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奇此刻的心情既悔又恨,悔不该错信胭脂,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她谋害他人,为非作歹,到头来不但害了自己还要葬送自己孩子的性命,他恨胭脂太过无情,将他对她的情谊视为粪土,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断利用自己对她的感情,最后还要杀他灭口,如今,胭脂在包拯的手里,恐怕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法网,自己助纣为虐,也不指望还能活着,他和胭脂如今两败俱伤也是罪有应得,可是,诺儿不该死,他何其无辜,听说开封府公孙策也是个奇人,自己不如再赌最后一次,也许,诺儿还有救。
打定主意后,岳奇对着包拯恭敬地磕了个头,说:“回大人,事已至此,罪民不敢再有所欺瞒,当初的确是罪民去找张尧,将那红瓷赠与他,又替他将火烧薛府一案掩盖,展大人第一次来查此案时,我便打定主意敷衍了事,但未想到,展大人会查到胭脂身上,当胭脂来找我帮忙时,我虽觉不妥,但还是去找了贾仁助他刺杀展大人,之后的事情,大人也已知晓。”
包拯又问:“那红瓷你是如何得来的?”
岳奇说:“那红瓷是一个叫黄雀的人给我的。”
包拯一愣,怎地又多出一个人来,便问:“黄雀是谁?”
岳奇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依罪民所猜,这黄雀也是听命行事之人,其背后之人才是整件事的真正主使人。”
包拯说:“你为何如此听那黄雀之言?”
岳奇叹口气说:“不瞒大人,罪民刚入仕时,也是想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官,怎奈命运弄人让我遇见胭脂,利用我对她的信任,用药控制了我和诺儿,是我贪生怕死,鬼迷了心窍才犯下这一件又一件的错事,可是,大人,诺儿是无辜的,求大人救他一命,罪民死要瞑目了。”
包拯看着伏地痛哭地岳奇,心里也不是滋味,明知他也是受人所迫,但岳奇所作所为实在难以饶恕,只得摇了摇头说:“岳奇,你且退下,本府心中自有定夺。”
待岳奇走后,包拯重整心情,又看下一直沉默不语地胭脂说:“胭脂,岳奇所言你可承认?”
胭脂冷笑:“如今我落在你的手里,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何必问我?”
展昭喝斥道:“大人面前岂可如此无礼?”
胭脂说:“展昭,他是你的大人,不是我的,你们要杀变杀,啰嗦什么?我才不会像岳奇那样,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展昭正要发怒,公孙策却在旁拉住他,笑嘻嘻地说:“展护卫,莫要动怒,其实胭脂姑娘的话已说的很清楚,她不会像岳奇那样,什么都告诉我们,也就是她默认了岳奇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你说什么?”胭脂看着公孙策,一脸茫然。
公孙策笃定地说:“据岳奇所说,展昭在红袖馆找你打探薛府一案时,你意欲杀展昭灭口,目的是为了不让此案暴露暂且视你是为了保护张尧,大人来县衙调查时,又是你指使岳奇去杀贾仁也是灭口,目的依然是为了不让大人查出案情,暂也视你是为了保护张尧,而你为了控制岳奇,给他和诺儿下了毒药,而岳奇手里的红瓷又是一个叫黄雀给的,为的是送给张尧,由此可见,你和黄雀的目的都是为了张尧,明着看都是为了帮他,而实际一旦案发,张尧就是众矢之的,你和黄雀是什么关系?那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你和黄雀还有那幕后指使之人究竟为何要害张尧?胭脂姑娘,你虽什么都没说,可你其实已经告诉了我们很多的信息,你觉得那幕后之人若知道,这些都是你透入给包大人的,他还会放过你吗?”
胭脂听完公孙策说的这些,脸色惨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无奈身子被展昭点了穴道,怎么都爬不起来,只能坐直身子,怒声骂道:“公孙策,你竟敢污蔑我,什么黄雀,什么幕后之人我统统都不知道,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你的胡言乱语。”
公孙策道:“这么说,除此之外,其他的事都是你所为了?还是你其实也是受人指使?”
胭脂一愣,方才明白自己上了公孙策的当,气怒之下,干脆闭目不语。
包拯想了一会,便说:“胭脂姑娘,你处心积虑易容成小西的模样,难道只为杀岳奇灭口?”
胭脂依旧沉默不语。
包拯继续说道:“诺儿还是个孩子,你痛下蛊毒难道真的没有一丝愧疚之心?”
胭脂冷冷地说:“事已至此,我认罪便罢了,包大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至于其他,胭脂无可奉告。”
包拯见胭脂依旧冥顽不灵,失望地摇摇头,命人将其暂押大牢,等候发落。
公孙策宽慰道:“大人,不管怎么说,事情到此也可告一段落了,薛府纵火案的主要案犯皆以到案,且也都认罪,待明日大人公审之后,便可结案向皇上复命了。”
包拯紧皱双眉说:“公孙先生,本府总觉此案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那幕后指使之人究竟是谁,此案表面上看,那幕后之人一直是在暗中帮助张尧,可事实是,那幕后之人分明就是计划好一步步推张尧走进他布置好的陷阱,这分明就是在害张尧,此人费尽心机难道就是为了让张尧伏法?还是另有所图?这一点让本府百思不得其解,始终放不下心。”
展昭说:“大人,是福不是祸,若那幕后之人果真还有更大的阴谋,那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也许过不了多久便会有所行动。”
公孙策也同意展昭的说法,点头道:“展护卫说的及时,大人,我们只要仔细防备,就一定会发现蛛丝马迹。”
包拯心事重重的样子,自言自语道:“只可惜诺儿这孩子……唉…..”
公孙策和展昭见包拯如此,知道包拯对于此案难以释怀地地方实在太多,旁人再多的宽慰,以包拯的性格恐怕也很难听进去,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宫里来了传话太监,说皇上宣包大人即可进宫面圣,众人皆一惊,待公公走后,公孙策便说:“大人,这个时候皇上宣见,难道是皇上已经知道了案子告破,急于了解案情?不对啊,这皇上哪来的那么快消息,”
展昭说:“会不会是那张贵妃因前几日被大人赶出公堂之事怀恨在心,故意在皇上面前挑拨?”
包拯笑笑道:“你们且不要多加揣测,究竟何事,待本府去了便知。”
说罢,换上朝服,带着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便上朝去了。
待包拯走后,展昭和公孙策因忙了一夜,皆感有些困乏,便各自回房休息。
展昭正要躺下休息,就听门外有人敲门,起身开门,见是飞飞一个人站在门外。
展昭略感意外,飞飞平时为避嫌很少来他的房间,这才过来必是有事,便侧身让其进来,飞飞一进屋便说:“展大哥,我知道你一夜未睡,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说完我就走,不打扰你休息。”
展昭笑道:“飞飞何时变得如此客气,你放心,展大哥是猫,一个晚上不睡不碍事。”
飞飞展颜一笑:“展大哥,我是来和你商量小西尸体的事情”
展昭听她这么说,顿时明白她的来意,想了想说:“此案虽已水落石出,可是大人尚未结案,论理小西的尸体还不能落葬,不如等明日大人过堂之后,我们再将小西安葬,可好?”
飞飞说:“嗯,这样也好,我虽不是薛家人,可是好歹还顶着薛家大小姐的身份,薛家的人和事我自当尽力的。”
展昭夸赞道:“难为你还有这番心意,我想小西泉下有知,也会瞑目的。”
飞飞嘴一抿,见展昭已答应,便催着他早点休息,自己也回屋去了。
包拯匆匆赶到皇宫时,进了御书房见八王爷,王丞相都在,心下更是纳闷,见过礼后,皇上便说:“包卿,这么晚招你进宫,实则是为了贤王一事。”
包拯一愣,心想:贤王,难道是那个弱冠之年便被先王下令迁往蜀地的七皇子?
八王爷见包拯不说话,还以为包拯是忘了那个皇子,便提醒道:“包拯,贤王是先王的七皇子,其母妃是已故的丽妃。”
包拯对着八王爷作了下揖道:”回王爷,包拯知道,包拯只是觉得那贤王自迁出皇城之后,一直深居简出,这些年在蜀地并未有任何关于贤王的不好的信息,皇上深夜将包拯、王爷和丞相一同招入宫中,难道是贤王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仁宗说:“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中秋将至,贤王命人送于太后一封书信,大意是觉得一人在外甚是寂寞孤苦,所以这次想回宫见见太后和朕,一起共渡佳节。”
包拯点点头:“每逢佳节倍思亲,贤王一人在外生活多年,也难怪会思念亲人,那皇上唤臣来的意思是……?”
八王爷接口说:“包拯,你可知当初先王为何狠心将贤王迁出皇城?”
包拯摇头说:“包拯不知。”
八王爷叹口气说:“当年,丽妃宠冠后宫,是先王最喜欢的一个妃子,没想到,丽妃恃宠而骄,竟慢慢生出异心,居然妄想让贤王坐上太子之位,那丽妃本事苗疆女子,最善使毒,她暗中买通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身边大宫女,打算在皇上的饮食中下毒,幸而那宫女在最后一刻幡然悔悟,才不致酿成大祸。
后来事情被先皇知道,先皇震怒,将相关宫人全部赐死,丽妃也自缢身亡,先皇怕将贤王留在宫中日后生出事端,才狠心将他赶了出去。”
包拯听到此处,大约也是明白皇上的意思,这次贤王自说自话地回来,皇上本来就不太高兴,但贤王说了只为和太后共渡中秋,皇上是个孝子,即便是心中不喜,但也无可奈何,想到这,包拯便说:“皇上请放心,臣定会加强开封城的警备,不如贤王来此期间,让展护卫贴身保护,以防横生事端。”
仁宗听包拯这么说,心知他已明了自己的意思,便满意地说:“包卿如此安排甚好,不过,中秋之夜,太后和朕也准备宴请诸位官员,到时,包卿也一同前来共渡佳节吧。”
包拯忙跪下磕头,表示领命。
如此,仁宗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有包拯和展昭护航,想来那贤王也掀不起风浪。
包拯见仁宗的事情说完后,便趁势将薛宅纵火案的来龙去脉禀告了皇帝,仁宗听后,沉思良久,方对包拯说:“张尧自恃是皇亲,尽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打家劫舍,和盗匪有何区别,若不严惩,朕如何对得起天下的百姓,包卿,此案,你只管秉公办理,张贵妃那里我自会命她不准再去公堂,倘若,她私自再干涉此案,朕绝不轻饶。”
包拯得了仁宗的许诺,心里顿时轻松许多,赶忙领旨谢恩,匆匆赶回开封府布置相关事宜。
第二日,包拯便升堂再审薛家纵火案,这次因为有了贾仁和岳奇的指证,又有红瓷为物证,张尧见张贵妃并未如预期那样再来听审,心知,皇帝那里应该没什么希望了,不觉心如死灰,也无心再为自己辩解,耷拉着脑袋,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包拯见一干人犯均已认罪,便论罪定刑,判张尧铡刀之行,贾仁替张尧杀人无数,后因及时认罪,免铡刀之刑,改为斩刑,择日刑行,岳奇和胭脂因尚有案情未交待清楚,暂押监牢,待交待清楚后,再升堂宣判。
包拯这一判决,百姓都拍手称赞,都说判的好,张尧被架上铡刀时,众人争先恐后要瞧着这恶人伏法,飞飞也巧巧地混在人群中,双手捂着胸口,当铡刀落下时,飞飞心中微微一动,双眼不由蒙上一层雾水,她知道,这是薛小姐在哭泣,大仇终于得报,薛小姐也该安心投胎去了。
一边的若溪看着飞飞脸色有异,还以为她是看不惯那血腥场面,便一把将她拖了出来,坐在一边的柏树下,若溪一边搭着飞飞的脉,一边埋怨:“让你别看,你非要来看,让你逞能,脸色那么难看,要没有我,看你……”
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下,盯着飞飞的面色仔细的查看,过了一会,才说:“你刚才可是觉得胸口不舒服?”
飞飞点点头说:“胸口一阵涨痛,不知为何好像有些要昏厥过去的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
若溪四下张望了下,也不说话,拉起飞飞就往对面的小巷走去。
一进小巷,四下无人,若溪便拿出聚魄石放在飞飞的胸前,聚魄石瞬间闪耀着蓝色的盈盈光彩,湛蓝的石面上不一会便出现了4种不同颜色的小点。
若溪看着这4个小点,对飞飞说:“看来薛小姐的一魂一魄已完全融入到你的魂魄之中了,这大概是她对你变现感激之情吧。”
飞飞惊的目瞪口呆,:“什么意思?她把魂魄送给了我?那我岂不是成了怪人,我不要她这么感激我。”
若溪耸耸肩说:“晚了,她已经融进了你的魂魄,从此以后,这具身体会越来越贴合你的魂魄,以后,你再也不会有那些不适应的感觉了,不过,从此你也就比常人多了一魂一魄,应该就是我们常说的那种有一副七窍玲珑心肝的人了。”
飞飞拿起聚魄石看了好一会,往若溪怀里一扔说:“既然我如此珍贵,以后你可得好好照顾我,我可精贵着呢。”
若溪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开封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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