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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纸,床帏纱幕内,依稀只见人影浮动。尹红袖仿佛沉入了一个不能自主的奇妙梦境。
今夜的一切,都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巨变。她也没了平日独立,变得如寻常女子一般柔弱,只能任凭许仙摆布。
帘幕中不时传出一声荡人心魄的低吟,在这幽深的夜里荡漾。
楼外,天际中,被许仙吹散的云幕,又渐渐汇聚过来,遮住星月的清辉,雨水落在房檐上,落在楼外池里,发出的滴滴答答的响声。
屋中也变得黑暗下来,尹红袖睁开双眸,松了口气,但却越发的清晰的感觉到,那健硕男子欺在她身上那沉重的分量,以及他那双手在自己肌肤上婆娑爱抚的感觉。
但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脸,她忽然觉得惶恐起来,伸出手臂去摸他的脸庞,呼唤他的名字。
许仙握住她的手:“是我。”
一片清辉洒入帐中,是月光透过云幕和房顶。
尹红袖看见了许仙,同时也瞧见了自己的模样,身上的那套准备了许久的盛集,已然脱落的一干二净,露出如白羊般的曼妙交躯,纤毫毕现的呈现在许仙的眼前。
尹红袖没有再害羞的闭上双眼,而是痴痴的望着许仙,问道:,“我美吗?”
许仙双手捧住她的脸蛋:,“美极了。”
尹红袖听这一声赞,咬了咬嘴唇羞笑不语。
许仙笑道:,“那我呢?”“你”尹红袖嗔了他一眼道:“你臭美!”
许仙哈哈一笑,这一问不过是多余而已,她早已经给了〖答〗案,将最为珍贵之物与美丽之物奉献给他,而他所要做的便是温柔的呵护与尽情的享用。
楼外的雨声变得急促起来间或一声响亮的春雷。
待到**消歇,尹红袖慵懒的伏在许仙怀中歇息,身上已是香汗淋漓。
许仙虽是欲求未满,但尹红袖初经**不堪挞伐,唯有耐住兴致,调笑道:“红袖感觉如何,对为夫可还满意?”
尹红袖柔弱无力的……哼”了一声,又思量道:“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呀,倒是还不错只是太累人了。”这令她期待了许久的妙事,算是不负她的期望。但对她来说,夜深人静,伏在心爱男子怀中的感觉,比**之欢更令她心醉。
许仙哭笑不得,没料到她真的会回答,但尹红袖接下来的话,更加让他大吃一惊。
“你不是我夫婿,我可没说过要嫁给你。”尹红袖用纤指在许仙胸口画着圈圈道。
许仙苦笑道:,“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尹红袖仰起头:,“哪里都没有,我今天很欢喜非常欢喜!”
“那你……”
“我们击掌为誓,只做朋友的。”
“朋友,你管这样子叫朋友?”许仙又捏捏她的sū胸,说出来谁信啊!
尹红袖一声低吟,忙抓住他的手:,“别闹!有什么问题吗?我可不会嫁给一个有fù之夫,去当你的妾室。”
许仙忙道:,“不是妾……”
“我明白我全都明白。我不要你的名分,我只要你的心意,名分天下到处都有,谁都能给,但心意我只认这一个。”尹红袖用右手捂住他的嘴左手放在许仙的胸口,感触着他的心跳。
“我没办法去面对你其他的妻子,我想接着做我的红袖郡主,做我喜欢做的事,好吗?”她用低沉的,近乎是求肯的语气道。
许仙沉默了他很清楚她一开始的决心,决心要找一个可以与她双宿双飞白头到老之人,而他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甚至让她改变了初衷,最终选择了他。她之所以不肯接受这个名分仍是要在心中保留一份坚持与尊严。
她肯学文君当垆,但却一定不肯学寻常女子那般嫁夫从夫,守在空闺之中,只等着郎君的宠爱。
在尹红袖有些紧张的注目中,许仙微微一笑道:,“这才是我家的红袖嘛,这样才最可爱!”若是没有那许多天赐奇缘,这样一个女子本就是最符合他穿越者身份的佳偶。
尹红袖扑入许仙怀中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不再有丝毫的悔意,她不后悔爱上这样一个多情男子,不后悔改变自己的初衷委身于他,因为世上唯有他,才会欣赏最这个〖真〗实的自己。否则纵得痴情郎君相守一世,他却不能理解她真正的想法,而她也要心翼翼的改变自己,来守护这份情意,这样岂不是太寂寞了吗?
此时二人丝缕未着的贴在一起,许仙看尹红袖恢复了几分精神,不禁添添嘴唇道:,“红袖!”
尹红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从枕旁取出一支红木匣,有些害羞的交到许仙的手中。
“这是什么?”许仙早就注意到这个红木匣,原以为是装着簪钗之类的饰物,打开一瞧,却是一叠彩笺,上面用蝇头楷写着许多章句。
许仙瞧了一瞧,讶道:,“这些都是你写的?”
尹红袖脸sè一红,七分矜持三分骄傲的道:“你看写的如何?诗仙大人!”
“这个,哈哈,很好啊!”许仙大略一看,都是些伤春悲秋的婉约诗词,其中还有许多怨郎诗,感伤的自然是许仙负心薄幸。不过总体质量,也就平平啦!说到底,红袖郡主虽然爱诗好文,但水平也就一普通的文艺女青年,跟云嫣潘玉、
这样的天赋异禀比不了。
但许仙这个言不由衷的回答,立刻让红袖郡主不满起来,推开许仙的手,哀怨的道:“我自知比不了你的文采,以后还要多多向你学习才是,但你也不能这样敷衍于我,这一字一句可都是我的心血所钟,难道你看重的只是我的身体吗?”这是何等文艺的对白!
许仙呆了一呆自觉觑了尹红袖对于这些东西的重视,于是捉住尹红袖的手,无比认真、声情并茂的道:,“我真正在意的,是红袖你的灵魂啊!”只觉得牙酸的要倒。
尹红袖心中笑道:“这么说果然有用。”转嗔为喜道:,“那你来帮我仔细瞧瞧这些诗词有什么长短,我好修改一番。”她说着话眼睛已经亮了起来,如此这般夫唱fù随琴瑟相和,正是她所想象的美好愿景之一。
许仙心中一阵纠结,很想告诉她:“我只是个普通青年啊,哪怕是修成了天仙也只是今天仙级的普通青年,将来修成大罗金仙,那就是大罗金仙级的普通青年。要我移山填海倒还容易些,搞什么诗词鉴赏不是我的爱好啊!”但实打实告诉她,一定又会被当作敷衍,谁让他,“诗仙”的名头在外,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
“**一刻值千金,还是等明天再说!”许仙说话间,又将她抱在怀里禄山之爪再一次向她的胸峰上攀去。
“不行!”尹红袖抓住许仙的手,认真的道:“唯有如此,我们才能进行心灵的交流,这岂不是比那种事更为重要吗?”
许仙见她如此坚决,唯有道:“那……”那好!”
尹红袖喜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神气直像向男朋友撤交的少女一般脸上甜甜mìmì的样子,让许仙唯有举手投降。
于是乎,鱼水之欢被抛到九霄云外,二人一起进入了艺术的殿堂。
更准确的说,是许仙被尹红袖拖入了艺术的殿堂。
雨已经停了天光透进楼中,诗稿散落满床,尹红袖抱着被子,心满意足的沉入梦中,嘴角犹带着甜甜的笑意。
许仙站在床前,重重的叹了口气将一张彩笺捡起来,上面圈圈点点,留下了许多修改的痕迹。
他凭着两世经历与过目不忘的本事倒也应付的过来,将尹红袖哄的高高兴兴直到困倦不已,方才入睡。
许仙也感觉到,比起修改诗词来,尹红袖更在意的是那种躺在他怀中,一起谈诗论赋的状态,这对于她来说,便是心目中苒幸福!
不过许仙的心情却变得无比纠结,抱着寸缕未着的绝世佳人改一夜的诗,这是何等的令人蛋疼的一件事。初经云面的她,简直散发着如有实质的诱惑,还在他怀中不停的改换姿势,与这诱惑相比,他抱着她在桌上写词的情形简直如儿科一般。
他自认不是见了女人就腿软、凭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但这种情况柳下惠也得死啊!
但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陪着她直到天明,甚至没有故意挑逗她打断,不是因为他比柳下惠更厉害,而是因为她脸上容光焕发的幸福笑容,让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美丽动人。
于是所有纠结都变成了释怀,变成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
他也曾怀疑,自己到底能否给这个一心追求完美爱情的女子幸福?
现在终于可以肯定的说是。
许仙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将所有的彩笺都好好的收进红木匣中,重新放在她的枕边。
尹红袖若有所觉,迷迷糊糊的将手放在木匣上。
许仙坐在床边,轻抚她乌黑的发鬓,在心中默默道:,“让你感到幸福,是我的责任。”
不久之后,红袖院再一次打开大门,广招生徒,收纳的却不再是青楼楚馆的歌妓,而是许多在战争中失去亲人,无依无着的女孩,以往这些孩子难免沦落风尘,变作扬州瘦马一类的玩物,如今却有了一份依靠。
红袖院的规模扩大了许多,直似后世的女校,这自然是许仙出的主意,若真的想要推行自己的理念,当然要从娃娃抓起。
院中不但教授诗礼乐,更有织纺之术,使用一种许仙发明的新型织机,出产一种名为红袖的织锦,行销天下乃至海外,使女子不必乞男子而食。
不过数载,世人便皆以娶红袖院出身的女子为荣。世间女子称尹红袖之名,无不称颂,红袖院也成为与四大院齐名的天下第五大院。
但在千责之下,红袖院却是名哥其实的天下第一院,在后人看来,所谓四大院不过是培养了一群封建时代的进士举人,尹红袖的所作所为,才是超越时代功在千秋的伟业,她则成了真正的女xìng偶像。
而史之中,自不会记录什么妖怪神异,于是与许仙相关的女子里,她反而是最为出名的一位。
关于她与大诗人许仙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随着那些名垂千古的诗句,仍在传说中不断的徜徉。
好的,完成了一份允诺,下一篇是,“皇帝陛下到”潘皇上与许国公周游世界的mì月旅行,揍揍吸血鬼,踩踩木乃伊什么的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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