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无双道:“她活着就是为了有那么一天能站在我面前,把前朝旧事讲给我听,如今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别人自然不会留她性命。”
杨无忌依旧难以相信道:“不可能,我刚出来的时候,还命人好生看管。”
陌无双没有说话,他在等,在等一个能证明他猜测的消息,很快飞鸽飞来,杨无忌取下字条上面赫然写着“如意已死,凶手不详”。
杨无忌盯着上面的内容,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样。
陌无双依旧淡然道:“在我倚月楼来去自如,这样的人,你知道的有几个?”
杨无忌想了想道:“根据之前统计的情报,不超过五人。不,现在应该是不超过四人,属下要不要从名单中的这四个人查起?”
陌无双摇头道:“不必了,若是你能查到,也不至于现在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属下有罪”杨无忌跪下请罪道。
陌无双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他眼神精光一闪道:“既然对方有意,要我去调查前朝旧事,若我不做,那他们则很难再出手,去吧。帮我查查,当年舒贵妃巫蛊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属下遵命。”杨无忌说完便即刻动身了出发了。
望着杨无忌的背影,陌无双深深地叹了口气,终究复仇之事,还是要你为我奔波,你我之间这恩情怕是如何都算不清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一边陌无双让杨无忌追查起前朝旧事,而另一边晋国朝堂也因方沁之死遗留下来的问题,而争吵地面红耳赤。
晋国皇帝李桓此刻感觉脑袋都要炸了,他看着底下兵部尚书王伯仁与礼部尚书左贤,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各执一词,就恨不得把御案台上的奏章全都砸到他们身上。
王伯仁脸红脖子粗道:“陛下,臣自知方沁死后您悲痛不已,但如今的如思轩已经是一盘散沙,若再这么不管不顾,臣担心会对我国不利啊。臣请缨负责如思轩的收编管理,为陛下分忧。”
左贤立刻反对道:“陛下,臣认为不妥,王大人乃是兵部要臣,目前战乱不断,怎能让他抽身接管这等小事。再者,如思轩本是情报组织,一个地下组织公然让朝廷重臣接管,容易引起朝堂猜测,恐陛下要肃清党羽啊,往陛下三思。”
王伯仁冷哼道:“我看是左大人心里有鬼才会如此妄加猜测吧?”
左贤怒道:“你这是血口喷人?王大人,你掌管兵部,本就手握大权,如今你又自荐接管如思轩,到底是为陛下分忧呢还是别有用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要本官说出来吗?”
“你这是诬告朝廷命官。”
“是不是诬告,陛下自有定夺,你不会以为嗓门大就行吧?”
“你……”
“都别吵了。”李恒忍无可忍怒道,“方沁本是我国一把利刃,是你们一个个说她威望过高,藐视朝堂,排除异己。让朕除了她,如今好不送容易她死了,朕想这下总该清净了,你们又为如思轩争得喋喋不休。你们是诚心要跟朕过不去是吧?”
“陛下息怒”左贤和王伯仁异口同声道。
李恒叹了口气道:“方沁死后,朕有意避开此事不谈,就是不希望你们朝中官员与江湖势力相勾结,可是你们看,这才多久,你们一个个都急不可耐的要把如思轩占为己有。就这么等不及了吗?今天是吵着要如思轩,明天是不是要让朕把皇位让给你们坐坐?”
左贤和王伯仁立刻双双跪下请罪道:“微臣不敢,陛下息怒。”
李桓冷哼一声道:“不敢?朕看你们胆子大得很,算了……这件事容朕再考虑考虑,你们都退下吧。”
“陛下……”两人还欲再说什么,却见李恒愤怒地扔下了案前的折子,两人见状,相互看了一眼,便退了下去。
待两人走后,大太监刘公公端茶走了过来道:“陛下息怒,别为了这点小事儿气坏了身子。”
李恒接过茶,准备喝下一口消消气,却茶还没到嘴边便扔了出去,茶碗在地上摔碎了,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恒自十八岁亲政到现在已有十年,可这十年没有一天是让他感到快活的,战事连年吃紧,打输了割地赔款,打赢了,又逼着再打,好不容易战事这两年稍微缓和了,这朝堂又是一团乌烟瘴气。方沁在时,担心她掌握机密过多,怕她倒戈相向,每日如芒背在刺惴惴不安,如今好不容易有人给把这根刺拔了,却又有一堆人站起来,争着要给他难受。
一想起刚刚左贤和王伯仁两个人,李恒就怒不打一处来,“刘公公你说,这方沁要是活着,朕是不是日子还好过些。”
刘公公笑了笑道:“这老奴可不好说,只是这方沁可是陛下您一手提拔起来的,虽说她掌管如思轩不过两三年,但是的确没有作出什么危害陛下您的。再者她一个杀手无亲无故,没有什么羁绊便别人也拿不住她什么把柄,如今她死了,那如思轩就成了无主之刃,这么厉害的一把兵器,朝中大臣自然趋之若鹜。”
李恒冷笑道:“刘公公倒是看得清啊。”
刘公公“啪”的一下跪了下来掌嘴道:“奴才多嘴,奴才妄议朝政了。”
“免了”李恒道,“你一个奴才能看清的事儿,朕怎会不知道。方沁一死,朕便有意在暗中整合如思轩的力量。上朝时也闭口不谈如思轩得事儿,就是想看看谁会急不可耐地要跳出来。本想着,这都快半年了,那些狼子野心之人,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朕微微给他们点苗头,这些人就迫不及待了,头疼,一想到这事儿不能再拖朕就头疼。”
刘公公赶忙扶着李恒坐了下来道:“陛下累了,赶紧下去歇歇,奴才还是去找纪公子来服侍您?”
李恒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刘公公赶忙吩咐底下奴才去请纪公子,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个面若桃花,俊美异常的少年来到了李恒的寝殿。
灿烂若桃花,摇曳盛自开,顾盼多风流,诗酒醉花前。
李恒闭着眼睛坐在床上,那桃花一般明艳的少年纪凌尘跪在他身后,用那葱葱玉指给他按摩头部。
“陛下,好些了吗?”纪凌尘的声音格外温柔,声音里充满了担忧之情。
李恒抓过他的手,将纪凌尘一把扯在了怀里,在他朱红粉嫩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充满笑意道:“温柔乡,英雄塚,只有在你面前,我这个皇帝才活得像个人。”
纪凌尘听到这话,脸上染上了红晕,双手勾上了李恒的脖子,开始索吻,不比刚刚的浅尝辄止,这个吻显得格外缠绵,两人分开时,都有些微喘。纪凌尘将头埋在李恒的怀里,温声细语道:“陛下待我如此好,我怕……”
李恒笑了笑道:“怕什么?怕朕吃了你?”
纪凌尘听这话把头埋地更深了,李桓却不想放过他,故意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
纪凌尘慢慢地闭上了眼,如此尤物,李桓自然把持不住,用嘴封住了他殷红的嘴唇。
纪凌尘任由李桓在他口中索取,伴着两人的缠绵的湿吻,各自身上的衣服也都散落在地。
虽然同样都是男子,但是纪凌尘的身体却美的让人挪不开眼,皮肤雪白光滑,比女人还要柔软,李桓的吻每落到一处,便开出一朵粉红色的花。
纪凌尘很懂得如何去迎合这个心思沉重的君王,他的声音总是充满了温柔,他的脸总是带着灿烂的微笑。
没有人能够拒绝,即便他是个男人,即便在纪凌尘之前李桓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心动过,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美已经超脱了性别。
“陛下……”纪凌尘对着有些失神的温柔喊道。
李桓回了回神,充满柔情地抚摸着纪凌尘的脸道:“朕怎么看你都看不够,你就是个妖孽。”
纪凌尘痴痴笑了起来道:“陛下,您又跟我开玩笑了。”
李桓也笑了道:“朕这辈子啊,估计就栽你手上了……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说完,李桓便一把将纪凌尘压下,一番颠鸾dao凤之后,李桓原本心中的怒气,也消了大半。
穿好衣服后,李桓径直地去了御书房,没有看床上的纪凌尘一眼,仿佛刚刚甜言蜜语的人是另外一个人。
李桓走后,一直在床上安然熟睡的纪凌尘睁开了眼,他的神色异常冰冷,与之前截然不同,他无比厌恶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上面印满了欢好的痕迹。
太监宫女们像往常一样开始伺候他沐浴,他洗了许久许久,身体的每一处,他都再三用毛巾擦拭,直到感觉到痛感,他才换下一处。
他起身穿上了干净的衣服,不比进来时那身红色,此刻是一身月白色。他整个人的气质,也与进来时大不相同,少了那种如花般明艳,多了一些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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