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太子:召唤猛将,复我山河!

一百零二、疯子御史

    
    酒在喝,舞在跳,人在叫。
    卞玉京连续跳了三曲舞蹈,换柳如是上场跳舞,卞玉京下去弹琴稍歇片刻。
    围观的数千将士齐声喝彩,掌声震耳欲聋:“跳的好啊,好看,太好看了,秦淮八绝果然名不虚传!”
    柳如是和卞玉京虽然都是名闻天下的名伶,可从来还没有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表演歌舞,看起来状态很是兴奋。
    卞玉京伸出纤纤玉指拨弄琴弦,宛如天籁之音,绕梁不绝。
    柳如是舞姿舒展,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一时间难以分出高下,更是引得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甚至有许多徐州城里的百姓登上城墙眺望这盛景。
    霍去病继续和赵云挨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我的赵哥哥,你说卞玉京是风尘中人,难道柳如是就不是了么?再说了,她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名伶,又不是卖身的青楼女子。平西侯吴三桂不是娶了陈圆圆么,照我说,兄长今夜就留下卞玉京春宵一度算了。”
    “嗨……我说霍去疾,你前几日不是对军中逛秦淮河青楼之事颇为反感么,今儿个这是吹得哪门子邪风?”
    霍去病露出有点邪魅的笑容:“你弟弟我这人啊,做事偏心,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可以允许我的兄弟做任何事,但我的将士必须遵守军纪,这就是我的原则。”
    赵云摇头苦笑:“此事需慢慢计议,我先与卞姑娘相处一些日子看看是否合适。”
    霍去病威胁道:“就这样说定了,倘若子龙兄不给我面子,我可要让太子爷治你的欺君之罪。”
    赵云唯有苦笑:“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柳如是和卞玉京的表演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两人轮流着弹琴跳舞,中间夹杂着弹奏琵琶唱曲,直到最后累的精疲力尽,这才在依依不舍的呼唤声中结束了表演。
    “再来一曲,再来一曲吧,两位仙女!”
    最后还剩下数百如痴如醉的将士不肯离去,围着帅帐起哄,“两位仙子跳的太好看了,俺们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舞蹈,再多看一会,明天就算战死沙场也无憾了!”
    霍去病亲手落下周围的幕布,故意板着脸骂道:“滚滚滚……都给老子滚,卞姑娘可是我霍去疾未来的嫂子,把她累坏了,子龙兄可是要心疼的。”
    歌舞结束,酒筵也终了。
    赵云这才想起:“光顾着喝酒了,冯英父子何在?”
    花荣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无意中知道了妹妹的消息,心里高兴,喝的也是醉了七分:“就在那匹马上呢,两位将军没问,我便没说。”
    赵云赶紧派人把冯英父子从马上弄下来,带到帅帐,只见又累又饿的冯英精神萎靡的瘫倒在地:“赵子龙,落到你的手上,我冯英无话可说,杀了我吧!但求杀我之前,先给点吃的。”
    “给我也来点。”冯勇精神接近崩溃,可怜兮兮的央求。
    赵云还算清醒,抱拳道:“冯大人乃是当朝两品大员,我可不敢随便处置你。来人,把绳索换成枷锁,明日用囚车押解到南京,交给陛下处置。”
    “是!”
    早有人答应一声,上前把这爷俩拖了下去,只远远的传来,“给口吃的吧,快饿死啦”的央求声。
    赵云对柳如是、卞玉京道:“时辰已经不早,两位姑娘便在我的寝帐中休息,我与花荣兄弟到霍兄弟的营帐休息。”
    柳如是和卞玉京一齐道谢:“多谢子龙将军关照。”
    等着三人出去之后,柳如是喜滋滋的道:“姐姐看这桩亲事有门,好像子龙将军对你有些好感。”
    卞玉京莞尔笑道:“我见了子龙将军反而不紧张了,一切随缘吧!”
    次日,直到天色大亮霍去病方才睡醒,睁开眼睛的时候赵云和花荣已经不在帐中。
    吃过饭后,赵云和霍去病商量了一番,由霍去病率领三千骑兵继续向北返回北京,赵云除了留在徐州等待太子的书信之外,还要继续在此屯兵数日,以防刘泽清杀个回马枪。
    “兄长,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霍去病辞别赵云与柳、卞两位姑娘,翻身上马,“柳夫人,卞姑娘,再见啦,我希望子龙兄能留下来,等我下次来南京能喝上你们的喜酒!”
    “霍将军取笑了。”卞玉京忍不住羞得霞飞双颊。
    柳如是却是笑靥如花的点头:“霍将军放心,我一定努力撮合他们,美女配英雄,这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错过了实在可惜。”
    花荣也跟着霍去病上马,抱拳辞别:“赵将军,告辞了!两位姑娘,花荣就此别过,山水有相逢,他日再见!”
    柳如是和卞玉京再次致谢,目光中满是感激与不舍:“大恩不言谢,花兄弟救命之恩容我们来日再报!”
    伴随着悠扬的号角响起,霍去病率领三千骑兵列队向北,渐行渐远。
    赵云站在高处一直望着这支队伍消失在目光中,方才依依不舍的返回了军营。
    柳如是和卞玉京默默的陪在左右,没有说多余的话,战友的分别是最让人伤感的情愫之一,但下次的相逢更让人期待和憧憬。
    赵云回到营中挑选了一名千户,命他带领五百人把关进了囚车的冯英父子押解到南京,交给天子处置,自己率领大军继续屯兵徐州,等待指令。
    北京,紫禁城。
    皇极殿上正在举行早朝。
    首先由吏部、户部、工部、刑部等各部侍郎出列介绍了下本部昨日发生的琐事,俱都被朱慈烺一句话决断,简洁而高效。
    “其他各院可还有琐事要奏来?”
    朱慈烺接过徐来福递来的茶碗呷了一口,滋润了下干渴的嗓子,“没有的话,就让兵部和礼部分别介绍当前的军情与瘟疫,诸位爱卿群策群力。”
    “臣有本启奏!”
    朱慈烺话音刚落,左佥都御史李英杰就手捧笏板站了出来。
    李英杰今年四十岁,为人清廉,脾气执拗,属于那种碰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性格,这些年被他参过的官员不在少数,许多人将他恨之入骨,但朱由检却对他很是信任。
    原因无他,都察院就是一个监督各级官员的衙门,干的就是参劾同僚的事情,自然不能用那种处事圆滑,八面玲珑之人;否则大家小酒一喝,勾栏听曲,大明不烂到骨子里才怪。
    虽然大明现在也很烂,但控制不住变烂,与躺平摆烂本质是不同的,朱由检虽然刚愎自用,但还是能够分清主次。
    自天启年间开始,二十三岁的李英杰就以二甲进士的身份在都察院下属的照磨所担任正九品的检校职务。
    李英杰上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状告权倾朝野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魏忠贤,差点没把都察院的左右都御史吓死,不等魏忠贤发话就把李英杰逐出了都察院。
    当然,此时的李英杰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九品检校,负责抄写、校对都察院的文书,还没有资格谈论朝政,更别说上朝议事了。
    因此李英杰并不是在天启皇帝面前弹劾的魏忠贤,而是当街拦住了信王朱由检的轿子,历数魏忠贤十大罪状,请求信王上达天听。
    朱由检此时有心无力,自己还要防备魏忠贤的暗害,只能好心提醒李英杰少管闲事,踏实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越俎代庖。
    李英杰非但不领情,反而当街大骂信王昏庸无能,坐视阉党残害苍生,祸乱大明,真是丢了王室的脸。
    朱由检也不生气,任由李英杰当街大骂皇室,自己乘轿离开,从那以后李英杰就获得了一个“李疯子”的称号。
    到了傍晚,东厂的番子就登门把李英杰下狱,判了个秋后问斩,罪名就是侮辱信王、诽谤皇室。
    也该着李英杰福大命大,他的刑期本来被定在九月初一,但在八月底年轻的天启皇帝朱由校驾崩于乾清宫,传位于信王朱由检。
    朱由检登基后大赦天下,李英杰也在被赦免的行列,侥幸保住性命。
    朱由检站稳脚跟后,开始着手铲除魏忠贤,他第一个就想到了当街拦住自己轿子参劾魏忠贤的李英杰。
    他罗列的十大罪状言辞犀利,文笔辛辣,直戳魏忠贤的要害,当即下令擢升赋闲在家的李英杰为正七品的监察御史。
    从那以后李英杰官运亨通,一直在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之间升迁,到现在官居正四品的左佥都御史。
    这些年被李英杰参劾过的官员差不多能够组建一个朝廷,上至内阁首辅周延儒、温体仁、蓟辽总督袁崇焕,下到不知名的小地方县令、县丞……
    一品官员他不怕你官大,八品官员他不嫌你官小,这位御史大人每天不是在弹劾就是在弹劾的路上……
    看到李英杰出列,在场许多官员不由得猛一激灵,悄悄竖起了耳朵,天知道这个李疯子又抓住了谁的把柄?
    “李英杰,你今天要参劾谁?”
    朱慈烺把手里的茶碗交给徐来福,直了直腰板道,“一会兵部还要禀报京城的战况,礼部还要禀报疫情状况,这都是当前的头等大事,需要满朝文武群策群力。你要是弹劾县令、知府啥的,就等退朝后跟吏部商议去吧!”
    李英杰杵着腰杆道:“太子爷且慢,臣今日启奏的也是头等大事,甚至不在你说的这两件事情之下,稍有疏忽,怕是会导致饿殍遍野,白骨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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