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大人有何难言之隐?”
刘守勃露出了纠结的表情:“唉,近来潞州有瘟疫存在,恐怕……”说着开始翻动屋内档案书架,从里面取出一个册子,呈给花白宁:“白大人请看,这是下官记录的民事档案。”
档案上写着:壬酉年三月,黎县,六十有四人,体虚不能言;同年五月,泽县,三十有六人,同病;同年六月,北潞县,八十有二人,同病。同年七月上党郡二百七十有一人,同病。病情未定。
下方有刘守勃亲自批言:减赋两成,休养生息,余税以府余仓廪抵。
这个刘守勃居然还能如此爱民。花白宁不敢相信这样的官僚能做出牺牲自家府的仓储去抵百姓两成税赋:“想不到刘大人如此爱民,堪称我大齐典范啊。”
“诶哟哟,白大人您这是折煞我了,这都是我这个芝麻官应该做的,百姓啊,就是我们这些父母官的孩子,谁又能看见孩子病了不着急的呢?”刘守勃眼中竟还透出了一丝正气,随即又转成了忧虑:“只不过,自三月来到现在,都过了将近半年了,有记载的大规模的是这些,零零两两的多了去了,却仍然不知这病原为何。”
“好吧,这两天本来也是需要探访一下的,容晚辈也来帮刘大人想想办法,帮您解决了这疑病,您看可好?”
刘守勃感觉如有神助:“好好好,我看白大人年纪轻轻,想必也是年少有为,定然能助下官度过此难关,若是这事真能了结,白大人也不会白跑一趟,这编钟,刘某人出钱办了,白大人从中也能……”说着刘守勃搓了搓手指,大笑了起来,花白宁也领会了他的意思,也只能陪着笑了起来。
……
“诶哟我的娘诶,累死了。”到了房间,花白宁一直架起来的肩膀一下子耷拉了下去:“和这个狗官真是没话聊,尴尬死了。”
“不过我倒是觉得很有内容。”皇甫阳一边给花白宁倒茶一边分析:“我倒是感觉那个刘守勃不太对劲。”
花白宁一边锤着肩膀一边晃着脖子:“唉呀,当然不对劲了,心里有鬼能对劲吗,诶你会按摩吗?嗯…唉还是算了,我怕我条件反射揍你。”
“嗯……”皇甫阳还是在深思。
花白宁见皇甫阳还在思考着,心不在焉地问:“分享一下,你的发现。”
“如果他心里有鬼是不会要我们去插手调查瘟疫之事的。”皇甫阳望了望门外,看看有没有人影:“且不说他那个应对判决是真是假,如果他倒卖军械,瘟疫将是他的保护伞,他可以接着瘟疫上报朝廷矿工减少,从而铁矿减产,借此私铸更多兵器,可这个刘守勃明显没有这个打算,反而他希望更多人帮他解决这次瘟疫,你不觉得奇怪吗?”
“嗯。”花白宁觉得皇甫阳言之有理,也开始了回想:“而且这次的病情记载很奇怪,力竭体虚不能言,而且病情也仅仅是如此,这可是从没有听说过的。”说着,花白宁站起抻了个懒腰:“看来,整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啊。嗯……啊!呼,抻个懒腰舒服多了,那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早点起,去看望一下病患的百姓。”
“是。”皇甫阳拱了拱手,但没有接着动。
花白宁看皇甫阳没动,有点疑惑:“怎么了?休息去吧。还有什么事么?”
“那个刘大人就给了这一间房。”
……
……
…
“那你去院里树上睡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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