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有其表:谁动了我的玉

第114章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月琴,废了他,别要命。”
    长公主的声音响起,看着宋倾的目光,冷凝,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说的是今天吃什么喝什么一样平常轻描淡写的将这句从宋倾口中说出来的话,还了回去。
    跌坐在地上的宋倾和魏雨璇在听到长公主的话后,脸色骤然变得铁青,尤其是魏雨璇响起,之前长公主说的话。
    既然你看不上寡妇,那本宫就让你也尝尝多寡妇的滋味!!
    这样的话在魏雨璇的脑海里响起,魏雨璇看着长公主的目光就变了。
    长公主要废了侯爷,她说的话是真的!!!
    宋倾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公主:“灵越,你敢!!”
    “我可是安平侯府的侯爷,你动了我,朝中上下大臣不会放过你的,哪怕你是长公主,谋害朝中老臣,圣上也护不住你。”
    宋倾神色惊恐的说道,心中已经慌乱的不行,虽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半点底也没有,暗卫本就是极难训练培养的,他身边只带了两个,宋朝瑰身边安排了一个,其他几个都安排出去了,想要有人来救他已经是不可能了。
    思索间,猛地想到宋朝瑰身边的那个暗卫。
    那是他身边伸手最好的,之前长公主回来,就怕她找伤朝瑰,对她下手,所一给了她,而自己,好歹也是一品侯爷,长公主呀对付他总会有些顾及,谁知道,长公主竟让就这么对他出手了。
    在宋倾的心里,就是长公主对他出手了,至于他对长公主出手??不存在的,他觉得这压根就不是他的问题。
    思索间,宋倾放在地上的手,隐晦的动了起来。
    若是朝瑰身边的暗卫还在,看到他的动作后,肯定会出手的,此刻他的心里已经乱的不行了,压根就没有想到,若是宋朝瑰身边的暗卫还在,宋朝瑰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他的心思一心都放在了怎么让自己获救这事儿上,压根儿就没心思想这事儿,哪里知道,他那个厉害的暗卫此刻正要死不活的躺在他的书房里呢。
    宋倾的这一动作自然没逃过长公主和月琴的双眼,长公主见状不由笑了,两步走到了宋倾的面前:“你这是在叫宋朝瑰身边的那个暗卫吗??”
    “啧啧,宋倾,你年轻时候的脑子上哪儿去了,这年纪大了,脑子也不灵光了啊。”
    “那个暗卫要是还在,宋朝瑰怎么会伤成这样??”
    长公主轻蔑的声音响起,看着宋倾的目光仿佛看着一个智障一般。
    原本还想着让宋朝瑰身边的人,来就自己的宋倾,在听到长公主的话后,顿时脸色变得铁青,是了,他怎么忘了,要人真还在,怎么会任由他现在这样。
    看着长公主,那鄙夷轻蔑的眼神,宋倾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灵越,你不能这么对我,不然圣上那里不会好过的,朝中大臣不会放过你的,圣上也护不住你。”
    灵域是长公主的软肋,他知道,所以才说出这么番话来,要知道朝中重臣不是这么好动,哪怕现在圣上羽翼已丰,也不一定能护住长公主,要护住她,肯定是要费不少代价的。
    长公主向来在意圣上,绝不会忍心让他为难。
    果不其然,站在他面前的长公主在听到他的话后,脸色沉了下来,皱起了眉头,宋倾见她这样,心里顿时升起了一些底气。
    “灵越,赶紧放了我,你也不想圣上难做吧,放了我,只要你从今以后安分守己,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原本皱了眉头的长公主,在听到宋倾的话后,噗呲一声笑了。
    那张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却让人难以侧目,宋倾见状怔了怔。
    “你笑什么……”
    “笑什么??”长公主挑眉:“本宫笑你蠢。”
    “本宫又没要你命,你依旧是安平侯府,不过年纪来了,生了场病,不良于行,不能起床,和本宫有什么关系。”
    “毕竟,你也不年轻了,府中又有魏姨娘这等绝色,马上风什么的,也很正常不是吗??”
    长公主漫不经心悠悠的说道,原本还松了口气的宋倾,在听到长公主的话后,整个人都不住的发寒。
    “毒妇,毒妇!!”
    宋倾一连说了两个毒妇,却再也说不出其他什么话来。
    长公主听到宋倾的话,扬眉厉声一喝:“毒妇??本宫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本宫毒妇,也比不过,你能对自己亲生女儿下手狠毒,你能这么对本宫,本宫就不能这么对你??”
    说着,长公主杏眼一扫,看了月琴一眼:“动手。”
    月琴这些年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了,长公主是先帝长女,圣上亲姐,从小到大都没受过的委屈,这些年却在安平侯府通通受了个干净,他们这些跟着长公主出来的人,自然是为主子鸣不平,这会儿纵欲可以出这口气了,心里高兴的不行,听见长公主的话后,二话没说的走到了宋倾的面前,阴恻恻的看着宋倾。
    “侯爷,你放心,奴婢手上的功夫还是有些准头的,绝对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的。”
    说着,将手里的软件抬了抬,挑开宋倾的衣袖,宋倾心中大骇,连忙将被挑开的衣服扯了扯:“灵越,我是你夫君,是荣安的父亲,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做。”
    这会儿,宋倾的心里已经慌的不行了,他是侯爷,安平侯府的主人,他怎么能是个废人,想到这里,他激动的看着长公主喊道。
    这会儿他响起了白玉,他总归是白玉的亲爹,长公主总不会让白玉没有父亲吧。
    月琴见宋倾这动作,轻呲一声,听到他的话,心中越发的对这个男人鄙夷起来。
    还想利用小主子,却连小主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侯爷,你这话可真好意思说出口呢,当初你害小主子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你是她爹,小主子至于要有公主这个娘就可以了,不需要有爹。”
    “你当公主为什么要留你一命呢,你怕是没听清楚之前公主的话吧,看在一如夫妻百日恩的份儿伤,饶你一命。”
    “不然,你以为你能活着?毕竟马上风也是要死人的啊。”
    月琴的话悠悠的响起,宋倾的脸色顿时灰败下来,整个人都颓然下来,月琴可没功夫看他现在的反应,快速的挑开宋倾的衣袖,软剑快速凌厉的划过,骤然,屋子里响起了宋倾的惨叫声。
    宋倾一双手的手腕儿,被月琴给挑了,随即,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了宋倾的鞋子,挑了他的脚筋。
    手法快速凌厉,不过眨眼的功夫,之前之所以没动,不过是想看看宋倾恐惧的样子罢了。
    撕心的痛,让宋倾晕了过去,月琴从地上站了起来,从怀里摸了块手帕,一脸嫌弃的擦着自己的手。
    也不知道宋倾这人这么渣,这脚有没有脚气,啧啧,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公主,已经废了,魏姨娘和这两个暗卫怎么处理??”
    两个暗卫见宋倾被废,也知道他们今天逃不掉了,一口咬碎了嘴里的毒囊,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魏雨璇看着宋倾被废,已经被吓的回不过神了,这会儿听到月琴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这刚一回过神就看见暗卫服毒自尽了,顿时吓的心神俱裂,看着长公主的目光变得惊恐起来。
    “姐姐,不,不长公主,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和长公主你做对了,放过我吧。”
    魏雨璇已经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到了长公主的面前,哀求起来。
    长公主看着跪在地上,脸色铁青,眼泪横流的魏雨璇,轻笑一声,将被魏雨璇拽住的裙子扯了出来,冷艳看了她一声:“你放心,本宫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给本宫,好好的管着这安平侯府的后院,伺候好侯爷,别想着给本宫作妖,否则,本宫会让你后悔有这样的想法。”
    长公主有封地有店铺,完全是不差钱的主,可不想掌这安平侯府的中馈。
    原本还想着怎么保命的魏雨璇,在听到长公主的话后,怔了怔,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公主:“你,不对付我??”
    魏雨璇有些不敢相信,长公主分明恨她入骨,现在竟然不杀她,不杀她就不说了,竟然脸惩罚也没有还让她掌管后院儿,她可不相信她有这么好心,若是换成自己,她肯定得斩草除根,让其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难不成她还有这么恶毒的法子等着自己??
    思索间,她看了眼已经痛晕过去了的宋倾,心中的惊恐不安越发的明显。
    这样想着,魏雨璇不由打了个啰嗦,看着长公主的目光变得惊恐起来,会不会,也挑了她的手筋脚筋,或者给她喂毒药??越想,魏雨璇的心里就越发的害怕起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魏雨璇的一副就给冷汗打湿了。
    长公主看着眼前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双眼含着惊恐的魏雨璇,不由呲笑一声:“魏雨璇,本宫说了不会对你怎么样,自然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可得给本宫把侯爷照顾好了,至于宋朝瑰嘛,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找人家了,这些你就安排吧,安排好了找月琴,报告给本宫。”
    “记住了,别给本宫耍什么花样,本宫有无数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长公主的声音悠悠的响起,让原本心思活泛起来的魏雨璇,顿时心惊,原本就汗涔涔的背心骤然发凉,直到长公主从房间出去,才悠悠的回过神来,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迈着发软的双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良久才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走了出去。
    “公主,为什么还留着魏雨璇。”
    路上,月琴跟在长公主的身后,一路走着,良久,她才缓缓开口问道。
    在月琴看来,魏雨璇就是罪魁祸首,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现在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她。
    长公主看着月琴一脸愤然的模样,知道她肯定是鸣不平,不由笑了:“留着她有什么不好,这好好的活着,可不一定好过,我们就看看这一家贱人,是怎么相爱相杀的吧。”
    “况且这安平侯府,我也不乐意管,在我还没搬出去之前,总的有个人把这后院儿看着,这些糟心事儿我可不想管,这钝刀子割肉啊,才是最痛的。”
    “敢将主意打到我玉儿身上,我岂能轻易的就饶了他们。”说到最后,长公主的声音变得冷凝起来,带着凌厉的杀意。
    原本月琴还有些愤愤不平,在听到长公主的话后,心里那点不平顿时没有了,嗯,钝刀子嘛,割肉最疼,这些人,一个人都不能让他们好过了。
    两人一回到寄畅园就听人禀告说,白玉带着月书和月画出去了,长公主闻言想着她今天带回来的那个人,点了点头,白玉身边有月书月画,还有域儿的人,完全不需要她担心,也没多问,就直接带着月琴往尚书府去了。
    却说白玉带着月书和月画,两人拎着陈典来到临都村。
    这临都村就是京都外的一个村子,里京都没有多远,所以才叫临都村,因为里京都很近,村子里的村民到也比较宽裕,日子过的也不错,离京都近,自然也是能常见到有身份的人了,是以白玉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带路。”
    陈典坐在外面痛车夫坐在一起,白玉一打开车门,一脚就将人踢了下去。
    白玉的心情不好,很不好,她这人护短的紧,况且陈青的性子不错,厨艺方面又很有天赋,她当然是很喜欢的了,却不想竟然翻在这人手里,自然不高兴。
    白玉一颗万蚁钻心丸,已经让陈典受尽了苦楚,那钻心疼的滋味,他这辈子也不想再体会第二遍了,这会儿听到白玉这么说,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白玉往临都村去了。
    心里却期盼着,家里那口子,最近对陈青不错,否则的话。
    想到这里,陈典不由打了个哆嗦,陈典的心里不敢想,脚下的步子,一步恨不得当成十步迈,白玉见他这样,心里顿时就不好了,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沉,这陈典拖拖拉拉的不肯回去,用脚指头想陈青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一想到这里,白玉只觉得,心里在不住的拱火,抬起一脚,踢在陈典的屁股上,顿时给他提了一个趔趄。
    “别给我拖延时间,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再尝尝万蚁钻心丸的味道,反正我这里多的事,你可劲造。”
    原本陈典就害怕的不行,这会儿听到白玉的话后,顿时越发的怕的差点站不稳,双腿不住的发软,看着白玉神色低沉的样子,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的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遇到不少村民,陈典是后面到村子来的,村长最所以会让他在这个村儿扎根,还是因为他在南阳公主府上做厨子,虽说他们村里离京都近,但也没有在公主府上做事的人啊。
    万一他们有个什么事儿,还能找陈典帮帮忙呢,是以,陈典虽说不是本村的人,但在本村还是吃的比较开的,村民原本见陈典回来还想和他打个招呼套套近乎,可见陈典脸色惨白的样子,身后又跟着脸色低沉的白玉,仿佛一尊煞神一般,顿时跑的老远。
    套近乎?去他的套近乎,一看就知道惹上事儿了,这样是牵连到自己可就不好了。
    临都村的人,里京都近,那眼睛都贼尖,一看白玉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
    看着那些原本向来打招呼,却又躲的远远的村民,白玉冷呲一声:“看来你的人缘也不怎么样嘛。”
    陈典闻言,没有出声。
    这会儿陈典没有拖延时间,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几人就停在了村子里的一处小院儿前。
    青砖大瓦房,漆的朱红的门,用脚指头也知道,陈典混的不错。
    “开门,我回来了。”
    陈典伸手拍在门上,不消一会儿功夫,里面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你可回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你呢,那个人怕是不行了。”
    随着吱呀一声响起,一个容貌姣好的妇人,絮絮叨叨的开了门,原本还期望着自家这口子这几天能好好对陈青的陈典,在听到女人的话后,只觉得双眼发黑,身后的白玉在听到这话后整个人的气息走然变了。
    “那个人是谁??”白玉神色阴沉咬牙切齿的问道。
    那妇人这会儿才发现有人,见白玉这么说话,顿时不高兴了。
    “你谁呀,你怎么和我男人说话呢,那人是谁关你屁事啊。”
    别看妇人的容貌还不错,那嗓门却是一等一的大,一开口,就跟在拿着喇叭吼似的,陈典一听,急的差点站不稳。
    “公主,你别和这婆娘一般见识。”
    “你给我好好说话,这是公主。”陈典沉着脸怒喝一声。
    白玉却是懒得听他说话了,一把将人给踢开,推开妇人,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一进的院子,不是很大,但在村子里也算是大房子了,白玉的目光在院子里一扫。
    “人呢!”
    低沉的声音,带着禀咧的寒意,让人一听都觉得浑身阵阵发寒,说话间,白玉将目光凌厉的看向陈典。
    陈典吓的不行,尤其是在听到自家婆娘的话后,那腿都软的走不动道了。
    不行了,不行了。
    陈青要是死了,荣安公主会怎么对他,一想到这里,陈典就不敢动。
    一旁的月画见状,二话不说将人拎了起来,走近院子,扔到白玉的跟前。
    “小主子,要不要我动手。”
    月画冷冷的看了陈典一眼,冷声说道。
    “说不说!”白玉厉喝一声。
    被扔在地上的陈典,吓的脸无人色,这会儿听到白玉的话后,打了一个激灵,跪在了地上。
    “我说,我说,就在进去最角落的一间屋子里。”
    陈典的话一说完,白玉就转身往里面去了,月书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看着白玉进去,陈典瘫坐在地上,完了,完了,他完了。
    随着陈典的低喃,妇人走到了他身边。
    “当家的,这是咋回事啊。”
    女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公主,怎么会来找那个人?
    “你做的好事!!”陈典听到女人的声音,抬眼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怒喝。
    女人见状炸了,但看着月画站在这里也不敢发火,低声的啐了陈典一口,没再做声。
    白玉想过找到陈青是各种样子,却从不曾想到竟会是这个样子。
    陈青的年纪不大,今年差不多二十一岁了吧,因为家里穷,他又一心扑在捣鼓吃的这事上也没成亲,虽说日子过的艰苦,但性子却洒脱,一年前走时还是个阳光少年,可眼前那个被绑在椅子伤瘦骨嶙峋,头发腻在一起,仿佛一个草窝一般,那被绑在椅子上的手,蜡黄,消瘦的只剩皮包骨了,衣服褴褛,烂的不成样子了,身上还有不少乌青的和鞭痕,和那个记忆中的少年判若两人。
    屋子里散发着阵阵让人憋气的臭味,白玉深吸了口气,缓步走了进去。
    “陈青……”白玉压下心中的愤怒,走到陈青面前小心翼翼的叫了声拉耸着头不知生死的少年,没没有任何回应。
    这是,死了??
    白玉心中一禀,浑身都散发着难以忽视的怒气,跟在她身边的月书见状两步走到了陈青的身边,伸手探向陈青的脖子,皱了皱眉。
    “小主子,还有气,只是……”
    白玉以为陈青死了,这会儿听到月书的话后,心中顿时一喜:“快把他解开,赶紧回去。”
    白玉可不想听什么可是,她这辈子,也就这么几个徒弟,带在身边教他们厨艺,说句不大恰当的话,那就跟她孩子似得,这会儿成了这样,她这当家长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有她自己最明白了。
    但凡还有口气,那就说不定还有救,连忙让月画帮忙将陈青接下来。
    解开陈青身上的绳子,将陈青扶起来时,入手的重量让白玉鼻子一酸,杏仁样的双眸,骤然闪起禀咧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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