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女人的尖叫,真的能让人耳膜发疼。
此刻的张智,便觉得自己的耳朵几乎要被王欣的尖叫给震聋了,他深吸一口气,略有些不舍地最后看了王欣一眼,然后转过了头去:“别叫了,是我!”
王欣终于渐渐停止了尖叫,她的美目瞪大,雪白脸上满是愤怒之色:“张智,你……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张智无奈摊开手:“我给你打了电话,你一直没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就来了。”
说完这话,张智本还等着王欣继续骂自己呢,可谁知道这女人居然沉默了下来,他奇怪,正准备转过头去,忽然就听见王欣一下子急声说:“你闭上眼睛!”
张智皱眉,闭上了眼睛,坐到沙发上:“好好,我眼睛闭上了,你快去穿衣服吧。”
可谁知王欣却动都没动一下,她咬着嘴唇,脸庞羞红地说:“我……你过来,我,我腿疼,爬不起来了……”
听到这话,张智的心跳一下子就加速了起来,这女人,难不成是想让自己去扶她吗?要知道现在的王欣可没穿衣服,要是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那可怎么好。
王欣仿佛知道张智在想什么似的,她咬牙轻声说:“你先去卧室里把我的浴巾拿出来,放在床上的。”
见此,张智也不再犹豫,点了点头,闭着眼睛摸索去卧室拿了浴巾,这才又闭着眼睛摸索着走了回来。
他走到了王欣身旁,稍稍蹲下了身子,鼻间就传来一股子诱人的幽香,那是王欣身上的味道。张智吞了口唾沫,有些紧张了起来。
此刻的王欣似乎也很紧张,她颤抖着从张智的手里接过浴巾,悉悉索索草草裹上之后,这才开口说:“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张智睁开眼,面前的王欣已经将浴巾裹上了,关键部分倒是都遮挡住,但是因为她是坐在地上的,所以修长的腿倒是都显露在外。
而且低头看看,就在王欣的膝盖弯附近,那雪白的肌肤之间,赫然有着一大块的淤青血肿。这……难道是刚刚摔倒时伤到的吗?看这情况,确实有些严重,难怪王欣没办法爬起来了。
他眉头微皱,不禁询问道:“你腿是怎么回事?刚刚磕到什么地方了?”
王欣摇了摇头:“是那时候摔下桥,磕到石头了,那个时候没觉得太疼,回来之后就有些走不动路了,弯一下腿也很疼。”
张智心下明白,只怕那时候并不是不疼,只是因为她一心只担忧张智自己脑袋上的伤了,这女人,有时候很讨人厌,可有时候,却又让人觉得心疼。
张智摇了摇头,轻声说:“你忍着点,我抱你到沙发上。”
说罢,他弯下了身子,一只手扶着王欣的脖子,一只手伸到她的膝盖弯,直接将她给横抱了起来。
这一抱起来,王欣的身子几乎完全和张智贴在了一起,即使现在她身上裹着浴巾,但是她的身材实在太好,依旧让张智觉出了那种十足的弹力。
王欣的脸庞却也微微泛红,这么久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被男人这么抱呢。她能感受到张智身上的温热男人气息,一时竟不禁有些痴醉。
走到沙发边,张智才轻轻把王欣放了下来,他看了看王欣腿上的淤青,皱眉说:“你家里有治跌打的药吗?我帮你揉揉。”
王欣点了点头:“有一瓶,在那边的柜子里。”想着张智要帮自己揉腿,她的眼神有些闪躲,却忍不住轻声说:“你会不会揉啊,要不我还是去医院吧。”
张智翻了个白眼,这女人,居然不相信自己,他现在手机里可还有《黄飞鸿之男儿当自强》呢,黄飞鸿不但是个功夫大师,同样在医术方面也有极高的造诣,特别是跌打损伤和皮外伤,更是在行。要不然他开的宝芝林药店也不会那么出名了。
所以他去拿了治跌打的药酒后,便默念一声装备上了黄飞鸿的技能,也不等王欣说什么,直接抱起她那条修长的腿,便开始揉了起来。
药酒在手心,然后以特殊的推拿按压方式进行治疗,王欣本来还担心张智不会治,谁知道,当张智的手在她腿上按了一圈之后,她竟然感觉疼痛减缓了大半!
这也让王欣的心头生出了几分古怪,这个家伙,明明只是个保安,可他又会飙车,又会轻功,而且还会给人治病……他怎么什么都会啊?
王欣想着这些,情不自禁地就问:“你真的只是个保安?”
张智脸色淡淡,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抬头看着王欣说:“其实我是华国特种大队第三中队的队长,来这里当保安只是为了掩饰身份,调查一宗跨国大案子的。”
王欣心跳一下子加速:“我就知道,原来……你,你竟然是特种兵。”
张智哈哈一笑:“骗你的,我高职毕业,没什么学历,家境又很一般,只能当个保安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一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
王欣没好气拍了张智肩膀一下:“你们这些男人,十句里有九句都是假的!”可张智却一下子抓住了她雪腻的手掌:“说的好像你有多好似的,你之前不是还打算花钱包养我吗?”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就变得尴尬了起来,王欣眼神怪异,说不出来是害羞还是生气,半晌,她微微用力,挣脱了张智的手:“我……我那是想尝试下和……和男人好是什么感觉,那几天我爸妈硬逼着我回家,让我和他们一个合伙人的儿子结婚,那个人……是……是个天痿。”
天痿,就是天生那玩意儿就不行……
张智低着头,手上依旧按压着王欣的腿,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那算你倒霉了,要是找了别人,说不定就和你好上了呢。”
王欣沉默半晌,摇了摇头,很是郑重地说:“不,其实我要谢谢你,那天就是听了你的话,我才真正清醒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又接着道:“和我爸妈比起来,我的事业确实算不了什么,但是我也有尊严!我不是他们任意使用的工具,我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所以那天晚上我已经打电话拒绝了我爸妈,并且告诉他们,我以后都不会回家了!”
这一番话,王欣说的铿锵有力,而且也能看的出来,她心里对父母安排的这桩婚事是极反对的。
可从她这话中,张智却感觉到了几分端倪,他眉头微皱,按着王欣的手忽然停了下来:“王欣,你说……你今晚被人暗杀,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
王欣秀眉微蹙,雪白脸上也显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你之前说是我哥安排的,难道现在又说是我爸妈找人害我?”
张智摇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之所以会怀疑王轩,是因为在那些害你的人来之前,林淼给我打了个电话……如果你真想查出来是谁想害你,可以从林淼那里入手。”
说着,他又将之前和林淼通话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听完之后,王欣的秀眉拧得更紧了,林淼的电话,这一点便足以将矛头指向王轩了,而且……为什么林淼会知道有人要害王欣,他又会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联呢?
半晌,王欣终于摇了摇头:“算了,不用想那么多,我哥现在在机场,他明早六点就坐飞机回家了。”
“他是你亲哥吗?”张智终于把这句犹豫了很久的话问了出来,王欣抬起头深深看了张智一眼,随即摇了摇头:“不是,我和他同父异母,他母亲死的早,后来我爸才和我妈结婚。”
这下,便能解释的通了,张智的心头隐隐猜想,或许,就是因为王欣拒绝了家里安排的这桩婚事,从而让王轩有了危机感,这些豪门有钱人家,不大都是这样么?
当然,这话张智并没有说出来,以王欣的聪明,她自己应该能明白。
替王欣揉了会儿腿,眼见外面天色都快亮了,张智看了看时间,已经四点多,那王轩怕是都在过安检准备登记了,自然不可能再找人来害王欣,于是张智也不再多呆,径直回了宿舍去。
次日醒来之后,已经快到中午,王欣那边也给张智发了条短信,说她已经把昨晚的事和家里说了,她哥也已经到家,这事儿应该算是暂时过去了。
见此,张智也是放下心来,其实他和王欣之间的关系怪怪的,也不知算是朋友还是什么……
张智倒也不再多想这些事,洗漱一番后,他去小区里巡逻了一圈,因为脑袋瓜子上顶着个绷带,倒是有不少保安兄弟来询问,都以为他是出了什么事,被人欺负了呢。
到了正午时分,张智本要赶去绝味烧烤的,可谁知东门亭岗那边却通知有人来找他。
到了东门一看,路边赫然停着一辆揽胜,车门打开,秦明和之前他那几个战友从车上走了下来。
秦明见到张智,脸上带笑,快走过来说:“智哥,安保公司的事儿明天就能办妥,我跟勇哥说了下,他知道我是和你一起干,打了几个电话去,就摆平了,现在就等手续下来。”
听见这话,张智倒也欣喜,这事儿只要成了,他可就不再是个小保安了,而是摇身一变,成了安保公司的头儿。
秦明又拉着他那几个战友朋友过来,指着其中一个个子稍矮的中年男人说:“智哥,我这几个战友你上次也见过了,他叫邓国栋,是我们以前的老班长,办事利索。今天我就带他们来,先跟着智哥你适应适应。”
那邓国栋笑着上来请了张智一根烟说:“以后就拜托张老弟了。”
张智自然摇头说不敢当,现在正是饭点,秦明因为还有事情忙要回去,所以张智就带着这几个兄弟一起去了绝味烧烤。
可刚到绝味烧烤门口呢,就看到店里的主厨唉声叹气地说:“沈小姐,不是我不帮你,我家里是真的出了事,我不走不行啊。”
而听见这话,旁边的沈蓉满脸无奈:“蒋师傅,你要是走了,我这个店就真的只有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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