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两年啊也是天公不作美啊……”
“是啊,涝一年旱一年,俺还以为这换了皇帝老天就能降点福呢……”
“可不能乱说,被人听到可是杀头的。”
“怎么?俺发两句朝廷的牢骚就这样,他征用咱们的时候怎么不顾忌…”
“好了好了我干活去了,可快闭嘴吧。”
“啧……”
一个农民扛起了他刚放下的锄头,向着自己的租田走去,不料刚一转身撞到了一个公子模样的人。
“诶呦这位少爷,小的没长眼,饶了小的吧。”农民连忙作揖求饶。
公子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农民唯唯诺诺地小跑离开了。
另一个老农民看见这个公子注视着他,眼神开始变得游离不定:“公……公子,小的,小的也去干活了,小的告退。”说罢转身要走。
“站住。”这一声让老农民身体一抖,僵在了转身的动作上,很明显,他开始发抖了。
公子不慌不忙绕到他的身前,盯着早已经满头大汗的老农民,拿出了一块玉递给他:“这个,认识吗?”
看到这块玉,老农民的眼睛瞪得都快要掉了出来,噗通地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头:“老爷,俺什么都不知道啊,俺真的啥都不知道啊,求您了,饶了俺吧。”
公子静静地看着还在一直磕头求饶的老农民,蹲了下来,用手挡住了老农民正要砸向地的头:“我不是朝廷的人。”老农民怯怯地抬头,近距离地定睛注视着公子,发觉了几分相似。
“我,是这块玉的主人。”老农民听到公子这么一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愣了好一会:“像……真的……像…”说着,老农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愣在那里。
“岐……岐皇子…”
“跟我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要知道真相。”
……
上党驿馆。
“……所以,我现在叫晋子兴,不过也好,这也让我行动自如。啊,光我在说了,不知老人家您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晋子兴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事全部讲了出来,老农民也忘我地听着,仿佛看见了光明一般,而晋子兴的问话打断了老农民的内心想法。
“啊,老朽当年执掌过宫廷内务,所以对于皇……对于公子您,对于…”老农民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外,压低了声音:“对于先帝,对于昔日的朝廷也是略知一二。”
这么说着,老农民理了理已经沾满灰土的破旧衣裳,仿佛特别自豪:“老朽姓周,单名一个错字。”
“您就是当年的清国居士?”晋子兴眼睛一亮,对眼前这个人开始越发感兴趣起来。
周错摆了摆手苦笑道:“哈哈哈公子莫要取笑老朽了,当年老朽为读群书,潜入宫内,自恃有才,可等到了乱世,这五国之主却没有给我容身之所,只得狂立此号,现在想想不过哗众取宠罢了。”
晋子兴感觉眼前坐着的是一个尊者,早已经没有了方才田地中那般粗鲁无知,晋子兴对待周错也开始有了谦逊之情:“先生智谋双全,晚辈浊眼,还望先生勿怪。”说罢要拜,忙被周错拦住:“殿下使……公子使不得,可使不得啊。”
一番客气之后,晋子兴也转回了正题:“您方才说,岐皇子,我就是岐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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