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也不敢肯定韩五今天会来养马场,除了等,确实没有更多好办法能找到他。
又过了一个时辰,想要打盹的阿牛瞪大了眼睛,推了推风儿的肩膀说:
“风儿快看,路上又有人来。”
他有了刚才认错人的经验教训,不敢武断的说来者就是韩五了。
风儿顺着小路望去,这次来的也是个中年人,身材微胖,骑着匹枣红马,不慌不忙的行走着。
杜凌说:“阿牛,你还不快点去收拾了他。”
阿牛摇一摇头说:“算了吧,我看这个不像坏人,再搞错了你们笑话我,这次把机会留给风儿了。”
子威笑道:“阿牛半仙又开课算卦了,这次过来的是个好人。”
阿牛认真的说:“子虚言,信则有之不信则无。不信我阿牛,你们会吃亏的。”
风儿说:“好了!等会我过去,你们看到我动了手,就跑到养马场内,往马车上装满砖头石头,套上几匹骠马,等待我的命令。”
阿牛不解的问:“为什么要装石头砖头的,我们要在这里安家吗?”
杜凌笑着说:“要在这里安家,再给你讨个老婆,天天给你烙油饼吃。”
风儿道:“韩五怎样弄残的王福,还得怎样让他还回来!”
“辕马脱缰受惊?好!”阿牛终于明白过来,拍手叫好。
几个人正说话间,那骑马人已到养马场门口。
风儿说:“我过去看看。”
说完猫腰悄悄走去。
那中年人在门口叫道:
“王老儿,王老儿!”
“小老儿在此。”王老汉一边答应,一边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是不是又喝多了酒,在里面睡懒觉?”中年人问。
“哎呦!五爷您明鉴,小老儿两眼瞪得铃铛一般大,从门口飞走几只苍蝇我都有数。”王老汉说。
那韩五在马上歪身往屋里看了看,忽然大怒道:
“好你个王老儿,竟敢趁爷不在家,偷吃喂马的黄豆!”
“五爷啊,小老儿冤枉!我怎有此胆量?是我刚才打扫马圈,在马槽下面拣了几颗。”王老汉辩解道。
“你个该死的老儿!这黄豆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难道马槽底下的就不是爷的了吗?马吃了能长膘卖钱,你吃了有什么用!”
韩五说着,啪的一声给了王老汉一马鞭。
王老汉一声惨叫,双手捂着头道:
“五爷息怒!若不是你圈去了我的土地,想吃什么没有?我现在给你当牛做马,吃的猪狗不如,就是拣几颗豆儿,费得着下此毒手?”
韩五闻听,啪的又给了王老汉一鞭。恶狠狠的叫道:
“老匹夫!你还敢给爷留着变天账,我打死你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上个月我让你把你女儿嫁于我做小,你言说已接了张秀才家的聘礼。若不是碍着你侄子王里长的面子,我早拉去与她拜了堂。”
王老汉强忍着疼痛道:
“这事三姑六婆作证,还能有假?再说我女儿今年才十五岁,你已四十五,爷不爷来叔不叔,怎能般配?”
“哈哈哈!”
韩五一阵狞笑,说道:“好个不般配!给你脸你不要脸,休怪爷心狠手辣。爷的银子比那张秀才家多。”
王老汉惶恐至极,忙问:
“你想干什么?”
“给你半晌时间,快回去把你女儿领来,今晚爷就要与她圆房。”韩五说道。
王老汉气得两手发抖,指着韩五说:
“你这是欺人太甚!”
韩五冷笑一声道:
“欺你怎么了?走遍天下有你说理的地方吗?不去也可以,我就去官府告你偷了我十匹骠马,你们全家人都要下进监牢。到那时官府找个牙婆,把你女儿卖进花月楼抵我马钱,爷拿着钱不是照样与她圆房?人是我的,土地也是我的,还白白丢了你性命。”
“你……天理何在?!”
王老汉气得浑身颤抖。
“天理就在我钱兜里。”韩五道。
“你会遭报应的!猪狗不如的东西。”王老汉气急而骂。
“报应?呵呵!至少你比我遭得快。还啰嗦干什么?赶快回去领你女儿,到时候我也好叫你一声老丈人。如果两个时辰后看不到人,爷就报官了,官府有办法。”韩五阴阴的说。
“你不得好死!……”
“滚!再啰嗦爷打死你!”
韩五凶恶的挥了挥手中的马鞭。
王老汉两眼垂泪,踉踉跄跄离开了养马场。
风儿趴在房后,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几次想冲出来暴打韩五一顿。奈何搞不清楚王老汉与韩五究竟是什么关系,只得咬紧牙忍了再忍。现在看到王老汉已经走远,风儿拿着饭棍走到了门口。
“这王老儿,还想给爷玩哩咯楞,看爷不玩死你!今晚小娘子就要到手了。”
韩五坐在马上正在自言自语的暗自高兴,忽然看到面前蹦出来一个小叫花子,开口叫道:
“哪来的小叫花子?这里不是你讨饭的地方!”
风儿哈哈一笑,说道:
“小叫花子不讨饭,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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