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六:一枕槐安

第九十七章 意外

    
    在三人四处奔波的努力之下,终于找到更快的船票,就在三日后。
    这船票是许姩找到的,正正好三张,一张不多一张不少。
    林端月眨巴着眼睛,用手撑着下巴,好奇地问「怎么做到的?」
    许姩摇摇头,面部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想逗逗她「抢来的」
    「啊?」林端月将手里的船票东看看西看看,问「真的吗?」
    「真的啊」
    林端月将手里的船票深深看了一眼,还是决定将手里的船票递出去「我不要了,现在外面世道这么乱,还是不要昧着良心做事,昨天我才看见一对夫妻抱着孩子准备上船,可那船夫却说孩子也要买票,那孩子才多大?都还不会说话,最后只有孩子和孩子他妈上了船,而那孩子的爸爸被留在这里」
    「我不想做这样的事,这票我不要了」
    看着林端月这一副伤春悲秋的样子,许姩心里也感伤着,现在的世道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世界局势复杂,大家跑的跑散的散,哪里还顾得上别人,能顾着自己就已经是最好的。
    为了缓和这气氛,许姩摸了摸林端月的头「逗你的,这票是我千辛万苦求来的,你就拿着好好上船用」
    林端月整的大眼睛问「真的吗?」
    看着许姩点了点头,这才放心的将船票小心翼翼的收好。
    谭天这几天用尽了所有的关系,几乎是跑遍了所有地方,别说船票,只要说到关于票的事情,个个都摇摇头说自己无能为力,也不管自己说要出多少钱,一口回绝。
    夫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能将这千金难买的船票搞到手?
    许姩微微笑着「这是个秘密」
    她才不会告诉她们,她原本也是吃了一肚子的亏,后来在自己的猛烈攻势下,那些人才肯颤颤巍巍的交出船票。
    那日她将自己怀里的刀拔出来,目光凌厉的看着众人,像是个视死如归的勇士。
    「我告诉你们,我身上带着剧毒,你们要是不信,就来舔舔、我身上的血,看看你们会不会死」
    那些人原本是不信的,可看到许姩划破自己身上的皮肤是惊呆了,她身上流的血是黑色的。
    不是鲜红色,这和正常人的血不一样。
    众人结结巴巴的开口,将自己所剩无几的船票通通上交。
    「那只能说你没有许姩姐厉害,你去求了这么多人都没人愿意给你,我知道了,他们一定是嫌弃你长得丑!不愿意给你!」
    林端月边说便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许姩,眼里就快冒出星星,从她认识许姩姐到现在为止,几乎所有的事情许姩姐都可迎刃而解,不在话下。
    可能这就是人身魅力,再转头看向看向身边的人,林端月感叹的摇摇头。
    「果然,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三人白日就在外面逛逛,晚上就在酒楼里看看风景,这三天过来也还算是快。
    收拾好行李,三人站在河边,等着船夫的到来。
    时间又好像倒回了和林端月初识时,两人一前一后的在河岸边散步,说是散步,不过是许姩在前头走,林端月抬着行李箱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
    当时还真以为是最后一面,想不到竟然还会有机会再重逢,想到这许姩不免轻轻笑着。
    月光穿过云层映射在她的脸上,露出皎洁的面容,林端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被月光青睐的许姩,感叹一声「果然,美人在哪都吃的香」
    平静无澜的海面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鸣笛声嗡嗡嗡的响起,白色蒸汽从船身冒出。
    「走吧」林端月笑眯眯的提起手边的行李箱,呼哧呼哧的往海岸边跑
    。
    三人两个房间,谭天就在两人的隔间,也还算方便,将行李放好,许姩这才开始认真打量起四周。
    这房间不大不小,好在五脏俱全,定时也会有人进来打扫,也不用太担心卫生问题。
    墙面上涂着的是暖黄色的灯光,照的人心里暖暖和和的。
    林端月将行李箱的衣裳都拿出,打开衣柜将衣服都挂上,看了眼许姩身旁的行李箱问「要我帮忙吗?」
    这挂衣服可是个技术活,要是挂的不好了那衣服拿出来肯定是皱皱巴巴的,拿去熨又怕给熨坏了,因此许姩的衣裳从来都是亲力亲为自己上手,从不让别人帮忙。
    林端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拉开另一边衣柜「你挂这,这地宽敞」
    这话刚说出口林端月就张大了嘴,许姩这一路带的衣服少得可怜,只有寥寥四件衣裳外加一件睡衣,她知道许姩是个爱干净的人,这身上的衣服要是过了时候不换她心里头膈应,可这次竟然...
    看着沉静温婉的眉眼,手上娴熟的动作,拉开行李箱的隔层里全是书,林端月心里这才明白过来,看来相比于自己的卫生问题,许姩还是更关心此行的收获如何。
    衣服刚挂好,谭天站在门外敲了敲门,林端月此时才刚换下身上的衣裳,穿了件藕粉色的裙子,衬的皮肤白皙红润。
    谭天瞟了瞟林端月,眼神不自在的望向里面「我已经订好了位置,服务生已经在上菜了」
    「好呀!」林端月惊喜的呼出声,不自觉的拉着谭天身上的衣裳,眉眼弯弯「我也饿了」
    「你干什么?」谭天盯着被拽的皱巴巴的衣袖,语气比方才还要强硬些「松开」
    那意思不自在随着林端月脸上尴尬又不知所措的面色压了回去,看着她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谭天叹了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喜欢有人拉我的袖子」
    这一对冤家许姩可看的清清楚楚,适时才出门来打圆场。
    「走吧,刚好也饿了」
    这船归属于个外国商人管理,因此大部分都按照外国人的规矩,西餐厅里穿着马甲的服务员看见三人,微微弯了弯腰做出个请的手势,用中文交谈着。
    「你好,我们已经预约了位置」谭天指了指角落里的位置,点点头「就在哪」
    服务员同样回复一个商业微笑,比了个ok的手势,指着路往前走。
    这位置靠窗,可以看见外头的风景,差就差在离后门有些太近,有些吵。
    还好三个人都不太在意这些。
    上来的菜式有些让许姩大开眼界,着打着西餐厅的招牌端着的却是各个国家的菜式,看着倒是有些不伦不类。
    许姩指着其中一碗冬阴功汤朝着站在身边的服务员感叹「你们这的老板是个美食家吧,搜罗出这么多美食」
    那服务生笑着点点头,介绍着他们老板原先四处旅行,一路上搜罗了不少著名菜品,好吃却又带不回去,索性自己去学,想吃的时候自己做就行,后来游山玩水的日子过累了,便张罗着去雇船当后厨。
    林端月听得津津有味,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连忙问「然后呢然后呢」
    那服务生见林端月想听,干脆一骨碌全倒了出来「后来他就在这船上开了这一家奇奇怪怪的餐厅,不过因为做的原滋原味,船上的客人都很喜欢这的东西」
    刚打算继续说下去,船上就传来一声声惊呼,谭天警觉的将两人护在身后,目光看向前方。
    只见前面原本还在弹钢琴的男士身上全溅满了血,目光随着前头看去,那男士前头还站着个女士,女士身穿着抛秀,手里拿着把尖刀,上头的血顺着刀刃丝丝往下掉。
    俄罗斯人?许姩皱着眉头将那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上前阻止!快!安保!」后厨里冲出来个人,说着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将腰间围者的布一把扯下,大吼道「搞快些,这女人疯掉了!」
    安保迅速冲进来,刚想靠近那女人,那女人挥舞着手里的刀刃说着一口俄罗斯语,大致意思就是躺在地上这男的该死,勾三搭四不知廉耻,就应该把他丢进海里去喂鲨鱼。
    周边坐着的人大多都是写富家子弟,别说杀人,就连杀鸡都不敢,见着这场面脸色一白,纷纷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林端月躲在谭天身后,时不时探出半个脑袋,圆溜溜的眼睛车轱辘转了一眼,又躲到身后。
    「别怕,不是什么大规模袭击,就是船上私事」
    见着那女人一直挥舞着手里的刀像是在砍西瓜似的往前砍,安保围着也不敢乱动,从后厨走来的那人干脆将腰间别着的枪掏出,对准了女人的膝盖狠狠来了一枪。
    那女人吃痛的哼一声栽在地上,却还没有要罢休的意思,嘴里还在不停的输出。
    男人骂了一句,安保见状快速的拥上前将女人连拖带拽的扯出去,也不管那女人骂的有多难听,相比于骂人来说,还是自己的饭碗更重要。
    已经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下蔓延出一滩血迹,被人抬出去时滴了一路的血,谭天想叫身后的人别看,却发现许姩看的非常入神,甚至没有一丝害怕。
    看向一边的林端月,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畏畏缩缩又伸出半个脑袋。
    「没事了,各位,发生一些小插曲,作为补偿,本餐厅免费给诸位提供三日,还请诸位见谅」
    众人这才从刚才的场景缓过神来,此刻谁还吃得下饭,匆匆便离开了餐厅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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