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机关枪对准达夫,达夫神情便是一凛。
司徒琰笑了笑,贴到达夫的耳际不知道说了什么,达夫唇角又再扬了起来,看向裴擎南时,眼神便如同看囊中之物了。
达夫开口:“裴总裁好好的商人不做,跑到这里来淌这趟浑水,是觉得生活太单调乏味了吗?”
“达夫先生日理万机,还要抽时间来关心我的闲事,我看是先生的生活太单调乏味才是啊!”裴擎南唇角扬起,纨绔的意味就更加明显了。
司徒琰笑了笑。
裴擎南再一扬手,机关枪手们一个个便往前半步,站得整整齐齐,一看就训练有素。
达夫感受到了浓浓的威胁,他心里顿时不爽:“裴总裁都快要死了,自己就没有察觉?”
“桑扶鬼子真是爱多管闲事啊,我国的宝藏想要来横插一杠子,现在我的身体,都要来多管闲事,操心命短啊,先生活了这么久,竟然不明白这个道理?”裴擎南纨绔地看向达夫。
“呵!”达夫冷笑着摇头,“年轻真好啊,初生牛犊不怕虎,死到临头了都可以嘴硬。”
见裴擎南又要扬手,司徒琰说道:“裴擎南,今天是我们与宫本原野之间的恩怨,没你什么事,你现在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我可以给你解药,保证你药到病除。”
顾锦辰看了司徒琰一眼,这个男人,任何时候都是一副温文儒雅云淡风轻的神情,实际上,心思无比深沉。
早在那么久之前,他便已经开始算计今天了吗?
裴擎南纨绔地笑看着司徒琰:“司徒老师,你觉得我会在乎?你会不会太低估我们**人的信仰了?”
司徒琰拿捏住裴擎南的七寸:“你不在乎自己的命,秦小北的呢?”
裴擎南脸上的神情有瞬间的冷凝,随即笑了起来:“她的命,关我什么事?”
他的弱点,他怎么可能暴露到司徒琰的面前来?
他进入宝藏之前,还特意向阮小米确认过,她们现在在法国好好的。
他也特意交代了,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一定要确保小北的安全。
他把基地最优质的资源都派给了小米那边,小北绝不会有事的。
“秦小北的死活,真的不关你的事吗?”司徒琰冷笑起来,“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非卿不娶,四见愿弃所有原则的人,当真不是你?”
裴擎南心下滑过极其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司徒琰把一个瓶子拿出来,笑道:“让你的人离开,这解药是你的,秦小北,我也不会动。不管怎么说,我与她师生一场,她又那么优秀,我对她是有感情的啊!”
司徒琰说着唇角的笑容骤然一收:“但是,在前途和生命面前,一切感情都是狗屁,哪怕她是我的学生,我依然会毫不手软。”
“你随意!”裴擎南淡声道。
要是司徒琰真的抓了小北,他这边早就会接到小米的通知了。
他再三交代过小米,要是有异动,一定要告诉他。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司徒琰笑着摇头。
他突然拿出手机来,调出一张图片,把图片递给裴擎南。
裴擎南看到图片,瞳孔就是一缩。
图片里,小北正被人用枪顶着头。
小北的肚子已经显怀了,现在孕肚有些明显,她的手还下意识地护着肚子。
阮小米与王钊两个人同样被枪顶着头。
照片里的背景,是在一座大山前,那山巍峨又贫脊,多石头,与国的山很像,也像国西部的大山。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司徒琰得意地挑眉看向裴擎南,“现在呢?还能硬气地说一句不在乎吗?”
裴擎南喉结滚动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他不敢开腔。
他害怕,那种来自于骨子里的害怕,这辈子从未经历过的害怕。
曾经自己身陷困境,被人用枪顶着头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害怕。
“怕了?”司徒琰扬起唇角。
突然,一股力道攻向他。
他下意识地微偏了一下身体,便看到宫琳伸手朝他袭来,一把抢走了他手里的解菌剂。
他震惊地看向宫琳:“阿琳,你”
“老师,对不起,解药,我要了。”宫琳说。
她对老师有很深的感情,她对小北,同样有很深的感情。
若非要在老师和小北之间选一个,她选小北。
老师对她很好,但终是带着目的的。
小北对她很好,是纯粹的,是真心实意的好,不带一丝杂质的。
小北被擒,她暂时帮不上忙,但是眼下,她必须帮裴擎南拿到解药,她不能让裴擎南的人受制。
阿鸿说,这所有的宝贝,都是国的老祖宗留下来的,原本就属于国。
阿鸿还说,掠夺只会带来战争,这与他们自幼加入组织时的宗旨是相驳的。他们入错了组织,但是那宗旨可以是他们的信念。
和平,尽最大的努力让更多的人过着安宁的日子,不止是信念了,已经是他们刻进骨子里的信仰了。
“阿琳,你宁愿选择小北都不选择我?”司徒琰看着宫琳,眸子里迅速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伤。
“老师,对不起!”宫琳道歉,握紧手里的瓶子。
她走向裴擎南。
司徒琰便笑了起来:“阿琳,你还是这么天真。”
“什么意思?”宫琳警惕地看向司徒琰。
司徒琰唇角的笑意更浓:“阿琳,老师与你讲狡兔三窟时,你几岁?”
“四岁。”宫琳诧异地看着司徒琰,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到这个事?
“老师与你讲实则虚虚则实,有则无无则有时,你几岁?”司徒琰又笑着问。
“四岁半。”宫琳说。
司徒琰仍然勾着唇角:“老师与你讲逢强智取,遇弱活擒时,你几岁?”
“五岁。”宫琳眉头蹙得更紧,“老师到底想说什么?”
她问出这句话时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司徒琰笑道:“所以,你觉得你现在拿在手里的这个瓶子,里面会是真的解药吗?”
“你根本没有解药对不对?”宫琳看紧司徒琰。
老师表面云淡风轻,心善心慈,实则心狠手辣,步步算计。
他像一个高手,把所有人当成棋子,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走一步看十步,每个人都在他的局里。
“解药当然是有的,解菌剂,我当时让人调配了一瓶,世界上唯一的一瓶。”司徒琰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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