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后,他马上跑到宾馆住了一天,造成了“不在场证明”,并在第二天晚上返回吕秀燕的家,将其分尸,期间发现管道有点堵了还打电话叫了修理工来。分尸后,打开水龙头一直冲了好久,将血迹冲掉。后来,办案人员在海口当地一条河里,和一个苗圃里找到了吕秀燕的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
听到这里,我问了句:“完了?”
张斌疑惑的问了声:“咋的啊?我看你还有点意犹未尽?”
我连忙摆手说道:“不了不了,够了,这些已经够我写了,不用再来新的了。咱们还是看看这个老头到底咋回事,到现在都没醒来,有点不符合常理啊。”
“也对,我刚刚说上瘾了,忘记了这一茬。”
张斌走过去踢了他一脚,随后蹲下身子:“大叔,该醒醒了,都休息这么久了,赶紧把该说的全都说了,也省的受罪,像你这样的,应该在你们那伙人中最僻也是个管事人,这次阴沟里翻船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要是再继续睡下去,信不信我让你长眠于此?相信我,你死的时候绝对无声无息,没人知道你的存在。”
我本以为张斌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没想到还给他撞上了,老头被踢了下后,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眯着俩只皱巴巴的眼睛看向张斌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真实年龄的?”
张斌摊了摊手,伸出俩根手指指着他的双眼:“以我当痕检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你肯定不会超过五十岁,撑死了这就四十五,虽说你外貌看起来挺像一具干尸,不过还有些东西你是没法改变的,譬如眼睛,老人的眼睛和中年人的眼睛是没法比的。恰好我又听过密宗的说法,所以便猜测你应该是修炼了密宗之类的术法,虽说获得一定程度的延寿,不过人不人怪不怪的,让我练我都懒得练。”
我在一旁补充附和了句:“赶紧的说吧,我们的人员已经查到了你们的窝藏点在城东区和高新区的交界处,剩下只要挨家挨户搜查就能找到,你若是现在交代还能减刑。”
说完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不过结果令我比较失望,因为修炼密宗术法的原因,他整个人几乎都是皮包骨头,没有多余的皮肉来表示心情。一时间我也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这个人,说是老头他还没那么大,说别的短时间我又想不出来。这时候我恰好注意到他黑的面目,便暂时喊他黑皮。
黑皮听我这么说,嘴角勉强牵扯出个轻蔑的笑容:“你们不可能找到的,为了这次任务能够成功,我们三年前就在这地方踩点,就是为了防止被你们发现,若真是有这么容易就被发现,那你们也太看不起我们了。”
一旁的张斌围绕着他转了俩圈,忽然问道:“那你说说你是什么人?我怎么突然感觉你们不像藏族人?只是长得比较像而已,难不成你们是要通过这点来嫁祸给藏族?”
“笑话,我怎么可能是藏……”
说道这里,黑皮忽然不说话了,张斌立马来了兴趣,掏出电击棒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没事,接着说。”
黑皮盯着他看了俩秒,愣愣的摇头:“没什么,我就是来自藏族,这点不用怀疑。”
张斌看着他陷入沉思,便又问道:“好,你说你来自藏族,把你的名字说出来,我去让人查查,要是结果不一样,后果你是知道的。”
黑皮很麻利的答道:“尔格五古日。”
张斌眉头皱了下,又问道:“家庭住址?”
黑皮愣了下,吐出五个字:“贡布拉普拉。”
听到这个地名,张斌忽然破口大骂道:“放屁!你是藏族人才怪,住在贡布拉普拉的人名义上是藏族人,其实都是被放逐的罪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的祖上应该是被格萨亲王打败,而后流放到贡布拉普拉的,而贡布拉普拉之前一直是塞外之地,常年荒无人烟。”
看着黑皮满脸震惊的表情,张斌若有所思的低语道:“所以说,你们来松海制造爆炸,本身就是一场阴谋,而且图谋不小,你们可真不简单。”
见黑皮的表情我就知道张斌说的恐怕八九不离十,想想孙建国之前安排任务的时候,主要是让查藏族的人,现在看来,是完全找错了方向。和张斌打了声招呼,我立马跑回到办公室,和孙建国说了这个情况,他听完脸色变得很严肃,俩根手指以极快的频率敲击着桌面,不到一分钟便站起身说道:“张斌那边你继续跟进,有问题及时联系我,我现在要去趟联合指挥部,这回事情太大了,已经影响到民族团结,我做不了主。”
“好的,明白!”想到二组搜寻藏族民房的任务,我又忙问道:“各个小组的任务是不是应该重新分配?”
“让二组停止搜索,原地待命等我命令。”孙建国说完便急匆匆的出了门,我应答声都没来得及说出口。通知二组人员原地待命后,我再次回到审讯室,站在门外我便听见从里面传来声音,
“还不说是吧?没事我有的时间和你玩,我看到底是你皮硬还是我刀上锈了。”
“斌哥,还没问出来?”
张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穿着粗气头也不回的道:“没,这老小子嘴巴还挺硬,不拿出点真本事还真不会说。”
我倒是从来没见过谁还能把张斌累成这样的,于是将人拉到脚落里低声说道:“斌哥,他这样都不说,不如我们换个方法。”
张斌想了下,觉得可行,不过立马又疑惑的问道:“什么方法?”
我看了眼坐在铁椅子上一副视死如归表情的黑皮,凑在张斌耳旁道:“他这样的修炼什么密宗的,肯定不信科学而信教,更别说信党了,所以我觉得可以从教义上面来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你觉得咋样?”
“方法倒是挺好,不过我不懂教义这东西啊?你懂?”
不懂?之前不是说的挺多吗?这会怎么不懂了?听到这我也急眼了:“你刚刚不是说的头头是道吗?咋的这会不懂了?”
说道这,张斌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之前那是我肚子里的全部墨水了,还是听我那西藏的同志跟我闲聊时拉呱起的这些,其实我压根就不懂这些,就是隐约记得点,之前说的,都是瞎咋呼,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这人还真是居心叵测。”
这下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我头次见吹牛皮还能把话吹成这样的,这是假李逵遇上了真李鬼?
“要不你再去瞎咋呼咋呼?万一走了狗屎运是吧?”
“不可能,我现在想编都编不出来。”
“那你给我说说情况,我去编编,看能不能骗到他。”
张斌半信半疑的看了我眼,随后将他在学习期间听藏族同志所说的事情告诉我,主要的内容涉及到了藏族地区的历史情况,我好不容易消化完,咋舌道:“这么麻烦的?有点头疼啊。”
张斌抚着额头瞥了眼黑皮,低声无奈道:“不头疼的话,我分分钟就能给他扯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就是因为太繁琐了,怕到时候弄巧成拙就麻烦了。”
“我试试吧,看能不能歪打正着,不行的话我也没法。”
在心里默默组织了下语言,我走到黑皮面前停下,故作镇定的说道:“你说还是不说你们此行的人数以及暂住地?”
黑皮面无表情的摇着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个打杂的,并不是什么核心人物,所以不知道,你当我是个混子就好,不要企图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线索。”
“《般若涅槃经》也不要了?你若是将我想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我可以告诉你《般若涅槃经》所在的地方。”
听到《般若涅槃经》,黑皮立马淡定不了,难以置信的望向我问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般若涅槃经》所在的位置?”
我将之前预想好的台词说了出来:“没什么不可能的,我认识一个西藏的同事,他家祖上就是被松干赞布分封的四极之一,当年藏区灭佛事情发生后,《般若涅槃经》的去处只有他们知道,所以你说我知不知道?”
黑皮仍是缓缓的摇头道:“不可能的,经文就算他们知道去处,也不会告诉你个外人。”
早就料到了他会如此说,我不慌不忙的应答道:“我对他是救命之恩,你说他会不会说?而且我本身不是藏人,也不信佛,自然对这东西不感兴趣,就算他对我说了,我也不会去找那东西,所以,他对我说的时候,也知道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任何不良的影响。”
听到这里,黑皮低下头变得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也没催促,走回到身后的椅子上坐下,静静的等着黑皮的反应。
过了半响,黑皮抬头问道:“你真知道?”
我镇定自若的点点头:“我说知道自然知道,绝不会半点骗你。”
黑皮脸上的表情难得出现了一丝挣扎,许久后说道:“好,你先告诉我,我立马告诉你松海的人员情况。”
我毫不犹豫的否决了他:“那可不行,你必须得先说了,我才能和你说,不然到时候我说出来,你不说咋办?逼供又逼不出来,岂不是被你坑了?”
“你说了我又跑不掉,所以对你并没有什么损失?”
我噗嗤一笑,无语的看向他:“没损失?你得知了《般若涅槃经》的去处还说没损失?你是想空手套白狼还是当我是傻子?”
黑皮低下头再次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在我快没耐心的时候才说:“好,我说,但是你不能骗我。”
“放心,我肯定不会骗你,我要是骗你,出门就被车撞死。”
我拍着胸脯说道,反正这地方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到时候也算不得我骗你。黑皮很快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包括他们此行的真实目的。
来到松海的极端分子加上黑皮一共有六人,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扮做藏族人制造爆炸,从而挑拨民族关系。爆炸的杀伤力不只是物理伤害,炸弹里面所放置的不单单是烈性炸药,还有病原体,当爆炸产生后,炸弹里面的病原体会通过爆炸所产生的气浪,传播飞向整片市区,造成大量的人员感染,另外这种病原体的感染力非常强,可以在空气中一直存活下去,直到找到宿主,在长时间未找到宿主时,它们会自主陷入休眠状态,当碰到合适的环境时,会再度苏醒。
当病原体成功感染人类后,病人会产生发烧、头晕、鼻涕不止等前期情况,到了中期则会演变成心肺功能衰竭,后期的时候人会在折磨的痛苦中死去。另外这种病毒会以飞沫的形式进行二次传染,也就是说,在病人呼吸、打喷嚏的过程中,就已经有大量的病原体从人体进入到空气中,等待二次传染。
得知了这个消息,我立马打电话给孙建国,告诉极端分子中其余五人的所在位置,并将炸弹里面的真实情况告诉了他。
等我打完电话,黑皮迫不及待的问道:“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该你说了,《般若涅槃经》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一本正经的盯着他说道:“香格里拉,四极庙,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他告诉我的那地方就是在那,等你从监狱出去可以去那里找找看。”
我本以为他会恼羞成怒,没想到他听到答案后只是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随后又变得理所应当,这回轮到我懵逼了,难不成还真在香格里拉,没等我询问,黑皮忽然开口说道:“也是,如果的话,只可能在香格里拉,只是香格里拉……”
“唉,你知道四极庙也不算骗我,该说的我都说了,这回没事了吧?”
问到了想要的东西当然没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剩下的几人抓到,防止他们制造新一轮的爆炸案,若是真让他们成功了,不知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我和张斌带上手枪,开上车急匆匆的赶向黑皮交代的地点,到了附近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四周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这时手机声忽然响了起来,我打开一看,是孙建国打来的。
对面近乎用急促的低吼声说道:“你们俩个赶紧给我往回走,我们已经准备动手了。”
“好的,明白。”
踩着倒车刹,我将车顺着街道飞快倒了回去,差不多有俩三百米的时候,我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便下了车。
街道上空无一人,静悄悄的一片,偶尔有风吹起,带起几片树叶卷上半空,除此以外,连只猫都看不见。等了几分钟,并不没有听见有什么声音,便不由得有些疑惑,不是说行动的吗?怎么会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
正此时,街道上隐约出现了一些薄雾,随后雾气越来越浓,隐约间还传来几声漏气般的声音。
看见雾气逐渐弥漫了整条街道和附近的居民楼,我不由得有些绝望起来:“不会是那伙人的放的吧?完了,还是迟了一步。”
张斌若有所思的摇摇头,拉着我回到警车上:“想什么呢,这应该是副队长他们弄出来的,还记得在东北嘉荫县用的那种带有致使人昏迷的烟雾弹不?我怀疑这会街道上的雾气就是用的那种烟雾弹,为了防止对方鱼死网破,只能使用这种方法。”
从车后座拿了俩个防毒面具,戴上后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不过还能忍受,再次下车时,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十几名戴着防毒面具的特战人员,听见我和张斌下车,他们调转枪口齐刷刷的看了过来,领队的一人低喝了声自己人,十几人再次转过头,猫下身子沿着墙根往前走。
“你们俩个怎么来了?那个老头呢?你们审问完了?”
当我俩愣神的时候,身后忽然再次传来脚步声,回头看了眼,发现时孙建国和联合指挥部等人,听孙建国问黑皮的情况,张斌忙说道:“审问完了,该问的都问了,这次要不是小徐在,怕就让爆炸发生了。”
孙建国拍了拍我俩的肩膀:“好,回去给你俩记头功,不过眼下还得将这几人抓住,这回人可不好抓,之前红外探测器现实,对方一共有五个人,其中三个在地上,俩个在地下,应该是地下室之类的地方。这烟雾只对上面的人有效,对下面的人起不了多大作用,若是对方鱼死网破,直接引爆了炸弹,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张斌紧张的问道:“防疫部门来了没?”
“该来的全部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国家防疫部门的人员在得知消息后都在往松海赶来,为了尽可能降低危险,我们将附近的人群全都疏散了。在外围还建立了隔离圈,希望事情顺利。”
看着孙建国忧心忡忡的样子,我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全副武装的特战人员消失的方向,希冀他们可以将对方全盘拿下,并且防止炸弹的爆炸。
正想着,从迷雾中忽然传出几声脚步,我睁大眼睛去看,不知为何,十几名特战队员此时正一步一步的往后倒退,没等我迷惑多久,就看见在他们的对面走来五个面部裹着白色毛巾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手雷,仔细一看,手雷的保险栓已经被扯掉,也就是说,现在只要手雷落地,就会引发爆炸,到时候离得稍近的人均毫无幸免的可能。
中间位置的人有些靠后,透过浓重的迷雾,我隐约看见在他的另外一只手里攥着一只试管,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翠绿色的液体。
“退,全都后退,否则后果自负。”
所有人不禁往后退了几步,在场的人对这次的任务都有所了解,先不说对方手里的手雷,中间那人手里翠绿色瓶子就是个极大的麻烦,万一泄露了后果谁也没法预料。
“退!继续退!另外给我们找一架飞机来,否则所有人都要给我们陪葬。”
对方继续叫嚣着,我们所有人再次往后退了几步,张斌这时忽然低声的对我说道:“小徐,还记得之前答应我的事情吗?”
我被他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便说:“啥事?”
张斌瞪圆了眼睛看向我:“就是写那事,你之前可是答应我的,别想赖账。”
我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哦,那事啊,记得啊,你要干嘛?”
张斌冲我嘿嘿笑了笑:“没事,就是可能要你履行承诺了。给你表现一招,秦王绕柱的功夫。”
此时的迷雾还是很重,我将张斌悄悄的挪动到了墙根处,在他的前方恰好停着我们之前来的时候开的警车,张斌挪动墙边后,踮起脚步窜到了车靠墙的一侧。
整个过程除了我没人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对面的五个人身上,对方还在继续叫嚣着让退后,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好的办法,只能不停的退后。我挪动脚步到孙建国旁边,在他耳旁说道:“斌哥在车侧,打算绕后,他让我们做好准备。”
孙建国立马低沉的呵斥道:“放肆!谁让他单独行动的?和我打招呼了没?”
我紧张的回道:“已经去了,来不及了。”
转而我将目光静静的盯着十五米开外的五个人,此时他们越来越接近警车,我大概明白了张斌的意图,他是想等几人的位置越过警车或与警车持平的时候,突然绕后从背后偷袭,而且肯定是偷袭中间的那人,只要将那人手中的翠绿色试管拿到手,其他所有人都不足为虑,即使他们手里拿着手雷。
脚步越来越近,他们几人忽然停了下来,其中一人指着警车用藏语忽然说了句什么,几人很快呱唧呱唧着说着什么。
见到他们不走了,我心里立马抖了起来,以为他们发现了张斌的藏身之处。好在他们说了俩句又开始往前走,一步,俩步,三步,每当他们走一步,我们便往后退一步,很快他们便走到了警车中部的位置。
为了给张斌创造有利条件,防止他们有人注意到身后的情况,我没顾得及给孙建国请示,直接大声的喊道:“停!有什么条件可以谈,没必要这样。”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似乎不明白我此时为什么吼这么一嗓子,唯独孙建国似乎反应了过来,跟着附和道:“我已经打电话和上级商量了,他们并不同意你们条件,你们可以换个条件。”
走在中间的人大声回应道:“不行,必须得是直升机,否则我立马引爆手雷,到时候这试管掉地上,后果你们这些人担当不起。”
“你们就不怕我们在直升机上面做什么手脚?到时候你们还是会死的。”
中间的人停下脚步,平静的摇头说道:“不,你们不敢,如果我们坠机死了,到时候这瓶病毒就会随着风向扩散,最终还是会感染人,所以你们不敢冒这个险。”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为这个条件谈判的时候,张斌悄悄的摸到了警车头部的位置,探出半个头准备下手。
我立马更加大声的喊道:“你们的目的我们很清楚,甚至你们想要的《般若涅槃经》我也知道位置,这个条件够了没?”
“《般若涅槃经》?原来老二是为了这样东西叛变的,这东西的确很诱惑人,不过若是被你们抓住了,我们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这个条件我们不答应……”
趁着对方正在将注意力放在我们这儿时,张斌猛然一个虎扑冲了上去,趁着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夺下了中间人手中装有翠绿色液体的试管,之后立马转身跑向车头的位置。
不知道谁开的第一枪,场面顿时乱了起来,特战队员的十几只自动步枪全都喷射出了火舌,一轮扫射过后,我见枪管都已经通红,而对面的五个人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不过身上的十几个窟窿眼正外冒着血。
没过俩秒,五个人很快都倒在了地上,手掌也松了开,手雷从掌心滑落出来,孙建国见状立马吼道:“趴下!”
所有人顿时立马背向趴在了地上,伴随着五声爆炸声,地面尘土飞扬,很多的水泥块迸溅到我身上,睁开眼睛扫了下,除了尘土,还有大量的断肢和血液飞到了身旁,我紧张的辨别了断肢身上的衣服,发现没有穿警服的,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点。
趴起来踉跄的跑向警车,在警车的头部,我并没有见到人,趴下身子看了眼,终于见到昏死在地上的张斌,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直接将车掀挤到了墙上,而张斌是躲在车和墙之间的,刚好被夹在中间。我试图将警车搬开,但是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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