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云浅问睡得很甜,很踏实,身边带有他温暖的气息,一种强烈的安全感包围着她。
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微微睁开眼睛时,只见陈友谅单手撑着脸侧身瞧着她。
“你醒的好早啊。”她睡眼惺忪的揉了下迷朦的眼睛。
陈友谅不语,瞧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儿,此时的他真的很想啃上去。
“看我做什么?羞死了!”她说着躲进被子里不在出来。
可是被中的温度极其的高,而且小手不经意间的碰上他,她触电般的缩回手,准备躲开。
陈友谅哪里肯放过她,反身将她圈在身下,幽邃的眼眸就像一潭深水。
“好了,该起床了!”她双手抵上他的胸口,指腹不经意间点上他坚实的胸膛。
“天没亮呢。”
他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瓣…
明黄色的床幔内,温度再次升高,两颗炽热的心紧紧贴合在一起。
里面的动静,门外的周氏听得清清楚楚,她强烈的想冲上前去敲门,却无奈停住,这时候去打扰儿子的好事总归不妥。
她心里又开始怒骂起云浅问来,这个小狐狸精,明明怀有身孕还乐此不疲的缠着她儿子,果然是个狐狸精。
但她也没办法,只能是气得跺脚离开,一路直接进入关押到铁匠父子的牢房,铁匠父子被铁链拴在火炉旁,已经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周氏进来的那一刻,二人吓得发抖,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周氏,此时的她和从前已经不一样,她不仅焕然一新,光彩夺目,毫无呆滞神情,此时她那满眼的恨意令他们毛骨悚然。
那浓烈的恨意如果化成火焰,他们父子二人估计被熔得连灰都不剩。
她恨他们,恨他们平时对她非打即骂,给她喝馊水,吃馊饭,灌她喝避子药,害得她到现在身子依然虚弱。
恨他们父子二人轮流欺辱她,甚至有时候一同欺辱她。
亲自持起沾满盐水的刺鞭如同复仇的女魔头,出手狠狠抽向那对从来不拿她当人看的父子,她极力的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她眼中的残忍狠戾,与她儿子如初一撤。
父子俩舌头早已经被她命人割掉,嚎都嚎不出来了。
最后直到父子二人奄奄一息,她才摔下鞭子,她哪能让他们这样死,她要留着他们的命,天天折磨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每天活得还不如狗。
出来以后,胸口的那口闷气也顺了下去,但从前他们给她的阴影到现在都挥之不去,她只想与儿子享受天伦之乐,可是他的心已经被云浅问那个小狐狸精迷惑的团团转。
清晨第一缕阳光折射,照进长生殿,床幔掀起,寝殿内一片明亮。
云浅问慵懒的靠在他坚实的怀中,倾听着他狂热的心跳,其实她有好多的话想和他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今日怎么有空陪我赖在床上,你每天不是很忙的嘛。”她抬眼看着他的眼睛,轻问道。
“在我眼里,没有什么事比你更重要。”他含笑看着怀中的她,缠绵过后的她肌肤依然白里透红,散发出诱人的色泽。
“你也开始学着说些甜言蜜语来哄我了。”她轻轻捏了下他的下巴,这个男人怎么生的如此好看,怎么看怎么好看。
以前怎么就没觉得他生的如此好看,难道他属于耐看类型的男人?
爱上他以后,她一直觉得她的命很好。
而且他的嘴巴似乎也学着甜了起来,不,应该说,他一直都嘴甜,不经意间惹人酥麻的话情话脱口而出,引得她心生涟漪。
“你不也是说些哄我开心的话吗,嗯”?他宠溺的着刮了下她娇挺的鼻梁。
“哪有哄你嘛,我每次说的句句真心话。”她不服的纠正道,她确实有时候会哄他,因为他很吃她那一套,但大部分,她说的还是心里话。
陈友谅看着生动可爱的她,轻轻搂住她的肩,认真凝视着她:
“浅儿,有一瞬间我真的以为我是在做梦,以前你那么排斥我,反感我,可我居然真的得到你了,而且你腹中还有了我们的孩子,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永远不要再醒来。”
云浅问听言也有些感触良多,将头枕在他的大臂上,轻声道:
“我以前一直认为你是个冷酷无情冷血自私的家伙,从没有想过和你有过交集,我倒希望是场梦,醒来恢复一切,我还是那个我!”
“傻丫头,如果真的是场梦,你醒不来了,你这辈子只能与我纠缠一生一世了。”他宠溺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自从和她在一起后,他的笑越来越多。
“我才不要和你一生一世!”她反驳道。
“嗯?”他有些不悦,她说什么?居然不想和他一生一世,伸出大手准备掐上她的柔软,好好教训她一番。
“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我早已经离不开你了,我要你生生世世陪着我!” 她定定的看着他认真说道。
“好,许你生生世世!”他深情的亲吻了下她的额头。
云浅问抬眸甜甜朝他微笑,伸出细长的双臂搂住他修长的颈部,将脸儿埋入他的颈窝里,感受着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温暖。
这个冬日,有他便不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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