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五上下打量着风儿,心想小叫花是否因为饥饿过度,神经出了问题。刚想动怒,又想不如逗他玩玩,寻点开心。于是说道:
“小花儿,你从何而来?你可知道我是谁?”
风儿也打量了一眼韩五,不屑的说:
“知道,你不是韩五吗?”
韩五听到小花子直言自己的名讳,虽然心里有点不悦,但还是颇有几分得意。
“像你这沿街小丐儿,还能知道爷的大名,可见爷早已威名远扬。”
风儿哈哈大笑。
“是啊,你早就威名远扬了!像你这样的今天还能悠然自得,不知道天理何在。”
韩五听着这句话有点不对劲,说道:
“天理?你讲天理落得个沿街乞讨,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看的是人间白眼。爷不知道天理为何物,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人人都敬重于我,这就是最好的天理。”
风儿没见过这么恬不知耻的人,说道:
“天道循环因果报应,是个时辰问题。这下好了,你本家韩擒虎也知道了你的英名,他在那儿支好了油锅,让我送你去见他,要与你叙叙家常。”
韩五不知道韩擒虎是谁,听小花子这样说,一定是个大人物,心中不免有点高兴。说道:
“看看吧,人一出名,啥好事都来了。我本家真是要面,还专门弄了个油锅,排场大啊!对了,我本家在哪高就?劳他惦念,折杀小人了。”
风儿欲笑又止,说道:
“你那本家在地府高就,没有比他再大的官了。”
韩五听风儿说在地府,以为听错了,问道:
“小花儿,有话你慢慢讲,怎么疯言疯语起来?你道我那本家在哪高就?”
风儿冷冷的道:
“阴曹地府。韩擒虎是那真的阎王爷,你是个人间的韩阎王,他要拿你去一比高低。”
风儿字正腔圆,韩五听了个真切。本想戏弄下小花子,不想反被小花子戏弄。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叫道:
“你这花儿,咱们素昧平生,你为何戏耍和污辱于我?”
“不为什么,善恶到头皆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你末日到了。”风儿说。
韩五看了看瘦弱的风儿,心想这小花子把玩笑开大了。叫道:
“就凭你想要爷的性命?哈哈!给爷下酒都不够个菜!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指使你来的?”
“我叫林风儿,是受你残害的人和阎王爷指使我来的。”风儿道。
韩五火烧心头,大叫道:
“不知死活的小花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让你有命来没命走,看你还敢不敢冒充牛头马面!”
说完,扬鞭向风儿抽来。风儿侧身躲过,舞动饭棍和他打在一起。
杜凌不错眼珠的盯着门口的动静,先是看到风儿和韩五在斗嘴,然后看到他们交上了手,急忙说:
“阿牛,子威,风儿和韩五打起来了,咱们快过去装车吧。”
阿牛精神抖擞,答道:
“好嘞!我装上它五千斤,碾碎这个阎王渣。”
四个人飞快的从木桩空隙钻进了养马场。
韩五本想着几鞭下去就打晕了小叫花子,没想到小叫花没有看起来那么单薄,有几次还险些中了他的棍。正想着用什么狠招儿制服风儿,猛然间又看到有几个叫花子钻进了养马场。于是,撕开嗓子大喊:
“我道是你来给我讲什么天理,却原来是个丐帮团伙来偷爷的马,看爷不把你们一个个千刀万剐!”
风儿并不理他,只是一棍棍舞得呼呼生风。
阿牛他们几个先去棚里挑了几匹膘肥体壮的大马,套在一辆扎实的马车上,然后一块块的往上装石头砖头,很快装满了一车。阿牛还嫌不够重,又跑前跑后的寻找份量重的东西,实在没什么可装的了,阿牛跑进厨房揭来饭锅,连着和面盆
一块拿了来。最后把几个尿盆也扔在了车上。
杜凌看了只想笑,说道:
“你比土匪下山还土匪,装这些干什么?”
阿牛说:“到了那间里也用的到,省得他再去抢别人的。”
直引得几个人哈哈大笑。
韩五打斗正酣,偷眼一看场内几个叫花儿装了满满一车,不由得心疼的大叫:
“你们这群乞丐小儿,想上山当山大王咋的?收拾了爷的砖瓦,又拿走爷的锅盆,连尿盆都不给爷留了。爷就是贼出身,不想给你们积攒下了家业!爷逮住你们一定要扒皮抽筋!”
风儿偷眼一看阿牛他们已准备停当,不想再跟韩五纠缠下去,停止了进攻的动作,横着棍儿使足了气力,对着枣红马的前双腿扫了过去。只听咔嚓两声,马儿咴的一声长鸣,扑伏在地。
那韩五还算有些身手,在马倒地的那一刻,顺势来了个懒驴打滚,翻身站了起来,手持马鞭狠命歼打。
风儿拿着棍儿对他脑门虚晃一招,趁他招架之际,抽棍对着他的双膝扫了过去。
马儿啥样他啥样,马儿什么样的结局就是他的结局。“哎呦”一声后,趴在了地上,正好位置在养马场正门口。
“小花儿,你比爷还阴,爷一定会扒了你的皮!”韩五叫道。
风儿哼了一声道:
“可惜,你没机会了。你怎样做的,老天还会怎样还你。”
说完,他向阿牛挥了挥手,大声喊道:
“开门!放马!”
阿牛正焦急的等着这一刻呢,闻听风儿吩咐,飞速跑过来打开了养马场的篱笆门。
韩五腿不能动,头脑还清醒,大声的问风儿:
“你们想干什么?”
风儿镇定的说:
“不干什么,辕马脱缰惊车我们也控制不了。”
“你……你们是王福指使来的……”
“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准备好银两贿赂你本家了吗?”风儿说。
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阿牛他们就套了驷马车,辕马一匹,帮套三匹。都是强强壮壮的骠马。
阿牛打开门后,鞭儿也省了,四个人一个一根棍儿,同时对准马屁股砸了下去。
四匹马同时咴的一声嘶鸣,前足立起,即刻着地受惊向前飞奔。
韩五想爬也爬不出去了,他已预感到了死亡的来临。但他心有不甘,对着风儿说:
“我就这样死了?”
风儿用火一样的眼光看着他,并不回答他问题。心里想:像你这么坏的人,还想怎样死?这样死就算便宜你了,难道还给你写个仆告,开个追悼会念个悼词?你就凑合着走吧,不送了。
养马场就这一个大门,受惊的马儿直奔门口飞来。倾刻四匹马的前蹄后蹄都踏上了韩五的身体。韩五还未及惨叫,要命的马车又碾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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