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了电话,在看看自己的床,一张不大的单人床,横卧着一排金毛,雪纳瑞,蝴蝶犬,折耳猫,今晚我睡哪儿?
这间病房只有两张床,只有张叔叔的床是空的,但是上面被撒的药剂还没干,这么湿怎么睡啊。
又一眼看到了,我床头上还有被子,如果拿过来,把张叔叔床上的被子撤掉,铺上我的被子,虽然没有盖的,但也能对付一晚。
细想想又禁打了个冷颤,不行,不行,我绝对不能睡这张床,万一关了灯之后,杀手进来了,看到床上的人影,会把我当成目标误杀的。
开着灯,会不会好一点,不行,不行,就算是杀手,在杀人的时候也会很紧张吧,他一定不会仔细看我的脸,搞不好,为了赶时间,还会误杀我的。
还是离我的守护神们近一点吧,它们毕竟是狗狗,耳朵很灵的,如果有什么声响,即使杀手用的是消音枪,他们也一定会醒的。
这样想着,我从床上把被子拿下来,靠着自己的床,在床里面靠墙的位置,把被子铺在地上。
这样就安全多了,我睡在它们里面,如果杀手真的来了,还没等靠近我,就会被它们扑倒在地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咳嗽了两声,床上的四个家伙,依然睡得憨香,文斯不动。
难道是声音太小了,于是又提高了嗓门,咳嗽了两声,还是没有醒来的,在提高嗓门,在咳嗽,又提高了嗓门咳嗽,直到差点把自己呛着,这几个家伙,还是没醒。
嗯,的确是可靠,知道我现在是安全的,所以它们没醒。
等我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呜呜,可能就死定了,这几个家伙,睡的太死了,算了听天由命吧。
虽然己经是五月份了,但是铺着被子,睡在地上,还是很凉的,有点狼狈的抱着自己。
正当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四个呼噜声的时候,电话却突然响了,我吓得一机灵,拿着电话,把铃声放到了最大,举到床上,来回的摇晃着,果然,没一个醒的,这是睡的有多沉啊。
“喂?”
“怎么接电话这么慢啊?干嘛呢你?”
“正要睡觉呢,打电话什么事啊。”
“不是你说的,到家之后,给你打个电话的么,你到是先睡着了。”
“喔,那你到家了么?”
“废话,不到家,给你打什么电话,好了,你睡吧,再见。”
“喔,晚安。”挂掉了电话,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落地了,杀手似乎没有发现我们,只要初曼安全就好,她可千万别出什么事,不然我真赔不起。
但是又冷又饿,我也睡不着,越安静,心里就越紧张,在地上,翻来复去的回忆今天所发生的事,越想就越可怕,手里紧紧的握里小木盒子,闭着眼睛,数着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被一个护士的声音惊醒了,只听她说:“诶?723的病人,怎么又没了一个。”
很想说,我在这里,可是怎么都不想动,好暖啊,原来在地上睡觉也不错嘛,像是盖着柔软的毛毯一样,非常暖和。
正闭着眼睛的时候,感觉我的毛毯,好像站起来了。
嗯?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身体周围躺着,布丁,糖豆,狼王和安吉尔,这些家伙,难道是在地上陪我睡了一夜么,怕我着凉,全都围在了我的身边,守护着我。
它们四个,懒洋洋的站起来,伸着懒腰。
昨天己经和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相处一天了,可是这四个家伙,却没给人留下好印象,还攻击了一名警察,虽然当时是为了,保护我。但护士们却不知道,任谁都会对这几个家伙,心存惊恐吧。
看到它们站起来,我从床下,看到护士的脚步在往后退着。无奈的只能坐起来,笑着说:“没事,别害怕,你们趴着别动。”
看到它们回到角落坐下,护士这才贴着墙,走进来,伸着脖子,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说:“你怎么,你在地上睡的?”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随口说了句:“喔,没有,刚才不小心,连人带被子掉下来的。”
护士很紧张的问我说:“啊?掉到地上了,那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坏哪里。”
我连忙摆着手说:“没有,没有,这点高度摔不坏的。”
“喔,你叫陈骁霆对么。”
“嗯,是的。”
“九点的时候,要拍脑CT,你准备一下吧。”
我把被子抱起来,放到了床上,点了点头,护士转身出去了。
一眼瞧见,坐在角落里的四个家伙,个个面露难色,好像是要…
这可怎么办,它们跟我在医院里,呆了一天一夜了,什么东西都没吃,总不能不让它方便啊。
这时狼王说:“布丁,你是不是要大便。”
布丁一脸严肃的说:“没,没有,一点都不想。”
安吉尔傲骄的说着:“狼王,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这里可是医院,没有方便的地方,想也得忍着。”
糖豆闭着眼睛,颤抖的说:“我努力试试吧,不知道,这副老骨头,还能不能忍得住。”
安吉尔惊讶的说:“怎么,你也想?”
狼王一脸苦笑的说:“一天一夜了,谁不想啊。”
布丁依然严肃的板着脸说:“没有,我一点都不想。”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着:“好了,你们别忍着了,跟我来吧,但是一定要听话,贴着墙边走,不要吓到其它病人。”
它们几个,抬头看着我,似乎得救了一样,虽然步子不敢迈的太大,但是每一张脸上,都很开心。
还好我想到了,医院里的厕所,都是蹲式的马桶,虽然以前没有教过它们上厕所,但是它们能听懂我说话,只要告诉它们怎么用就行了。
只是这去的路上,可能会坎坷一些。
我打开了门,不放心的对它们,有过随地大小便前科的家伙说:“拜托,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要给我在半路,就解决了,等我把你们领到地方了,才可以。”
一开门,它们走出去,很听话的排成队,贴着墙边走,但是己经是早上了,很多病人都己经起床了,护士和医生也都上班了。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全是人,每一个看到我们的人,都是一声惊叫,闪回房间,关上门。还有人慌不择路,直接冲进了别人的病房。
耳边不断充斥着惊声尖叫和乒乒乓乓的关门声。
一路上,我不停的笑脸相迎着说:“没事,别害怕,它们不咬人,很乖的,不要害怕喔...”
只听到耳边有人说:“别信他的,昨天,听说还把一位患者家属给咬了,在病房里吵了半天,我都听到了。”
“怎么还有人,在医院里溜狗啊?”
“什么人啊?真没素质,缺少教养”
“不知道,院长亲戚?”
“可能是个富二代,有背景吧...”
“真是太乱来了,有钱了不起啊。”
一路上,我像是古代,关在囚车里,被游街示众的犯人一样,菜梆子,鸡蛋,石头,砸了个满身疮痍,走的十分艰辛。
终于走到了男厕,幸好四个厕所都是空的,我把身形小的狼王和安吉尔,还有‘老人家’糖豆抱上了台阶。
指着它们身后,一边支开双腿半蹲学着狗的样子教他们一边说:“看到那个坑了么,屁股对着那个坑,爪子一定要踩在瓷砖上,千万不能掉到坑里,不然你们就遗臭万年了,解决完之后,叫我一声。”
我“以身作则”反复的教了几次,看着它们都听懂的,真的按我说的那样,踩在瓷砖上,蹲着屁股,我安心的关上了四个门。
“狼王,你要是敢偷看,你就死定了。”
“谁稀罕看你啊!”
“这里好臭啊。”
“你们不要吵了,集中精神,千万不要掉到坑里,不然就臭了,这地面太滑了,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多久...”
厕所的门外,来往的人,听到里面传来的狗叫声,纷纷向我投来诧异,惊讶,鄙视,嫌弃的眼光。
“几位少爷,别吵了,快点解决了吧,我都被人当成,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阔少爷了。”我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羞愧的之下用手挡着火辣辣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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