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笙被带到一个黑灯瞎火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这时半枝莲点了一盏油灯,她才看见了一块巨大的石碑就这样耸立在他们面前,中间裂开了条缝,更让人觉得是把两块石头勉强堆到了一起。
“这是……”如笙还没说完,武婆婆就要一股脑把她推进去,使出全力一样,此刻她竟感到了害怕,她后背一使力,没有挪动脚步。
“婆婆!你别这样!”半枝莲把如笙往自己身边拉。
九里明无动于衷,就像没看见一样,没有什么反应,或者说是默认了。
“她不进去谁进去,她不是要去穷吴舍吗,怎么,倒变成我不对了”,武婆婆白了半枝莲一眼,把头转了过去,还没有好脸色地瞥了如笙一眼。
“我只是认个地,没说今天就要去。我要是有什么得罪的,说明白我给诸位赔个礼,这被人戳了腰脊骨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被大街上的疯狗胡乱撕咬了,还是会痛一痛的”。
如笙一打进了四则静,就知道这里边的人有古怪,各种各样的奇奇怪怪,看着也就半枝莲稍微正常一点。
武婆婆不死心,发了疯似的就是要把如笙推进去,“你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让辛柏昏迷了半年,醒来变了个人一样,抛下我……抛下我去自杀,你去看看啊……”
如笙一把推开了她,皱着眉头理了理被抓皱的衣服,直直地走了出去,跟他们周旋没必要掏出半月鞭,废话少说,惹不起躲得起。
谁知九里明从身后投了一把镖过来,刚好插在她脚的前方,“你到底见没见着老元子君”,他的声音很低沉,说得字字有力。
“问问问,问个没完,我一堆疑问找谁去!我见着了怎么样,他生前不能告诉你们的,死后我就能告诉你们吗,想知道答案自己早就可以去穷吴舍,还不是贪生怕死!”
如笙说完甩脸就走,看婆婆跟九里明没有再追着问什么了,半枝莲才胆怯地快步追了上去。
“且慢,嘘!你先别说。想必是上天的垂帘,给予我无上的恩赐,让我有幸遇到了你,你的眼睛让我沉醉,冷漠的嘴唇勾起我的欲望,我想牵着你的手,我们一起......”
如笙眼前出现了一名男子,拿着扇子,长发飘飘,身材高挑,颇有仙气,其中更多的是妖媚气??
“金启幽!你不要脸!元子君也敢调戏”,半枝莲刚好跑了过来,气呼呼地骂着他。
“诶,此话差异,元子君怎能跟平凡女子相比,我一腔情意被你说成调戏怎么成”,金启幽拿着扇子轻轻在半枝莲前面晃悠,她吹胡子瞪眼地就要打他,他才收敛了。
如笙也没心思跟他胡闹,这放在平时,金启幽得被她拉去酒楼喝个尽兴,毕竟她以前也是经常这样挑逗漂亮公子们,算是同道之人?
看如笙拔腿就要走,金启幽才继续说道,“成如笙,作为元子君来说,我建议你调整调整心态,这四则静多得是难搞的人”。
“不作为元子君呢”,如笙反问道。
“我建议你先把那老太婆杀了,接下来杀谁无所谓,这老太婆得先杀,老骨头,难磨”,金启幽说着掩扇低头一笑。
他说话有轻轻的尾音,不管什么话,说出来都是上扬着的感觉,莫名把如笙给逗笑了。
“去他的四则静!广白我跟你说那里边没一个正常的,除了会喘气……”如笙回到极镜,一进屋就自顾自讲起来,也没正眼瞧好,这哪能猜到灵春跟江诗钰会在屋子里坐着。
如笙此刻无比地尴尬,还好是戴着面罩。她吞吞口水,转过头挤眉弄眼地挤兑广白,广白耸耸肩,“谁让你嘴那么快”。
“钰儿,你去外边等我吧,刚好有太阳,晒一晒你手脚就没那么冷了,我很快就出来”,灵春跟诗钰说着,语气很温柔,还微微笑着,看得如笙就有些不高兴了。
诗钰点点头,跟广白走了出去。
“你去四则静了?”灵春问。
“你把门关上”,如笙小声说了一句。灵春起身把门关了,才一转身,就看见如笙把面罩摘下,有些故意地甩在桌子上。
“怎么了”,灵春问。
“一口一个钰儿叫得真甜,你以前怎么不叫我笙儿,你带着她来,跟我显摆你们感情好吗,你以前也这么常来串鬼姬的门吗?”
“要……要叫你笙……笙儿吗”。
“不要!”说叫什么就叫什么,太没意思了。
诗钰自己站在外边,这极镜外边实在有意思,她也是第一次来,漫天雪花又有着温煦的阳光,实在太有意思了!她扬起袖子转起了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会跳舞?”广白走了过来,阳光照在他脸上,使得五官更立体了,在左眼角依稀还能看到一颗小小的泪痣。
诗钰听到声音,猛地转了身,“广...广白...哦我学过一点,好看吗......”
“嗯”,广白就像是礼貌地过来打个招呼而已,说完就要离开了。
“等...等等!你知道我叫什么”,诗钰连忙叫住了他,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平日里一直在极镜,怎么会知道她这个小小的花璃。
广白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眨着眼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有些冷漠。
“我......”
“没事,算了”,诗钰打断了他,没有再听了。
“我自己要来的,只是路上遇到了钰儿,就一起过来了”,灵春说。
“反正你俩站一块郎才女貌,你叔伯又惜她如宝,凑一对好了”,如笙酸溜溜地说。
“你胡说什么......我是她兄长,何况她有心上人,我问过的”,灵春拼命解释着,以为她是说真的。
“又不是亲的,少糊弄人,她喜欢谁啊,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喜欢你,你长得好看,哪哪都好看,对人又好,说话又好听......”如笙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灵春心里开出了一朵花,津津乐道。
“你还要去四则静吗,我跟你去,那不安全”,他想起了正事。
如笙被他一说,气不打一处来,锤着桌,“那帮崽孙子,一个两个表面上把我捧上天,哎呀元子君啊,背地里全都不安好心,什么玩意啊我还没被人这样欺负过”。
“那里的人不简单,你一定要带上我,我不放心”。
“不行,你不能去,你什么都不了解,去了更危险”。
灵春走近了她几步,脸都快贴到她脸上了,“不带我我就赖这了”,他在如笙耳边,几乎用气声说的。
如笙不敢喘气,也小声小声地说,“赖就赖,我巴不得呢”。
“真的?”他再一次在她耳边说,听得如笙心里直发痒,不带这么勾引人的。
她连连退了好几步,“你干啥啊,我喊人了!”
“到底带不带我”,灵春最后问了一句。
“随便你随便你,带着你的好钰儿赶快回去吧”,说着她就把灵春推了出去。
“你们说什么了”,灵春跟诗钰回去后,广白随口问了一句。
“要不是你没有及时拦着我,我怎么会说出四则静的事,他也不会硬要跟着我去”,如笙摊摊手,唉声叹气的。
“你同意了?”
“我能怎么办,他一想干什么拦都拦不住,反正我也没说什么时候要去”。
广白抱着刀倚坐在门槛上,闭着眼睛,随意地提了一句:“你不是说你不能再想情爱,腾不出手了?”
如笙舔了下嘴唇,不太好意思,“就……就你记性好了?人…人偶尔都要放放屁啦~”谁让他勾引我的,她暗自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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