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梦山海间

    
    秋染突然回来了。她告诉其他人，兽族长生殿下面，她见过腾蛇：“情况和腾蛇说的差不多，只不过她搞错了时间顺序，猜错了半人不带走赤霄的原因。
    从她里可以听出，山雷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器重她。小白白说过，她的右手被砍断过。山雷肯为她修补，足够说明她的不同。”
    白泽打断她的话：“等一下，你刚才说不能，为什么不能。你给我解释清楚。”
    事关白矖，白泽冷静不下来。卢盏在一边拉扯白泽。
    阮绫烟站出来，把儿子控制住。她对秋染说：“我想，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原因了吧。”
    白矖紧张的看着秋染，不是因为她隐瞒的事情，而是担心，哥哥他们会对秋染不利。
    白泽又说道：“你隐瞒那个融合方法我能理解，但你不该瞒着我们异人的事情。小矖的情况本来就不好，在仙舟上，你还让她使用祖神之力！你到底……”
    “告诉你们，然后呢？”反问白泽，“在这里，找颗内丹，给她融合。”
    “就算有窫寙，炼化禁术也不是必然成功。我们不会拿小矖的生命开玩笑。”阮绫烟说道。
    “在你们想办法的时候，你们会发现另一件事。”秋染认真的对众人说，“白矖是异人之后，天生就有感应异丹的能力。换句话说，炼化禁术在她身上，一定会成功。”
    众人：“……”
    秋染接着对阮绫烟说：“赤霄在用禁术融进内丹的时候，或许会失败。但是白矖，一定会成功。因为她是你的女儿，是异人之后，本身对内丹就有一种感应力。
    就好像，异丹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一部分。有人要把这部分还给她，怎么可能拒绝。”
    沉默了一会儿，秋染转向白泽说道：“融进体内的时候不会失败，可是之后的异化，白矖的情况会比赤霄复杂的多。”
    白泽问：“什么意思？”
    秋染解释道：“还是因为那种感应力，异丹会变得糊涂，糊涂的认为，白矖是异兽。记得仙舟上赤霄的兽化吗？异丹要是认为白矖是异兽，在异化的时候，就会把灵气全部释放出来。
    异化成功后，成为一个异人后，全部释放内丹的灵气都是很危险的事情。如果在异化过程中，发生这种事情，白矖肯定会受不了，暴体而亡。”
    这一点，阮绫烟和胡蓉领教过。
    当年在少咸山，为了重新封印窫寙，两人冒险释放出体内异丹的全部灵气。事后，照顾胡蓉的山神发现了问题。
    大概是说，内丹的灵气有一部分可以保存异兽的残留意识，要是把灵气全部释放出去，意识可能会消失不见。
    异人控制自己体内的异丹，需要自己和内丹中的意识一同控制。要是一方没有了，内丹失去控制就会暴走。其结果，异人会因为内丹的任性妄为，暴体而亡。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少咸山后，胡蓉被山神关在山上修养。阮绫烟跟着无上天尊进到招摇山禁地，闭关了五十年。
    秋染说：“为了防止白矖被祖神之力反噬，你们会想办法给她禁术炼化。就算我不告诉你们禁术会成功，在你们找寻办法的时候，也会发现这件事。
    如果我从一开始告诉了你们，你们几个为了保住她的命，想方设法，甚至可能误入歧途。反正只要白矖能活，你们什么都敢做。”
    这话是对着白泽说的，后者瘪瘪嘴，没有反驳。
    “我选择不说，不代表我要看着小白白去死。”秋染说，“要想把异化的危险降低到最低，就必须找一个认识白矖，自愿贡献自己异丹的异兽。
    在没有确定它不会伤害白矖前，我也不敢冒险。异丹入体是不可逆的，机会只有一次。不管你们在仙修一脉中有多厉害，面对这件事，你们必须做到十成把握，才能动手。
    至于我让她使用祖神之力。”
    秋染看着白泽，生气的大声质问：“她出事了吗？”
    白泽：“……”
    白矖想到，仙舟上秋染让她用女娲之力前，弄了一团灵气到自己体内。那感觉像在幻境里，女娲祖神打进自己的灵气一样，温暖安心。
    秋染还在生气：“我为什么要她去送死，是她带我离开秘境的，要是她死了，女娲之力离开重新去找持有者，我会被强行送回秘境中。我有病啊，让她去死！”
    白矖过来拉住秋染：“老大老大，不气不气。”说完，白矖也生气的瞪着自己哥哥。
    白泽：“……”
    “然后是融合祖神之力的方法。”秋染深吸几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刚开始，我只是想让小白白带我出来看看这个世界，我会把方法给她，不就是命嘛，还给伏羲就是了。
    不过现在，我的确不打算给了。如果真能双赢，谁愿意白白去死？”
    秋染看向两只萌萌：“我答应过故渊，从今往后，只做秋染。你们要是想强制执行，可以试试。”
    白矖惊讶的问秋染：“老大，这两只，难道就是……”
    “监督使，伏羲留下来看着我的。”秋染说的轻松。
    两只萌萌瞪着双眼，望向秋染。那明亮的眼睛里，不知道流动着什么。
    白矖挡到秋染面前，告诉两只萌萌：“你们两个不许乱来，别仗着自己体型大。昆仑山有开明兽，大楚舅舅有穷奇，你们要是敢对我老大出手，我就让它们来咬你们。”
    秋染庆幸，庆幸来祖神秘境找到她的人，是白矖。好心到让人怀疑自己的白矖。
    后来，白泽问秋染：“那个双赢的结局，我也想见到。秋染，我现在就要你一句话。如果，小矖需要那个方法才能活命。你给不给？”
    秋染说：“真要到了那个时候，说明我也控制不了情况了。最坏的结果，是众生陨灭，山海重塑。
    我答应你，你的如果要是发生了，我会保住白矖。”
    “我不要！”白矖说，“我不要任何人的命作为代价，换自己活下去！我不要！”
    说完，白矖跑出了房间。赤霄紧跟着追了出去。
    秋染对白泽说：“没事，到时候她没有拒绝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