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瑟瑟

    
    杨征识趣地放开我，我接通了电话：”陈厂长，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啊，没出问题，你在房间吗？我在你门口呢，敲门没人开。“陈厂长说。
    “呃，我不在房间，我，我在杨征的房间。。。你等一下，我马上开门。”
    为了说明我们没在做什么，我挂了电话后，第一时间跑到门口，拉开了门。
    陈厂长一边向我这边走，一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诶呀，打扰了，我就是看看小杨怎么样了，我还带了药。”
    “没事了，他就是发烧，休息一下就好了，您进来坐。”我说。
    陈厂长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既然好些了，我们出去吃点饭吧。”
    我回头看了看杨征，他摇摇头，说：“陈厂长，您和安芮去吧，她还没吃东西呢。”
    “那你呢？”我和陈厂长同时问。
    “我，我还是没胃口。。。那我先休息了哈。”杨征歉意地说。
    “那你先睡吧，晚上有事就打我电话。”
    我把空调的温度又降低了些，把陈厂长拿来的退烧药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和陈厂长出去了。
    “小王，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陈厂长问。
    “没有没有，您来的正好，我也正想出去吃饭呢，反正杨征已经没什么事了。”我笑着说。
    “哦，那就好。”
    “陈厂长，您说，一个人能同时爱两个人吗？”
    “能倒是能，但一般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总有一个最爱的。”
    “是吧……我也这么认为。”
    “最爱求不得，退而求其次。。。”陈厂长感慨道。
    “得不到的最爱，变成一生的遗憾；次爱则变成了无法分开的人。”
    我和陈厂长都陷入了沉默。
    第二天一早，我给杨征发了短信过去，我怕打扰他睡觉。
    不一会儿，杨征回了过来：“已经起床。”
    今天是发货的日子，杨征的身体无恙，我也松了一口气。
    “我和你一起去港口。”我说。
    “好啊，坐过货车吗？”
    “还真没坐过。”
    陈厂长把货装完，拍了拍手：“可以过个安稳年了。”
    “是啊，先祝您新年快乐。”我说。
    陈厂长笑着和我们挥手告别。
    我第一次坐货车，感觉好像坐在一个很高的板凳上。
    “杨征，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我坐在车里有一搭无一搭的和杨征闲聊。
    “哦，我怎么有意思了？”
    “你吧，既高冷又幼稚；看似坚强，时而还有些软弱；健壮的外表下，竟然有一颗低血糖的心……”我揶揄道。
    杨征莞尔一笑，没再说话。
    我也怕打扰他开车，便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看的什么书？”杨征问。
    “悬疑小说。”
    “你喜欢推理故事？”
    “是啊，一直都最喜欢推理故事，但大学的时候曾一度非常喜欢亦舒的作品。你知道亦舒吗？”
    “不知道。”杨征老实地回答。
    “她的小说多是关于爱情伦理的，有些句子写得简短有力，有时候还带点古龙风，不过这是我个人觉得的。”
    “亦舒…”杨征默默地念叨一句。
    “是啊，她有个亲兄弟你肯定知道，倪匡！”
    虽然杨征不知道亦舒，但古龙和倪匡的作品，为我们找到了共同的话题，一直聊到车入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