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上乱成一团,虽然连年战乱令人大夫们接受过形形色色的急诊,那些断手断脚,皮肤烧伤,或是腹部被子弹完全破坏的情况也比不上今晚接收的女病人让医护人员精神紧张。
“警察先生,伤口是2号铣刀形成的,铣刀专门用来做手术,锋利程度是普通利刃”没有办法比拟的。女患者这个伤口的位置刚好把孩子取出来,开刀的位置跟手法是专业医生的习惯。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凶手在给患者做手术之前应该使用过苯丙胺类的药剂。”
“苯丙胺不是麻醉剂,这是轴心国战败之前为了激发士兵战斗意志使用的精神兴奋剂,作为医务工作者,我本人是非常反感这种所谓的安慰剂,这种药剂注射之后人的精神会很反常,他们会有幻觉,邪恶军方就是利用苯丙胺这种特来控制军人。”
“那是什么样的幻觉?”警察拿着钢笔急速记下医生提供的信息,但是什么胺这种东西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安妮医生对这药物生气,所以大声的重复:“是苯丙胺!苯内胺!”
警察的头有一些疼,现在可是时局大动荡,他遇到这样的案子脑子里想的都是草草了结,异常心烦这种缠人的东西。孕妇在真武殿遇害,孩子被拿走,产妇疯疯癫癫,他其实更想听安妮医生说,他们也搞不懂。只要没有线索他就可以把案件压一下。
安妮医生给张红梅测量了血压,经过手术跟紧急输血抢救之后,张红梅的情况已经暂时稳定了,可是她的血压很低。
“现在她的丈夫已经被我们带走调查了,医生能否再提供一些其它的关于这案件的细节?”警察脑子里想不出个一二三,凶杀案要么图财,要么因为感情纠葛,当然还有世家仇恨,可是这个案子是剖腹取婴,怎么联想他也想不出来。
“我的确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线索。”安妮让其它护士先出去一下,她才说起了关于张红梅,周蘅,还有张红梅丈夫刘阳东之间的细节:“张红梅女士在过去几个月一直是由我来检查胎儿的,后来因为我们祖国的战败,牵连到了我我在贵国的事业,三天后我就要回国去了。”
这是件遗憾的事:“因为我们许多医生会集体离开,所以接替我的医生都是由贵国当局卫生局重新招募委派的,其中有一位叫周蘅的女医生,张红梅说她是她丈夫的亲戚。张红梅医生跟刘先生一家人走的很近,不过最近医院有人传闻,听说刘先生跟周医生的关系有点暧昧。风声是护士们先说起的,也是周医生自己不小心透露的。”
“难道说是情杀?”警察的眼睛亮了亮,这个线索太重要了。
安妮医生并没有武断的判断是什么,她只是帮忙警察:“凶手肯定有专业医生的素养,凶器又是铣刀,而且凶手还会使用苯丙胺,我能提供的线索只有这么多。”
警察却已经暗中欢呼起来,在他看来就是情杀无疑了,几乎可以破案申请立功去了,抓周蘅。警察立刻给自己的兄弟们安排下去:“先去搜那女的家里,看看有什么线索!”
警察去搜周蘅宿舍,周蘅的宿舍已经人去楼空了。
刘阳东被警察询问了三天,他能感觉出来警察是在期待他说出跟周蘅有染之类的事情。刘阳东打听到自己的太太还活着,略微欣慰了不少:“我是受害人家属,你们扣留我有什么用?就算我跟周蘅有染,你们应该抓的也是周蘅。”
“有人看到周蘅当天夜里拎着皮箱去了火车站,火车是从北平开往南京的。”
刘阳东想了一下脱口而出:“京(南京)沪线,她应该是先去南京,然后从南京到上海乘船出国。”
“你怎么知道的?”两个警察相互看了看搭档:“说!你跟周蘅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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