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惑乱江山

    
    叶玫头脑里面一道道记忆闪过，她突然就懂了，如同醒了一样。
    看着熟悉的环境，抬头看向了主神位面的地方。
    她知道了前往主神位面的方向。
    物是人非，她对精灵位面没有过多的留恋。
    在三千世界走了一遭，她是一个位面的生物，也经历过生死离别，对位面的感情淡了，对生物种族感情淡了，唯有那个他还在她心中。
    此时的主神位面，一道身影缓缓地落在了三千位面之前。
    身边有星空的光点包裹着他。
    突然感应到什么，他的身影变淡，消失在了原地。
    于此同时，叶玫已经来到了主神界面的边界。
    打破边界进入主神位面需要的力量很大，但是她没有选择后退，不管怎么样，她都要问个明白。
    她要问的事情很多，很多。
    以至于当对方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一句都没有问出来。
    主神就是主神的样子，跟她记忆中冰冷的模样相差较大，光是看他的样子就让她的心冰冷冷的，就像是瞬间把她身上所有力气所有能量都抽走了。
    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间却是说不出声。
    “你……”
    叶玫上前了一步，只道了一个字，对方的目光看了过来。
    想在里面找出熟悉的感觉。
    许是万年时光太久了，能模糊曾经美好的记忆，再见故人时已经分不清心动的次数有多少了，每个位面都被牵动着心神。
    她跟他早就已经说不清的了。
    主神三千的目光看向了叶玫。
    两人眼前的距离仅一瞬间就剩下两步之遥。
    谁前进一步，谁就是更爱的那个人。
    是叶玫先走过来的，剩下的两步她就停了下来，目光呆呆地看着三千。
    眼前人。
    “三千，我来了，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你不该来。”
    隔着两步的距离，三千的话带着使命般的声音。
    “你知道的，主神的使命不可违背，我身后有三千位面，我的选择是不会变的。”
    “都过去千千万万年，你就不曾有一丝后悔？”
    三千的目光里面有星空的光芒，里面有情的，有爱的，可那样的目光看向叶玫跟看向其他生物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往日种种记忆都不作数了，只因为他是主神。
    “你是主神，你爱万千位面，可是我呢，我只是爱你。”
    叶玫的话并没有让主神动容。
    他开口。
    “没有万千位面也不会有你我，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叶玫笑了。
    “我去了三千位面，经历了劫难，助你修复三千位面，到头来，你就告诉我一句我们不合适，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生物吗？就可以让你随意对待的吗？你太看轻我对你的感情，你也太自大了，你看着我，我不是你挥之即来的人，你看着我说，你到底有没有爱上我，如果你爱我，此刻，请你抱紧我。”
    叶玫眼眸里面有浅绿色的光泽流动，看着三千的目光里面染上了悲伤。
    她以为只要找到他就好了。
    只要在一起就好了。
    都经历过这么多劫难了，两人在一起什么都能解决。
    原来，到头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三千没有回道叶玫的话，也没有走出哪怕是半步的距离。
    悲伤涌上心尖。
    要是千千万万年前的叶玫就要转头就走了。
    因为她是骄傲的，她不能没有自尊。
    此时，她的脚却是一动不动，守着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在爱情里面本来，谁爱得多，谁就没有尊严。
    “你爱过我吗？”
    这一句话，有些撕心裂肺，叶玫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痛。
    没有伤口比有伤口的还要痛。
    看不出的地方，早已经是碎开了的。
    “不爱吗？”
    卡住的脚都经不住颤抖起来。
    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抖。
    很痛很痛。
    不能离开这里。
    她要他亲口告诉自己。
    三千看向叶玫。
    里面流转的星光太快，看不清是谁的眼泪，叶玫的眼前开始模糊。
    三千的声音很好听。
    她选择性地忽略话里的意思。
    “叶玫，我爱你，同时我爱着三千位面，当年我说过，我成为主神起，我将用我的生命守护它们，我的命早就不是我自己的，我能爱你，但我不能只爱你，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不想明白，你爱我跟爱万物是没有冲突的！”
    “那不一样。”
    主神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些，这点变化不明显，叶玫却是注意到了。
    “你在掩饰些什么，你明明就动心了，承认你喜欢我就那么难吗？”
    三千的声音很沉稳，要是以往就是安稳，现在格外冷漠。
    “你知道主神是不能动私情的，一旦动了私情，三千位面必乱。”
    “乱？你跟我说乱！每天都会有人经历磨难，每天都有人经历生离死别爱恨怨怼，有人被杀、有人被害，每个位面都在不停地重复，千千万万年都可以过去，就是位面破碎，还有下个位面，你跟我说怎么乱？全部位面同一时间破碎吗？你告诉我，这可能吗！”
    叶玫的声音有些许激动。
    她不明白。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用这样的话来打发她。
    她不是主神，这具身体里面的力量并不多，也没有系统了，靠她的消耗，跨越空间几乎就把她所有的空间之力耗尽。
    “我不要听这些，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主神三千拒绝了叶玫。
    “规则之力不可控，你不能跟我在一起，我只能掌握规矩才能掌握天道、掌握一切，一旦失控，我，护不住三千位面、护不住万物（更护不住你）。”
    “那些东西就那么重要？”
    三千点头。
    他是主神，从当上主神的时候起，他就知道自己要承受什么样的使命。
    他真的不能有私情，更不能有私爱。
    一旦他有了这些，他将不再公平公正，他所掌握的力量将全部反噬到他所偏爱的人身上，连带对方所有在乎的人和物通通毁掉。
    学会偏爱的人，同时也学会了自私。
    他自私地想要替她做选择。
    一股力从主神位面传来，叶玫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就在要被弹离这个界面的时候，她燃烧了自己的生命力。
    绿色的火焰带着金色的光芒从她身体里面爆发。
    瞬间排斥的力量消退了。
    “你还是在乎我的，你就是不承认。”
    叶玫看着主神，眼睛是金黄色的光泽：“我就问你，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我不管三千世界，我也不管天下万物，我就要你一句话，你要不要我。”
    这么多年过去了。
    时间生命对于叶玫来说都是可以放弃。
    再来一次，她还是得不到的话，那么她就化成碎片消失在虚空好了。
    主神三千的目光有些颤抖，连带位面都颤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不知道多少位面发生了灾难。
    他不能！
    他是主神。
    从他决定守住她的位面起，他就接受了主神的职责。
    “你不要执着了，我已经放下了。”
    “是吗？那你就不要阻止我，我就是普通一个生物，在主神眼里跟其他生命没有任何不同，除非我在你眼里是不同的，不然你就不要用你的力量阻止我，一个无关紧要的生物而已，对吧。”
    刚说完，身上的火焰还没有燃起，就被禁锢了。
    看着已经来到眼前的主神，叶玫的眼眶却是红了。
    “够了。”
    “不够。”
    带着鼻音的声音，眼睛却是很执着。
    “你就说要不要我？”
    叶玫的头发变成了银白了，这是她燃烧了生命力的象征。
    三千伸手摸了她的头发，暖洋洋的感觉传了过来。
    “你违规了，主神，承认吧，你爱我。”
    叶玫一个用力，直接抱住了对方。
    两人都在发光。
    光与光的碰撞，没有被弹开，也没有完全融合在一起。
    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感觉到手下的力量，感觉到他的气息，唯独感觉不到他的心。
    没有被回抱的拥抱，最后两步，也是她走完的。
    或许这就是她强求的答案。
    “你已经骗不了三千位面，骗不到天道规则了，为什么还要坚持骗我？”
    生命太漫长了，要是在一起是个错。
    最后一分钟，开心对她来说都是值得的。
    这个拥抱抱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
    叶玫的眼睛困了，累了。
    “走了。”
    放开了手。
    她还是曾经精灵女皇。
    脚步转身。
    如果你能拉住我，那么我能为你万劫不复，若是你放弃我，那么，我收起所有的心碎，拼成一颗不会再碎的心，然后把它封印起来，成一个无心之人，往后无穷尽的时光，不见故人归。
    一步一心碎，在走到边界的时候，她笑了。
    “哈哈哈，原来，这才是我要的答案。”
    一步踏出了位面，在前往精灵位面的时候，空间出现的规则力还有空间之力一起扭曲。
    她向天道发出了蔑视，而天道已经不容她惑乱主神的心。
    “来吧。”
    光靠着她的力量，死，还是会被救回来的。
    她心里想着，她还是懂他的，那么就让规则之力，空间之力，再加上她的生命力一起燃烧，在无尽的空间中，碎成渣渣。
    反正以后不会再相见。
    死成什么样，她也不在乎了。
    毫无生存意识，还自燃了生命力，无人可救，亦无神可救。
    生生世世，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