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宠:腹黑王爷太高冷

第467章:青楼了解一下

    
    扶云每次见到安易,都生出一种仿佛置身天上的错觉。
    他把脉的手很凉,隔着丝线也能生出几分冷漠。分明眉宇间并无变化,永远都是那张平静的脸,连一点儿表情不屑赏给她。人间的烟火气在他身上嗅不到一分一毫,就连前襟也拢得熨帖严实。
    这样的男人……竟然睡遍了后宫,并且是在蒙着眼睛的情况下,还让她们念念不忘。
    扶云觉得有些可怕。
    “舅舅。”
    他书写方子的手停下,嘴角上挑,“娘娘唤我?”
    “陛下说的,你是我舅舅。”扶云一瞬间心虚。因为他的语调太过讽刺,仿佛在问小屁孩你还在喊谁,攀什么关系。
    “嗯,嘴儿倒是很甜,也很诚实。”
    放下笔,安易掐断一旁燃着的药香,走上来查看扶云此时的面相,“娘娘在深宫呆的无趣,又在想些什么?”
    “我……”
    小心思又被戳穿了,扶云绞着小毯的角,小声道:“想知道些关于母亲和父亲的事。”
    “圣上不是下过口谕,叫娘娘莫要再问了?”
    安易开始收拾药箱,见扶云还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又摇头:“娘娘自出生就是圣上带大的,连张口说话都只会喊他名字,最亲的人便是他了,生父生母又有什么关系呢?况且你母亲是千云人,那些事迹也不光彩,说出来也不会动听。”
    想起太后说花妃将她肚子里的胎儿害得早夭,又想想身上这毒,扶云知道安易说得没错。
    “可我爹爹呢……”
    “姐姐来傲国前在南疆,按着怀上你的日子算应是在来傲国的路上,谁知究竟是谁?恐怕那男人连有了你都不知。世人当你生父是先帝,娘娘就当是个野男人罢。”
    不仅一丁点话也没问出来,还被指桑骂槐地羞辱了一通,扶云脸颊发红发烫,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得小声喊了声舅舅。
    “嗯,乖外甥女。”
    终于止住了安易继续羞辱的话,扶云暗自松了口气,眼神瞄向卧房门外。
    她听见安易的轻笑声。
    “不过才与圣上三日不见,娘娘就这般想他?国事重要,又是中秋将至,圣上需宴请皇亲,体恤百官。又因娘娘这事,没少为凤位操心。还有大衍作乱的贼子,南疆那动荡的局势,千云发来的帖子。”
    听得扶云头都疼了,当皇帝果然忙得要命。
    “圣上登基不过半年,自是要励精图治,娘娘还请……”
    “我又没有说非要他过来陪我!”扶云又气又委屈。
    这深宫高墙,她连出金丝苑都不敢,夏朱和阿蜜朵能说的话也说了个遍。新鲜事也无外乎是哪个妃子又怀了,升了,折了,谁又和谁对上了。这些事扶云上辈子就听过了。
    安易还是在笑她:“况且后宫中有喜的妃子那么多,于情于理,圣上也该过去瞧瞧。也不能夜夜来娘娘这。还是早些习惯的好。”
    “他不来就不来,我有乖乖喝药。”
    可话是那么说,扶云还是偷偷地将药吐掉一口两口,这半月来吐得更多了。
    因为有凤夜冥滋润着,身体好了不少,早些怀个宝宝也算给他那皇位一个交代。扶云看着面前神色如常的安易,明白这方法虽然是凤夜冥同意的,但总觉得心里毛躁躁的。
    “舅舅你今年什么岁数了?”他总该有妻子有家室,早已有子嗣了吧。
    “比你大几岁,不老。”
    “究竟几岁?”
    “比你这三岁小孩大。”直指她心性幼稚,扶云气得想打他。可真动手好像又着了他的道。
    安易已经将医箱收拾好,捋着袖子准备走,却回过身看扶云那副病怏怏的不快模样,问:“娘娘若是无聊,可是想出宫瞧瞧?”
    “出宫?”
    听见这两字,扶云的一颗心都跳了起来。她早知傲国国都繁华热闹,可在宫里呆了十年,除了侍女就是侍卫。去江南那回又因碰着简疏没玩够。
    “对啊,怎么都没说想出宫看看……”
    当真是上一世被关久了,竟然连这点小心思都没了。扶云先是害怕,但很快胆子就大了起来。
    如今她可不是凤夜冥关着的那个人了,为什么不能出去看看?
    “娘娘若是想去,我知道个方便进出的地儿。”
    “哎?不是直接坐轿出门便好么?”
    安易叹息一声,看她的模样就好像她真的只有三岁,只知道玩儿。“娘娘若是想随身带十七八个侍卫守着,八十个侍女候着,连买串糖人都要看看有没有刺客,便大大方方地出去。再说了,圣上会让娘娘独自出宫玩么?我刚才才劝过你,以圣上国事为重……”
    “我会自己偷偷摸摸溜出去的!”扶云红着脸点头制止他说话,“之前去江南的荷包还在,应是够用?”
    “娘娘可知这国都都有哪些地方?”
    “……”扶云沉默。
    “若是遇着危险,该怎办?”
    “……”再沉默。
    安易浅浅地笑了:“倒不如我随你一起。”
    “哇!舅舅真好!”
    这声舅舅喊得真心实意,因为安易的语调也带了几分柔软温和。仿佛一瞬间真的有血亲温热,扶云开心得咯咯笑出声来。择日不如撞日,当晚扶云就支开夏朱和别个侍女,叫陆天行也去了别处,悄咪咪地摸到浴池后。
    只见星河璀璨间有一个道白影孤鸿落下,潇洒的公子打扮叫扶云险些没认出来。
    安易示意她噤声,随即单手抓着她,来到宫内一处奴仆呆的别院,脚尖一点就带着扶云落在另一侧。
    “真的有轻功啊*”
    指着一棵树,扶云的眼睛都在闪,只差写满崇拜二字,“舅舅,你会不会飞檐走壁?我们上树好不好?”
    “许久没动筋骨,没法飞檐走壁。又不是猴子,上什么树?”安易拿起扇子敲她的前额,“娘娘就是在宫外,也要温婉知礼,懂么?真想当皇后娘娘,时刻要注意这点。”
    扶云不禁瘪嘴。长辈宠爱她是享受到了,可长辈的唠叨也一起来了。
    皇宫周围戒备森严,长长一段路都是闲人免入的地,扶云跟着安易趁着夜色悄悄行路,走的脚底都生疼,眼前才豁然开朗。
    “此地名为百里街,前朝宵禁时两侧人家偷偷摆摊,如今已是繁华热闹。小吃点心,文玩珍奇,这条街上都有。”安易示意扶云牵他的手,“扶云可莫要走丢了,我回去无法向圣上交差。”
    “我才不会走丢呢!”
    眼睛已经被一串串闪着蜜糖光泽的糖葫芦吸过去,扶云刚碰到安易的手,就甩开去追卖糖葫芦的小贩了。还没吃两口,又瞧着花灯和麦芽糖,糯米白的牙齿上沾着糖屑。
    就连手帕也是现买的,只要一点儿碎银,手工虽比不上皇宫匠人精细,但那图案却是别具一格。扶云用边角抹抹嘴,揣进怀里后又循着香味去吃肉包子。
    百里街并没有百里,但扶云还未逛到一半,就抚着肚子喊走不动了。
    安易冲右手边的老婆要了碗甜酒,坐在小木桌上给她递勺:“想回去了?”
    “时辰还早吧?”
    望着面前一长串的灯火人烟,扶云只想一次逛个够。毕竟这般出来还是太过冒险,万一叫凤夜冥抓着,自己的屁股可能得挨上几下。指不定还关她几天紧闭呢。
    “也好。圣上今日应是去婉妃那儿了。”安易指指甜酒的芯子,让扶云只吃那点儿最甜的,“吃多容易犯晕。”
    软糯的甜酒配着糯米好吃极了,扶云一勺又一勺地吃完一大碗,不禁打了个酒香四溢的嗝。
    这下她是连路都走不动了。
    “不如找地歇歇?”
    安易指了指百里街外的另一条街,排布着许多高楼,扶云早就好奇是书院还是戏楼,也就顾不上脑袋晕晕的感觉跟了过去。
    刚进门,她就眼前发晕。
    面前罗衫废物,红衣翩翩,满是女子的胭脂香气。再一看,这些人虽然穿着衣服,却香肩尽露,有几个姿色不算上乘的更是连胸口都露了出来,扶云啊了一声,看向满脸笑意的安易,头皮都麻了。
    这根本就是青楼啊!
    “这些美人儿都是懂事的,扶云只要去房内歇着,自会有人给你弹奏舞曲,伺候得舒舒服服。”安易说着揽过一位面容冷艳的绝色女子往楼上去,特意吩咐将扶云照顾好。
    几位女孩立刻搀着扶云进了一处安静的雅致厢房,屋内倒是清幽,毫无媚俗的气息。
    扶云倚在榻上,靠着软枕,面前的糕点香茗结是俱佳。随着香薰冉冉缭烟,门扉打开,进来的女子却是蒙着面,像是个清人,不过是抚琴弹唱,也算是赏心悦目。
    可惜扶云偏生听不进这些个琴音。她自己的琴艺都足以混进宫廷乐师的编伍里,给圣上敬献一曲,哪还瞧得上这些?
    一曲毕了,扶云也不吝啬,打赏了点碎银就叫她下去。那姑娘仿佛第一次如此受挫,哭哭啼啼地走了。
    再进来的舞女更搞笑,还跳错了拍子,扶云连银子都没赏。
    “这姑娘可是安先生特意吩咐伺候好的贵客,可不能怠慢了!”各般武艺都用上了,见扶云还是不满,这青楼的姑娘们虽然着急,但也委屈。
    哪有女子来逛青楼的!她们伺候男人有一套,伺候女人能怎办?
    “这姑娘自己就生的倾国倾城,连花魁都比不上,我们要怎么伺候?卖笑都叫她瞧不上!”
    “不如……不如叫南馆的人来吧?”有人小声说,“那些个小倌各个生的标致,说不定有入这姑娘眼的呢?”
    实在是没招了,青楼老板只得将令侧南馆的头牌全招了过来。
    一个生怕不够意思,十七八个又太多,只好各种模样各种类型的小倌都挑了一两个,总计十个男子进入房中。
    正头晕的扶云当时就傻了。
    “姑娘可莫要赶我们。”最前头的小倌看上去与扶云差不多大,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奶生生的一张脸还未脱去童稚,“掌事的说了,若是叫姑娘不满了,各个都得挨鞭子。前头出去的几个姐姐已是被带上刑凳了。”
    头疼。扶云看着面前一字排开的男人们,倒也是有些新奇。
    想想凤夜冥似乎选秀选妃的时候,也是这般,百十来个女人在他面前任凭挑选。
    所以她现在……算是逛窑子了?
    正值微醺,扶云看着面前十个各异的男子,竟然也算顺眼。
    “那你们都会些什么?”对于逛窑子毫无任何了解的扶云笑嘻嘻地问了一声,“也像那些个姑娘似的,谈曲跳舞,莫不成还要吟诗几首助助兴?”
    小倌们面面相觑,不知这姑娘是何意思。
    若真如她所说图个清雅乐子,之前那些清人女伶也不至于被带上刑凳。可若是同别人一样,来寻春宵作乐,十个人这排场也太大了吧?
    扶云看上去岁数幼小,瘦弱纤细,自是教养在闺阁之中。
    很可能还是个黄花闺女。
    年岁最大的一人思索问:“姑娘可是好奇得得紧,想了解房中之事?”
    “房中之事有什么可好奇的?不就是脱衣服,躺好,张腿。”扶云脸颊带着酒意的红,张口都含着酒香,“这事我可比你们了解多了。没趣,换个谈。”
    原来是已经出嫁的小娘子?
    众人这下更是慌张,本以为最多不过春宵一夜,哪想已是名花有主。这姑娘的穿着打扮皆是上品,夫家自然位高权重,敢一亲芳泽,恐怕明日就沉塘灌底。
    “你们怎么都哑巴了?”
    见他们都苦着脸不说话,扶云颇为不满,“一个个闷葫芦似的,我一点也不满意!”
    到底还是头牌擅长察言观色,急忙接着扶云的话说:“姑娘可莫要说比我们了解。只是躺下承恩,那又有多少乐趣?房事之中门道可多着,听我们慢慢给姑娘说。”
    “噢?还有别的方法?”
    扶云听着起了兴致:“有没有办法是我上他?”
    小倌们只得硬着头皮说:“自然是有的。”
    “快说!”
    扶云急匆匆地打开荷包将金子撒出去。床榻之间每次都是她求停,当真是一点儿面子都没有了。想想能把凤夜冥压下去,让他求着继续或者停手,被甜酒滋长胆子的扶云已经好奇极了。
    小倌们见她这般反应,只得硬着头皮,接下赏钱开始细细地与扶云讲。
    “既然是姑娘想主动,那不如这样……”
    光靠说话是说不清的,那人随手拉过身侧的男子示意他躺下,随后双腿微曲坐在他的小腹处。
    扶云当然是认识这姿势,连连摇头:“这样好累,不舒服。”
    小倌听她说的这般直接,顿时汗颜,又换了几个含蓄的姿势给扶云讲解。
    “不行不行,都好累的!”扶云委屈地嘟着嘴,“这样哪儿能做上两个时辰?半个时辰我就瘫了。”
    “姑娘的夫君还当真是身强体壮。”哪有一次行房两个时辰的?男子们变着姿势演示累了,各个席地而坐,脱去身上的外衫说:“若是直接就行正事,自然是累的。姑娘何不试试别的?”
    “还有什么?”
    “例如脱衣,抚萧。也可试试一些助兴的器具。”
    将另一间房中的各个玩意儿摆在扶云面前,小到细珠勉铃,大到春凳,都是些精致的玩意。扶云见了也摇头,这些东西她就算没试过,上辈子教养嬷嬷也给她见过。
    一人只得将衣服慢慢地褪去,露出胸膛来,一边解说如何勾人。举手投足倒是别有一番媚人的风情。扶云托腮,分明想好好看好好学,但一想到凤夜冥每次要么将衣服撕了,要么直接提起裙摆就进,顿时苦笑。
    “有脱得快些的么?我夫君总撕我衣服,好好的衣服怪心疼的。”
    “姑娘也可让夫君慢些脱,自是不同。”
    那人说着还可以撩了撩胸前肌肤,姿势自是不必多说的勾人,可这身材嘛,到底还是单薄了些,勉强差强人意。
    扶云啊地叹息一声。想想凤夜冥的身材,再看看面前这几个,总觉得能甩出十条街。
    “算了算了,你们还是别脱了。我夫君就是撕衣服都勾人。”
    这话一出口可是叫小倌们脸上无光。他们这一招一式都是从小多年学出来的,哪会比外头男子差?
    “姑娘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正当众人敢怒不敢言时,门却是被人一把推开。
    “什么人?”
    竟然强闯青楼!龟爪子们怎会没拦住?
    小倌们顿时警惕,只见一气宇轩昂的男子浑身冷意,阴沉的脸色显然是到达怒意的极点。
    目光扫过在场衣衫不整的众男子,就像刀芒一般叫人冷汗涔涔。男子们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刚欲张口,却是被男子那冷然如霜的语调吓得面色惨白。
    “竟敢逛青楼?这些小倌可还得你的意?”
    “夜冥!”
    扶云却是雀跃地跳起来,欢呼着扑到他怀里。心中正念着他呢就出现了,当真是人生乐事。
    她伸手拽凤夜冥的衣服,露出垂涎已久的紧致胸膛,用脸颊重重地蹭,慢慢地磨,“我就说嘛,夜冥撕衣服都比他们脱得好看。”
    当众扒衣!
    凤夜冥几乎气的抬手打她,治她个欺君犯上。龙体贵重,哪是能让随意外露的?
    可胸前的小脑袋泛着不正常的热,抬起来还有醉酒的可爱红晕,尤其是那句话,凤夜冥打她的手到底是揽住了腰。
    “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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