙的,玉米是你们故意晒到路中间的,我猜你们平时就靠敲诈过路车辆牟利,不然说辞也不会是那么一套一套的。”
那妇女急道“你血口喷人!”
李默白道“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们,其实,我是农村出来的。收晒玉米,那是七八月份的农务,哪有九月底还在晒玉米的?”
中年汉子恼羞成怒,道“老子想几月份晒,就几月份晒,你管得着吗?”
“我不是你老子,当然管不着你!”李默白平静地道。
中年汉子开始挽袖子,衣服要动手的模样,道“小兔崽子,你骂人是不是!”
“老东西,你想干嘛?”李默白喝道,要动手他也不怕谁,若不是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对方专门以这种敲诈牟利,他非先动手不可。
李二号可是参加过健身训练的,身强体壮,体型健美。他那颇有气势的一喝,顿时把黝黑精瘦的中年汉子给震慑住。
那青年比较矮小,从块头上来讲,他俩是不如李二号的。
讲完电话的楚清道“白白,警察说过来起码要三个小时!等到那时候可就晚了,你说怎么办啊?”
“那就饶他们一回吧!”李默白对青年道“把你的摩托车挪开,我没工夫跟你们纠缠了。”
“不赔钱就想让我挪车,门都没有!”青年傲慢地道。
“我没责任,不赔钱!既然你不愿意挪车,那我帮你挪吧!”李默白说着走向摩托车。
青年恶狠狠地道“你tm敢碰一下老子的车,老子要你的命!”
直到前一刻李默白都在以一种让着农村同胞的心态在对待这件事,可是在遭到青年那样凶恶的威胁之后,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平静下去。
秋风吹着路旁的竹林沙沙作响,也在路旁的鱼塘里荡起层又一层的涟漪。
这风颇有劲道,但吹不散李默白眉头的怒气。
李二号走到摩托车旁,蹲下,一手握住排气连接杠,一手握住后减震杠。
一用力,慢慢将整辆摩托车举过了头顶。
中年汉子和青年都惊呆了,那摩托车怎么不得有两三百斤,双手举过头顶?
楚清都吓得捂住了小嘴。
李二号拥有71的运动值,力量自然非同小可。
只见李二号举着摩托车慢慢走到路边,用力一抛。
哗……水声响起,青年的摩托车被抛入了鱼塘里,溅起昙花一现般的短暂水花。
青年见状,大惊失色,急忙跑过去。
他看到淹没在浑浊的碧水里的爱车渐渐下沉,一脸的疼惜和懊恼。
青年看向李默白,咬牙切齿爆了句粗口,紧握着的拳头向李二号挥去。
李默白一拳头给他对轰过去。
双拳相击,青年的手触电一般地缩了回去,张大了嘴,却叫不出声,神情惨烈至极。
隔了好一会儿,青年杀猪般惨叫出来。
这时李默白走向保时捷,中年汉子站在保时捷旁边,将一坨足球大小的褐色石头举在头顶,对李默白道“你要是不赔,赔玉米,老子今天就把你的车砸了,反正你这车值钱,看谁更吃亏。”
“不要啊,大叔!”楚清急了,保时捷Boxster跟了她有一段时间了,她像照顾闺女一样照顾着它,跟它已经有了感情。
中年汉子全然不顾楚清在说些什么,只盯着李默白,威胁李默白不准靠近,往前一步他就砸车。
楚清救车心切,顾不得那么多了,几步助跑,一脚飞踢在中年汉子后腰上,中年汉子踉跄摔倒,石头掉在地上。
李默白愣了一下,清清那么娇柔那么淑女的女孩子竟然动手打人了!看来跟了自己以后,她是学到了不少!
等到中年汉子再次捡起石头的时候,李二号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踢在他心窝。
中年汉子疼得满地打滚,嘴里哎唷哎唷地叫着。
“清清,好样的!”李默白赞道。
楚清抿了抿嘴唇,道“谁让他想砸我的车!”
“你个天杀的,打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打我试试!”那路过的妇女见状早已恩耐不住,张牙舞爪朝李二号扑来。
这下李默白确定他们当真是一伙的,李默白可不想被她的指甲划破脸,一脚侧踢,妇女向后翻滚,掉进了路边的排水沟里!
李默白扫视三人“就凭你们这点能耐,想敲诈我,门都没有!”说罢示意楚清上车,准备离开。
保时捷发动,青年挡在车前面,气势已经没有先前的凶戾,外厉内荏地道“玉米可以不赔,但我的车,你必须赔!”
“我要是不赔呢!”李默白问。
“你不赔我就不走,有本事你从我身上碾过去!”青年道,玉米都是小事,十几块钱的东西,可他的摩托车可值一两千。
楚清无奈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明明是你们敲诈勒索不肯让路,怪不得我们把你的车挪开!”
“你可以把我的车挪到路边啊,干嘛扔进鱼塘里,进了水车就报废了!”青年说着强调里竟有了些哭意。
“我不管,反正你不赔车,我就不让开,有本事你碾死我啊!”青年说着死皮赖脸往地上一躺。
那妇女从沟里爬了出来,也车轮下一趟道“赔车!”
“怎么办啊?白白?”楚清又没了主意,那不能真人身上碾过去吧,那要是出了人命,可了不得。
“玉米你也必须赔!”中年汉子躺到了保时捷后车轮后面,这是要把保时捷的路给堵死。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躺着吧,我李默白碾你们的本事还是有的!”
李默白话音一落,保时捷车轮转动。
一阵颠簸过后,总算平稳了。
保时捷Boxster扬长而去,留下惨叫着妇女,以及破口大骂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惊愕道“他奶奶的,那王八蛋怎么敢从人身上碾过去?儿啊,闺女啊,你们没事吧?”
青年坐起来,哭道“我的腿好像断了,没什么感觉了!爸诶,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嘛,我就知道这样迟早有一天要玩完!”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李默白真的敢从他们身上碾过去。
Boxster并不算太重,1.4吨的样子,平均到四个轮子也就是0.35吨。
这样的重量碾压在青年和妇女的大腿上,不足以致死,只是有可能骨折。
车是登记在楚清名下的。
车上,李默白告诉楚清,如果他们后来因为这事找到天京来了,记得告诉自己。
楚清知道他绝对不会让自己一个人面对麻烦,幸福地嗯了一声,心里觉得只要跟他在一块,天塌下来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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