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接到了Z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对方命令小兰准备好人手,三天之后还有任务需要她的人过去完成。不仅如此他更是直接点名一定要阿标带队。
一个人不管是太高估自己,还是太低估别人都会付出代价。
一个可以在仇人面前隐忍五年而不被发现,这样的人本就不应该被人小视。
第一次被Z威胁,那是在小兰没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之下。
“我要的价格可不低?”小兰在电话里说。
“我感觉你还是没有弄清自己的位置。”Z在电话里依然一副高傲的说。
“请保姆是不是也需要花钱?”这次小兰却并不生气的问。
“是——”Z先生答道。
“请人工作是不是要支付工资?”小兰继续平静的问道。
“没错——”Z先生继续答。
“那就好。我喜欢在干活之前先把工资说好!”小兰说。
“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惹恼了我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Z先生说话的语气并不客气。
听着电话里的传来的声音,小兰并没有在多费口舌。
这一刻回应他的是枪声和惨叫声。
三枪之后,已有三具尸体倒在了小兰的脚下。
“兰小姐——”面对这突来的变故,Z先生有点慌了。这一刻反而是他有些坐不住了。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预料不到接下来这个女人还会做什么。
“Z先生,让我也告诉你,惹恼了我对你同样也没有好处。这三颗人头我先拿来做利息了。我给你一天时间,让你的人全部离开我的岛。过了明天这个时间,我将把他们一个个吊起来做腊肉。”
这是自他出山以来最没想到的事情。自己第一次受挫不是面对黄殇,而是一个女人。
“兰小姐,你很厉害。”此刻的Z知道自己高估了自己,更加低估了电话另外一头的女人。
一个女人,既有狼的凶狠,同样又有着狐狸的狡猾。
“开出你的条件吧?”Z先生也开始学会了客气。
小兰说出了自己的条件,同之前的合作方式一样。她告诉Z,自己要的东西收到了,她的人自然就会准时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挂了电话的小兰也长长出了一口气。刚刚还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此刻也全都站了起来。
“谢谢兰姐,标哥!”站起后的三人对着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记住,你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小兰说。
“是——”三人齐声答道。
阿标挥手让三人下去,在岛上隐藏好自己的行踪,别让别人知道他们还活着的事。
自上次Z遥控爆炸发生之后,回到岛上的阿标没有露面直接开始了彻查下面的人员。没用多久,他们就已经锁定了刚才那三个小弟。
同样经历过逃亡的小兰和阿标从某些方面能够体谅到大家的不易。如果不是查到他们之所以会被Z利用也是因为自己的家人受到了威胁,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些人的。
小兰知道Z绝对不会只安排这三个人。为了敲山震虎,也为了能迅速清除内部的奸细,她特意想出了这个计策。
“你认为他会按照我们说的做的嘛?”阿标问。
“会——”小兰肯定的回答道,“因为他不敢赌!”
小兰知道对方很强大,但这次威胁也让她看到对方并没有像他们说的那样强大到无所不能。若真是如此,他们又何必还要使出威胁这样下作的手段。
因此面对现在这个局面,小兰笃定对方根本不敢和自己翻脸。一切也果然如她所料,挂了电话,Z就通知他的人离开。
安排好岛上的一切,阿标也再次点齐人手准备带着他们一起出发。
小兰的事对于一向自信的Z是个打击。
对于这次任务他之前做了不少的功课,尤其是对于黄殇。为了保证暗杀的成功,他一直都在远方默默的关注着一切丝毫都不敢松懈。
通过望远镜,他看着一群孩子冲向黄殇他们的汽车。看着自己安排的一个少年杀手用涂了药的匕首划破黄殇的手臂。
对于每一个动作,他观察的格外仔细。
Z先生原本十分自信自己这次的暗杀行动。甚至早晨听到阮文豪夫妇被刺的消息,他便已经猜到这有可能是阮星为救治黄殇而故意做出的障眼法。
可就在与小兰通过话之后,他突然变得不那么自信了。因为他忽然发现这里面多了很多种可能。甚至有可能是黄殇的一次计中计。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阮书羽给他打来了电话。
“我叔叔的刺杀是否和你有关?”阮书羽直接问道。
虽然他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极力的否认自己和这次事件无关。可他不敢保证Z有没有参与其中。
“阮文豪真的被人刺杀了?”Z先生问道。
“当然这样的事情还能有假。连我弟弟都打来了电话向我爸爸询问此事。”阮书羽接着说,“暗杀的手法极其专业,别说是警局,连中华神盾的人都查不到一点线索。除了你们,你感觉谁还有这样的能力。”
面对阮书羽的质疑,Z甚至都懒得回答。
“你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了!”说完便直接挂断了手里的电话。
这一刻,他完全迷惑了。他需要重新规划一下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如果有人说,此时坐在宁夏和秦乐对面的小姑娘是个盲女,恐怕还真的没有多少人会相信。
可小姑娘告诉他们,在认识飞彪之前,她真的就是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小盲女。
飞彪是一个孤儿没有错。她是飞彪的妹妹也没有错。只不过她并不是他的亲生妹妹而已。
飞彪是小姑娘从楼道走廊捡回来的。
说捡,那是因为当时的飞彪犹如一个乞丐一样昏倒在小姑娘回家的楼道拐角处。
那是的她虽然看不见,可她摸得着,闻得到,听得见。
微弱的呼吸,流着鲜血且已经开始腐烂的伤口,全身所散发着各种奇怪的气味及恶臭。每一样都在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男人简直比乞丐都不如。
对于一个小盲女,她自己都只能谨慎的活着。对她来说多一事,永远不如少一事。
她依靠着盲杖,小心翼翼的绕过飞彪,正当她摸出钥匙打开自己房门的那一刻,她忽然听到飞彪倒地的声音。
一个女孩将一个陌生男子带回家本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更何况这个小姑娘还是一个小盲女。
她是一个盲人却并不傻,她当然也知道害怕,懂的危险。
可心底的那份善良最终还是让她转身走向了飞彪。
当秦乐和宁夏坐在飞彪的蛋糕店里时,此刻飞彪却正在农孤的家里翻阅着杂志。
飞彪捧着杂志坐在沙发上。其实自农孤踏进别墅大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人把他回来的消息报告给了飞彪。
药店里,农孤拿好药就同瑞利一起离开了。因为害怕露馅,他甚至都没敢给飞彪打声招呼。
“谢谢!”进门后的农孤对着飞彪说。
“那女孩不错。”飞彪很随意的说了一句。
正是这很随意的一句话,两人刚刚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让农孤转身坐到了飞彪的对面。
“为什么这么说?”农孤问这句话时,脸上已经没有了刚进门时的笑容。
“你忘记了,我是住在贫民窟里的人。之前我曾经见过那个女孩儿,她在那里免费给人发过药。”飞彪继续带有解释意味的给农孤说,“她今天在药店里买的那些药,应该也是打算免费发给穷人的吧!”
飞彪跟随农孤的时间已经不短,他清楚的知道农孤脸色的变化代表着什么。他也知道农孤为什么这么问。
飞彪知道农孤是出于一种对自己身边爱人的本能保护,他害怕飞彪私下调查瑞利,至于为什么害怕,飞彪的心里也多少知道一些。
听完飞彪的回答,农孤起身站了起来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农孤什么都没说,飞彪却懂得这个动作是在警告他们都离那个女孩远点。
“既然你见过,你说这样一个女孩是否值得……”农孤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
如果刚才那个动作只是简单的警告,那么这句话则有些充满了一点威胁的味道。
飞彪没有答话,因为这句话本就不需要回答。
他们将讨论的焦点转移到了阮文豪夫妇医院被刺的这件事情上。现在满大街都是这个新闻,农孤想不知道都难。只不过此时他还并没有腾出时间来细想这件事而已。
黄殇的再次倒下实在出乎靳总和李峰林的意料。
靳总打电话给秦乐的时候,他们正坐在飞彪的蛋糕店里。
起身他将这边的事情简单的汇报了一下。靳总在电话里告诉秦乐:“保护好黄殇,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尽管开口。”
挂了电话的秦乐,继续和宁夏一起听着小姑娘讲述她和飞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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