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吉时已到,您该更衣了。”
“更个屁!”
房间内,夕错焦躁地冲着平日里侍奉的小厮发了一通火气,把屋子里能扔的扔,能摔的摔,就连喜袍都被夺过去,用剪子剪个稀烂,就差没把屋子给拆了。
“奶奶的,这亲要成,你们自己去成,老子才不会给你们成亲。这他娘哪里成亲分明就是奔丧啊!你们有种自己给老子装进棺材得了!还他娘省的麻烦!穿个屁的喜袍,等老子变红衣厉鬼回来找你们啊!娘的,都是一群王八羔子。”
想起自家表妹那脸盆大的脸,水缸般的腰身,妥妥二百多斤的吨位没跑,夕错不寒而栗,那是要一屁股下去,断子绝孙不说,铁定给他肠子都挤出来,要命啊。
自家老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要和他们家亲上加亲,他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啊!那是屁股大好生养,脸盘大能持家的事吗?那要毁了他的一辈子啊!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和夕错长得七八分像的锦衣老者带着一个中年美妇,和膀大腰圆的红妆新娘赶了过来。
见夕错将新房拆成这样,魁梧的新娘委屈不已,朝老者撒娇道:“舅舅,你看表哥。”
夕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感觉自己都要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了。他姑姑不说生的天下第一,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如花美人,如何生下来的闺女就长成了这幅模样。都是从蜜里泡大的,她家的蜜是有毒不成。
老者顿时暴跳如雷,唾沫星子四溅,指着夕错的鼻子臭骂道:“孽障!你看你干的是什么事,要造反不成!”
夕错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如果造反可以不娶白纤纤,大爷我今儿还就反了!”
“舅舅……”
新娘委屈地嗲声嗲气,还不停地朝夕错抛着媚眼。
夕错再也控制不住干呕。他不明白到底是谁给的自家这大块头表妹这般随时暗送秋波的自信,当真难受。
老者气得直接破口大骂:“你这孽障,呕什么呕!老子知道你嫌弃纤纤丰腴。可你知道什么女子就是要丰腴才好,那瘦的皮包骨头的福薄,克夫。我们纤纤这般才是最好。你觉得纤纤配不上你啊。呸,你配不上纤纤才对。你个兔崽子,水性杨花,千帆过尽,谁不知道。可纤纤呢,还是冰清玉洁的大家闺秀。最重要的是纤纤是医毒奇才,你以后世人吹你一个回生楼主,你就很牛气了,在纤纤面前,你那半桶水还不够看。她嫁给你,是屈尊降贵,受委屈知不知道?!啊!”
夕错的确被骂的无话可说。他以前花心的确是事实。他这个纤纤表妹虽然体态高大刚猛,但医毒方面的造诣也的确在他之上。但是现在最让他怀疑的是自家糟老头子这一顿数落,全是为着白纤纤,弄不好白纤纤才是他亲生的也不一定。
“哎呀,舅舅,不要打击表哥啦你看表哥都要哭了。纤纤是真心喜欢表哥的,不屈尊,不降贵。表哥还年轻误入歧途也正常,只要他痛改前非,纤纤是不会怪他的,纤纤还要给表哥生好多儿子,给舅舅和舅母生好多孙子呢。”
“瞧我家纤纤多懂事啊!不怕舅舅为你做主!”
老者欣慰笑道,言罢,凶狠地瞪着夕错,简直就像是看欠了自己二八五万的二赖子。
“娘亲……”
糟老头子,你不仁就不要怪大爷我不义了。
夕错直接跑到美妇的面前挽着美妇的手臂,轻轻晃动着,可怜兮兮:“娘亲,你看那糟老头都骂我什么,弄得好像他年轻的时候多么坐怀不乱一样。我这样子不是随他嘛,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要是年轻的时候收敛一点,我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啊。他还有脸说我。而且娘亲我告诉你,他上次偷偷摸新来丫鬟的小手呢,我都看见了,他还不让我告诉你,说他就是手滑不是故意的,我才不信呢,他就是老色鬼,狗改不了吃屎。”
果然惹得美妇心疼不已,对着老者又是怒火澎湃:“不要脸的老货,我儿不过是贪玩好耍罢了,你竟将他骂的这般不堪。我生的儿子我都没有骂过,你凭什么骂他。说的好像你多干净一样,你有什么资格,今日要是不给我说出个理由,当心给你几分颜色。”
老者慌了狠狠地瞪了夕错一眼:“夫人,我对你的心如何,你还不知道吗,你不要听那兔崽子颠倒黑白,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啊。”
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这风风雨雨二十多年,自家男人的脾气秉性她还不知道么,对她心肝宝贝的疼着,百依百顺的哄着,她一个不舒服,他就要心疼好久,美妇犹豫了起来,“儿啊,你是不是看错了,你爹他……”
没有回答美妇的话,夕错直接朝老者阴阳怪气地挑衅道:“瞧瞧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说的你好像和我娘亲成亲的时候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处一样。”
老者气得七窍生烟:“王八蛋!”
夕错毒舌回嘴道:“我是王八蛋,只有王八下的蛋才叫王八蛋。你骂我王八蛋,就是骂生我的娘亲是母王八喽。”
“夕如水,看来你对我很不满意啊!”
果然美妇被气得理智全无,冷笑着咬牙切齿地叫起了老者的名字。
“夫人,我……”
老者也是被吓得两股战战。自己老婆什么脾气,他能不清楚,平日里爱叫他老东西,发怒叫他老货,但是真正发起飙来则是要叫他的名字。他的崽子,阴起来只要置他这个当老子的于死地啊!
见自己计谋得逞,夕错不由地冲着老者得意坏笑。开玩笑,这种时候越乱越好,他才不介意自己老爹被打的鼻青脸肿什么的,敢算计他,打出屎都是轻的。
任凭着屋子里鸡飞狗跳,夕错脚下生风就要逃走,却不成想一会儿就被魁梧勇猛的表妹给毒翻提溜了回来。
“表哥,你好坏哦,居然唆使着舅舅舅母不和,不过很可惜,你不是纤纤的对手哦。”
新娘说着还摸了一把夕错的胸肌,害羞道:“表哥,你好结实哦。靠起来一定很舒服,很有安全感。还有哦,纤纤一点都不嫌弃你有过女人,书上说了有经验的男人才会疼人。今晚你要好好疼疼纤纤哦。放心,纤纤有药能助兴,不会伤身的那种哦。”
夕错阴冷地盯着新娘,杀意刺骨。
他自小被父母惯着无人能欺负他。闯荡江湖了也被江移花护着,何时被人这般欺辱过,还想夺取他保留了一年多的贞操,简直该死。愤怒之余又是无助,不禁又想起江移花来。那信,他早就寄出去了,不会没有收到吧。如果今夜真的要他和白纤纤洞房花烛,那么他宁愿去死。不是闹着玩的,是真的会死。
“夫人……”
被打青了一只眼的老者叹了口气,“说实话你看阿错这般,如果不找个能降的住他的媳妇,我担心他会不知节制马上风死掉。”
美妇唉声叹息道:“唉,这都是命,就照你说的办吧。来人,给公子把衣服换上,拜堂。”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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